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一個平臺,但是可以看見白云纏在山腰,四周古木參天,纏在樹上的古藤開著大如鐘的花朵,香氣襲人,林間棲息著各種鳥類,還有仙鶴鳴叫。
一層一層的建筑依山而上,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甚是壯觀,其中云霧繚繞,真如同是建在云間天上的宮殿。
看大家看的入迷,燕朗在一旁解說:“縹緲山的建筑分為九個層次,現(xiàn)在咱們站在第四層,最上面是師父,也就是你們的師尊精修的地方,平時是不允許去打擾的。”
眾人隨著燕朗指的方向看去,隱隱看到獨立高聳的主峰,頂端是皚皚白雪和堅硬的寒冰,在層層云霧中,隱隱有一角建筑露了出來。
那么高,翦戰(zhàn)天也不怕把自己凍死,云逐月暗暗誹謗一句,目光就朝別的地方看去,這縹緲山果然很有仙山的氣質(zhì),就連樹木都散發(fā)著瑩瑩的光澤。
“哇,好漂亮,你看那橋好像云朵啊。”忽然,一個少女驚喜的叫道。
走下平臺,他們要經(jīng)過一座橋,那橋周身潔白,形狀奇特,如同白云隨意搭成,有隨時都會隨風(fēng)飛走的可能。
燕朗得意一笑:“這個啊,叫仙人橋,是用千年瑤樹建造的。”
眾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這里面除了云逐月個“偽富二代”,其他人可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本來的生活也算是奢靡,自以為見慣了好東西,可是在天一門,僅僅是走在腳下的橋,都足以讓他們震驚!
云逐月也只能感嘆,在那小氣吧啦的翦戰(zhàn)天帶領(lǐng)下,天一門果然夠有錢!漫步橋上,真的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仙人橋的一側(cè)就是大海,略帶腥咸的海風(fēng)吹來,云逐月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開眼,遠遠看到一個小島,似乎在海水中沉沉浮浮。不知為何,那小島給人的感覺有些……說不出得怪異。
好奇的拉了拉燕朗的衣袖:“燕朗,那小島也是天一門管轄的嗎?”
燕朗看了一眼,忽然神秘一笑,道:“那就是你們?nèi)腴T試煉的地方,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那座島很有意思。”
燕朗笑的那叫一個蕩漾,云逐月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那島上肯定有不好對付的東西,光看燕朗那表情就知道了。
兩人談笑宴宴,那些一起來的少年,除了冷峻和云采薇,看云逐月的目光幾乎都帶著極度和憤恨。
冷峻和云逐月是朋友,雖然對云逐月好奇,卻沒有嫉妒;而云采薇,那雙美麗的眸子總是帶著淺笑,說不上她對云逐月有什么想法。
“燕朗,你還知道回來啊,大家就在等你了!”剛走進仙人橋,一個和燕朗有的一拼的爽朗聲音就傳了過來。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云逐月不由得怔了怔,我勒個去,這天一門是美男聚集地吧,又一個大帥哥啊!
其他幾個女孩子和云逐月的反應(yīng)差不多,小心臟砰砰直跳,天一門的帥哥這么多,還真是意外的收獲啊。
云逐月還在發(fā)愣,大帥哥已經(jīng)過來攬住了燕朗的肩膀:“你這一出去就是幾個月,要不是師父說你也去辦事了,還以為你因為上次的事情離家出走了。”
“師兄,
說好了不要再提那件事的!”燕朗忽然惱怒的開口,平時嘻嘻哈哈的陽光俊臉上竟然有些羞怒。
羞怒?這個認知讓云逐月渾身汗毛豎起,那個翦戰(zhàn)天就是同性戀啊,作為他徒弟的燕朗不會深受其害吧?
想到這里,云逐月也顧不得形象,一把將燕朗從那男子“手中”搶了過來,十分認真地道:“燕朗,你在這里沒人欺負你吧?”
燕朗被云逐月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地道:“沒有啊,你看我這么人見人愛,誰舍得欺負我啊。”
云逐月腦上一滴冷汗,就是因為你太人見人愛了懂不懂啊?一雙大大的眼睛瞪了那個目瞪口呆看著她的帥哥一眼:“燕朗,誰要是敢欺負你,以后我給你撐腰!”
燕朗那叫一個感動啊,師父的眼光真是極好的!看師父的樣子,對這個女孩子好像十分寬容,要是以后她做了師娘,那么自己作為師娘最早的擁護者,是不是就能雞犬升天?
