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他們搶了我們的東西,早就跑了?!币钦嬗袕姳I賊人,早就跑了,哪里還等他去抓,這人沒腦子吧?獨孤沐月有些不耐煩的應付著眼前的人,不著痕跡的看向旁邊,只見君玄狂在一邊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這還不都是為了他啊。
“他們將你們的錢都搶走了?”小隊長看了一眼君玄狂,這人弄得一臉的灰,估計就是剛才跟賊人對抗的時候弄得吧,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錢都被人搶走了。
不對啊,小隊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從客棧里出來,就碰到他們兩個了,這兩人明顯就是想住客棧,如果真沒錢了,怎么可能住客棧。
獨孤沐月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中冷哼了一下,沒想到這家伙還挺聰明,還能想到這點。
“軍爺,你是不知道,”獨孤沐月突然間有些忸怩,從懷中掏出一兩碎銀子,說道:“我們只剩下這些了,這還是我男人藏在褲襠里面才沒有被他們搶到……”
便說邊哭,還偷偷的看了一眼在旁邊猛烈咳嗽的君玄狂,咳嗽什么呀。自己這么說還不是為了他好,就他那一臉灰的樣子,肯定被人懷疑。
君玄狂從來不知道獨孤沐月這么能胡說八道,瞎謅的話還說的有模有樣的,好像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樣。
小隊長本來想摸摸那兩銀子,但是一聽說是從一個男人褲襠里出來的錢,伸出去的手就又收回來了。
獨孤沐月見到他問人話都問不到重點,不由得有些焦急,直接說道:“那些人向那邊跑了,為首的是一個女人,不過哎呦媽呀,那女人長得賊好看……”
獨孤沐月死命的夸著自己,看著君玄狂一臉要笑不笑的樣子,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你個死貨,看見美貌的女人你就移不開眼了,眼珠子都掉到那賊婆子身上了?!?
君玄狂被她說得愣了一下,他不光是眼珠子掉到她身上了,就連心都掉到她身上了。
小隊長看笑話似的看著這一個婆娘數落著自己的男人,當他聽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的時候,愣了一下,忙從旁邊士兵手中拿過那張畫像,指著上面的一個女人說道:“快看看,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
“對,就是她,軍爺你可真是神了,知道搶我們的人就是她,太可恨了這個人,居然……”
“少廢話,她在哪里?”還沒等獨孤沐月說完,那個小隊長急道,要知道他們為了搜捕畫像中的兩個人,很久都沒睡過安穩覺了,最主要的是,他真希望早點將這兩人逮住,好去淮陰王面前邀功,王爺可是說了,誰能將這兩人找到,官升三級不說,還要賞銀千兩,這赤果果的誘惑,誰能抵抗的住。
現在一聽到有人看到了這兩個人,心中哪能不激動,所以小隊長再次催促道
:“快說,他們現在在哪里,你們是在哪里遇到他們的?!?
“那里?!豹毠裸逶孪袷潜粐樕盗艘话悖瞪档闹噶艘粋€方向,還沒等她說什么,只見那個小隊長帶著手下的人急匆匆向那邊走去。
君玄狂見他們走遠,口中嘖嘖出聲,小聲道:“親愛的王妃,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能說,還有,這碎銀子是藏在哪里的?嗯?”
獨孤沐月瞪了他一眼,臉上不禁一紅,但還是說道:“怎么了,我說藏在你那里不行啊。”
“行,當然行,我的王妃說什么都行?!本裥Φ暮軣o恥,拿過她手中的碎銀子就往客棧里走去。
獨孤沐月聽了他的話,臉騰地一下紅了,最后呸了一聲,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君玄狂,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無恥的本性呢。
兩人要了一間普通的房間,因為一兩碎銀子么,要支撐他們住房與吃飯,根本就不夠的,所以只能將就一下,再說他們現在可是一對被搶了錢的夫妻,要是去住上房,徒惹人懷疑。
走進房間,君玄狂摸了摸衣服內的銀兩,再次搖了搖頭,他們的銀兩還多著呢,為什么要過的這么憋屈啊。
“娘子,來,夫君疼你?!币姫毠裸逶孪词戤?,再次將人皮面具帶上,君玄狂不由得有些不滿,“我喜歡看你漂漂亮亮的樣子。”
“哦?”獨孤沐月現在恨不得將這個人踢出房間去,“難道我不漂亮了,你就不喜歡看了?你早說啊,我以后要天天這樣在你面前晃來晃去的,讓你看個夠,最好你將我休了,我就自由了?!?
