晴和跟安妮逛街之際,做夢也想不到,這才是真正的禍從天降,感情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這么倒霉的事都被她碰到了。若是碰上綁架的倒也罷了,問題是人家壓根就不是沖她來的,弄了半天她還是買一送一的,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嗎?真是苦逼的人生啊。
正在享受顛簸的晴和,郁悶的回想她倒霉的經(jīng)過。安妮正在里邊試衣服之際,從她旁邊的試衣間里出來個一身拖曳白色長裙的女孩,領(lǐng)口處鑲滿了各色彩鉆,為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增添了幾分俏皮感。
因為難得碰到老鄉(xiāng),晴和這才多看了一眼,一眼就被她出塵的氣質(zhì)驚到了。女孩眼橫秋水明似清泉,吹彈即破的肌膚白璧無瑕,螓首蛾眉櫻桃小嘴,身若扶柳,一行一動間錯約多姿,眼眸清澈如一汪清泉,如同一個誤落凡間的天使。
讓晴和驚訝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的氣質(zhì)和眼神,一個人的眼神最能反映出內(nèi)心,她的眼神太干凈,如同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一般,雖然這樣說一個大概二十歲多歲的女人有些奇怪,但是她給晴和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的聲音更是像孩童一樣,清麗而軟糯:“謝謝你,我就要這件。”女人喜愛的摸著身上的白色長裙,她最喜歡白色了,那個人也喜歡,他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眼前的售貨員眼里閃著驚艷,聽見她要,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條長裙可是剛上的新品啊,要五位數(shù)的,她這個月的提成不會少了的。女人毫無防備的把卡遞給了售貨員讓她刷,自己則去試衣間把衣服換回來。
“啊呀,晴和,快過來幫幫我。”安妮艱難粗喘的聲音從里邊傳過來。
晴和一進來就見到她正趴在地上,半邊臉貼地,瞇著眼睛往夾板處的縫隙看過去,想要伸手夠什么東西,無奈縫隙太窄,手指頭都塞不進去。
看著她的蛤蟆功,晴和嘴角抽了抽:“你在干什么?”
看到她,安妮仿佛看到救星一樣:“我換衣服的時候項鏈的圓形吊墜轱轆過去了,你快幫我去隔壁要過來,那可是我爸爸送給我的,是我全身最值錢的東西了。”
看了眼她大敞的后背,知道她為什么喊自己了,這么粗心大意的孩子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難道就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去隔壁要嗎,如果就只有她自己的話,估計她在這練蛤蟆功的這么長時間,人家已經(jīng)把她最值錢的東西拿走了。
“當當當”晴和把門給她管好,敲響隔壁那個如同仙子的女孩的門。
“誰呀”這孩子把這當成她自己家了,還誰呀。
晴和咳了聲:“不好意思,我朋友在隔壁換衣服,她的項鏈掉到你這來了吧。”
女孩軟綿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哦,我剛撿到一個項鏈,還準備換好衣服再拿出去呢,呀,我裙子的拉鏈夾到頭發(fā)了,你能進來幫幫我嗎?”女孩略顯著急的聲音傳出來。
晴和嘴角抽了抽,感情她今天就是當雷鋒的命了。
“你把門打開,我進去幫你。”晴和無奈的聲音響起,這么柔弱女孩的丫頭,還真是很難拒絕。
女孩高跟鞋的聲音很快就傳出來了,只不過剛到門口就聽見她懊惱的喊叫了一聲:“哎呀,我居然忘記鎖門了,天哪,幸好沒有人來,你直接進來就行了。”
晴和腦子上一陣天雷陣陣,安妮已經(jīng)夠讓人無語了,這女孩更讓人無語,這是要雷死她嗎。感情她今天是碰著兩個缺心眼,大意就算了,還這么沒有防備心,連換衣服鎖門這種常識都能忘了。看來她的感覺沒有錯,這女孩就是像個需要人保護照顧,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
晴和進去后,女孩不好意思的對她笑了笑,可能是因為空間太狹小,她的狀態(tài)又那么窘迫。女孩有些手足無措,歪著腦袋站在那,不敢動一下,頭發(fā)還在拉鏈上呢。
“晴和,項鏈找到了嗎?”那邊安妮顯然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敲了敲隔音不好的隔墻,還在惱羞成怒著,剛才怎么就沒想著先問一下呢,真是沒長腦子。
晴和正在給女孩弄頭發(fā),眼角掃到被女孩放在凳子上的項鏈回了一嗓子,讓她安心:“找到了。”
“哈哈,太好了。”安妮大聲一笑。
“啊”女孩恐懼的叫聲瞬間超越了安妮的大笑聲,安妮被嚇得一驚,手一抖,衣服差點掉下去,叫的這么凄厲干什么,晴和還在那屋呢:“晴和,你們怎么了。”
