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長州被召喚進艦長室後一直苦著臉。
“您的銷售計劃怎麼樣了?”李爾手一指,示意他坐下。
“計劃仍在制定中,我建議您收購史邁斯和桔子星的兩家小食品銷售公司,一家經(jīng)營地球木瓜,另一家是經(jīng)營驢肉的?!?
“驢肉?”李爾一愣,“那是什麼?”
“這個……驢好像是亞洲兔的一種。雙達食品和老喬食品的產(chǎn)品大都來自地球及其周圍,雖然銷售量不大,但都是很有品位的食物……”刑長州抓著頭皮坐了下來,翻著手裡的記事本,“由於產(chǎn)品受衆(zhòng)小,所以利潤一直不怎麼樣,股價也很便宜?!?
“好吧,這件事就由你來執(zhí)行,需要多少錢做計劃表給我。。”
“好的?!毙涕L州屁股還沒坐穩(wěn)就站了起來,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爾正忙得四腳朝天,見狀他兩手一攤,道:“還有事嗎?”
“李艦長,我畢竟被憲兵隊通緝中,不方便露面,被抓住也會壞您的事,您可以另外指派人手來做這件事……”
“不行,”李爾立即搖頭,“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只能委屈您了。您知道有一種叫整容手術(shù)的東西嗎?去做吧,我付錢?!?
刑長州臉色有些難看的退了出去,他一面走一面詛咒著:“該死的賊,偷什麼不好,偷老子的軍機……”
而被他詛咒的兩名當事人此時正被關(guān)在一間狹窄的牢房裡。。
四壁都是光滑的金屬牆,連窗戶都沒有,除了兩個老鼠洞一樣的睡眠艙和一隻馬桶,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兩人中的大鬍子坐在地上捧著食物盒大吃大喝,另一個則擔(dān)憂的看著他的肚子。
“隊長,”助手一臉擔(dān)憂的道,“您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您就坐不進駕駛艙了?!?
“閉嘴,老子不吃還能幹什麼?”卡丘抱怨的吼道,由於嘴巴里塞滿了食物,所以語調(diào)含糊不清,食物渣也灑得到處都是。吃光面前的食物後,他從空飯盒裡擡起頭,立刻就把空空的飯盒插回食物傳遞槽,然後按下了呼叫按鈕。。
“喂,電腦,給老子做一份墨西哥雞肉卷!”說完,他轉(zhuǎn)臉問助手道,“你也要來一份嗎?”
助手苦笑的搖了搖頭。
五分鐘後,食物就被送來了。
雖然全部是合成材料製成,但色香味俱全,只是口感差一些。
這種食物直達系統(tǒng)很方便,節(jié)省了看守很多時間,但同時……也讓健忘的看守們忘記了船上還有兩名囚犯的存在。
老布蘭特最近沉迷於釣魚,根本就忘記了船上的囚犯;而吉姆老是心事重重的拿著克勞迪亞的照片翻過來掉過去的看,對船上其他的人則漠不關(guān)心。。
至於平谷六,他整天躲在PDA墨鏡後,要麼就是沒完沒了的進行訓(xùn)練,完全不在乎周圍的一切,只是很久沒殺人讓他覺得有些煩悶,而且就算他還記得這兩個人的存在,也懶得提。
年輕的白鳳棋則在不斷的學(xué)習(xí),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只能算個學(xué)徒,很多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哧~!艙門打開了了,老布蘭特穿著整潔的船長制服,興致昂揚的走進艦橋,每次釣上幾條大魚,然後洗個熱水澡換上新的船長制服都讓他感覺生活是那麼的美好。
“喂!老頭子!”吉姆急忙衝他招了招手,“怎麼食物總是少得這麼快啊?那頭豬走了以後,食物仍然每天都在飛快的減少,是不是有泄露了?”
老布蘭特撫著山羊鬍,仔細看了看食物消耗表,便皺著兩道花白的眉毛,道:“喂!吉姆,你不是在船上養(yǎng)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怎麼可能?。∥疫B自己都懶得養(yǎng)呢!”
平谷六一直坐在邊上的駕駛椅上閉目養(yǎng)神。。滴,鬧鐘響了一下。平谷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精神一振的跳下椅子,然後快步離開了船艙。他的實戰(zhàn)訓(xùn)練開始了。
“這傢伙還真無聊啊,”吉姆看著平谷六消失在艙門後的背影,嘟噥道,“每天都這樣,比鬧鐘還準。?!?
“是?。∑焦仁莻€很嚴肅的人,”老布蘭特點了點頭,又道:“喂,這個星球上除了釣魚和潛水還有什麼好玩的嗎?”他睜大那一雙精力充沛的灰眼睛時,簡直就像個滿臉皺紋的孩子。
“滑水怎麼樣?”吉姆靈機一動。
“滑水?”老布蘭特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好像年輕的時候玩過,那麼用什麼當拖船呢?”
“通訊艇!怎麼樣?那東西可以在大氣圈內(nèi)使用的?!?
