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又一次在紀洛裳的手中吃了虧,羅云裳心中的郁悶跟沮喪不言而喻,尤其讓她更加介意的是,原本屬于她的另一半大床還被對方給占據了。
這還不算,更讓她著急的是,紀蘭舟那男人會不會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沖動一把,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羅云裳忍不住咬住枕巾慢慢磨牙,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有馬姐姐的胸襟和氣度。
且行且珍惜。
說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其中需要妥協和退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羅云裳相信自己能做到的幾率,就跟她不怕死的去坐馬航的飛機一樣。
各種的念頭在羅云裳的腦海中里閃過,以至于讓她躺在床上之后,整個人就大餅一樣翻來復的被烙著。
以至于什么時候睡著的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是羅云裳確定那會天際已經蒙蒙發亮了。
第二天早上,羅云裳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一陣不屈不撓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她直接把手機摸出來,連眼睛都沒有睜的直接接通,“喂?”
“給我過來!”一聲怒吼之后通話直接被切斷了。
羅云裳被這聲音震怒好歹是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著手機上一連串不認識的電話號碼,瞬間下了定義是打錯了!
于是,羅云裳把手機扔在一旁心安理得的再一次睡過去。
紀洛裳看著坐在床邊俊臉發黑的男人說道,“蘭舟,時間不早了,我幫你梳洗可好?”
“不需要!”紀蘭舟直接拒絕了紀洛裳的提議,“這種下人的工作是屬于羅云裳的。”
紀洛裳被拒絕之后,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她望著男人臉色難看的俊美臉龐很是想說,對于一個女人來講照顧自己的男人又怎么算的上是下人的工作呢?
就算是下人的工作,可是她心甘情愿啊!
可惜這話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因為這時候紀蘭舟又一次重新的拿起了電話,紀洛裳不知道他是打給誰的,但是她可以確定不是打給羅云裳的。
因為她聽到那個瞇起一雙狹長雙眼的男人以陰森森的語調說道,“十分鐘之后去給我拆一道門!”
居然敢放他的鴿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咚!砰!
各種劇烈的碰撞聲音不絕于耳,被打擾了好眠的羅云裳兩道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真是好吵了!
羅云裳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是要拆房子的節奏嗎!不管了,拆就拆吧,最多她堵住耳朵睡覺就好了。
瞬間做出決定的羅云裳換了一個姿勢,直接把蓋在身上的薄被拉高直接蒙住頭打算繼續跟周公進行未完的約會。
“羅小姐!羅小姐!”
在耳邊響起的熟悉呼喚聲,成功的拉住羅云裳即將滑進沉睡深淵的意識,她掀開被角,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臉龐,“雷管家?”
砰!
盛了半盆溫度正好的銀色盆被大力的放下,一條純白色的毛巾隨之被甩了進去,羅云裳冷聲道,“洗臉!”
“請注意你的態度——”坐在單人小沙發上的男人看著羅云裳一臉跟愉快無關的表情頓感心情舒暢,他的身體后傾,微側的身體在不碰到傷口的前提下陷進柔軟的沙發里,“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
聽到這話羅云裳簡直就是恨不得把一盆水直接澆在這男人的腦袋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兒更是怒氣上涌——
十五分鐘之前。
羅云裳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問雷管家,“有什么事兒嗎?”
“嗯。”雷管家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道,“紀總請你過一趟。”這絕對是被送到韓國美化過之后的話語。
“一會。”羅云裳又是一個哈欠,涌上的淚花潤濕了她的睫毛,眼皮跟著合上,“我在睡一下下。”
“可不能再睡了。”雷管家這次有些急了,“要是在睡下去被拆掉的那就不是門了?”
被拆掉的……門?
這句飄進腦海里的話成功的再一次讓羅云裳又一次睜開眼睛,到底是在短短的時間被折騰了好幾次,瞌睡蟲其實是被嚇跑了不少的。
已經清醒了不少的羅云裳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小房間正在洞開著,原本應該安裝在墻壁上的門已經被放到了地上。
沒有阻攔,變得開闊的視線讓羅云裳輕易的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兩個人身形健壯的女人手里拿著工具——
后來羅云裳才知道紀蘭舟這男人在不久之前下命令,十分鐘之內要拆掉她的門,十五分鐘之后拆掉她的床。
雖說這男人好歹算是貼心的找了兩個女工來,但是這也不能抹煞其惡劣的本質。
怒氣在心中點燃,原本還殘存的瞌睡蟲瞬間死光光,雙眼冒著火的羅云裳幾乎是一骨碌就從床上爬起來,然后如同火車頭一樣沖進浴室里,簡單的洗漱之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就直奔主屋而來。
她才出現在門口,紀蘭舟就毫不客氣的說道,“伺候我洗漱。”
“你拆我的房門!”羅云裳直接無視男人的話,跳著腳說道。
“還有床沒有拆。”男人慢慢悠悠的拋出威脅的話語。
“……”被威脅到的羅云裳只得踩著憤怒的步伐進了浴室。
……
羅云裳覺得自己已經夠隱忍了,可是這男人還是要挑戰她的底線,還說什么主人!她的主人從來就只有她自己!
“你動作快點。”紀蘭舟催促道,“還有十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
“……”羅云裳很想說,既然會議只有十分鐘就開始了,他現在應該出現在的地方不是紀氏金控嗎?為什么這男人這會還在家里?
紀蘭舟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九分鐘——”
羅云裳一臉冷笑,還是沒有動,反正會遲到的又不是她,別以為她就這么被威脅了。
事實上證明,羅云裳的確是沒有被這么威脅,但是當她看到端著一碗粥走進來的紀洛裳時,登時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原本還打算這男人不自己動手就直接臭死好了的想法也瞬間消失,她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伸進水盆里,撈出毛巾擰的半干,然后她并沒遞給紀蘭舟而是扯著笑容軟聲說道,“來,我幫你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