半天沒聽見回話,安妮加大嗓門又喊了兩聲:“晴和,你們怎么了,叫那么大聲,你沒事吧。”
回應(yīng)她的依然是久久的安靜,缺根筋的安妮終于覺出不對勁來了,換好的衣服都沒顧得上拿,就急急的往旁邊跑去。
“晴和”一把推開門,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安妮瞬間怔愣了。連忙出去找人,看看她是不是出去了。
“小姐,請問你那間屋子的女孩呢,哦,應(yīng)該是有兩個人的,他們兩個人呢?”安妮急急的問向售貨員小姐。
售貨員眼喊艷羨的回道:“剛才倒是出去了兩個女孩,都是長的跟仙女似的,漂亮極了,哦,天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么漂亮的東方女孩呢,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漂亮。”
“走了?”安妮大聲喊道,不會啊,她還在這里呢,晴和怎么可能走,而且她幾秒鐘前還在跟她說話呢。聽他們模模糊糊的話,晴和應(yīng)該是在幫那個女孩什么忙。
安妮趕忙又回去看了一遍,不大的空間里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全了,什么都沒有。只好急急的出了店門,在熱鬧的街道上到處尋視。
沒有目標的安妮,茫然的跑了兩條街也沒有找到人,打晴和的手機也打不通,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安妮又擔心又害怕。
最后含著哭腔給她爸爸打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后,只聽見她爸爸那邊短暫的安靜之后,就叫她先去報警,他馬上就去警察局跟她會合。
已經(jīng)六神無主的安妮只能按照她爸爸的話,一邊哭一邊往警察局跑,路上還不停的掃向周圍,希望能看見晴和。
而事實上,晴和剛回答完安妮的話,兩人就突然直直的墜落了下去,那個單純?nèi)绾⑼纳倥桓羞@種陌生的墜落感,只來得及恐懼的叫了一聲,頭上就有個沉重的東西被關(guān)上了,阻擋了所有的聲音,還在尖叫的女孩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晴和敏銳的感覺到什么東西刺向她,剛想躲開,可是看到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一片的漆黑,察覺到離他們不遠處好幾個沉穩(wěn)有力的呼吸聲,這才突然放棄了動作,任由一個帶尖的東西刺向她,同時立刻運轉(zhuǎn)身體的靈力,把還未完全融入到身體血液中的東西又逼了出來,從刺進身體的小孔流出了可疑的液體,可惜周遭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人看到。
晴和學著身邊的人一樣,渾身嬌軟無力的任由身體落在一個柔軟的墊子上,安靜的閉上眼睛,調(diào)整好呼吸,如同陷入了沉睡中的人一模一樣。
接著就聽到有人過來嘟囔著什么:“怎么多出來一個,不是說好就娜莎一個人嗎?這個多出來的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里邊竟然會有兩個人,早就跟你說過了在別的地方動手,這里人丟的太多,會暴漏了這里的。”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這個人怎么辦?”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應(yīng)該是幾人中領(lǐng)頭的人,因為他一說話,吵鬧的兩人就不再吭聲了。
“好了,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昏迷了,一會出去后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帶走或殺了都麻煩。”
晴和這才明白,那個少女叫娜莎,他們要抓的也是那個叫娜莎的,感情她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人家這是嫌她礙事呢,不過好在一會就能把她放了,既然是針對她一個人的,那應(yīng)該是綁架什么的吧,看在對她挺有好感的份上,出去后她會幫少女報警的。
不得不說,天有不測風云,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能噎死。本來以為很快就會被放了的自己。誰知道出去后,幾人看到她的長相,竟然不嫌費事的把她一起帶走了。晴和真是罵娘的心都有了,這叫什么事啊。感情她這是買一送一呢,她還是送的那個,還是主動送上門的那個。看來以后出門真的要提前翻翻黃歷了,古人的東西還是有參考價值的,看看她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今天是她的倒霉日。
