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天剛剛明曉的時候,許藝馨便回來了,沈安夏也明白徐鍺煜說的所謂的世家之仇只不過是某人為了滿足自己的貪念而已,那個某人不是別人而是徐鍺煜的奶奶徐老太太.
徐老太太聽完穆逸軒所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惱羞成怒,反而帶著一絲的解脫,其實在當年,那場禍事,是徐家針對穆家、許家、江家所設下的一個局,徐家的老太爺想要吞并三家的勢力,于是就賠上自己家的小輩做了這么一個迷幻計。
他們找到當時穆家的一個人許以重利,聯手把三家的小輩給抓到孤島來,哦,準確的說是四家的小輩,還有穆家的穆逸軒。三家衰弱了,可是徐家也沒有落著什么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愛的是貪欲,毀的是人心,反正現在徐老太太當初自己做的那些滔天的禍事被當場揭發出來,被自己的孫子給親手挖出來,這也是因果輪回報了。
“徐老太太,我還叫你一聲老太太,你害了那么些的人命,做了那么多的錯事,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你都不會驚醒嗎。”許藝馨靠在江川的懷里一張俏臉慘白,說出的話有著說不出來的沉重,照顧了自己這么久的老太太是自己的滅門仇人,這件事放誰身上也不見得有多好受。
徐老太太好像瞬間老了很多歲一樣,神情枯萎,飽經風霜的臉露出深深的疲憊,“所以,丫頭你在之前一直都知道是不是,當初在孤島上你也是和穆逸軒做的一出戲?”
“是,在孤島上的時候,他就和我說了,可是我不能理解為什么以前對自己這么和藹的奶奶會作出這種事,為了利?”
徐老太太并沒有回答許藝馨的問話,她環顧了四周,江川、江山、許沐和徐鍺煜他們都在,“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話好說了,這下你們想怎們辦就只說吧,老婆子老了,拿這條命來贖罪九泉之下的那些人
,只是等我死了,也是沒有臉面去見眾人的了。”
許藝馨望向徐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其實今天她把事情挑開,很大的原因是不想如果自己以后真的不在了的話,江川他們會以為自己是被穆逸軒害得報復于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活多久,那些想讓徐老太太自吃惡果的計謀還是算了吧,她自己也下不去手,當初被她轉移的徐家的資產,還好好的放在那里存著,一切都應該塵埃落定了,往事隨風,算了就算了。
4走出了徐宅,一身的輕,事情算是了結了,“哎,江小三你說之后我們去干什么,先去那里去旅游呢。”
5走在4的后頭一臉的無奈,其實剛剛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時候,5心里是有些生氣的,可是當他看到4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那些氣頓時就消失的煙消云散啦,只要人好好的,怎樣都行,管她騙他還是如何。
沈安夏在廣場的一處空地上下了車,讓司機停好車,她便往廣場中央走去。昨夜雪大,大雪將廣場的青磚全都覆蓋上了,太陽一出有些地方的雪漸漸的都有些融化了,廣場處新搭建的淡粉色花房屋檐還在緩緩的滴下水珠來。
小糯米團子在她身邊笑得一臉狡黠,沈安夏扶了扶額,嘆了口氣道“小澈,你可以告訴媽媽,你為何笑得這么,這么......”最后那個詞,沈安夏看著自家寶貝那純潔無暇的小臉怎么也是說不出口。
小糯米團子還是但笑不語,裝出一個高深莫測的樣子,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兩下。沈安夏氣結,卻又有些覺得好笑,伸手便將小糯米團子提了起來,笑道:“你以前不是和你老爸鬧得可厲害了,怎么現在不僅黏他黏的緊了,你還將他那些壞習慣學的七成八,真是”
小糯米團子在沈安夏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仰起頭,無比驕傲道:“這叫虎父無犬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沈安夏捏了捏小澈的鼻尖,無奈道:“他這都教你的什么,不過你是說你是老鼠咯。”
“我是龍,哇偶,龍啊,媽咪。”小糯米團子聽后不樂意了在沈安夏懷里上下亂動。
“好好,是龍,是龍。”沈安夏趕緊安撫在自己懷里亂動的兒子,這是卻聽見廣場花房里傳出悠揚的大提琴聲,艷紅色的玫瑰花瓣幕天席地而下。徐鍺煜便站在花海中朝她笑得一臉明媚,他站在廣場中央,屋檐上懸掛著古銅風鈴,風來鈴鈴的響。伴隨著提琴幽語,伴隨著花瓣飄揚。他朝她一步一步的走來,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來他牽手將她領進花房,花房里面擺滿擁擁擠擠的艷紅玫瑰,徐鍺煜單膝下跪,拿出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一字一句說的虔誠無比,他說:“Myprincess,Iamwillingtodoanythingforyouthatafraidofpayingmylifealso”
他說:“余生歡樂,余生痛苦,我陪你走,安安,余生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四周的吃瓜群眾以為這是一場盛大的求婚現場,于是人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答應他,答應他”的起哄聲,小糯米團子看著自家母上大人明顯感動的神情,決定再加一把火,他趴在沈安夏懷里,糯糯道:“其實,老媽,我感覺吧,其實老爸這個舉動明顯就是要來和你認錯的節奏,哎呀,好了啦,你們想想你們的兒子都這么大了,你就不要鬧別扭來。”
待那天4他們離開之后,沈安夏終于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經過,有的是沈安夏自己想得,有的是徐鍺煜親自告訴她的,其實一直以來徐鍺煜都把她當成棋子,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在一開始的時候沈安夏很接受不了,自己帶著沈安夏搬出了徐家,這么多天以來,就算是徐鍺煜怎么想盡辦法,她都在拗著一口氣,怎么也不想原諒徐鍺煜,可是她現在也釋然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諒的呢,自己是真的喜歡徐鍺煜的,那么那些過去就算過去了。
”徐鍺煜,我不記仇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
徐鍺煜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抱著沈安夏一遍一遍問這是不是真的,沈安夏點了點頭,徐鍺煜將她抱的更緊,這可憐了夾在他們中間的小糯米團子,被他們兩個擠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徐鍺煜在懷里拿出一個盒子,單膝下跪問道:“其實我有些激動,不過不管你是顧藍還是安安,你都是我看上的姑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安安,我想問一句,Myprincess,Iamwillingtodoanythingforyouthatafraidofpayingmylifealso。我愛你,愿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你能嫁給我嗎?”
沈安夏緩緩地伸出了手,歲月正好,這樣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