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做什么?
徐赭煜突然恢復了神緒,反應過來之后馬上松開沈安夏的唇,臉色愈發冷漠,似乎很是不悅的模樣。
沈安夏卻是愣愣的,始終沒有回過神來。
她記得,合約里面似乎是沒有這一條的吧?她們不過是一場交易,為什么她還要獻出了自己的初吻?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沈安夏指著徐赭煜,質問道。
“閉嘴。”徐赭煜冷冷道。
該死的,他剛剛怎么就一不小心失控了?
沈安夏果然就乖乖的沒有再說話了,她不敢碰觸自己像是火燒一般的臉頰,只得使勁把頭往下低。
“我看看傷口怎么樣了?”徐赭煜把沈安夏那條受傷的腿放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打開看了一下,見有些發炎,而且有些地方也沒有處理干凈。
“真是一群庸醫!”徐赭煜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說完之后,他竟起身去拿醫藥箱,親自幫沈安夏重新上藥包扎。
沈安夏低頭看著徐赭煜頭頂的發旋,始終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想著些什么,時而對她冷冰冰的,時而又對她有些溫柔,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想了想,她還是對著那個認真細心幫她處理傷口的人輕聲道:“謝謝。”
包扎完之后,沈安夏試著活動活動,雖然有些痛,但還是可以忍耐的。
她沒有過多猶豫,拿了睡衣便進了浴室。她相信,徐赭煜這種男人,對她根本就極其不屑,自然不會做小人做的事情。
一陣水聲從浴室里傳來,徐赭煜坐在沙發上,看著里面的身形晃動,晃了晃酒杯里的紅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安夏此時正小心翼翼的避開著傷口,一只腿放在浴缸外面,一邊費力的洗著自己,一邊在心里嘟囔,下次徐赭煜再走那么快不等她,她即便不坐他的車,也不要再去追他了!走路摔倒這樣的事情,真是丟死人了!
門外有來回踱步的聲音,她歪頭聽了一會兒,沒有理會。
過了一會兒,徐赭煜便敲了敲浴室的門,隔著門板,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和迷離:“你要是求我的話,我還可以考慮幫你。”
“你想多了,我自己可以的。”沈安夏拒絕道,她是傷了腳,又不是傷了手,完全可以自己來,雖然過程可能艱辛了一些。
外面沒有再傳來聲音了,沈安夏顧不得其他,只好加快速度趕緊洗完。
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徐赭煜正靠在床上,雙手背在腦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勾了勾唇角:“這便是出水芙蓉?嗯,模樣還算是有幾分撩人。”
沈安夏斜斜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這個男人的秉性還真的是陰晴不定。
徐赭煜的雙眸幽深:“剛見你的時候就覺得那妝容不太適合你,果然還是不化妝的時候讓人舒服一些。”
氣氛一時間緩和了下來,這樣子的情形下,很容易給人一種兩個人的關系其實還挺不錯的錯覺。
沈安夏驚訝徐赭煜竟然會對他說這些,不過還是回答了他:“那時候不是迫不得已嘛,現在不需要了當然不會把自己再放在那種處境里。”
徐赭煜看著她半干的頭發,神情收斂了幾分,聲音依舊的冷淡:“既然傷著了,這幾天估計你也上不了班了,三天之期很快就會過去。。”
“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離開?”沈安夏很輕易地就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
徐赭煜不置可否,“三天到了之后,你通不過,一樣工作不了。”
沈安夏頓時咬牙狠狠堅持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就這么放棄的!我也不會輕易辭職,你等著看吧!”
徐赭煜的神色突然就有幾分古怪起來,良久,才淡淡回答:“隨便你。”
次日。
雅致的咖啡廳內,放著悠揚的鋼琴聲,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徐赭煜第三次看手表的時候,他約好的人才姍姍來遲。
“剛才去確定了一點事情,所以來晚了。”余楓剛坐下就朝徐赭煜解釋,他知道徐赭煜一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
“嗯。”徐赭煜冷冷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的意思。
余楓喝了口水,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你要查的事情都在里面,只不過還有一些事情待進一步調查,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的。”
徐赭煜一邊接過來,神色一邊變得冷峻,“等到結果出來,我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余楓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徐赭煜認真了看了資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抬起頭問余楓:“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相像的兩個人?”