本來以為他們是見了她的長相,起了心思,晴和都已經(jīng)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拳頭悄悄的握上,蓄勢待發(fā)。可誰知道他們竟然動都沒動她,直接把她綁了,戴上個眼罩,戴上眼罩后,晴和反倒可以大方的睜開眼睛看了。
見到旁邊的女孩跟她是一樣的待遇,而且劫他們的四個壯漢,看他們的目光沒有一點污穢齷蹉,就算綁他們的時候,手也是規(guī)矩的很,一點都沒有亂碰亂看。
這倒是讓晴和好奇了,綁他們繩子也是越掙脫越緊的扣子,幾人熟練的很,要么就是受過專業(yè)訓練,要么就是長干這種事。兩個猜測,晴和更偏向于第一種,因為他們無論是有力的輕快腳步還是充滿爆發(fā)力的肌肉,沉穩(wěn)的呼吸,或是銳利冷峻的眸子,還有周身緊繃的氣息,看似不經(jīng)意,實則卻是在不斷的注意周圍的情況,以便有事時他們能夠第一時間占據(jù)有力位置。如此看來,他們絕對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
這就有意思了,能用的起這么多人才,怎么也不像是會綁架的人吧,敲詐的那點錢,估計都不夠訓練出這樣的人。而且既然不是對她起了心思,之前也說放了她,為什么見到她的長相后,又留下她了呢。
晴和悄悄的松開拳頭,幾個呼吸間,心里就有了主意,她到要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來這不就是為了打開一條新路嗎?這幾人都是好手,尤其是領(lǐng)頭的那個,腦子清晰,做事果斷,心思細膩,他們兩個都已經(jīng)是沒有意識陷入昏迷中的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居然還叫人給他們五花大綁的,用的還是這種扣子,做事太謹慎,她倒要看看他們背后的人是誰。
因為那人的謹慎,反倒獲得方便的晴和,大大方方的睜著眼睛看,不用小心翼翼的。看到了他們出來的暗道口是在離那家店兩條街的一個賣漢堡的小店里。也清楚的記住了他們車子走過的每一條路線。就算是有什么她處理不了的情況,她也可以原路逃回來。
現(xiàn)在的她學會了做事要給自己留后路,而不是一味的憑著一腔熱血往前沖,或是仗著自己的異能唯我獨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從見識到那個老者后,讓她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也要量力而為,最起碼要保住自己的命。如果沒了命,那可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眼看著他們一路越來越偏僻,最后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海邊,車子停下了。
只見那個領(lǐng)頭的人打了個電話說叫人來接他們,今天除了定好的貨,還有個送上門的上品貨,讓他們來驗收,接著就掛斷電話,安靜的站在車旁邊一邊抽煙一邊等。
之前吵架的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籌措著上前,小聲說道:“老大,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這兩個女人要是送過去,他們就完了啊。咱們?yōu)榱隋X接了這種任務(wù),也不知道死了會不會下地獄。”
領(lǐng)頭的男人猛勁的吸了一口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前送過去的女人下場難道你們不知道?不是也送過去了嗎,這些千金大小姐,享受了半輩子的好日子,下半輩子就常常我們這些下等人過的日子吧。”
男人抿了抿唇,想要說什么,接收到旁邊人的眼神后,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出來,嘆了口氣,也掏出跟煙抽了起來。憐憫的看了眼晴和兩人的方向,老大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都是人,他們過的卻連狗都不如,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他們卻生下來就錦衣玉食。若是往常他到也不會說什么,那些千金大小姐一個個趾高氣昂不拿普通人當人看,只當他們是狗,想罵就罵,想殺就殺,最后什么責任都不用付,家里邊自然會有人給他們擺平。
可是這次的兩個人不是啊,那個娜莎他們跟了兩天了,這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對誰都很好,看的出來,是個被保護過度的大小姐,單純的不得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干凈,仿佛能照射出所有的黑暗。
因為鎖定了娜莎,所以他們之前在試衣間里裝了攝像頭,也看到了另一個女孩,同樣是個如同天使的女孩,跟娜莎那種不諳世事的人不一樣,這個女孩眼底偶爾會閃過狡黠,一身淺綠色的裙子,俏皮而可愛,像個調(diào)皮的小精靈,兩人一靜一動,根本不像是在這個污穢的塵世間生活的人。
