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hungsuensuen親的花花和蛋糕,今天特地的在上午就抽空更新了;以後大家如果想送小麗禮物表示支持,請點擊催更票吧,小麗看到了,就會努力地碼出相應的字數(shù),在每天最少8000字的更新之上,加更出相應的章數(shù),讓大家看得更加的過癮!再次感謝各位的點擊和支持,謝謝!】
鳳雪舞抿脣輕笑,看著急急地下到井下的人說:“怎麼能這麼性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那兩個下去的盜墓賊被上邊的人快速地拉了上來。
只見他們的神色很是尷尬,因爲雖然可以看到發(fā)光的寶物,他們手中的工具,別說把井壁鑿穿,就連劃出一道痕跡都很難。
這可望不可即的感覺,太令人抓狂了。
鳳雪舞無語地看著他們。
緩緩地說:“這井壁是融化的樹脂澆鑄而成,極其堅硬光滑,金塊和夜明珠,都是如同琥珀一樣被同化在井壁上;
配合著下邊反射光線極強的水銀,纔有如此驚人的反射效果,誘導著人的視線,往井底自投羅網(wǎng);
如果那些寶物能這麼容易就被人發(fā)現(xiàn)和撬下來,那怎麼配稱爲盜墓界的鐵井檻?在這世間所有盜墓賊的關注中大模大樣地存活了這麼久,而不被人破除去機關?”
大家也都尷尬地笑笑,相互間露出一種無奈——難道,這寶貝竟然是隻能看不能盜走?
那樹脂的堅硬程度,他們可是都能夠想象到的。
“蝮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知道,你一定有對付這種堅硬的玩意兒的寶器,不然,你哪裡會如此地篤定?”
那個第三組團隊的頭忍不住說。
周圍的人也都目光殷殷地望著她,這成功就迫在眉睫了,就差最後的一小步。
鳳雪舞淡淡一笑說:“如果,今天大夥兒能夠在我的指點下,把這個寶井盜挖一空,讓各位也跟著這
鐵井檻揚名天下,我想問的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帶著這麼多的重寶,自己估摸一下,能夠活多久?”
大夥兒面面相覷,都明白他們要是帶走了,單憑一己之力,絕對是有命帶無命花。
一個大漢說:“蝮公子,我們就想過把眼癮和手癮,絕對沒有佔爲己有的念頭啊!”
“公子不是說了,這次盜墓的收入,都歸你們組織賽事的人支配,我們只需要坐地分金就是了。”
衆(zhòng)人都隨聲附和著,表示並無覬覦之心。
鳳雪舞點點頭說:“畢竟是闖到第三關的人,定力都不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可是,我要說的是——接下來參與下井的人,以後都務必加入我創(chuàng)立的地仙門,成爲忠誠的手下,嚴格聽從門內(nèi)的安排,你們可願意?”
大家以爲會是怎麼恐怖的問題,此刻聽她竟然說出讓他們加入她的麾下。
都不驚反喜地笑了。
這三天來,鳳雪舞憑著她的不凡見識和深不可測的經(jīng)驗,早就讓他們爲之心折,聽她願意庇護他們,當然是喜出望外的滿口答應了。
鳳雪舞倏忽間冷了臉。
只聽她緩緩地說:“輕諾者,必然寡信;大夥兒爲什麼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你們以爲,我就是個上天派了特地爲了拯救盜墓賊們的大善人?
拜託,這是大白天,各位別做什麼白日夢了!”