“你說的是沈安夏?”余楓挑了挑眉頭。
“嗯。”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娶她的?”余楓皺了皺眉頭,雙眸微瞇,分不清是何種情緒。
“也不完全是吧。”徐赭煜雙手一攤,扯開了話題,“繼續查下去吧,結果越快出來越好。”
見狀,余楓也不好再多說,只能應道:“好。”
徐赭煜回到家的時候,沈安夏正埋頭鉆研資料。
他二話不說,上前就直接將手里的一份協議放在沈安夏面前:“簽了它。”
沈安夏奇怪的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竟然全部都是針對她的一些事情,甚至還有不許出軌這樣荒唐的條約!反之,他自己卻沒有。
沈安夏瞬間就感覺被他侮辱了,憑什么她不準出軌,而他卻沒有這項限制!她只不過是和他來一場交易罷了,兩個人說起來都是自由的,要是碰到喜歡的人,難道還要為了兩個人的形婚而拒絕嗎?
她不過是答應嫁給他罷了,又沒有答應為了他保證身心的忠誠,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感情存在,徐赭煜這樣的協議,實在是太過分霸道了!
沈安夏堅決不要答應,她把協議退回徐赭煜面前,臉上很不滿,她朝徐赭煜保證:“我不簽,我們之間只是交易,我又沒有賣給你。況且我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我姐姐的事情一日沒有查出來,我都不會放棄,所以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徐赭煜對她的話置之不理,仿佛沒有聽見,他把協議重新放在沈安夏面前,不容拒絕再一次重復道:“簽了它。”
“我不簽,我們只是交易而已,憑什么拿這種東西來侮辱我,我既然答應了你,肯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沈安夏很是堅持。
然而徐赭煜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他略略蹙起了眉頭,顯然有幾分不耐煩了,“我是在讓你簽了它,并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
沈安夏這個時候才明白,他說的是句號,而不是問好,這只是一個他對她的命令而已。
她定了神色,并沒有絲毫的退縮,“憑什么?”
“憑什么?”徐赭煜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我不希望外界有人創造徐家少夫人和另一個男人有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徐家出笑話,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那樣的后果,你承擔不起。”
沈安夏與徐赭煜對視了良久,終究還是敗下了陣來。
他說的沒錯,她現在的身份是徐家的少奶奶,有些事情,的確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那么隨心所欲。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再爭執,接過文件,最終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見狀,徐赭煜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沈安夏撇了撇嘴,也沒有繼續學習工作的心思了,她一瘸一拐的把沙發收拾好,想著像以前那樣睡在沙發上,卻忽然被人給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就叫了起來:“你干什么?”
徐赭煜沒有理她,徑直將她抱到了床上。
沈安夏越想越慌,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該不會是見她有傷在身,想要趁人之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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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沈安夏的臉色一變再變。
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徐赭煜冷冷道:“睡床上。”
“沒……沒關系,我還是睡沙發吧。”沈安夏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看著徐赭煜側臉冷硬的線條,她不敢太過掙扎,生怕得罪了這人。
“今晚你就睡在床上。”徐赭煜把沈安夏放在里面,自己躺在了外面,他并沒有脫衣服,也沒有再搭理她,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什么話也沒有再說。
沈安夏愣了愣,不知怎么的,心里害怕的感覺頓時消失了,似乎是很相信這個男人并不會對他做什么。
想來徐赭煜這樣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么會對她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女人起什么邪念呢?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許是學習的太辛苦了,沈安夏很快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
在夢里,她親眼看見一個女人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懸崖邊上有一個男人痛不欲生地看著這一切,撕心裂肺的喊著,卻沒有一點兒用,似乎還想要一起跳下去,卻被旁人給抓住了手腳。
女人就這么消失在了懸崖的最下面,男人瘋狂地想要掙脫束縛,卻始終沒有逃脫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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