他們本來都想要動手的,結(jié)果這個女孩突然進來了,很和氣的幫忙。他們本來是沒想要把她一起抓走的,但是時間有限,他們要是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外邊安排的人只能到那個時候。
從海邊傳來了船的動靜,幾人掐滅了煙頭,等著小船靠近,之前說話的人急急的看了眼老大,再晚就來不及了。老大眼底閃過絲異光,最后還是扭過頭去不再看他,眼底一片平靜,犀利的眼神看向沖他們走來的人。
說話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恢復(fù)了往常冷硬的面孔,再沒有一絲的憐憫和惋惜。
一個大胡子男人過來后,就要查看他們說的上等貨,拿開他們的眼罩后,眼底一片驚艷,眼底閃著垂涎欲滴的淫光。眼珠子在他們玲玲有致的身材上來回的掃視,想要伸手的時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的恐慌一閃而逝,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你們,帶他們走吧,這次的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大胡子對車邊的四人吩咐道,語氣輕蔑而鄙視。
晴和見到那個老大瞬間緊握的拳頭,青筋畢露,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使了個眼色給另外三人,三人會意,只得憤憤的看了眼那人,然后把兩個輕松的舉到肩膀上,扛著他們走。
前面的大胡子回頭見他們這副樣子,貌似可惜的搖了搖頭,恨不得去代替他們,真是一群白癡,有便宜都不會占,這么百年難見的絕世大美人,竟然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跟抗麻袋一樣,白癡就是白癡,只知道出把子力氣。光身手好有什么用,混的還不如他呢。
四人坐到前面,倒像是有意隔開那個大胡子看向晴和兩人的眼神一樣。晴和見了,心底諷刺一笑,抓都抓來了,現(xiàn)在弄這初,不覺得虛偽嗎?
不過這四個人看起來倒像是條漢子,誰知道竟然做這種最令人不恥的事。
他們在海上漂泊了有大概半個小時候,一艘巨大豪華奢侈的游輪映入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晴和兩人也被從小船扛到了大船上,又被重新戴上眼罩的晴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里的情況,很快就明白了她會在這里的原因了,感情他們做的是這樣的買賣。
大船上有個豪華的大廳,聚集了不少人,而且清一色的都是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男人,而在船底層的一間間密不透風的小屋子里,則三三兩兩的關(guān)著幾個長相不俗的女人,有的是清醒的,恐懼害怕的抱膝坐在角落里,有的是昏迷的,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面。晴和數(shù)了一下,一共是二十個女人,哪個國家的人都有,就連m本國的人都有。
而大廳最前方有個高臺,上邊還放了個大鐵籠子,里邊是一個佝僂著身軀一絲不掛的女人,晴和瞇眼看到她跳動的心臟,這才確定她是活著的,白皙的皮膚上是一道道血淋漓的鞭痕,醒目而刺眼。而底下站著那么多的人,居然一個個都視而不見,偶爾眼神掃到她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鞭痕,只是閃著興味的光芒,還有種雀雀欲試的感覺。
晴和嚴重懷疑,女人身上的鞭痕就是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打的,而他們?nèi)缃癖蛔ミ^來,應(yīng)該是也是一樣的下場吧。
晴和微瞇的眼睛里寒光乍現(xiàn),這些人身上隨便拿出來一樣東西,都夠普通人生活好幾年的了。剪裁合體的西裝,昂貴的皮鞋,就連別的胸針上鑲嵌的都是鉆石。這些在外面拎出來一個就是有著極高的社會地位的人,背地里竟然如此的變態(tài)。
而抓他們來的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提供了這樣一個讓他們盡情釋放他們變態(tài)情緒的老板的人,在外面抓人,做的是無本生意。回頭就賣給這些有錢人,滿足他們變態(tài)的**,這么一來一回,掙的可是天價。看他們每人都帶在手腕上的純真金的號碼牌就知道,這個老板手筆有多大,掙的有多多了。
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在外邊抓人,還挖了地道,要說沒有上邊的人支持都怪了,說不定這個再背后給他們當后臺人就在這里面呢。