衆(zhòng)人聞言立刻灰了臉,胖彌勒顯然也不明白她爲何突然間就變了臉。
等那夥人片刻失神之後,有機靈一些的人早些回過神來,立刻賭咒發(fā)誓,甚至誓天斷髮,來表達永遠歸附的忠誠。
鳳雪舞漠然地看著亂哄哄地簡直是羣魔亂舞的人羣,不悅地皺皺眉。
老天爺啊,這樣的一羣烏合之衆(zhòng),即便收服了,也會讓她無比地頭疼的。
她黑漆漆的水眸射出冷厲的光芒,不悅地瞟了眼縮在人羣中跟著發(fā)迷糊的胖彌勒。
那胖彌勒忽然覺得身上一寒,條件反射一般順著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鳳雪舞那極其不悅的眼神。
他趕緊搖搖頭,讓自己的頭腦跟著恢復冷靜。
她這話,顯然是留了他所不知道的後手,想必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樣的空口白話一般的賭咒發(fā)誓,他都覺得很無奈、無語、抓狂。
他嗯嗯地清了清嗓子,然後用極其渾厚的聲音大聲地說:“各位不要再爭吵了,聽聽蝮公子是怎麼打算的。”
衆(zhòng)人從他的大呼聲中回過神來,看看玉面生寒的鳳雪舞,慢慢地靜了下來。
鳳雪舞清了嗓子說:“雖然擡頭三尺有神明,可是,我們中的許多人,可都是不懼鬼神的惡人;
我信天意,更信人爲,所以,我這裡有特地煉製的藥丸,吞下去沒有任何的毒副作用,並且會逐漸地驅除各位常年地下作業(yè)滲進骨縫裡的溼瘴之氣;
我們這一行,許多人都到了五十歲左右的時候,眼光和身手都達到級高點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身體關節(jié)腫大甚至疼得死去活來的程度,許多人歸結爲冤孽太多,到了神靈降罪的時候;
其實,這真相就是大夥常年在溼瘴的地下摸爬滾打,滲入骨縫的溼瘴之氣,這種藥丸,會幫助大家驅除。”
衆(zhòng)人都目瞪口呆了。
她這話,正說到了他們心底溝坎上,許多盜墓賊不到五十歲,甚至更早,的確出現(xiàn)過這種癥狀,大家也都是這樣理解的,可,她竟然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
鳳雪舞抿脣一笑說:“怎麼可能只是好處,那我如何憑藉它們控制大夥的敬畏心!
我不是無原則的大善人,這藥丸過於燥熱,如果每兩個月不吃能夠剋制它的化熱丹,就會身體烘熱、性情暴躁;半年不吃,就會內(nèi)外枯焦而死。”
衆(zhòng)人的神色都滿是苦澀,這不是等於把命都交給了她嗎?
鳳雪舞寬慰一笑,溫和地說:“大家跟了我,再繼續(xù)做盜墓之類的事情,絕對會減少後顧之憂、或者傷及大家性命危險,獲得遠遠超出往常的收益;
即使發(fā)生了不可避免的災禍——比如,昨天受傷的那位兄弟,他會得到及時的救治,即使他將來成了廢人,門內(nèi)也是會給他養(yǎng)老的;
再比如今天這位被井底水銀毒殺的兄弟,他的後事會有專門的資金給他辦得體面,他的雙親將由門內(nèi)照顧,養(yǎng)老送終;他的子女也將被照顧到十四歲長大成人;
如果大家不願意的話,絕對不勉強,等今晚慶祝之後,分給你應得的那份錢,就可以走人了。”
鳳雪舞這一席話,恩威並施,句句敲擊他們的心坎。
衆(zhòng)人在連連的驚歎聲中,都絕對如同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
有人竟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來確定聽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一時間周圍寂靜萬分。
每個人的心中自然都有一桿稱,孰輕孰重,那絕對是拎得極其清楚的。
如果不生背叛之心,那麼這地仙門對他們來說,那簡直是盜墓賊夢想中的天堂。
短暫的寂靜之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把墓頂掀起來。
鳳雪舞有些悲憫地看著這些長期在陰暗的地下討生活的人,任由他們呼喊出心中的喜悅。
漸漸的,衆(zhòng)人都意識到失了態(tài),很快剋制了喜悅,靜靜地等著。
鳳雪舞擡手,接過蝮流冰遞過來的一罐丹藥。
湊在鼻子之下嗅嗅,她神態(tài)一鬆,的確是清香馥郁;取出一顆綠豆大小的紅色藥丸託在纖白的掌心。
說:“願意的就在這裡吃下這顆藥丸,不願意的到墓葬外邊候著。”
