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劉伯承等眾人感慨老天有眼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危險卻悄悄降臨。?.就在他們身后不遠處一個還沒斷氣的小鬼子從昏迷中醒了地來,他的右手慢慢的摸向了腰間,一顆手榴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他滿是鮮血的臉上也同時出現了猙獰的笑容。左手慢慢的從全身劇痛的身體下抽了出來,拉開保險蓋,怪叫一聲:“你們這群支那豬,都去死吧。”吼叫聲中,那個小鬼子將手中的手榴彈奮力的拋向了劉伯承等人。如果這顆手榴彈要是在這群人中間爆炸的話,那么這個小鬼子就算死也肯定會被日本天皇追封軍銜的,八路軍一二九師幾乎所有的重要干部全部都在這一群人中間。
當眾人聽到叫聲后轉身看到這顆飛向自己的手榴彈時,竟然全都傻眼了,因為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仗戰(zhàn)斗已經結束,八路軍已經開始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突然在他們身邊出現了一個沒有死的日本兵。就在所有人都愣神的那一刻,手榴彈已落在所有的面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已經沒命,準備閉眼等死的時候,眾人只覺眼前一個黑影閃過,向地上手榴彈的位置撲去。
“轟!”人影剛剛撲倒在地,他的身下便傳來一聲悶響。眾人齊聲驚呼,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得救了,而救自己的人正是那撲向手榴彈之人,眾人定了定情才向那人看去,可是當他們發(fā)現救他們的人的身份的時候,所有人都慌了。
劉伯承一下子跪倒在那人身旁,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驚呼道:“東北,東北,你怎么樣了?”撲向手榴彈救了大家的那人正是張東北。
張東北的整個腹部的棉衣都被炸開了,肚子上也有一個嚇人的傷口,而鮮血正從傷口里向外不斷涌出。
由于血液迅速的流失,只是眨眼工夫,張東北的臉色就一片慘白。張東北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只不過此刻他的笑容不再像平時那么陽光,而是顯得有些勉強。咳嗽了一聲,張東北虛弱的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劉伯承聲音哽咽道:“沒事,大家都沒事。你不要再說話了。我馬上叫醫(yī)務兵給你醫(yī)治。醫(yī)務兵,醫(yī)務兵在哪里,醫(yī)務兵快點給我過來,慢一步軍法處治。”劉伯承吼叫著。片刻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務兵出現了在劉伯承身邊。看到張東北的情況之后,二話沒說便開始進行緊急救治。
其他人站在旁邊都是一臉的擔憂和憤怒。李云龍直接沖到那個還在狂笑的小鬼子身前,拔出槍就是一通亂射,只到一梭子彈被打光,都還沒有停手,一邊打一邊怒吼道:“小鬼子,我*姥姥……”
劉伯承站在一旁,神情緊張的看著醫(yī)務兵在緊急的處理著張東北的傷口,直到那個醫(yī)務兵將張東北的傷口進行簡單包扎完畢之后,劉伯承才緊張的問道:“他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醫(yī)務兵站起來道:“現在還不清楚,他傷的太嚴重,而且現在消炎藥品也嚴重不足,他能不能活下來,便要看他的生存意志了。如果他生存的意志很堅定的話,也許有機會可以活下來。”
劉伯承一把扯住那個醫(yī)務兵的衣領怒吼道:“什么叫看他自己的生存意志,什么要也許有機會可以活下來。我現在要的是肯定的答案,我現在要的是你告訴我你有辦法救他,可以讓他再次活蹦亂跳的站在我面前。我不是要你用這些屁話來敷衍我,我告訴你,還有你們幾個,如果救不活他們,你們全都要給老子受處分。”
副師長徐向前上前一把拉住劉伯承道:“老劉,出現這個情況,我們大家心里都很難過,可是現在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趕緊讓他們把東北轉移到村子里,然后進行救治,部隊里還有一些藥品,先將能用的先給東北用上,盡力的保住他的性命,然后再想法去尋找藥品。老劉,你聽我的勸,現在多耽擱一秒鐘,東北便會多一分危險。”
劉伯承松開了醫(yī)務兵的衣領,怒道:“難道你沒有聽見副師長的話嗎?你們還不趕緊將張東北轉移到村子里去。我告訴你們,如果張東北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
幾個醫(yī)務兵早已被嚇的手足無措,在他們的印象里,劉伯承可從來都沒有發(fā)過脾氣,就算是再生氣也只是非常嚴厲的訓話,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動過手。如果不是徐副師長走過來攔住了他,指不定下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幾個醫(yī)務兵將張東北放上了擔架,正準備抬起來走人,突然幾名戰(zhàn)士沖了過來,正是狼牙特戰(zhàn)旅的三名隊長和幾名隊員,在看到張東北竟然受了如此的傷之后,一個個都憤怒到了極點,張東北在他們心中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跟著張東北打過這么多次仗,什么時候見他受過傷,可是這一次他竟然傷的這么重,這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讓人悲痛的事實。
曹尚飛拔出腰間的手槍,怒道:“小鬼子,老子跟你們沒完。狼牙特戰(zhàn)旅的都給我聽著,把剛才俘虜的小鬼子全都給我殺了,一個也不許留下,為旅長報仇。”其他幾人齊聲答應便向那些已經繳械投降的小鬼走去。
見他們此刻已經被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陳賡站出來阻住他們的去路,道:“你們不能這么做,八路軍是一支有鐵的紀律的部隊,我們是不殺俘虜,小鬼子雖然可恨,但是他們已經繳械投降,就算我們再痛恨他們,我們也不能殺他們了,否則的話,我們就會變得跟他們一樣的禽獸。”
曹尚飛怒道:“你給我讓開,這里沒你什么事。你們要做好人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曹尚飛現在只想替我們旅長報仇。別說是禽獸了,就算是禽獸他爹老子今天也認了。你給我讓開。”說著向前踏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到了鼻子碰鼻子的地步。
陳賡沒有退步,而是冷聲道:“我說了你們不能殺俘虜。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嗎?”
