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準備好兵馬,即刻出征北疆,自信滿滿,豪氣干云,這一次非要將北疆一舉拿下才行。
君玄狂得知獨孤沐月在慕清秋的府中安然無恙,也就放下心來了。君玄狂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慕清秋一行人自動送上門來了,自投羅網,殺他個片甲不留。
“王爺,前方二百米就是北疆的入城口。”探子回來稟告慕清秋。
慕清秋笑靨滿滿,開口問道:“那邊情況如何?”
“城門看上去跟平時沒什么不一樣,但是內部已然空虛,所剩的兵力還不到一半。”那探子同樣是笑著說道。
慕清秋笑的極為滿意,兵力不到一半,君玄狂這個主帥又不在,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再者,就算是君玄狂本人在此,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靠這么點兵力,他君玄狂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來。
因此,慕清秋大手一揮,高聲下令:“就地扎營!”
頃刻間,身后的將士們就極為順手的將一個個軍營扎了起來,速度相當之快。
中午之際,已經完成了扎營工作。慕清秋所在的主將軍營里面,幾位大將都聚集于此。
“王爺,我們何時進攻?”對于這一次的打仗,每個人都是心中澎湃。
“等到晚上,那個時候正是對方放松警惕之時,傳令下去,叫將士們趕緊休息,晚上出戰。”慕清秋笑著說道。
“是。”傳令官立馬朝外面飛奔而去。
“按照目前的形式,不出兩天,應該就能夠攻陷城池了。”另一個將領說的甚為肯定。
慕清秋笑而不語,這話可能有些絕對了,不過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就現在的北疆,最多也就是花上個幾天,就能夠完全攻陷了。
“接下來就有勞將士們了,先干為敬!”慕清秋說完,就飲下一大碗酒,甚為豪氣。
“王爺客氣!”那些將士說完,也仰頭一干而盡。
是夜,慕清秋早已命人埋伏好,就等著時機,即刻出動,一舉拿下。
當烏云緩緩浮動,遮蔽了那半殘的月亮,慕清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即刻下令:“沖!”
話音剛落,身后的隊伍,就被打了雞血似的沸騰,全然沖向了城門。一時之間,原先安謐的城門口,人聲鼎沸,硝煙四起,火光四濺。
慕清秋站在高處,將前方的戰斗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局勢完全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雖然北疆城內涌現出了不少的援兵,但是跟他們的人數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大致戰到黎明時分,慕清秋才下令撤兵。他這次派出的兵力并不多,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為了驗證北疆傳來的情況究竟是不是準確。如今看來,是不疑有他了。
“王爺,為何不一鼓作氣拿下北疆城池?”一個將領滿身浴血的來到慕清秋的營帳之中,頗為不滿的問道。
慕清秋笑的清朗,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將軍莫急。這次派兵,只是為了確定敵軍的實力。如今對方的情況已經被我們摸透了,自然可以全盤拿下。”
那將領聽慕清秋這樣說,心里的不滿瞬間消散了,笑著說道:“還是王爺英明,在下魯莽了。”
慕清秋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傳令下去,叫將士們,休息備戰,一日之后,我們即刻出發,一舉
拿下北疆。”
“好!”那將領的士氣極為高漲。
君玄狂一直身居北疆城內的一家小酒樓,接到前方傳來的捷報,他笑了一下。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慕清秋一開始肯定會試探北疆那邊的虛實,果然是謹慎的人。不過,這次就算你再怎么謹慎,還是得乖乖掉入他設下的圈套。
“來人,傳令下去,全員隱藏在北疆城內部,待到慕清秋一進城池,即刻包圍擒拿。”君玄狂對著前面的空氣,下令道。
“是。”不知何處,突然恭敬的應了一聲。
君玄狂滿意的笑了一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唇齒留香,果然好茶。
一日之后,慕清秋按照原來計劃好的,親自領兵攻打北疆城池。他之所以會選在一日之后,就是為了讓北疆那邊人心惶惶,這樣攻陷起來,才會事半功倍。而事實證明,慕清秋的想法似乎是對的。
因為這一次,慕清秋他們明確的感覺到北疆這邊的將領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斗志,顯得憔悴很多。因此,才用了半日之功,慕清秋已經將北疆的城池拿下,城門大開。
北疆里面的士兵,死的死,抓的抓,完全無需放在心上。慕清秋騎著高頭大馬,笑靨清朗,首先踏入北疆城中。然而,就在慕清秋等人笑靨如花的時候,北疆城中的另一面卻出現了另一對人馬,而為首的正是君玄狂。
同一時間,在二樓,即刻出現了君玄狂的人馬,并且全是手勢弓箭,整裝待發。幾名原先被慕清秋的士兵抓住的北疆士兵,出其不意的殺了原先俘虜他們的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將城門關上。
剎那間,慕清秋等人完全陷入了君玄狂安排的包圍圈當中,就像是被獵人困住的野獸。
君玄狂騎著馬,笑著朝慕清秋走去,開口說道:“北齊楚王,別來無恙啊。”
慕清秋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那一抹一直掛在臉上的清朗笑靨,此時此刻也已經消散殆盡。“呵!”慕清秋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不愧是大宇的曄王爺,手段果然狠辣。”
“哪里哪里,楚王過獎了。在下只是僥幸罷了。”君玄狂笑的越發歡暢。
慕清秋看著君玄狂的笑靨,恨不得直接斬殺了他。突然,慕清秋的腦海當中浮現出獨孤沐月的身影,臉上閃過一道精光,笑著說道:“曄王爺想必是多日不見曄王妃了吧,本王猜想,曄王爺肯定是思念不已吧。”
果不其然,君玄狂一聽到曄王妃三個字,臉色瞬間就變了,冷聲說道:“沐月在哪里?”