那些盜墓賊相互看看,自覺地分成了組,沒有一個人離開。
鳳雪舞、蝮流冰和胖彌勒三人快速地把藥丸發(fā)了下去,他們也都相互監(jiān)督著嚥了下去。
藥丸一下肚,時候不大,有些年齡大些的盜墓賊立刻感覺到體內(nèi)沉重的膝關節(jié)處傳來溫溫的熱量,四肢竟然變得輕了許多。
蝮流冰看著他們臉上莫名其妙的神情,得意一笑說:“想必有人已經(jīng)感覺到它的功效了,只要大家不生叛逆之心,這藥丸對大家百利無害,這小小的一粒藥丸,那可是一錠金子我也不願意賣的。”
衆(zhòng)人心裡都覺得寬慰起來,這麼貴重的藥,他們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奢望過能月月吃下肚子。
鳳雪舞說:“時候不早了,我給大家傳授這撬下井壁內(nèi)部的寶物的方法。”
只見她從腰間的皮質(zhì)腰帶裡拿出兩支一頭尖尖,一頭帶雞蛋大小的圓環(huán)的、手指粗細的工具。
說:“這尖利的一頭,是萬錘鍊出的極寒精鋼,能夠極其順利地插入井壁;
也就是說,大家藉助著黑絲布找到亮點之後,插入尖端,沿著輪廓轉一圈,再用另一頭的圓環(huán)往縫裡用力一擠,那圓形的環(huán)就會託著寶物拉出井壁;
大家只需要心細一些,萬萬不能把這工具或者寶物失手掉落井底,那可就吃大虧了;
我們這次一定把這口井所有的寶貝都挖走,讓行內(nèi)的人看到我們的實力和身手。”
一羣脫去了外袍,僅剩下里邊單薄的短褲褂的男子,立刻羣起相應。
那胖彌勒早從其他的墓室找來了十幾只大罈子,坐在人羣外邊等著金塊、明珠堆滿框。
他真正地體會到,自己這一輩子真的是作對了一件事。
那就是對鳳雪舞毫不動搖的全力支持。
這女子縝密的思維和卓越的本領,加上那無比高貴、卻又無比親和的氣質(zhì),她不過是第一次出手就佔
盡風光,假以時日,他都無法想象她會成長成爲和等樣的人物。
可是,他只需要篤定一點,無論她變成什麼樣的一個人,他這輩子都會把她當成祖宗一樣的敬著、護著。
將近傍晚時分,大夥竟然從這井裡取出了整整十五大罈子的金塊、明珠,以及無數(shù)顆碩大的夜明珠。
羣情振奮,滿載而歸。
等他們回到營地準備離開的時候,胖彌勒派出去護送東西的親信們回到了營地……
細細地講述了今天的經(jīng)過,所有的東西都安全地帶到了萬焰城。
就是在將近後半晌的時候,六王爺焰逸天不知道怎麼的就帶人竟然出現(xiàn)在他們進入的北城門門口。
正好遇上最後一輪的客商隊,他細細地盤問了一番,連貨物都細細地搜查了,最後,也沒有查出什麼,就放了行,提醒一下剩餘的各位,進城千萬要謹慎。
胖彌勒及時地把這消息傳遞給鳳雪舞。
一時間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鳳雪舞在聽到六王爺焰逸天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忍不住就有些心痛的顫了顫——這是她前世今生唯一愛著的一個男子,那晚激烈的爭吵之後,她就逃離了太子府。
wωω? TTKдN? ¢Ο
雖然口上不說,可是,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懷念那個讓她愛得心痛,恨得無奈的邪魅男子。
她每天都逼著自己忙忙碌碌,累到倒頭就會入睡的地步,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避免自己過多地想他。
可是,此刻,他就在她必經(jīng)的城門口站著,他要做什麼?
難道是有人走露了消息?
鳳雪舞看向胖彌勒,胖彌勒嘆息一聲開口說:“那六王爺據(jù)說這幾天瘋了一般,不僅毀去了太子府內(nèi)的無數(shù)建築,還嚴令緝拿那天我們離開時候見到的兩張畫像上的人物;
每天在所有的城門口來回地巡視,暴躁無常,也不知道他在尋找什麼;
可是,無論他在尋找什麼,我們這些東西是絕對無法不經(jīng)過城門口就運送進去的。”
胖彌勒當然見過那畫面上的兩個人,那就是鳳雪舞和蝮流冰以前的樣子,只是,他想不通,這兩個人身在太子府,怎麼又會和六王爺有了仇怨?
莫不是,她們離開的時候,偷走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當然這些,他是不敢開口詢問的,只能低垂了頭,窺探著鳳雪舞的神色。
鳳雪舞沉思片刻說:“有沒有可能從城門外的林子裡打通一條地道,直接把這些東西運進去?”
