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紀蘭舟是在說著自己的嫉妒,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陳逸飛卻從其中聽到了嘲弄的味道。
嘲弄?
那應(yīng)該是屬于贏家的事情吧。
就目前的狀況來講紀蘭舟怎么也不能夠算贏家吧,即使現(xiàn)在羅云裳脫離他的掌控。
可是,紀蘭舟要是死了,少了他對羅云裳的庇護,就是讓羅云裳死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吧。
要是那樣的話,羅云裳怎么死,什么時候死都是他說的算,紀蘭舟他又憑什么嘲弄他,又憑什么在他面前得意洋洋?!
“想不明白是嗎?”紀蘭舟的話嘲弄的意味更重,“怪不得你這么多年只能是一個助理,怪不得你這么快的就潰不成軍,也怪不得你明明都綁架了羅云裳,手里有了人質(zhì)還讓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局面。呵!”
紀蘭舟話真可謂一句比一句更戳陳逸飛的心窩子,這讓他不得不正視一件事,那就是無論他怎么努力,也不管他占據(jù)著怎樣的先天優(yōu)勢,他無論是再身手還是經(jīng)商的天分差紀蘭舟一點。
哪怕本來只是一點,可是各方面加起來就是很多點了,哪怕他自己不愿意承認,可真實的事實就是,當(dāng)初會有這么多的人跟隨他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當(dāng)初利用了紀氏金控總裁特助的身份行的方便。
陳逸飛臉色從未的難看起來,怒氣也從未如此的蓬勃過,哪怕是在自己的太陽穴被槍口抵著的情況,他也不管不顧的抬手去摸自己掛在腰間的手槍,打算跟紀蘭舟最后玩一場游戲——生死時速!
紀蘭舟在陳逸飛才有動作之前,忽然的出聲,“我覺得你在拔槍之前還是先轉(zhuǎn)頭看一眼比較好。”
陳逸飛冷笑,“紀蘭舟,你以為我有那么蠢嗎?”在生死敵人面前分心,還是因為敵人的話而分心,蠢,都不是這么蠢的。
“你的確是很蠢,真的。”紀蘭舟以十分肯定的語氣告訴陳逸飛,當(dāng)然他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他的手忽然如同閃電一般的出擊,在陳逸飛想要把槍口抵在他胸口的時候抓住他的手腕,讓他手中手槍的槍口轉(zhuǎn)了方向,同時他的膝蓋猛地向上一頂,握在陳逸飛手中的那把槍直接開了。
砰!
從槍口飛射出來的子彈,直接射在之前用手槍指著那個被陳逸飛開槍打死的那個手下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斷了呼吸。
這個意外讓氣氛再次的緊繃起來,不少陳逸飛的手下發(fā)出一陣騷動,紀蘭舟直接用手中的槍大力的敲擊著陳逸飛的腦袋,砰砰的敲擊聲中,掃向他們的視線里滿是挑釁。
偏偏正是這樣子沒有人敢動手了,見識過紀蘭舟的身手之后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的動作能夠快過紀蘭舟的,既然不能夠快過紀蘭舟,那么對紀蘭舟動手就是直接把他望死路上逼。
沒有人敢承擔(dān)逼死自己老大的罪名。
陳逸飛當(dāng)然知道他們的顧慮是什么了,可是被紀蘭舟用槍指著,任由對方一再的侮辱這種滋味之下他真的是寧愿一死百了,最起碼他死了紀蘭舟也活不成,這樣也就足夠了。
“我覺得在你開口之前,或許應(yīng)該先轉(zhuǎn)頭看一眼。”紀蘭舟雖然是這么說著可是手上的動作一點可是沒有含糊著,他伸出一只手大力的扳動陳逸飛的脖子,‘幫助’他轉(zhuǎn)過頭去,至于這樣子做會不會傷了陳逸飛那真的不在他關(guān)心的范圍之內(nèi)了。
紀蘭舟的力氣很大,動作也很是粗魯,脖子被生生轉(zhuǎn)動有種說不上的疼痛感,不過很快的他就沒有心思來關(guān)注自己脖子的疼痛了。
因為他看到了在不知道什么時候除了又多出一些穿著深藍色潛水服的人意外,還有就是以前的吳霜霜,現(xiàn)在屬于他一個的教官被人用手卡著脖子。
教官的腿筋脈全斷,已經(jīng)廢了整整的十年,肌肉已經(jīng)嚴重萎縮的雙腿是用不上任何的力氣的,偏偏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卡著她脖子的男人還硬生生的把她的提的高高的。
那種完全靠著卡在對方手里的脖子支撐身體的模樣讓教官難過的不能呼吸,她的雙眼充滿血絲向外凸顯,整張臉龐都漲成泛著青紫的顏色,那種模樣像是會隨時都會被掐死一樣。
陳逸飛一下子就急了,他恨不得直接沖過去才好,可是他現(xiàn)在不能動,因此只能大聲的吼道,“霜霜!陸小六你給我放了霜霜!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之前沒有跟大家一起行動,而是暗中按照紀蘭舟命令去抓教官的陸小六聽到陳逸飛的話,聳了聳肩膀,語氣涼涼的說道,“雖然大家認識這么多年,好歹還能算的上朋友的,你應(yīng)該知道的,做了鬼之后想找我麻煩的人真的是好多了,所以只能麻煩你排隊了,咱們得做個有素質(zhì)的人,不對,是鬼。”
陸小六這話擺明了是不為所動了,陳逸飛心中暗恨,他恨紀蘭舟的狡詐,恨陸小六的不識好歹,更恨自己為什么不在多留幾個人保護教官,讓她落在了陸小六的手中吃這樣的苦。
這讓他簡直是恨的牙根癢癢,可是現(xiàn)在哪怕他真的咬碎一口銀牙了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局面,因此他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提出你的條件吧。”
“我們要平安的離開這里。”所謂的‘我們’就是跟著他一起行動的所有人。
“你太貪心了!”陳逸飛怒聲道,他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要是今天讓紀蘭舟跟這些還活著的人一起離開了,那么接下來就輪到他死的很慘了,所以他是不會答應(yīng)的!!
“那就看你讓不讓我貪心了。”
此時紀蘭舟是把陳逸飛壓在船艙的墻壁上的,如果忽略了手手中那把會要了人命的手槍,在換一個時間,換一個沒有這么多人的地點,這么親密相擁著的兩帥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真的是讓人遐想無限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沒有人有心思亂想的。
隨著紀蘭舟的這句話,陸小六倒是很配合手上用力,教官立即發(fā)出難以忍耐的慘痛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