晴和兩人也被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環(huán)境倒是不錯,也挺干凈,還有床,晴和暗暗拿出空間里的刀把繩子割開,活動下一直被反綁的胳膊,安靜的躺在船上,眼珠子滴溜溜直轉(zhuǎn),籌劃著她應(yīng)該怎么辦。
晴和這邊淡定的不得了,摸清了他們的情況后,自然是不用擔心了,她完全可以應(yīng)付,可是外邊卻翻了天了。
安妮報警后,就把這個消息報給了學校,學校立刻重視了起來,晴和可不是普通人啊,她可是從那個第一學府送出來的交換生,他們可是聽說,那個學校的里的學生家世都不簡單。而且這次是兩個交流學習,一個鬧不好,就容易產(chǎn)生國家矛盾。學校方面立刻出人到警局了解情況,警局這才對這次的失蹤事件重視了起來。
經(jīng)過初步調(diào)查后,這女孩能找到的幾率為零。因為最近有不少人來警局報案,有來旅游的,還有留學生,還有孤兒,這些人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他們長的都很漂亮。許多事別人不知道,但是這些有錢有勢的人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
這怕是那些有特殊嗜好的有錢人干的事,這些人敢絲毫不避諱的頂風作案,那么頻繁,一定是背景強大,來頭不小的。這些警局的人顯然也深明此道,所以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因為都是外地人,要不就是本國的孤兒,倒也一直沒鬧大。誰知道這次失蹤的居然還是有來頭的,林頓大學的人都找來了。
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學生,他們頂多是隨便派個人來做做樣子,可是這次來的可是“林頓”校長的助理。警局一時也為難了,哪邊都不敢得罪。
最后只好做做樣子,先把那個服裝店給封了,可人找不到,封店也沒用啊。
他們心里都有數(shù),人是不可能找到了,就算找到了也不會是完好無缺的。
本來還想先隱瞞下來,想好最妥善的處理辦法,把他們摘出去后,再通知華人那邊。可是誰想到晴和的手機居然在安妮這里,他們出去的時候忘記帶手機了,借晴和的手機打完電話后,她就去試衣服了,電話就一直在她手里,也忘記給晴和了。
而有人給晴和打電話,電話響的時候,安妮才突然想起來,連忙接起了電話,上來就告訴那邊人晴和失蹤了,反正給她打電話的人不是朋友,就是家人,得趕緊通知他們啊,讓他們也跟著想想辦法。
而當時給晴和打電話的人正是埋怨她到了m國后不聯(lián)系他們,把他們忘了的納蘭雪,一通控訴的話還沒有說呢,就被這個消息雷了一下,連忙問清楚事情后,就急忙的讓柳芽給她男朋友打電話。
林勇跟谷少清是朋友,他一定能找到谷少清,他是晴和的哥哥,他們就只認識谷少清和谷澈,這兩個晴和的家人,自然要趕緊將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谷少清接到電話后,連忙跑到女生寢室門口,納蘭雪三人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詳細的說清楚情況后,谷少清蹙眉,眼神一凜,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他們打,轉(zhuǎn)身就走,三人也不在意,只是大聲的喊著,有什么情況通知他們。
谷澈在學校外邊,接到谷少清的電話就急忙跑過來了,正好撞上谷少清往學校外邊跑,兩天差點撞上。
谷澈氣喘吁吁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和不是去上學嗎,好端端的怎么失蹤了呢。”
谷少清聲音低沉,眼神陰沉沉的:“邊走邊說,趕緊通知二叔爺爺他們,我已經(jīng)給微生大哥打過電話了,不要著急,他會有辦法的,告訴完家里人知道后,我們也立刻動身去m國,先去弄清楚情況。”
谷澈連連點頭,二哥一向比他有主意,遇事也不會慌張,這么一會就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他既然想不到那么多,自然是不能添亂的老實跟著。
今天谷少清沒有開車,剛才知道情況不好后,就已經(jīng)從朋友那借來了車鑰匙以備不時之需。上車后一個油門就沖了出去,一路闖著紅燈,跟開飛機一樣,用了平時的一半時間,就到達了谷家大宅。
谷老爺子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臉色陰沉的可怕,氣息一凜,氣勢強大,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年輕時候從死人堆里闖出來的氣勢即便是老了,也還是讓人不能小覷。
谷明浩神色這時也神色匆匆的從外邊進來了,眼神如刀,跟谷少清說話時,谷少清明顯感覺到自己周身的寒涼,二叔對家里人一向都是溫和的長輩形態(tài)。倒是忘了,他除了是他們的二叔外,還是國家的主宰,一方的領(lǐng)袖,身上的不怒自威,讓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的氣勢,哪里是他一個半大孩子能承受的了的。
