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我死也不會去向獸人族投降!今天就讓我為人族除掉你這個敗類!”景樂堅定的說道,只是言語間有些無力感。
身為法神的孫女的她,從小就像在溫室之中長大的花兒,總是有人照顧著,關愛著,哪里受到過半分挫折和委屈,想不到她第一次離開自己的爺爺身邊,就會遇到這種事,而且是關系到生命的大事。
這次陸陽的叛變,她雖然表面上非常的鎮定,但是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陸陽聞言哈哈大笑道:“你憑什么說除掉我?你是魔導士,我也是中級劍士,你一共才帶著500個學生,而我卻帶了2000個精兵!你憑什么除掉我?是憑你自己,還是憑你的學生們?哈哈哈!”
陸陽現在可謂是有恃無恐,別說是500個學生,就是來上2000個學生,依然不是精兵的對手,唯一讓他忌憚的,便是眼前的景樂了,身為魔導士的景樂,是可以發出高級魔法的,如果真的讓景樂發出高級魔法,那么他的這些士兵將會死傷近半。
但是現在圍攻就不一樣了,只要景樂念起魔法咒語,那么在她還沒有完成魔法時,便會被他手中的圣器大劍砍殺。
突然,一個聲音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就憑我!”
這個聲音,說大不大,但卻在全場回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陸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左顧右盼的尋找著生源處,但是這聲音卻像是四面八方傳來的一樣,讓陸陽找不到北。
“什么人?出來!”陸陽喊了起來。
不光是陸陽,包括魔武學院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啊,那我多沒有面子啊,這樣吧,你就叫上三聲爺爺,我就馬上出來!”
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聲音中夾雜了一絲戲謔的笑,在眾人耳邊久久回蕩著。
這一次,陸陽和眾人聞言更是驚訝萬分,因為他們都在注意著聲音,尋找著聲音的方向,可是如同上一次一樣,聲音依舊是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使眾人找不到眉目。
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本事,竟然可以將聲音擴散的這么大,難倒是劍圣?眾人一一猜想了起來。
倒是學生陣營中的芝春和慕容玉岐還有晨,臉上帶有了一絲喜色,臉上本來緊張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時而如釋負重,時而期待萬分。惹得一旁的慕容玉榮和慕容玉穎好奇起來。
“是少爺!”芝春面帶喜色,小聲的對著慕容玉榮和慕容玉穎解釋道。
芝春,慕容玉岐和晨三人,天天和方震陽在一起,對他的聲音早就很熟悉,而慕容玉榮和慕容玉穎在聽見芝春的解釋之后,又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聲音,似乎還真有些相像。
景樂此刻也是驚訝萬分,這人會是誰?竟然有著這樣的本事,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來幫自己這一方的,想到這里,景樂心中竟然隱隱有些期待,期待著這個人現出面目。
陸陽想了一想,大聲喊道:“好!既然閣下和烏龜一樣藏著頭不出來,那么我現在就殺光這里的所有人!”
陸陽說著,手便聚了起來,準備對士兵們發號施令。
方震陽飄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好啦!孫子既然等不及爺爺了,爺爺就不和孫子玩了,出來了啦!”
話聲還在眾人耳邊蕩漾著,城墻上已經出現了方震陽的身影。
只見方震陽將雙臂抬起,猶如大鵬展翅一般,從數十丈高的城墻上緩緩飛了下來,待到仙劍門眾人看清方震陽的模樣時,頓時沸騰了起來,歡呼聲一片。
“方少!方少!方少!”劍仙門眾人齊聲吶喊了起來,一見方震陽來了,眾人心里的大石頭落地,剛才的什么恐懼都不見了,轉而取之的是興奮,一種莫名的興奮。
因為此刻的方震陽,是他們心中的神!是挽救他們的神!是和他們一起戰斗的神!
芝春看著天空中擺著POSS的方震陽,捂嘴偷笑了起來,少爺每一次在關鍵時刻,特別是在人多的時候,總是愛出風頭,就像上一次和慕容玉岐決斗,叫什么啦啦隊一樣。
景樂一臉驚訝的看著天空中漂浮著的方震陽,以她魔導士的眼力實在不難看出,方震陽用的是漂浮術,她實在難以想象,一次高級刺客的方震陽,竟然會風系魔法!
