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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單說費爾頓，估計劉佳還會很納悶的問問“敢問你說的是哪頭呀？”但當光頭約翰遜加上了名字的時候，詹姆斯-費爾頓這個全城一下子就想起了光頭約翰遜想對他說什么。

在1996年的阿迪達斯ABCD訓練營，身高6尺9寸、技術全面能里能外的詹姆斯-費爾頓被眾多業內人士看好，在與昆汀-理查德森和艾爾-哈靈頓，以及羅恩-阿泰斯特等現役NBA球員的直接對話中，費爾頓常常能統治攻防兩端，同級生拉瑪爾-奧多姆回憶道，我們那屆所有的大個子，詹姆斯-費爾頓和埃爾頓-布蘭德是最棒的。但是最終的結果確實悲劇性的，飄過無所大學之后，在ABA顛沛流離了幾個賽季之后，費爾頓離NBA最近的時候卻只是一個去掘金的試訓機會。

“邁克爾，在今年的選秀中詹姆斯-費爾頓也報名了，但是并沒有人去選擇他，他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ABCD訓練營的超天才了，他廢掉了，你知道為什么那樣的一個天才會成為這個樣子嗎？”

其實光頭約翰遜的這個問題很簡單，上一世穿越前的那幾個賽季，正好麥克格雷迪在火箭隊如日中天，而且那個叫詹姆斯-費爾頓的人好像在08年前某一年死掉了，不知道國內的媒體怎么挖掘出了這件事情，便開始爆炒。

很多球迷和媒體都認為造成詹姆斯-費爾頓最終被廢掉的的“罪魁禍首“就是特雷西-麥克格雷迪，當時在ABCD的訓練營中的一次對抗中，T-Mac搶下籃球單人快下，費爾頓回防準備封蓋，麥蒂特意等了費爾頓一下，然后幾個大步跨進罰球線高高躍起，空中換手在費爾頓頭上重重的左手大風車將球扣進，力道之狠幾乎要把地板砸穿，全場一片死寂，場上的球員都驚呆了，費爾頓無奈的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像一個受害者，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

在那個扣籃之后，曾經的天才，曾經高中籃球訓練營中的統治性球員詹姆斯-費爾頓就廢了，而麥克格雷迪則是一飛沖天。

“其實，很多人都認為詹姆斯-費爾頓被廢掉是因為麥克格雷迪的那記扣籃，但事實真的是那樣嗎？邁克爾，就像你今天晚上對內特-羅賓遜做得，你真的認為那種事情是侮辱嗎，你真的認為這種程度的侮辱會毀掉一個人嗎？”

劉佳依然沒有說話，光頭約翰遜的問題很難回答。就像上一世國內的人們對麥蒂給詹姆斯-費爾頓那一記重扣的評價一下，也是分為截然不同的兩種，有的人認為麥蒂是故意的要通過羞辱詹姆斯-費爾頓來體現自己的價值，而最終也確實達到了目的，本來在那屆訓練營里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麥克格雷迪因為那驚天一扣，成功的進入了大眾的視野。還有的人認為，麥蒂的扣籃只是很隨性的，并沒有針對誰，只是當時恰好詹姆斯-費爾頓站到了那里，另外如果一個人連這種打擊都受不了的話，那將來進入NBA面對那么多的大牌球星他該怎么辦？后者把詹姆斯-費爾頓歸為那種“天生性格缺陷球員”，認為這種人即使沒有麥蒂的那一扣，將來也不會成功，因為終歸會有人給他一個打擊，畢竟沒有人的籃球之路能一帆風順，即使是上帝邁克爾-喬丹也行。

“所有的失敗都是自己的失敗，和別人沒有關系。詹姆斯-費爾頓的失敗是他性格的失敗，從小習慣了站在最高處，當他猛然發現自己并不一定是那個最高的存在的話，就開始接受不了現實，開始自暴自棄……這是他性格上的缺陷。麥蒂其實是無辜的，那種扣籃在球場上也許每天都在發生，沒有特殊的意義，只是一個大風車扣籃。被一個普通的大風車扣籃就弄崩潰了，這種人即使沒有遇上麥蒂，將來也會有別的人通過別的事情把他弄崩潰的，因為他的性格就已經預定了他今后的道路。”

劉佳很清楚光頭約翰遜跟他說這些做什么，只是為了減輕他內心的負罪感罷了。但真的能減輕的了嗎？劉佳不是麥克格雷迪，他也做不到麥克格雷迪。

記得當詹姆斯-費爾頓死掉之后，有記者問麥克格雷迪，“你還記得費爾頓嗎？詹姆斯-費爾頓？”麥蒂開始搖了搖頭說忘了，后來很快又想起來了，不過在想起來之后，談的最多的確實當時的那個扣籃如何如何過癮，那個扣籃如果讓他信心大漲、最終進入NBA。

這些舉動、這些話語在劉佳看來都是瘋狂的。起碼劉佳無法做到在別人死后，還拿對人家的羞辱來襯托自己的偉大，他能做的也許就是再想如果當時沒有那個扣籃，那詹姆斯-費爾頓現在回事什么樣子。

所以現在的劉佳才會那么迷茫，那么失神，他怕內特-羅賓遜也有那樣的性格缺陷，畢竟從年齡上來看，大家剛剛16歲或17歲，萬一受到點打擊挺不起來，那將來一輩子也許就都毀了。

看著劉佳依然一臉迷茫的樣子，光頭約翰遜感到很無奈，因為劉佳的性格和傳統上他所熟識的美國小男孩很不一樣，這個孩子很多時候顯得太善良了，雖然善良是好事，但如果這份善良影響到他自己的心情，影響到他自己的事業，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也是為什么光頭約翰遜很重視這件事的原因，如果讓劉佳對內特-羅賓遜的內疚一直保持下去，那往后的比賽就不用打了，見到誰都得忍著讓著，生怕刺激了人家，那還打個屁籃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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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您說的每一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嗎，每一個對手都是需要被踩在自己腳下的，因為踩掉了所有對手，自己才能站到籃球的最高峰上。”

劉佳不緊不慢，甚至表情都沒怎么變化，還是那失神的樣子就喃喃出上面那段話來，光頭約翰遜的眉頭更緊了，因為劉佳的認識顯然已經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雖說如果只能從這兩個極端中選的話，光頭約翰遜肯定會建議劉佳選擇“一將功成萬骨枯”，因為那種性格會保證他走到籃球的最高峰，但那種性格對人來說又太過殘忍，太過功力。

做教練做了十一年，光頭約翰遜在輔導隊員的心理問題方面還是比較拿手的，但今天的問題卻也讓他感到有些棘手，畢竟就是那兩個選擇，讓他自己選也不好選呀。

眼珠亂竄中，光頭約翰遜的目光突然掃到一對比較奇怪的跳舞組合，說他奇怪，只是因為組合的雙方，一方是妖怪隊的拉拉隊員，一方是蘋果隊的隊員。

也許是這一個組合給了他靈感，光頭約翰遜臉上已經看不到那皺緊的眉頭了，因為他知道了該如何開到他的愛徒——正在迷茫的邁克爾-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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