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鞭生氣的走向偏廳嘴里還念叨著“這是什么破狗屁規矩”,彭三鞭摘下手套坐在沙發上對著聽奴們說“老子跟你們說多少遍了,老子才是真正的西北彭三鞭,老子再來的火車上請柬被三個小毛賊給偷了,奶奶的,其中一個還是長沙名角叫叫二月紅,我告訴你們他們來新月飯店啊一定圖謀不軌心懷叵測啊”,“什么戲子二月紅,沒見過你見過嗎?”其中一個聽奴說,“沒見過?他們一定在新月飯店里,我這個彭三鞭如假包換,我可以當面和那三個人對峙的,以證我的清白”彭三鞭看兩個聽奴不信接著說“哎,把你們當家的叫來”,尹新月整了整衣服出場,聽奴說“這是我們的少當家”,“少當家?我只聽說新月飯店的老板有兩位掌上明珠,一個是大小姐一個是表小姐,這位是?”彭三鞭傻眼了,尹新月心里想著小染說的沒錯啊這真彭三鞭可真是丑啊惡心死了看來還是張啟山帥啊,“讓您見笑了,我是尹大老板的表侄,你說的那倆是我的姐姐”尹新月說道,“嗷,那沒事”彭三鞭站起來走到尹新月面前剛要拍尹新月的肩膀,尹新月馬上走開了,“反正以后咱們也是一家人了”彭三鞭沒有感覺到尷尬,“聽聞彭三爺您在火車上丟失了請柬,請問你還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尹新月說道,“老子還需要證明什么”彭三鞭拿出鞭子剛要打被尹新月制止住,“我我警告你啊,打壞我們家東西可需要賠的”尹新月想著這真正的彭三鞭怎么那么粗獷啊,“你個小毛孩,你也做不了主,我要見尹老板還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彭三鞭笑了笑說道,尹新月一臉嫌棄心里想著好你個安未染你讓來收拾殘局,“好現在就去通報你們好好招呼他”尹新月想了想趕緊逃離是非之地,“你們好好招呼他千萬不能讓他驚動官家”尹新月小聲對身旁的聽奴說,“啊”聽奴驚訝道,“啊,什么啊聽明白沒”尹新月說道,“明白”聽奴說。
尹新月換了一身衣服趕緊就席,主持人在底下說著“各位貴賓,本次第二輪拍賣還有一個特殊的意義就是新月飯店大小姐尹新月和西北彭三鞭先生的聯姻大事”,安未染剛巧拿著酒杯一聽這句話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圓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終日劈桃穰人在心里兩耳隔墻花早晚成連理”張啟山皺著眉頭說道然后立馬握住安未染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安未染沒有回答只是兩眼空洞,“這趟不白來啊,有藥還送個嫂子”齊鐵嘴笑著說道,張啟山握著安未染的手轉頭瞪了一眼齊鐵嘴,“開玩笑,開玩笑”齊鐵嘴看了看安未染說道,“阿染你放心我是假的彭三鞭,而且你的表姐夫也不是我咱們只是來拿藥的”張啟山堅定的說道,安未染掙脫開張啟山的手站起來向三樓尹新月看去說著“我知道”尹新月正看著張啟山,其實心里最沒有底氣的就是安未染雖然聽見張啟山說很暖心,但是終究還是尹新月的。
“這輪我們將采用盲拍的形式”主持人說,“什么盲拍?”齊鐵嘴驚訝道“這佛爺小丫頭怎么辦”,“先拍一次吧”安未染說道,“對,聽阿染的”張啟山說。
一輪競拍下來,日本商會和張啟山都點了天燈,尹新月看著張啟山笑了笑,侍女走進了安未染所在的包廂“表小姐,彭三爺打擾了,我是來提醒一下您的,您在本店的擔保金額已達到上限,如果您不能提高擔保金額您將失去本輪的競拍資格”,“知道了”張啟山冷靜的回答,侍女走了出去,“爺咱們這次玩大了”齊鐵嘴驚慌的說道,“算命的你給我冷靜,我可是表小姐我去想想辦法”安未染起身走出廂房去找尹新月,張啟山看著安未染的背影對齊鐵嘴說“立即通知長沙方面,我家里還有東西,繼續籌錢”,“這長沙銀行已經是四家最大的銀號一起擔保的金額了就算你家在有東西,一時也找不到有能力擔保的銀號啊,還是等等未染吧”齊鐵嘴說道,“等她?我不想讓她在誤會我了,找九爺回九門想辦法”張啟山皺著眉頭說,“也對,我就著去找九爺想辦法”齊鐵嘴立馬跑著去了。
