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中選舉了營救行動委員會,委員會設有五名委員,由於出衆的策劃能力和身爲行動發起人,B班的盧克納爾高票當選爲第一委員;A班的費萊明?布爾南多在弟弟費萊許和同班同學的力挺下當選爲第二委員;第三委員是一名叫周醒的方臉男生,他以前是B班的班長,上次的遊行示威就是他發起的,他也因此被軍校開除了,因爲平日裡成熟穩重,所以頗得衆人的信任,才能被一至推選爲第三委員;第四委員由寧寧當選,C班原來的班長龍緣不在,克勞迪亞又不願意出選,所以C班的男生就推舉了她,多少有些討好的意思;由於李爾在所有人中年齡最大,不但出錢最多還出了一條船,他被盧克納爾提名爲第五委員,沒想到布爾南多兄弟和克勞迪亞都投了他一票,他對這個什麼委員不是很在意,不過既然不用當小兵,他也沒有推辭。
在接下來的分工中,盧克納爾將負責作戰參謀,費萊明負責第一攻擊組,周醒負責風紀,寧寧負責情報工作,李爾負責後勤和第二攻擊組。
會後阿昆說服了盧克納爾僱傭他,他對這一帶的星域和走私航道極爲熟悉,在自己的船幾個月內都無法工作的時候,他就立刻就給自己找了份工作。這種壓榨最大利潤的本事李爾不佩服不行。
返回灰鯨號之後,李爾和平谷六說起會議的結果。
“你用不著告訴我這些,”平谷六道,“我只負責殺人。”
李爾只能識趣的閉嘴。
又過了幾個小時,一艘灰色的小型飛船來到了附近,併發送了約定的信號,博物館和灰鯨號跟隨它飛往宇宙的深處。
李爾在深度睡眠倉裡百無聊賴的看一部動作電影,興奮之餘,他決定鍛鍊一下超近視,便把雙手放在牆壁上,運起超視力穿過了金屬牆壁,他首先看到了高卒在隔壁呼呼大睡,它不時還扇動一下豬耳朵。他微微一笑,又越過了一道金屬牆壁,這裡是吉姆的房間,吉姆在被子中煩躁的蠕動著,李爾眉頭一皺,迅速的把視線移開了;再然後就是克勞迪亞的睡眠艙了,美麗的姑娘只穿了件淺藍色的小可愛,緊閉雙目迷糊糊入睡的樣子非常可愛。看到那雪藕似的一雙粉臂,小可愛下露出的嫩白肌膚,微張的誘人紅脣,李爾幾乎都嗅到了一股女兒香,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向那件小可愛。一雙色迷迷的視線剛穿過薄薄的上衣,女孩嬌嫩的肌膚一顫就察覺了什麼,克勞迪亞兩眼一睜就從牀上翻身坐起,一臉警惕的看著牆壁上李爾的方向,李爾雖然知道她看不到自己,卻心虛的吞了口口水,急忙把視線收了回來,心想:“這丫頭真敏感啊。”
“噹噹”有人敲睡眠艙的艙門,李爾開門一看,正是穿著小可愛的克勞迪亞,他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克勞迪亞二話不說就跳進了李爾的睡眠艙,抓著他的被子一角就給掀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想不到她作風如此大膽,李爾又驚又羞的道,“周圍好多人呢。”
“閉嘴!”克勞迪亞粉面含霜的嬌喝了一聲,然後她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四壁和牀鋪下,卻沒找到猜想中的透視設備,便揪著李爾的領子,不甘心的道:“如果再讓我察覺到你那好色的視線,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燉給高卒吃掉,聽明白了?”
李爾慌張的點頭,克勞迪亞這才憤憤的離開。
“她是怎麼知道的?”李爾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她也有什麼能力?”
雷自鳴進入教室後,發現教室裡只有韓舟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他面色陰晴不定的在教室內來回跺了兩圈,突然就衝韓舟怒喝了一聲:“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韓舟被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回答道。
雷自鳴何等老奸巨滑,一眼就看出韓舟有問題,他一把拎起韓舟的領子道:“快說,他們幹什麼去了?”
