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是責任在他這邊,說白也就是賠錢,賠多少錢的問題。
可是跟受害人一起的女人就是咬定是故意撞了自己的丈夫,并且打算潛逃,因此死抱著紀蘭舟的腿不肯讓他離開。
紀蘭舟不是不可以用暴力強行拉開女人,但是那時候的人太多,這么做的影響太過的惡劣,聞風趕過來的執(zhí)勤警察又一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懇求,他這才忍了下來。
后來,紀蘭舟才知道他果然是不能忍的,他當時應該做的不是強行拉開女人,而是直接踹飛她。
因為等他從這一場事故中脫身之后,到了位于市區(qū)某處用來關押兩個人等待被他再一次審問的男人地方的時候,陸小六先掏出鑰匙直接把房門打開。
可是推開門之后,客廳里十分的安靜的,并沒有一個人在,唯有一間房門朝客廳開的臥室門微微的打開著,此時正隨著夜風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房門的門縫下面有暗紅的液體在緩緩地流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沒有錯過這一幕的陸小六心里驚了一下,立刻一個錯身錯身就擋在了紀蘭舟的面前,其他的屬下也很快的警戒的圍在紀蘭舟的身邊,他們的身體繃緊,手直接放在后腰處鼓起來的那一處像是隨時都會掏出某種不可言喻的東西。
而被護衛(wèi)在其中紀蘭舟卻直接撥開身前的陸小六,大步的走過。
當臥室的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房間里的擺設都東倒西歪的,看起來很是凌亂,而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
他們并不是要被他審問的兩個男人,而是被他派來看守那兩個人的大陳小陳。
此時大陳小陳的手腳卻被反綁著,身體如同蝦米一般蜷縮著,穿在身上的是不太合身的T恤,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著大片的擦傷痕跡,臉龐更是高高的腫起著,唇角裂開,并有鮮血的流下。
這種模樣何其的眼熟!
這簡直就是在他聽說了羅云裳流產(chǎn)之后,控制不住心底的暴怒直接沖上去把開車造成這種意外的兩個人司機暴揍之后的樣子。
他雖然沒有上前一步翻開,可也可以確定,大陳小陳的胸前應該是分別了斷了四根跟五根的肋骨,紀蘭舟俊美的臉龐直接變成一片陰霾之色。
陸小六走過去把手指分別放在兩個人的鼻翼,一片冰冷,沒有任何吹拂的感覺,他抬起頭看著紀蘭舟說道,“已經(jīng)死了。”
紀蘭舟并沒有任何驚訝,他不認為對方搞出這種陣仗還會留了他們的命。
“紀老大還找到這個。”另一名屬下快步的走進臥室里來,把一張紙遞給紀蘭舟。
雪白的紙張上面印著一個血手印,顏色呈暗紅色,右下角的位置還有一個小小的圖案,圖形優(yōu)美,認識的人會知道那其實不是什么圖案,而是一個字——令!
“紀老大!”陸小六知道紀蘭舟以前的來路,加上最近又是第二次看到這個東西了心中不可謂不震驚,莫非最近不老實的是他們?
紀蘭舟卻是冷笑一聲,“一些見不得人的鼠蟻罷了!”要是對方繼續(xù)這么潛藏的話他可能會很是頭疼,畢竟這些年他在商場樹立的敵人不可謂不多,想讓他直接死的人更是不知幾凡,所以他明知道最近不斷的找他麻煩,可是卻鎖定不了對象。
而這次對方為了嘲笑或者譏諷,示威之類的都好,卻也無形中露出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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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知道這么了無睡意的躺在床上多久,聽著耳邊傳來的淺淺的,極富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羅云裳就忍不住一陣手癢,她真的好想把季白白這個豬給直接弄醒。
虧她剛才在聽季白白這家伙說了,是特地的跟于敏要求來醫(yī)院陪她的時候還特別感動,覺得季白白這個朋友沒有白交,甚至還想著要是以后季白白在強迫她一起去看帥哥美男,她絕對會配合的。
可誰知她感動了沒有多久跟她還在說話的季白白就直接睡死過去了——
對此,羅云裳簡直恨不得一腳把季白白給踹飛了,這簡直就跟追電視劇的時候看的正過癮的時候就戛然而止——
真是太討厭了有沒有!
不過鑒于她的腿腳不方便,踹飛季白白這件事有很大的技術難度,所以就停留在想想的層次上,在羅云裳又隔著一團的黑暗狠狠地瞪了兩眼睡得甚是香甜的季白白,決定自己也睡好了。
這么決定之后,羅云裳直接閉上眼睛想要努力的召喚瞌睡蟲,可不知道為什么在腦海里出現(xiàn)的卻是之前她差點跌下床的時候,那個把她緊緊摟住的胸膛,還有在她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之后,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客廳。
那一刻,心里像是有無數(shù)的野草在瘋狂的生長著,那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中快速的蔓延著。
羅云裳忽然抬起手來給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夠了!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如果說,這一巴掌是努力的讓自己再有幻想的話,那后來發(fā)生的一件事才是讓羅云裳徹底清醒的,很多時候羅云裳都在想,人,果然是痛到了極致才會沒有了一絲可以幻想的余地。
那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翌日的清晨,一晚上沒有見到羅云裳的于敏一大早就熬著補身體的湯過來,她還以為羅云裳還在睡,誰知道等她推開房門的時候羅云裳已經(jīng)醒了,并且靠在床頭上,沉著臉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而季白白則在一旁陪著小心。
“這是怎么了?”于敏走進來把帶過來的早餐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出聲詢問。
羅云裳聽到于敏的問話,像是更不爽,直接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白白你說——”于敏有些急了,從羅云裳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之后,她已經(jīng)有些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額——”季白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很是發(fā)愁,她應該怎么說,羅云裳在生氣是因為她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踹到了羅云裳把她傷口給弄裂了,這才剛剛麻煩護士重新?lián)Q了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