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幻覺嗎?
晏知語昏倒了。
“呵呵,江山孤的徒弟?”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樸致的耳邊傳來,轉頭便看到了一襲七彩的紗衣和漂亮地明媚的臉。
“你是妖?”樸致的修爲不淺,可看見彩韻時總有種壓迫的感覺。
“怎麼人人喊我是妖?”彩韻的眸子一閃,揮手將晏知語變走了。
“晏知語要某靈重生,是逆天的行爲,我一定要阻止她。”樸致的臉上寫滿嚴肅,手中又多了一個符咒。
“呵,還真把我當妖了。”彩韻慢慢地踱著步,看著屋內的裝飾。
樸致將符咒貼在了她身上,奇怪的是,她沒有躲。
“我並非妖精。”彩韻是自由靈,興許是做妖精的領頭靈久了吧,她的身上沾染了濃重的妖氣。
樸致的手頓了頓,又掏出了一大把符咒貼在了她身上。
彩韻無語地瞪著他,伸手拂去了一片各種顏色的紙片。
“林清逸呢?”彩韻的眼睛變成了七彩的,樸致看得有些發暈。
“在我的符咒裡。”樸致的雙眼無神,顯然他已經被催眠了。
彩韻無語地看著一大堆符咒,“哪個符咒?”
“紫色的。”
彩韻找到了那張紫色的,手指一點,沉睡著的林清逸飄了出來。
“再見。”彩韻將樸致的記憶改了一下,又用火焰將符咒燒了,便和林清逸一起走了。
江山孤,你個妖精,竟然收了個道士徒弟?
彩韻看著已經黑了的天和一輪圓月,心緒不平。
此夜,同樣不平靜的,還有一些人。
“你叫我來這裡幹什麼?”藍如瑾在萬聖的記憶幻境中知道,七裡蕭音就是封印萬聖的人,七裡這個姓,人間是沒有的,而他又不可能偏偏那麼巧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小瑾,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七裡蕭音甜甜地笑著,完全沒有被這幾十層樓的高度嚇住。
這傢伙竟然有心情調情?藍如瑾迷茫地站在樓頂上,強行剋制住自己的暈眩。
今天下午的時候,七裡蕭音一本正經地和她說要到C世貿大樓樓頂會面,說是要談些《時間不語》的角色問題,而且越小執(《時間不語》作者)也會露面,於是她天真地同意了。
可是到了才發現,今夜的風吹的好大,今天的月亮好圓,今夜的天好黑,今天自己那麼傻被騙了過來!
“我可沒有騙你哦。”七裡蕭音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笑瞇瞇地說道,“越大作家今晚有事,先回去了。”
“你!”藍如瑾此時仍是變作普通人的模樣,不過七裡蕭音仍覺得她的樣子真是可愛啊。
“那麼我先回去了。”藍如瑾拿他沒轍,那張乾淨漂亮的臉,即使是她也沒法抵擋住誘惑。
“如此,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好好地談一談嗎?”七裡蕭音看她要走,沉聲說道。
“談什麼?我們好像不熟吧。”藍如瑾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一等。”七裡蕭音苦笑著用法術禁錮住了她,瑾的臉逐漸變回了原來的妖治,同時多了一絲驚恐,“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