韓舟胸口一窒,心中涌起一股吐白的衝動,差點就說了出來,可話到嘴邊被他強忍了下去,他忍受著心中的壓力,閉上雙眼連連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哼,看不出來,你的意志力還不錯麼。”雷自鳴眼睛咕嚕一轉,轉身就把韓舟拖向醫務室。
雷莎正在伏案整理病例,見雷自鳴大咧咧的拖著一人進門,不由蹙眉道:“你又把誰打傷了?”
“雷莎老師!”韓舟像見到了觀世音菩薩似的大聲呼救道:“快救救我,雷老師瘋了。”
雷自鳴嘿嘿一笑,道:“乖女,你把那個腦波提取儀借我用一下。”
韓舟瞬間石化了,良久後,他才一臉震驚的看了看雷自鳴,又看了看雷莎,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居然會有血緣關係,而且是非常非常近的血緣關係。
“腦波提取儀?”雷莎擔憂的道,“用那東西有後遺癥的,說不定會變成白癡呢。”話雖然這樣說,雪白的纖指卻指了指牆邊的一堆儀器。
韓舟臉色蒼白的看了看那臺像磨盤一樣的東西。
“那我可不管,”雷自鳴冷笑道,“必須從他嘴裡撬出來那幾個小傢伙的行蹤。”
雷莎停止手上的動作,她看著韓舟,一臉同情的道:“你如果不說的話,可能會死掉呢。”
“打死我也不說。”韓舟閉上了眼睛,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他拿定主意,即使嚴刑拷打,美色當前也不能出賣同學。
雷莎卻溫柔一笑,託著香腮道:“如果你不說的話,就加入雷公道吧。”
“不錯啊!”雷自鳴連連點頭,兩隻牛眼咕嚕嚕的轉動,上下打量著韓舟的身材,並露出了頗爲讚賞的目光。
“既然我最好的弟子離開了,”雷自鳴笑瞇瞇的道,“那麼,就由你來頂替他吧。”
“OK!”韓舟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改口道,“你想知道什麼。”
第二天,他們跟隨小飛船來到了一顆荒蕪的廢棄小行星,在小行星表面的一個巨大的礦坑中有一個臨時基地。
博物館和灰鯨號小心翼翼的降落在平整過的紅色礦牀上。
礦牀一側,依靠礦坑壁建有一片五十公尺高,一百二十公尺長的弧形建築,它與礦坑一色,僞裝得非常好。
衆人換上宇航服,跟隨機器浮標來到了船塢的指揮中心,隔離門打開後,一名容貌平淡無奇的灰髮中年人接待了他們。他引導衆人來到了餐廳,衆人入座後,一隊餐飲機器人送來了紅酒和豐盛的午餐。
“諸位好,我是一名船舶改裝業的職業人士。”主人的雙眼頗爲有神,他坐在長餐桌的上首,將雙肘放在桌上,像同朋友聊天似的道,“你們可以叫我紅先生。”
“您好紅先生,”盧克納爾抓了抓頭髮,“請問事先的約定可能完成?”
