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八十五）

“下一個科目——81－1自動步槍速射，表演開始！”

女解說員的聲音從喇叭裡面響起，英文同聲翻譯也傳出來。

“預(yù)備——”

指揮員舉起紅旗。

趴在地上穿著迷彩服戴著鋼盔的張雷右手持槍左手扶地，對前方的谷地虎視眈眈。

“開始！”

紅旗刷地落下。

張雷一下子彈出去，如同一個迷彩色的影子一樣衝過面前10米的開闊地。在突然的一瞬間，谷地100米處彈起一排鋼板靶。張雷刷地滑出去，臥姿射擊。

鐺鐺鐺鐺鐺！

五槍，五個鋼板靶應(yīng)聲落地。

“……自動步槍速射，是人民解放軍偵察兵的一項基本技能。陸軍學(xué)院偵察系對學(xué)員提高了要求——在一分半鐘內(nèi)，要完成兩個彈匣60發(fā)子彈的射擊，並且要求命中率在80％以上……”

左側(cè)又挑出兩個靶子，張雷跪姿射擊，兩個靶子應(yīng)聲落地。

不時跳出的不同位置的靶子被張雷準(zhǔn)確擊倒。

張雷變幻著各自射擊姿勢，通過面前一百米的開闊地，槍在手中猶如和他成爲(wèi)一體。靈活的軍事動作讓觀衆(zhòng)們都是眼花繚亂，掌聲在觀禮臺響起。

一個彈匣打完後，張雷的左手已經(jīng)從胸前的彈匣袋拔出第二個彈匣，用備用彈匣直接撬掉打空的彈匣，在不到一秒種的時間完成了上膛準(zhǔn)備。槍聲再次響起，名目繁多的各種靶子都是應(yīng)聲落地。

觀禮臺上的各國武官們不由都站起來，掌聲雷動。

張雷立姿射擊，前方50米處彈起的一排鋼板靶準(zhǔn)確全部倒下。

鋼板靶落下，彈出“WELLCOME”這排英文字母組成的“歡迎”將表演推向高潮。

“停——”

張雷立定，在原地驗槍然後刷地利落甩在後面大揹著自動步槍紋絲不動。

身著各國軍裝的各國武官們都走下觀禮臺，圍住了還在喘氣的張雷。張雷眼神都不帶動的，臉上的汗珠淌下來，呼吸均勻。記者們圍著現(xiàn)場拍個不停，閃光燈頻起。

“非常好！”一個武官用英文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軍人！”

“謝謝，先生。”張雷用英文回答，“我不過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個普通學(xué)員。”

“你的軍事技能令人感嘆，願意去我們國家擔(dān)任教官嗎？”另外一個武官問。

“我是中國士兵，我苦練軍事技能是爲(wèi)了保衛(wèi)我的祖國。”張雷說，“我個人沒有興趣去訓(xùn)練外軍，當(dāng)然如果組織派遣我會去，那是服從命令。”

“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軍人，你們軍隊給了你很高待遇嗎？”那個武官問。

“先生，”張雷看著他回答，“這和待遇無關(guān)。我是中華民族的兒女，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祖國養(yǎng)育了我，我從軍報效祖國，是爲(wèi)了盡我作爲(wèi)一箇中華兒女的義務(wù)。”

那個武官點點頭，伸出大拇指：“好！非常好！中國陸軍有你這樣的軍人會驕傲！”

“我爲(wèi)我是中國陸軍的一員而驕傲！”張雷回答。

“這是什麼？”另外一個武官好奇地指著張雷胸前的傘徽。

“中國人民解放軍空降兵跳傘資格徽章。”張雷回答。

“你是傘兵？”

“上學(xué)以前是傘兵。”張雷說。

“了不起，我也是傘兵！”那個武官興奮地指著自己胸前，“傘兵是真正的男人！你的這個徽章賣給我如何？”

“軍人的榮譽，非賣品！”張雷不卑不亢地說。

“我出100美元！”

“對不起，先生。”

“1000美元！”

張雷看著他：“你出再多的錢，也不可能買到一個軍人的榮譽！”

那個武官張大嘴想半天，笑了：“戰(zhàn)士，你是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我敬佩真正的戰(zhàn)士！”

他摘下自己的傘兵徽章，別在張雷胸前：“這個作爲(wèi)禮物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張雷想想，看著武官給自己別上他的傘徽，敬禮：“先生，我也有一件禮物送給你！”

武官好奇地看著他。

張雷摘下自己的傘徽，別在武官的胸前：“我不能出賣我軍人的榮譽，但是可以作爲(wèi)對一個老傘兵的敬重，送給你！”

閃光燈閃成一片。

武官樂得嘴都合不上，抓住張雷的手：“謝謝！謝謝！”

張雷淡淡一笑，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