“曄王爺不必太擔心,王妃現在安全的很。不過,若是本王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不能保證王妃的安全了。”慕清秋笑的陰險。
君玄狂面色難看,這擺明了是在威脅,而他此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就在這時,君玄狂的手下遞給君玄狂一張紙條,君玄狂接過,打開一看,嘴角彎起滿意的弧度。
慕清秋見君玄狂臉色有變,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這幾日,多謝楚王關照沐月了。不過,接下去就不勞楚王費心了。”君玄狂笑的極為自信。
慕清秋雖然不知道北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隱約之間,他能夠感覺的到,獨孤沐月肯定在那邊做了什么事情,不然依照君玄狂的性格,是不可能拿獨孤沐月的安危開玩笑的。
而
事實證明,慕清秋的預感是正確的。獨孤沐月得知慕清秋率兵去了北疆之后,立刻實行了逃出楚王府的計劃。
雖然慕清秋將王府設置的頗為詭異,但是憑借著獨孤沐月驚人的記憶力,這么點小伎倆,還是難不倒她的。而且,這次的出逃,還得謝謝慕清秋的設計,就是因為每座園林的設計都是一樣的,獨孤沐月才能夠輕易的將巡邏的隊伍甩在身后,順利的潛逃出王府。
芷潭,似乎是因為那日獨孤沐月幫了她一把的關系,她也一直幫獨孤沐月兜著,幫她拖延時間。因此,獨孤沐月順理成章的就逃出了楚王府。
但是,逃出楚王府并不意味著就能夠離開北齊。獨孤沐月用帶出來的銀兩,找了個小店住了下來,并且一直貼著芷潭給她準備的人皮面具,現在的獨孤沐月完全就是扔在人群當中,挖都挖不出來的那種平凡相貌。
“你們聽說了沒啊?”這間店本就人煙稀少,店面又小,所以這些人的談話,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王二麻子,你又有什么新鮮事兒啊?快快快,說來聽聽。”臉上有一顆大痣的男子,頗有興致的問道。
“我這次要說的事情,可不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王二麻子說著,露出一臉的自滿。
“喲!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難不成還是關系到國家安危的大事啊?”長著大齙牙的男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哎!真被你小子給猜著了,還真的就是國家大事。”王二麻子說的越發的神氣。
“真的假的啊?就你,也能知道什么國家大事?”長著大痣的男子,也是一臉的不信。
“你們這都是什么眼神兒啊?不聽算了,拉倒!”王二麻子說著,就打算轉身走人。
“哎哎!不帶你這樣的,吊足了我們的胃口,還說走就走啊。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大齙牙連忙扯住王二麻子,不滿的說道。
“這不是你們不想聽嗎。”王二麻子嘴上這樣說,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得了得了,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們說不想聽了?趕緊說說,快點。”長著大痣的男子是個急性子,直接將王二麻子拉了回來。
王二麻子笑了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笑著說道:“我說了啊,不過,這頓飯得你們請客啊。”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算了算了,請就請吧,趕緊的。”長著大痣的男子往嘴巴里面丟了一粒花生,再次催促道。
“我聽說啊,最近全國各地都在商議著起義呢。”王二麻子說的頗為神秘。
“起義?”大齙牙叫了一聲。
“你說這么響干嘛,不要腦袋了啊!”王二麻子頗為緊張。
大齙牙一聽,連忙用雙手將嘴巴給捂住了。
“現在才起義,早該起義了。你也不看看我們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我倒是巴不得趕緊改朝換代呢!”長著大痣的男的說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獨孤沐月將那幾個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當中,嘴角帶笑。這可是連上天都在眷顧她啊!
獨孤沐月暗中收買了幾個叫花子,叫他們將北齊皇帝的行為散布開來,激發人民心中的怨憤,惹得起義軍四起。叫花子向來都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存在,而且花費也低,當真是投資小,獲利多。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趁機逃出北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