方震陽緩緩的落在了魔武學院學生陣營這邊,對著劍仙門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后轉過頭去,一臉邪笑的在景樂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眼光直直的還停留在景樂的shuangfeng處。
“景樂導師,我是來像你承認錯誤的!其實你不是平胸,你的胸蠻大的!”方震陽絲毫不管在場的眾人,毫無顧忌的說道。
“你!滾!”景樂紅著臉罵道。
她本來聽方震陽的前半句話,還有點驕傲,暗道自己終于將方震陽折磨的認錯了,可是當聽見方震陽的后半句的時候,起點差點吐出血來。
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調戲景樂的,方震陽可謂是前無古人了。
摸了摸鼻子,方震陽的眼神不舍的從景樂的酥胸上移了開來,轉頭看向了正在好奇的看著他的陸陽。
說是看著陸陽,不如說是看著陸陽手中的那把大劍,剛剛陸陽說這是圣器,方震陽猛地想到了慕容玉岐的劍也是圣器,但是葉風的卻不是啊,這把大劍如果給葉風,葉風一定非常喜歡吧。
陸陽哪里知道方震陽現在正在打他的劍的主意,他此時也看著對面的方震陽,臉上本來的驚訝之色隨之消失了一半,眼前這位一襲白衣的少年,也就是一個公子哥級別的人物,一個小小的魔法師罷了。
陸陽可不相信,這么小的年齡,實力就能趕上他。
要知道陸陽今年也有三十歲了,一個三十歲的中級劍師,也是天賦極佳之輩了,看方震陽的年紀,也就是剛成年左右,頂多一個高級劍士撐死了,想到這里,陸陽又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小朋友,送死你都要來湊個熱鬧嗎?不過現在你已經沒有再離開的機會了!”陸陽哈哈大笑起來,惹得眾士兵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方震陽聞言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是來湊熱鬧的,但不是來送死的啊!我只是看到你手中的這把菜刀貌似不錯,想拿過去用兩天,你覺得怎么樣?”
陸陽聞言也不生氣,繼續笑道:“那你又本事就過來拿啊!來,我的劍可不是什么菜刀啊,它可是圣器啊!”
陸陽說著,提起手中的大劍撫摸著,就像撫摸心愛的女人一般。
方震陽一聽高興了起來,連忙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好啊,拿來拿來!大哥,沒看出來,你真是好人一個啊!”
倒是這邊的景樂看見方震陽竟然向著陸陽走了過去,急忙喊道:“方震陽,你不要過去!你想死也不要這么直接好嗎?”
方震陽聞言差點跌倒,這瘋女人,前半句說的自己還感動著,后半句就打擊起士氣來了。
“哈哈,請景樂導師放心,我取來了這劍就回來。”方震陽沖著景樂一笑,快步走向了陸陽。
由于陸陽一直在士兵們的前方和景樂相對峙著,所以方震陽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陸陽的身旁,沖著陸陽一笑。
陸陽剛要開口再調笑傻子般的方震陽一兩句,卻發現本來在方震陽背后的那把細劍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方震陽的手上,直接拿通體黝黑的細劍,便如毒蛇一般,向著自己的小腹次了過來。
陸陽急忙收起了剛到嘴邊的話,久經沙場的他打斗經驗自然也是豐富無比,只見他將手中的劍對著方震陽的細劍一揮,打偏了方震陽的劍刺過來的方向,然后迅速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方震陽凌厲的攻擊。
方震陽當然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擊不成,立馬腳底踩起了飄渺步,二話不說就來到了陸陽左側,手中的唐刀便如毒蛇一般向著陸陽的脖頸處割去。
陸陽哪里能想的到年紀輕輕的方震陽攻勢竟然如此犀利,身子急忙向后一挺,躲過了方震陽的第二次攻擊,即使這樣,陸陽也嚇出了一聲冷汗,因為在他的脖頸處,依然能感覺的到剛才的涼意。
同時方震陽心里也暗嘆起了陸陽的反應能力和戰斗經驗,陸陽是他來這個大陸以后,能夠第一次躲過他全力一擊的人,光憑這一點,陸陽確實可以有他驕傲的本錢了。
陸陽心里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他會一直很被動的,于是在起身的一剎那間,手中的大劍便向著方震陽砸了過去。
但是陸陽卻發現當劍要碰到方震陽的時候,方震陽卻奇異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在身后!久經沙場的陸陽感覺是非常敏銳的,看夜不看,反手一劍便向著后面揮了過去。
一聲輕響,方震陽的唐刀和陸陽的大劍碰在了一起,頓時方震陽被大劍所帶來的巨力以及那把劍上散發出來的土系斗氣震得虎口生疼,連續向后退了幾步。
陸陽哪里會放過這么好的時機,只見他一個大步向前。趁著方震陽還沒有站穩之際,又是一劍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