老爺子剛發(fā)完威,余威還沒散呢,二叔又來,兄弟倆當真是苦不堪言,谷澈早就已經(jīng)被他們嚇的組織不好語言了,谷少清不愧是個小狐貍,關(guān)鍵時刻堪當大用,強忍著心里的恐懼,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說了一遍。這么一會功夫,同樣的話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了幾遍了,微生大哥那一遍,谷澈那一遍,爺爺那一遍,如今二叔這又一遍,他有預(yù)感,一會一大家子人陸續(xù)到來后,他還不知道要說多少遍呢。
谷明浩當機立斷,讓谷少清帶著他派的兩個人一起去了解情況,找那個通知他們消息的小丫頭,弄清楚細節(jié)。哼,這么大的事m國那邊竟然還妄想壓下去,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們自己摘出去,做夢,他谷明浩的女兒,豈是他們能怠慢的了。
弄清楚情況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過去,給他們施加壓力,好讓他們就揪出來背后的人,不然那些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人,是不會下狠心找人的。而他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他們了解內(nèi)部情況。
而在他們還在計劃的時候,微生月人早已經(jīng)坐上了飛往m國的私人飛機,此時已經(jīng)快要到了。看著外邊觸手可及的云彩,微生月人眼底漸漸被黑暗所吞噬,鋪天蓋地令人心顫的死氣,讓雷戰(zhàn)和李雨軒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額頭大滴的汗水淌下,兩人卻強忍著不適,坐在那巋然不動。
李雨軒艱難的吞咽口吐沫,用帶著顫音的聲音說道:“我說祖宗,你可得控制好自己,晴和還等著你呢,而且那丫頭精的要命,你什么時候見她吃過虧了,都是她坑別人,說不定現(xiàn)在正打著什么壞主意又準備坑哪個被她看上的倒霉鬼呢。”
一提到晴和,微生月人眼底的陰暗漸漸褪去,被指甲扣得生疼的手掌沒有一點感覺,握緊的手掌因為不過血,白的滲人。妖冶的臉龐,散發(fā)出陣陣寒氣的身體,無一不透漏著他此時的危險,還有生人勿進的氣場。
見他恢復(fù)清明的眼神,李雨軒兩人松了口氣。那個晴和居然已經(jīng)能影響他致斯了。只不過是聽到她失蹤的消息,一向認真固執(zhí),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任何人都不能影響他的人,居然會放下一切,什么都不不管不顧了。立即就聯(lián)系好私人飛機,用最快的速度飛向了去往m國的天空。他們兩個還是不放心,連跑帶顛,緊趕慢趕才來得及在他上飛機的時候,一起跟了上來。
不然他是絕對不會等他們的,就連他自己此時都還穿著一身執(zhí)行任務(wù)的林間作戰(zhàn)服,如果不是飛機過來也需要時間,如果他現(xiàn)在是執(zhí)行任務(wù),正在開飛機,他絕對會直接掉頭,飛往m國,哪怕他拉的是導(dǎo)彈。
他們來的時候,就聽到那些兔崽子們說老大在等飛機的時候,恨不得給自己安上個火箭沖出去,臉色陰沉的都能嚇死人,弄的他們大氣都不敢喘。紛紛好奇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能把老大這個冷血漢子迷的神魂顛倒。
李雨軒試探性的小聲安慰道:“老大,你可千萬別著急,那丫頭不會有事的,全世界人出事了,她也不會有事的。還有,老大你什么竟然那么喜歡丫頭了,這還沒確定怎么回事呢,失蹤才不到兩你就如此,那丫頭不是普通人,她也有自己的事要辦,一時沒有聯(lián)系上,這是很正常的事啊。”
他是真怕他自己越想越著急,最后犯了病,憑她那武力值,墜機都有可能啊,還不如轉(zhuǎn)移下他的注意力呢。
微生月人自從聽到晴和失蹤的消息后,臉色就沒有好過,本來就是一副死人臉,如今更恐怖了。他問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應(yīng)該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那個丫頭,又為什么會喜歡她呢。
他只知道,在他無盡沉淪的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亮就是那個掛著狼牙項鏈,和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隱約的輪廓,還有她軟糯卻又脆如黃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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