胖彌勒搖搖頭說:“不可能,那城門巨石壘就,高達數(shù)十丈,那下邊的地基也絕對是數(shù)丈深,加上城門外奔騰的通天河,那地下吃水不會淺,此計不通。”
鳳雪舞想了想說:“那麼這樣吧,既然逃不過去,那就想法子面對,我?guī)Я诵\(zhòng)人回城,你帶著手下可信的人,把這幾罈子東西藏在哪個隱蔽一些的墓穴裡,留在這裡守著;
最多三天,我會過來把這些東西都安全地拉回萬焰城。”
胖彌勒眨眨眼說:“你就這麼信我,不怕我拿了這麼多財物逃跑?”
鳳雪舞笑笑說:“第一是我信你,第二是,你不笨,這麼多的財物,你用什麼來震懾手下的人不起貪婪之心?
好像還是隻能靠我手中的藥丸吧?不然,縱使你有九條命,也會被他們給你玩完的。”
說完隨手丟給他一瓶紅色藥丸,揚揚眉毛說:“用不用我教你,怎麼樣讓他們吃下去?”
胖彌勒胖臉搖得亂顫,收好了瓶子說:“這點小事,你就不用費心了,還有,你不要回太子府東面的那所宅院了,就回四方客棧落腳吧,那客棧極大,又和我有些淵源,我包了幾重小院,你就放心地住下去;
等你想出了穩(wěn)妥的辦法,趕緊把這些讓人心驚肉跳的寶物運回去,我可是提著腦袋在看守啊!”
鳳雪舞讓那些人都分散了,命他們抽空進城到四方客棧報名的那個小院登記了聯(lián)絡的辦法,然後領取了這些天的小花銷。
“那些錢,想玩的話,足夠他們花天酒地地玩幾天,一個月後再到那裡領取這次該得的那份錢和化熱丹;
有傷亡的團隊,可以根據(jù)記錄,到那裡領取相應的資金,進行及時的治療;
最好定一個時間,都跟了去參加一下那位死去的兄弟的葬禮,是他用生命換來了今天的收穫;
大家休養(yǎng)個十天半月的,把自己知道的有關的那些神秘的墓穴,都抽空報到四方客棧那裡,會有人專門地實地探查,以後,我們每月最少幹一次大活兒,這天下所有的驚天墓葬,都將成爲我們的囊中之物。”
鳳雪舞的話極其的有條理,既給今天的事情挽了個結兒,又佈置了接下來大家的任務,生有養(yǎng),死有葬;這麼多人一起去參加的葬禮,那該是多麼的告慰平生啊!
那些人帶著些兔死狐悲的淡淡悲傷,帶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都恭敬地給鳳雪舞行了禮,就都告辭而去。
很快就消散在這廣闊的山野。
蝮流冰牽了馬過來,狡黠一笑說:“這麼快,就又剩下我們兩個孤家寡人了。”
鳳雪舞接過馬繮繩,利落地上馬。
回身看著他明顯成熟了一些的樣子,說:“這幾天,你有什麼收穫?”
“收穫大了,我還真的沒有發(fā)覺,你貴爲公主,竟然卻是盜墓賊的祖宗;
難怪,你在我們家的皇陵不停地敲打著那純金的棺槨,我想,如果不是處於狼狽的逃命過程中,你一定有辦法把他們切成金塊,背出來吧?”
蝮流冰說不出是敬佩還是挪揄,調(diào)笑著鳳雪舞。
鳳雪舞呵呵笑了說:“還真的動過腦子,想切幾塊帶出來,可是,那棺槨極其的精緻,絕對不僅僅是同等重量的黃金所能比擬的;
爲了不破壞它們的文物價值,當然,也爲了不觸怒與你,我怎麼樣也不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蝮流冰被她的解釋搞得啼笑皆非,他上馬和她並肩,慢慢地在如血的殘陽裡走著。
半晌才說:“好姐姐,有人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可千萬別再惦記著我們家的那個墓葬,裡邊的機關很多的,那天我都悄悄地給化解了,你要是敢私自過去,可是很危險的。”
鳳雪舞尷尬地笑笑說:“知道,知道,真的有再去的那一天,你還給我?guī)匪懔恕!?
“啊——”蝮流冰意外地聲音上揚著叫出了聲,反應過來,氣惱地一揮手中的馬鞭子,抽打在鳳雪舞的馬身上。
那馬一聲嘶鳴,撒開四蹄,馱著鳳雪舞一路狂奔而去。
“你做什麼,這會要了人的命啊!”鳳雪舞悽慘的叫聲誇張地響起來。
蝮流冰的小臉顯出一絲慧黠,他快速地策馬跟上,追逐著鳳雪舞跑向西天燦爛的雲(yún)霞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