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云裳的話一出,紀洛裳的臉龐頓時黑了,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羅云裳是故意!
沒錯,她的確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紀洛裳能夠毫不客氣的陷害她,那么她也不介意惡心,刺激她一把,雖然在羅云裳心里紀洛裳才是那個讓人膈應的人。
而作為當之無愧男主角的紀蘭舟像是對當下的情況一無所感一樣,不但一派悠閑,還能順便的把羅云裳給指使跟一顆滴溜溜轉的歡快的陀螺,惹的羅云裳無數次恨不得直接把水盤掀翻直接扣在男人的腦袋上。
好在一旁還有目露兇光,虎視眈眈的紀洛裳。
她的存在不但阻止了羅云裳的暴走,還讓她一直努力的微笑的滿足大爺的各項要求的。
羅云裳想說,如果熊孩子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那么作為升級之后,超級豪華版的紀蘭舟絕對是逆天的不合理存在。
要不是這樣,這個男人怎么就能干出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跟其他女人親密無間的事情。
各種挑刺,龜毛的男人滿意之后起身離開,又三言兩語把想要找事的紀洛裳解決掉之后羅云裳才松了一口氣,她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不想在動彈分毫。雖然說起來,她沒有做多少體力活兒。
“真是辛苦羅小姐了。”雷管家適時的送上一杯加了蜂蜜的溫熱牛奶。
辛苦?
羅云裳聞言,并沒有說話。
是挺辛苦的,不過不是身體,而是在胸膛里跳動的那一顆心臟。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看著那個本應該跟你最為親密,親近的男人忽然對你滿目疏離不算,還對這另一個女人千嬌百寵。
每當看到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那種心情簡直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雷管家見羅云裳的臉色不好,心里也明白是什么樣的原因,可是這樣的事情本身就已經超過了她一個小小的管家能夠干預的事情,找不到安慰語言的雷管家直接轉移話題,“羅小姐一定餓了吧,八寶粥還在鍋子里溫著,去吃點吧。”
“好?!逼鋵嵅]有什么胃口,但是羅云裳并沒有拒絕,她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現在的情況是真的是很糟糕沒有錯,可正是這樣她才能應該打起精神來照顧好自己。
只有精神滿滿的才能夠不畏懼任何的挑戰。
在羅云裳吃不早的早飯期間她房間那扇被被撬開的房門又被裝上了,前來通知羅云裳的雷管家建議羅云裳可以再去休息一會,因為羅云裳的臉色看起來并不是多么的好,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疲倦的感覺。
羅云裳搖搖頭,“不睡了?!彪m說總共睡了沒有多久,但是被紀蘭舟這么一番折騰下來,原本的睡意真的跑光光。
即使她現在回床上躺在也不過是窮折騰而已。
既然沒有打算繼續補眠,在天御城也基本上沒有事兒,羅云裳就決定繼續回安苑,雖然媽媽昨天是差不多把她趕出來的,但是于敏昨天那個電話已經把她給治愈了,更何況,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爸爸說。
只不過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
羅云裳是打算跟好不容能夠團聚在一起的父母共敘天倫的,但是她才公交車上下來,在小區門口邊的水果攤上挑選桃子的時候,她接到了來自季白白的電話。
……
“白白——”羅云裳喘著氣向季白白詢問,“到底怎么了?!”剛剛她才把買桃子的錢付了就被季白白給急吼吼的召喚來。
一向喜歡玩笑的季白白臉龐上少見的滿是嚴肅,她沒有回答羅云裳的問題只是說,“跟我來?!?
羅云裳跟在季白白的身后七拐八拐之后進入了一處類似后門的地方。
大學期間也曾做過不少簡直的羅云裳很是輕易的認出這是某家餐廳的后廚,季白白腳步未停的跟里面的人分別打過招呼之后繼續向前方走去。
她帶著羅云裳一直走到正在營業的餐廳,然后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這個座位左邊的地方放著超大的綠色植被,剛好跟旁邊的位置隔開,如果不是繞過來看很難看清楚坐在這一邊的人到底是誰。
好吧,這個座位是有些特殊沒有錯,但是這總不是季白白今天把她弄過的原因才對。
羅云裳剛張開口想問,卻見季白白沖她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被季白白的神神秘秘搞得很是疑惑的羅云裳并沒有糾結許久就得到了答應,因為她聽到那個位置處于她的旁邊的座位上有人開口說話。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那個聲音說,“情況既然你都了解,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這個聲音羅云裳并不算陌生,大概是在上個月的時候她還見過這個聲音的主人,為了防止自己聽錯了,羅云裳還專門輕輕地撥開綠色植被的枝葉,透過縫隙看過去,那映在眼前的身影證明羅云裳并沒有認錯。
那個相貌端正,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男人不是朱恒富又是誰?
而坐在他對面,頭微垂著的女人正是陸菁菁。
正常來講作為男女朋友的兩個人約在一起吃個午飯什么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可是羅云裳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除了因為之前傳進耳朵里的話,還因為她看到朱恒富的身旁的位子還坐著另一個女人。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新顯然并不是這樣的,那個女人挽著朱恒富的手臂,并且姿態極其親密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羅云裳立刻轉頭去看季白白,卻見一臉的憤怒卻并無無驚訝,顯然她早已經知道了。
“就是啊。”這次開口的是坐在朱恒富身旁的女人,她的聲音略細,因為音調并不高,所以聽起來還算舒服,只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這樣子,只聽她說道,“恒富都陪了你這么多年了,現在你們要散了,除了要清算一下恒富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錢之外,青春損失怎么也得賠償點吧!”
陸菁菁依舊低著頭,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