曹尚飛退后一步,舉槍對著陳賡道:“反了又怎樣?惹毛了老子,把你們一二九師也當成小鬼子給辦了。”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包括劉伯承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他們對曹尚飛的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懷疑,近萬人裝備精良的小鬼子都被狼牙特戰(zhàn)旅這兩千人給解決了,更別說他們一二九師了,而且這曹尚飛以及整支狼牙特戰(zhàn)旅本來全都就是土匪出身,若他們真的犯起渾來,那對一二九師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雖然所有人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但是李云龍還是舉起了槍頂在曹尚飛的腦門上,自己的上司被人家這么威脅,如果自己到現在還連個屁都不敢話的話,那他就不是李云龍了。
就在場中情況將要發(fā)生進一步惡化的時候,躺在擔架上的張東北突然怒吼道:“都給老子把槍放下。老子現在還沒死呢,你們這是干什么。報仇,報個屁的仇啊,殺已經綁起來的俘虜,你們難道不臉紅嗎,少在這里給老子的狼牙特戰(zhàn)旅丟人。”盛怒之下,張東北又再咳了幾口血出來。
見張東北突然發(fā)火,曹尚飛收起了槍,不甘道:“難道你這傷就白受了嗎?”見他收起了槍,李云龍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槍收了起來。這要真的鬧起來,雖然曹尚飛是死定了,但是與狼牙特戰(zhàn)旅這群半神半鬼的家伙結下了怨仇,那一二九師鐵定完蛋,他李云龍雖然有些自大,但還沒有自大到白癡的地步,而且今天這場戰(zhàn)斗已經說明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整個一二九師的戰(zhàn)斗加起來和狼牙特戰(zhàn)旅的這兩千人都是無法比擬的,現在張東北發(fā)話了,事情能和平解決那當然是最好的。
張東北道:“什么叫白受了,老子現在雖然受傷了,但是大家不都平安無事嗎?這傷受的值。還有,曹尚飛,你小子給老子聽著,在老子養(yǎng)傷期間,狼牙特戰(zhàn)旅一切聽從陳旅長指揮。要是在這期間狼牙特戰(zhàn)旅有什么不聽指揮的傳聞傳到老子的耳朵里,那等老子養(yǎng)好傷之后,一定會讓你小子好看。”
曹尚飛道:“放心吧旅長,既然你開口了,雖然我心里是不愿意,不過我也不會添亂的。不過要是別的隊長不聽指揮怎么辦?”
張東北怒道:“老子不管那么好,反正到時候出了狀況老子就找你。”
曹尚飛頓時一頭黑線,道:“不是吧,旅長,不帶你這樣滴。”
張東北道:“老子現在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在這里耽擱老子這么長時間,不找你老子找誰去。快點給老子滾蛋,老子還等著去治傷呢。”說著又咳了幾口鮮血。
曹尚飛頓時無語了,退到了一邊。而那幾個醫(yī)務人員在看到曹尚飛等人讓開了道路,也是一溜小跑的向村莊跑去。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存在,平常溫文爾雅的師長想要揍他們,狼牙特戰(zhàn)旅的這群家伙敢拿槍指著旅長,更放言要滅了一二九師,在他們看來更是魔鬼的化身,他們簡直都不敢想像,自己如果治不好張東北的傷,救不活他們自己會是個什么下場。不過讓他們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此時躺在擔架上面的這個叫張東北的男人,明明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不但沒有因為失血過過而陷入昏迷,反而剛才發(fā)飚的時候簡直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兩樣,如果不是偶爾從嘴里咳出幾口鮮血出來,他們真的懷疑這個狼牙特戰(zhàn)旅的張旅長是詐傷。
這家伙的身體也太可怕了吧,明明臉色都那么蒼白了,可是一旦發(fā)飚卻跟沒事人似的,到底他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四個醫(yī)務兵邊跑心中邊犯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