“基本上沒有問題,但請注意,你們的那艘唐卡級戰列艦的引擎已經非常老舊了,無論怎麼翻修都有可能無法承受高強度的作戰。”紅先生說完,扭頭看了看玻璃窗外的灰鯨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可以爲那艘船裝上一兩門電漿炮嗎?”李爾指了指自己的船。
“可以。”紅先生對著領釦對講器道,“工程部注意,請對那艘三千型飛船進行船況檢查,五十分鐘後,給我一份詳細報告。”
兩輛紅色的工程車從指揮中心開出,一輛工程車的車頭髮射出扇狀的紅色光線開始對船體外表進行檢查,另一輛船中的兩名工程師提著一堆儀器向灰鯨提出了登船申請,李爾向灰鯨發佈了確認命令。
完成檢測後,灰鯨號開往太空中的無重力工廠進行了徹底的翻修,船體的塗層更換爲軍用艦的高級防護塗層,三隻引擎進行了大修,重要機件用最高規格進行了保養,船內老舊的電子設備更換了一半,雷達也進行了改裝並加大了功率,還更換了大容量蓄電池,武器方面加裝了兩門前炮,一門尾炮,兩隻重型魚類發射器,還有四座四聯發的自動機槍陣,灰鯨號的船況在兩天內至少年輕了五十年,而且升級爲武裝商船,戰鬥力相當於一萬五千噸的突擊艦,不過載貨量也因此減少了一千噸。
那艘俘虜自海盜的小蜜蜂型小型武裝船也被拖進了無重力工廠進行了一次全面的保養,它的機況還不錯,工程人員在全面的檢查後給它更換了一些易損件,並更新了防護塗層。
在另一個大型無重力工廠內的唐卡戰列艦的改裝用了足足有四天的時間,工程師們拼命的工作,不惜工本不眠不休的用四天的時間,完成了一個月才能完成的任務。
由於唐卡是一艘十四萬八千噸的龐然大物,內部軍用設備林立,各種編號的武器被卸毀了大半,所以工程師們和工程機器人竭盡全力纔將唐卡的戰力恢復到了它顛峰狀態的四成。
“非常抱歉,”在告別晚宴上,紅先生頗爲歉意的道,“因爲時間有限,船體的防護層沒辦法進行徹底的翻新,只能進行了有限的修補,不過我們在艦首的要害部分加裝了一層最新的合金裝甲;防衛武器進行了有限的補充,二十四座自動機槍全部安裝調試完畢;主炮的狀態還不錯,可以在一個小時內連續發射十二發,請注意使用強度;四門輔炮的內部元件由於被徹底的拆毀了,而我們沒有匹配的元件,只能改裝爲武裝商船常用的小口徑六百萬千瓦離子炮,雖然比原來的功率差了大半,但在巨型反應堆的供給下,發射頻率可以提高一倍多;十二隻魚雷發射口和三十六聯導彈發射口中的彈藥只補充了一半,這種管制性武器我們沒有儲備,所以只能這樣了,請多多見晾。”紅先生唸完改裝報告,向衆人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非常感謝您所做的一切,我們一定會努力救出林可兒小姐的。”盧克納爾舉杯道,“這些天諸位工程人員都太辛苦了,在有限的時間下,這兩艘船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們弄到的這些破爛當然是不能和正規軍相比的,感謝諸位的大力幫助,乾杯。”
“我的灰鯨纔不是破爛。”李爾喝著香檳,心中不滿的道。
“鄙上正是因爲相信諸位,才肯拿出數以十億記的費用來支持諸位,”紅先生語音一頓,炯炯有神的雙眼徐徐掃了一遍衆人,又道,“鄙上本來準備派出保安隊來配合各位,可是卻發現海盜的眼線在密切注意鄙上的保安公司,他只能通過軍方的友人臨時聘請了兩位退役的前空軍王牌,希望他們能配合諸位完成營救小姐的任務。”
紅先生按了一下桌鈴,餐室的大門打開了,走進來兩名身穿灰色飛行服的三十餘歲的男子。這兩人的身高都超過一百八十公分,膚色一白一黑,白人男子的體形削瘦,一頭紅色短髮,面色平靜,氣質溫文爾雅;黑人男子的骨架粗大,兩隻手臂頗長,手掌粗大,鼻上還穿了一隻鑽石鼻釘,搖頭晃腦的一臉玩世不恭。
“這位是李仙德少校,”紅先生指了指白人男子,他又指者黑人男子道,“這位是虎克上尉,相信諸位同學都有所耳聞。”
除了李爾外,衆同學都連連點頭,有的還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們。
“請放心,”紅先生對盧克納爾笑了笑道,“他們只是作爲飛行員加入,在戰時絕對會服從命令的。”
盧克納爾表示放心的點了點頭,他對有這麼兩位前桔子宇宙軍王牌飛行員的加入也非常高興,看來雖然迫於海盜的威脅,林家不方便派出保安艦隊,卻也在他這支偏軍上下了不少的力氣。光是花費十幾億的費用在沒有戰鬥經驗的學生身上就是件很有魄力的決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