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家今天有眼福了,夜的書法啊,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夠看到的,快,筆墨紙硯伺候!”
月九微說著,他身后幾個仆人麻利的開始動作,一人捧硯,一人舉筆,剩下兩人懸起一方潔白的宣紙。
月九微還夸張的看了看毛筆和墨汁,點了點頭:“上好的雪狼毫筆和松煙墨,配的上夜的身份。”
云逐月在一邊看得好笑,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這些東西十有八九是小舅舅自己從星月商會帶來的。不過,小舅舅表現(xiàn)的這樣親密,就不怕那個所謂的不得不說的故事又多幾個嗎?
“天哪,云玄王要秀墨寶了,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快,閃開一些,讓我好好看看。”
“別擠啊,我本來就在前面好不好,你以為只有你想看啊。”
“天哪,是九微公子和云玄王啊,兩個人都好帥啊,要是能看我一眼就好了。”
“得了吧,別忘了九微公子和云玄王不得不說的故事,我覺得啊,他們兩個才是一對,我支持。”
“果然。”聽到對話中的不得不說的故事時,云逐月忍不住一笑,南修辰對于他這么不厚道的做法搖了搖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議論,重心完全偏移到了南軒夜和月九微身上,好像誰也沒有在意,這首詩寫下來送給榮貴妃有沒有不妥之處。
麗公主自從南軒夜出現(xiàn)之后,目光一直黏在南軒夜的身上,可是對方的視線卻根本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哪怕一毫秒,甚至說,南軒夜根本就沒有注意還有個麗公主。
“你,你們欺人太甚!”見南軒夜和月九微準(zhǔn)備提字的架勢,姚思妍第一個忍不住了,憤怒的出口。
月九微正搖著扇子讓懸起宣紙的一人手臂抬高一些,聽到姚思妍的話,顛倒眾生的一笑,道:“你說誰欺人太甚?你知道夜的墨寶有多難求嗎?一個字千兩白晶都不寫的,如今免費寫這么一首詩給貴妃娘娘,這是莫大的榮幸懂不懂?如今享受過這待遇的,也就只有太上皇一人,你豈不是說,我們也欺負(fù)太上皇了?”
月九微的嘴巴很溜,再加上長得妖孽,竟然一下子把姚思妍給說的啞口無言。只好求助的看向榮貴妃。
榮貴妃眼中有怒意燃燒,可是她卻不敢和南軒夜鬧起來,南軒夜狠辣的手段,在當(dāng)年她派人殺南修辰的時候已經(jīng)體驗過來,所以即使憤怒,卻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另一邊,南軒夜卻已經(jīng)開始蘸了墨汁,淡淡開口道:“月兒,將剛才的詩作再說一遍。”
“好啊!”云逐月點頭,然后開口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
南軒夜聽后,當(dāng)下便在自己的心中念了一遍,然后微微一笑,直接起筆。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月九微搖著一把扇子,然后點了點頭:“庭前的芍藥妖艷無比,池中的芙蓉清凈卻少了些許情感。簡單的一句便說出了芍藥和芙蕖的特點,小月兒,如今作詩越來越講究了啊。”
這個小舅舅,是唯恐天下不亂,所以才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的嗎?不過也正合她
意。
“然后?”正在云逐月心中想著的時候,這邊南軒夜的聲音便開始響起。
云逐月趕忙繼續(xù)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剛一說完,云逐月便將視線落在了月九微的身上,那意思很明顯,小舅舅,看你的精彩演出了。
月九微自然是明白云逐月那個眼神意思,于是搖著扇子,開口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只有牡丹才是真正的天姿國色,到了開花的季節(jié)引得無數(shù)的人來欣賞,驚動了整個京城。”
說完,月九微一拍扇子,看著云逐月的眼中有著贊賞:“月月,不愧是我的小侄女,這詩真是不錯,尤其是真國色三個字當(dāng)真是點睛之筆,就和后面的動京城交相呼應(yīng),神韻畢現(xiàn)啊!”
月九微明面上是在想眾人解釋詩句的意思,但是實際上卻是明里暗里的再諷刺一頓榮貴妃。尤其是看到了榮貴妃那一張已經(jīng)變成苦瓜的臉色,心中笑的更歡。
“夜,這字寫的實在是太好了,要是放在我的星月拍賣場,肯定能賣不少錢。”月九微諷刺完榮貴妃,將視線落到南軒夜的字跡上,嘖嘖稱贊。
云逐月也立馬湊熱鬧,道:“小舅舅,這可不行,我剛才答應(yīng)了要送給榮貴妃的,我想王爺也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這詩和榮貴妃……”南軒夜看了一眼榮貴妃,然后邪佞一笑:“甚配!”