“噗,哈哈哈……燕朗,你從哪兒帶回來這么極品的女娃娃,竟然說要保護你?”那大帥哥哈哈大笑。
云逐月這才想起,剛才一激動又把前世今生弄混了,她現(xiàn)在是個小渣渣云逐月,不是前世那個金牌特工云逐月了。不過做人不能輸了氣勢,于是正義凜然地道:“我和燕朗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那叫本分。”
那帥哥張了張嘴,然后看看燕朗,最后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燕朗,我本來還覺得你那自戀是病,原來還真能迷惑小女生……嗚嗚……”
帥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燕朗捂住了嘴,然后拖著他走到一邊竊竊私語,云逐月可是師父的女人,三師兄再亂說,估計自己的小命不保,還是做個思想教育先。
“真的假的?”那帥哥震驚的聽著燕朗把話說完。
燕朗挑挑眉:“千真萬確,你可別亂說話啊,就算師父對她沒那個意思,也很中意這個人,所以,你懂得……”
那帥哥趕忙點頭,然后笑瞇瞇地走到云逐月面前:“哎呀,剛才嘴滑了,對我,我叫逐風(fēng),是燕朗的三師兄,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多,多多關(guān)照啊。”
眾人傻眼了,云逐月傻眼了,看了看燕朗,這家伙給這個逐風(fēng)下了什么迷魂湯,怎么忽然間客氣的有些讓人受不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云逐月還是笑道:“呵呵,逐風(fēng)大師說笑了,我們以后還要您多多關(guān)照。”
“好說,好說,咱們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們呢。”說完,逐風(fēng)再次攀上燕朗的肩膀,哥倆好的走在前面,還不時的竊竊私語,可惜眾人誰也不知道那兩人在說什么。
一眾人緩緩而下,然后又踏上一個平臺,平臺的另一端就是大海,一艘大船停靠在海岸邊,隨著海浪浮浮沉沉。
大船前的空地上,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大約有四十多個,不過兩道修長的身影尤其引人注目,不知為何,云逐月總覺得其中一道白色身影有些熟悉。
“大師兄,二師兄!”燕朗遠遠地朝對面招手。
那兩人同時回身,走進了,云逐月腳下一頓,她竟然看到了熟人!不,應(yīng)該說是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已經(jīng)三年多了,可是他卻幾乎沒變,一身白衣在風(fēng)中舞
動,襯得膚色更為白皙,一張臉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如繁星璀璨,長長的青絲由一根白色的帶子束起,更顯得俊美無比。
“墨……墨白……”云逐月不由的叫出了聲。他是救了自己的人!那么那天馬車中的人是誰,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墨白叫他師父,那么除了翦戰(zhàn)天絕對沒有別人!
原來,他那么早的時候就救過自己!
燕朗奇怪地看了看墨白,又看向云逐月:“咦,逐月,你認識大師兄?”
見云逐月微微發(fā)愣,又問了一句:“逐月?”
云逐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趕忙微微斂下眸子,輕輕行了個禮:“有過一面之緣,墨白公子當(dāng)時救了我和姐姐。當(dāng)初沒來得及致謝,今天在這里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
“你不用謝我,當(dāng)初是師父讓我出手的而已。”
墨白看著云逐月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兒,當(dāng)初師父讓他出手,他還納悶了好久,所以才記憶猶新,沒想到三年過后,那小女孩倒是走進了天一門,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燕朗和逐風(fēng)對視了一眼。燕朗好像在說,你看我說的對吧?逐風(fēng)眨眨眼,好像在說,信你了。
師父是什么人啊,天塌下來他都未必去管,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讓大師兄去救兩個小女孩,唯一的解釋就是,師父對那小女孩不一般!
忽然,云逐月感受到一道冷厲的目光,抬頭就看到站在墨白旁邊的男子正陰狠的瞪著她,那男子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相也算是俊美,不過和墨白站在一起就失色多了,而且神色倨傲,薄薄的紅唇帶著幾分刻薄和凌厲。
云逐月快速地低頭,心中暗想,這應(yīng)該就是翦戰(zhàn)天的二弟子了,可是自己又沒有得罪他,他干嘛用一副自己對他殺子奪妻似得眼神看著自己啊。
墨白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然后開口,溫潤的聲音十分好聽:“你們是從云隱國五個郡里面選出來的天才,到了這里,就算是入了天一門,不過要成為核心弟子,還要經(jīng)過最后一項試煉,規(guī)則很簡單,就是在那座無人的荒島上生存一個月。”
人群中開始有小聲的議論,似乎覺得這樣的試煉并不算難。云逐月卻不這么認為,翦戰(zhàn)天那樣睚眥必報小氣吧啦的人,會設(shè)置沒什么用的規(guī)則?
“一會會給你們每人發(fā)一個玉簡,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以捏碎玉簡,會瞬間將你們傳送出來,不過也意味著入門試煉的失敗,當(dāng)然,你們還是可以留在天一門,不過就要從一般弟子做起了。大家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人整齊的回答,甚至還有些自信滿滿。
墨白點頭,立馬就有穿著統(tǒng)一月白色長袍的天一門弟子給眾人分發(fā)玉簡,待每人都領(lǐng)到玉簡之后,墨白繼續(xù)道:“既然規(guī)則大家都清楚了,那么就做好上船的準(zhǔn)備吧。荒島上有一定的危險,如果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自然不會有人后悔。而且這些從小被當(dāng)做天子驕子的少男少女,好勝心本來就強,自然更不會服輸害怕。
“好,那就上船吧!”
燕朗給云逐月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她隨手比劃了一個“OK”,然后轉(zhuǎn)身決然的朝大船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