“那東西?”老布蘭特想了想,“似乎最低時速也有六十公里吧,試試看好了。。”
灰鯨號上的宇宙/大氣兩用通訊艇頗爲小巧玲瓏,外形像一隻沒有翅膀的蛾子,可以讓一名駕駛者跪趴在裡面,也可以當逃生艙使用。吉姆對這種通訊艇的內(nèi)部非常的熟悉,似乎以前當過飆車族。
老布蘭特換上防護服,戴上呼吸器,手握三角鐵,連接著三角鐵的合金繩索的一頭綁在通訊庭尾部。吉姆正在小心調(diào)試通訊艇的功率,並把它的屁股對準了船艙大門,白鳳棋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兩人胡鬧,幾個月過去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對這份薪水優(yōu)厚的工作也相當滿意,最怕的就是這兩個傢伙因爲發(fā)悶而幹出些瘋狂的事來。
“船長!您再考慮一下吧,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哈哈,你這孩子別擔(dān)心啦,老夫的身子骨還算硬朗。?!?
老布蘭特回過頭來,又對吉姆道:“如果我舉右手你就加速,舉左手你就減速?!?
“好的!”吉姆把通訊艇的出功調(diào)整到了最低,引擎低聲咆哮,他有些躍躍欲試的道:“開始嗎?”
“是的,開始!”老步蘭特一臉興奮的坐在艙門的邊緣上,並利落的在自己的機械腳套上了一隻梭形的餐盤,這是臨時加工出來的滑板。
吉姆右手一握,通訊艇立既以時速六十公里向前飛去。
老布蘭特像是突然坐上了一隻劇烈跳動的烈馬,滑板每次一接觸海面就被彈了起來。?!巴坂蕖?!”他興奮的大叫,“這速度可真帶勁,不過我畢竟年紀大了!”
假腿撞得他的胯骨隱隱做痛,他慌忙衝吉姆揮了揮左手。
不過,吉姆從後視鏡上看到的老布蘭特舉起的是右手。吉姆立刻把船速向上調(diào)整了一點點,船速立刻達到了時速兩百公里。
空氣塊立刻不斷的撞上老布蘭特的臉上,撞得他的顴骨隱隱作痛,可憐的山羊鬍向後筆直的飄去。每次落到海面上,就像是踩爆了一顆地雷。
混身冷汗直冒,太刺激了,心臟似乎留在了遠處的灰鯨號上。。
“臭小子……夠……了!”他剛張開嘴,話語就立刻被吹散了,風(fēng)直慣進他的嘴巴,堵住了他的氣管,聲音根本連幾公分外的麥克風(fēng)都傳遞不到。他慌忙舉手,這次舉的是右手。
吉姆正回頭看著他:“這老瘋子,還覺得不夠勁??!那就三百公里吧!他媽的,快和坐火箭差不多了?!彼荒苄⌒牡奶崴伲喜继m特則拼命的揮手,那張老臉上的皺紋都被風(fēng)吹平了,鬍鬚在和空氣的劇烈摩擦中發(fā)出靜電的響聲,老布蘭特還以爲自己的鬍子著火了,驚得他瞪大了兩隻老眼。
“該死的!快停下來!”但一個字都沒傳出去。
老布蘭特痛得尖叫起來,兩條假腿在下一次和海面的劇烈碰撞中解體了,然後他的手再也堅持不住了,一齊鬆開了三角鐵,吉姆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慌忙減速。老布蘭特像是打水漂的瓦片一樣在海面上彈了出去,落下、彈起、落下、彈起……足足飛出去了兩公里之遠,才沉下海去。
吉姆慌忙調(diào)頭,趕到老布蘭特消失的地方,跳下海把滿臉鐵青的老布蘭特撈了上來,謝天謝地他會游泳,遊得還不錯,然後立刻就把奄奄一息的老布蘭特送去了捲毛獅號的醫(yī)務(wù)室。
包受明得訊後急匆匆的趕到了艦長室。
“艦長先生,布蘭特船長的病情非常嚴重,腦血管在極度大刺激中破裂了,我們對他進行了速凍,這麼嚴重的病情至少要在桔子星的大醫(yī)院纔有救。”
“他能堅持多久?”李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去看老布蘭特。
“在冷凍狀態(tài)下,應(yīng)該可以堅持一個月的時間。”
“看來我們要提前上路了?!崩顮栆宦暳钕拢傲⒖堂钊炘谖宸昼妰?nèi)做好啓航的準備?!?
“是!”包受明報以立正,然後立刻趕向艦橋去發(fā)佈命令。
緊急動員的紅燈立刻亮遍了全艦,所有人放下手裡的紙牌和玩具甚至女人立刻動員起來了,他們換上防護服,收拾各種武器,進入崗位。龐大海則慌忙的將可以放歸大海的白魚全部放走了,可是仍有四條大白魚的傷口還沒有長合,他只能爲它們做了一隻大號的魚缸,把它們暫時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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