這話一出,更讓所有人震驚了,要說之前云逐月那是諷刺,那么南軒夜這一句,可就是板上釘釘了啊。
南軒夜雖然不是先皇親生的,可是在眾多皇子中的地位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說的話啊,連先皇都要聽上幾分,他今天說這詩和榮貴妃配,那就是等于在告訴榮貴妃,她這一輩子和皇后是無緣了!
云逐月當(dāng)即拍了一記馬屁:“王爺?shù)难酃庖彩菢O好的!”
榮貴妃也是一臉的震驚,看著南軒夜,半晌才說出一句:“玄王,你,你什么意思?”
“呵,我聽皇兄說,貴妃以前好像也是京城中的才女,連這么一句話都聽不懂了?”南軒夜臉上依舊帶著邪肆的笑容,聲音卻不容置疑,“來人,將這首詩裱了,送到榮貴妃那里。”
南軒夜說完,那兩個懸著宣紙的下人立馬就領(lǐng)命下去了。榮貴妃臉色難看,卻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只能回去找皇上再說了。
其他人卻是臉色各異,尤其是那些個青年才俊,代表的可是各個家族的希望,雖然云玄王以前也比較照顧太子南修辰,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表示。
今天的這一出,可不可以算是代表南軒夜正式站到了南修辰這一邊的表現(xiàn)呢?看來回去得好好和家族里面商量一下了。
“皇兄,你這是做什么,一首詩而已,何必這么當(dāng)真。”麗公主一直被南軒夜無視,此刻開口。
“是啊,一首詩而已,何必這么較真?”南軒夜不答反問,充滿邪魅的笑容讓麗公主看的心中一跳,讓麗公主心花蕩漾。
好半晌,麗公主才回過神來,然后想起之前的話
又有些氣憤,對云逐月怒道:“都是你,借機生事!”
“借機生事?”云逐月有些好笑的看著麗公主,微微一笑,道:“麗公主,這話說反了吧?讓我作詩的是你們,做了還有錯了?就連榮貴妃自己也說好,我看公主你,還是好好賞花吧。”
“你,你……”麗公主氣極,指著云逐月道:“你莫要站著戰(zhàn)天尊者的名號就能夠為所欲為,在場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云逐月被這個麗公主氣的有些好笑:“就算我居心叵測,也不會用在公主你的身上,所以公主盡管放心,因為,我沒那個閑心!”
被云逐月這么諷刺,麗公主當(dāng)下便有些下不了臺,就在這時他的視線正好落到了一邊的南修辰的身上,當(dāng)下有了計較,開口道:“是不關(guān)我的事實,可是關(guān)姚小姐的事,南修辰和姚思妍都已經(jīng)快要訂婚了,你還要攙和一腳,你這不是居心叵測是什么?”
姚思妍臉上一紅,看了一眼南修辰,即使站在云玄王和月九微身邊,南修辰也毫不遜色,能夠嫁給他她自然愿意,當(dāng)下道:“就是,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勾一個不夠還要帶上太子殿下!”
云逐月也是一愣,姚思妍不是候選人嗎?難道已經(jīng)定下來了?把這貨塞給南修辰,她還真有些不愿意,這不是糟蹋南修辰嗎!
南修辰的臉色不太好,冷凝的開口:“小姑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快要訂婚了?姑姑可是皇族公主,以后這種沒有根據(jù)的小道消息還是不要相信的好。”
說完,又對眾人道:“不管各位聽到了什么流言,我今天都澄清一下,所謂的訂婚一事,我從未答應(yīng)過,也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大家還是不要相信的為好。”
此話一出,麗公主的臉色便有些掛不住了,好歹她也是南修辰的小姑姑,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說話,當(dāng)眾讓她下不了臺!
姚思妍一怔,雖然知道這是麗公主的氣憤之言,但是這南修辰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當(dāng)眾拒婚的嗎?讓她的顏面何存?
“若是說別人居心叵測,本王倒是相信,但是要說云逐月居心叵測的話,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本王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這時在一邊的南軒夜也開口道。
麗公主沒有想到就連南軒夜也出口維護云逐月,而且他看著云逐月的那是一個什么眼神?居然是滿滿的柔情,當(dāng)下頓時暴怒,根本就顧不了什么唯一,直接就指著云逐月大罵道:“云逐月你這個賤人!”
“啪”,清晰的把掌聲響起,麗公主的臉歪向了一側(cè),她的面前站著南軒夜,不過依舊負(fù)手而立,根本就沒有人看到他出手,可是麗公主臉上那清晰的五個指痕,卻說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這一掌讓麗公主的思緒有些清明,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南軒夜,雙眼驚訝的睜開,道:“皇兄,你,你打我?”
“當(dāng)然!”南軒夜淡淡的開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閃著一抹冷光,道:“你應(yīng)該慶幸你是父皇的女兒,否則,就憑你剛才的那一句,也不是一個巴掌能夠解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