安未染剛走到尹新月包房門前,主持人就說“由于彭先生資金出現問題多疑暫停半個小時,請各位稍做休息”,“姐”安未染走進去,亭奴們問好“表小姐”,安未染點了點頭坐在尹新月身旁,“怎么了小染這彭三鞭怎么了”尹新月問,“三爺資金出問題了,再說這還盲拍鹿活草真的是太難了,所以姐。。”安未染看了看身旁的聽奴繼續說“有什么辦法嗎?”,“辦法?你知道咱們新月飯店是從來不為擔保人出錢的”尹新月說,“可是”安未染說,“好了小染能幫我當然幫了,他是我的未婚夫嘛”尹新月依舊吃著東西,“那好吧”安未染嘆了口氣說道,這時日本商會會長和張啟山說話“彭先生你是個可敬的對手,我很欽佩,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奉勸你一句放棄最后一個錦盒保留住最后一點家產,也許日后你還可以東山再起”,“這位先生我一心求藥奈何受制于此,盲派的規矩只是散盡家財,不知閣下為何阻攔我”,此時安未染看了看身旁的尹新月,尹新月正癡癡地看著張啟山笑著,安未染這心真是涼透了,“是在找我撒氣啊”張啟山笑著說,“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本以為彭先生是個聰明人會做出合理的判斷,可惜啊”日本商會會長搖搖頭說道,此時貝勒爺走了出來余光正好看見安未染站在三樓的臺子上,“我好心相勸,是想交你這個朋友可彭先生卻不領情,不過依我看按你們中國人的德行,也許我不用做什么,你很快也要完蛋了”日本商會會長說道,安未染此時握住拳頭她最討厭的就是日本人了,安未染剛想說話被張啟山搶了先,“你別以為你對中國文化很了解我們中國還有句古話來而不往非禮也,意思就是說你我之間的交往有來有回才有意思,別以為你在中國吃了幾天中國菜學了幾句中國話就自以為很了解中國,連我們在場的人你未必都能征服得了”張啟山說完走回椅子上坐下,底下的人在歡呼,“小染你這朋友真的很厲害啊,人又帥”尹新月笑著說,“是啊姐”安未染心按了來轉過身去看到尹新月還在用那花癡臉看著張啟山那心里也是不得勁,“姐我走了,去找他們了”安未染說道,“去吧去吧去把”尹新月揮了揮手還在看著張啟山,雖然安未染知道最后貝勒爺一定會救張啟山,但是安未染還是趕緊下樓想了想自己還有一些飾品能當了就當了吧。
這時齊鐵嘴回到了包廂,“佛爺,九爺找到了一個為咱們擔保的銀行了,可咱們斗不起這第三個天燈啊”齊鐵嘴在張啟山耳邊說然后拿出自己的錢包交給張啟山“我雖然不像你們大戶人家那么有錢,但我也自己做了點小買賣,這點豪情壯舉也帶上我”,張啟山把錢包接了過來,此時安未染在當行看了看自己的手鐲和一些飾品又摸了摸項鏈和在張啟山那偷偷拿過來的戒指這些東西她可不能當,安未染把手鐲等飾品遞給老板“這能多少錢”,“表小姐你這東西挺值錢的為什么拿出來當啊”老板問,“別問那么多嘛,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能當”安未染說道,老板看著安未染收起飾品給了安未染一小箱子錢,安未染抱起箱子趕緊回到新月飯店張啟山的那個包廂,“表小姐”棍奴和侍女說著,張啟山和齊鐵嘴一回頭安未染走了進來,“大小姐有辦法嗎?”齊鐵嘴問,安未染搖搖頭把手里的箱子遞給張啟山然后什么也沒有說坐在椅子上,張啟山看了看箱子皺著眉頭看了看安未染左手的上的鐲子不見了問“阿染你給當了?”,安未染點點頭笑著說“我可是新月飯店表小姐,這點錢不算什么”,齊鐵嘴在一旁看著非常心酸,張啟山聽見只是直直的看著小箱子,主持人說“時間到,拍賣繼續如果彭先生的狀況還是這樣的話,那么最后一件拍品將有價高者獲得,隔壁包廂的貝勒爺的侍從抱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過來,安未染站了起來,“彭三爺,表小姐,這是我們家貝勒爺讓我給您送我來的請您笑納”打開箱子后齊鐵嘴眼睛都直了,“我們爺還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別太當真”侍從接著說,安未染懟了懟齊鐵嘴小聲說“眼睛別掉出來”,齊鐵嘴馬上恢復了表情,張啟山點點頭把箱子拿過來還拿過安未染給的小箱子走到前面扔到下面“主持人我們可以繼續了”,隨后安未染也走了出來,兩個人一起看向貝勒爺,貝勒爺也看向兩個人禮貌的點點頭,“點燈”張啟山一抬頭沒有看到尹新月,尹新月甜笑著看著張啟山小聲嘀咕“好帥啊”,安未染正好也看到了心里只是覺得有點悲傷。
“挨著日本人怎么沒動靜了”齊鐵嘴問,“那是九爺給日本商會寫了一份信”安未染說道,張啟山點點頭“用對了方法”然后按了按燈,“本輪最后一件拍品,由彭三鞭先生拍的”主持人說道,三樓的尹新月跳了起來拍手說道“好誒”,安未染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全場人都為張啟山歡呼,“來未染咱們和佛爺拍一個”齊鐵嘴說著拍著張啟山的手,“你真幼稚”安未染笑著說道,張啟山一抬頭看到了尹新月,尹新月笑了笑朝張啟山揮揮手,安未染當然看到了不緊不慢的離開包廂,張啟山看著安未染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走吧去找二爺”,“好嘞”齊鐵嘴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