“你想的美。”君玄狂上前抱住她,雖然知道她現在說的是氣話,但是一想到她想要離開自己,他的心一抽一抽的,喘不過氣來。
被他抱得有些呼吸不暢,獨孤沐月知道他在緊張害怕,嘆了口氣,說道:“我哪也不去,行了吧,趕緊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會出現什么事情呢?!?
君玄狂松開她,點了點頭,還是不放心的看著她,說道:“以后不準再說這樣的話,否則我就罰你,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獨孤沐月愣了一下,一個月下不了床?什么意思,但是隨即又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君、咳咳,我說你能不能想些別的,這一天天腦子里怎么裝的都是這種事情啊?!?
差點將君玄狂的名字叫出來,獨孤明月忙掩飾了過去,雖說現在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現在正處于危險時期,萬事還是小心些好。
晚上,君玄狂終究是沒有讓獨孤沐月見識他的厲害,不是他不想,而是獨孤沐月不讓,為了不惹的得親愛的王妃生氣,所以他只能忍了。
這幾天帝都盤查的很森嚴,重兵把守城門,只讓進不讓出,弄得百姓們哀聲怨道的,看到這樣的情
形,獨孤沐月兩人很是本分,在客棧內住下,顯得非常有耐心,當然,他們住的不是之前那間客棧,而是選了一間規模比較小的客棧。
獨孤沐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些青草,將上面的綠汁全部涂抹在了君玄狂的臉上,現在他的臉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滿臉都是綠氣,仿佛誰給他帶了綠帽子似的。
壞心的看了一眼正在屋內使勁擦臉的君玄狂,獨孤沐月悶笑道:“別擦了,擦不掉的,你再擦下去,那綠色就變成了深綠色,到時候更難看了,哈哈哈哈……”
君玄狂聽了,將手中的毛巾扔在一邊,上前抱住他親愛的王妃,有些壞心的在她的脖子上抹來抹去的,將手上殘余的綠汁都涂在她的頸子上,遮掩住本來白皙細嫩的膚色,這才說道:“公平。”
獨孤沐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有些不以為意,這副普通的面孔當然要配普通的膚色,抹上綠色還是不錯的,但是口中卻還是說道:“真小氣?!?
“隨便你怎么說?!本裆裆栽诘淖谝贿?,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讓城內的百姓外出,再這樣下去,項子秦要惹得眾怒了。”獨孤沐月有些無聊的趴在桌子上,但是眸中射著精光,心中盤算著什么。
君玄狂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樣不是很好,只要項子秦耐不住壓力,肯定會開放城門,到時候我們混出去?!?
“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換個身份了?!弊约河玫娜似っ婢叩倪@張臉,馬東成是見過的,誰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反應過來,到時候她的這張臉也會被通緝。
仿佛是在印證她的想法一般,他們再次上街去打探消息,就看到了城墻上掛著三幅畫像,除了他們兩個的本尊之外,另外一幅就是她人皮面具的那張臉。
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現在的這張皺的已經不成樣子的面龐,幸虧自己反應及時,將自己化成了這個樣子,要不然他們現在已經被抓住了。
“他娘的,原來這婆娘也是被通緝的要犯,早知道這樣,老子當初就應該抓住她?!?
一小隊人馬從他們身邊經過,說話的是那天被獨孤沐月戲弄的小隊長,只見他現在嘴上罵罵咧咧的,臉上一臉的懊悔。
天下哪有那么多早知道,獨孤沐月冷哼了一下,如果有,她肯定會說,早知道,我就不要被耶律奇抓住了,這樣就不會遇到慕清秋,也就不會出現現在她跟君玄狂被通緝的局面了。
此時君玄狂被獨孤沐月化成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嘴角還有一顆大黑痣,誰看到他都不會將他跟那個威風八面的君玄狂聯系在一起的。
“娘親,你的身體不好,我們趕緊走吧?!本裆锨胺鲎—毠裸逶?,沒辦法,誰讓他們現在在扮演母親和兒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