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府和出云眾的人把街道封住了。”
瑩月并沒有為這個消息有什么震驚,微微一笑說:“他們終于來了嗎?”
雷紫玄跟了上去往門外走的瑩月。
此時街道上已經聚集了兩幫人,一邊身穿粗布麻衣,身上帶著十草堂的徽章,另一邊則身穿十種顏色的衣服,顯然就是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
知性的藍發男子站在最前面指著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說:“你們敢在撒野,也就是說已經做好開啟學院戰爭的準備嗎?”
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說:“你們這些平民蟲子,我已忍你們很久了,沒有任何出生,卻在學院里與我們這些高貴的存在平起平坐,實在太囂張了。早就忍受不了。”
野性的紅發男子冷哼一聲說:“他們終于露出銳牙了嗎?”
一個看似很是知性的藍發男子說:“就憑你們這個人數是不是有點差呢,雖然說戰斗不是數學題,但人數永遠都是戰力的優勢。在我們這邊有數百人,雖然其中戰斗人員只有二百人,但他們都會一點法術和武技,多多少少都能幫一下手,你們也只是二百多人,在人數優勢上很明顯劣勢啊。”
武神府與出云眾一邊,走出個壯健的紫衣人說:“你們的蟲子優勢,我們怎么不清楚啊,所以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你看看后面。”
一聲聲驚悚的尖叫聲從身后響起,一個個人從后面慌慌張張奔跑了過來
瑩月上前問:“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人指著后面的街道說:“喪尸,喪尸啊。”
只見一具具尸體緩緩走著過來,數量足足有一百具。
雷紫玄說:“那是尸偶。”
原來如此空降嗎?
將尸偶收入空間袋之中,然后需要的時候,在身后的道路放出來,形成兩面夾攻。
紫衣男說:“不是有人這么說過的嗎?戰斗雖然不是數學題,但卻可以計算人數增加戰力,現在我們有二百名戰斗隊員,加上一百尸偶兵,同樣二百名戰斗隊員,但你們其他都雜魚,不知道這條題又怎么去算呢?”
紅發男子看著一堆移動過來的尸體,冷冷一笑說:“這就是你們的依仗嗎?有點少啊。”
藍發男子依然冷靜說:“如果戰力真的可以計算的話,我覺的,我們永遠是站在贏的哪一方。”
紅發男子猙獰一笑說:“不要忘記,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啊。”
藍發男子與紅發男子同時吹了一個響哨,一個個人從荒草街各個店鋪之內跑了出來,人數接近三百人,從四面八方殺向尸偶。
雷紫玄望著這一切說:“伏擊嗎?果然有些準備,不過看來得死很多人。”
瑩月愕然問:“這是什么意思啊?”
沖向尸偶的三百人都不是雜魚級別,全都是十草堂的戰斗人員,殺尸偶就如同斬瓜切菜一樣。
三百人十草堂的戰斗人員殺入,一下子就斬掉三十具尸偶。
一個人一劍斬落,干脆利落,尸偶頭與身體分離,不過尸偶倒地之后,卻發生與其他尸偶不同,沒有頭的尸偶肚子膨脹起來,然后。
嘭,一聲。
頭被斬落的尸偶爆炸了,碎骨亂飛,飛濺碎骨,殃及不少人,同時飛濺起的是綠黃色的汁液,里面都含著尸毒,原本的尸毒并沒有小說電視劇當中那么霸道,帶有腐蝕性那么恐怖,不過這是小千調出來的尸毒,自然帶有腐蝕性,很多人都受到牽連。
第一具尸偶爆炸,仿佛引起連鎖反應,在尸偶群中有不少尸偶跟著爆炸,一口氣就爆了五具,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三百人的戰斗人員里有近一百人受傷。
藍發男子與紅發男子整塊臉都蒼白了,難以置信說:“冥府傀主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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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紫玄看著尸體爆炸說:“小千的作品還真夠帶感呢。”
瑩月雙目圓瞪說:“這到底是什么?”
雷紫玄說:“小千新作,自爆式尸偶,本身帶腐蝕性尸毒,被它咬上一口就會中尸毒,當將它殺死之后,它又會爆炸,超賴皮喪尸。”
“小千難道是制偶系精英班的李千?”
“你認識我師兄嗎?”
“冥府傀主李千,學院創立以來,三大傀主之中最年輕的一個,據說他手中不但有玄階最頂尖傀偶,還有一千座一重天實力的黃級尸偶,一百座二重天實力的玄級尸偶,如果不是他手中沒有任何能比的上三大派系之主的四重天尸偶,只是他一個人就是一個派系的實力,但還是沒有人敢去得罪他。他就是制偶系當中,各種意義來說,都是最危險的存在。我曾經聽說過李千,賣給一批傀偶給武神府與出云眾,該不會全都是那種會爆炸的尸偶。”瑩月都快崩潰了。
“我聽小千說,自爆式尸偶只賣出去二十具,其他都是普通尸偶。”
“弟弟,你有沒有聽到你師兄,說過解決這些爆炸尸偶的方法啊。”
“本來和小千不是很熟,所以現在還沒有。”
知性的藍發男子勉強自己冷靜下來說:“尸偶一邊的武法師帶著傷者回到大部隊,法師遠離尸偶用法術攻擊,身邊的武法師保護法師,非戰斗人員的法師也用上,多一份力是一份力。”
荒草街對于十草堂來說,尤為之中重要,幾乎是生命線的存在,十草堂近乎所有收入都來源于荒草街,能連系著一千人的都是荒草街上的攤位和所帶來的利益,一旦失去了,十草堂根本就沒法存在。
十草堂的人都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在藍發男子的命令之下,十草堂的成員被調動起來,武法師立刻將身邊的傷者,或拖,或背,完全不理會帶有腐蝕的尸毒,將一個個人帶到大部隊。
連瑩月與雷紫玄也跟著上了,沖上前接應傷者。
藍發男子大喊:“懂治療的隊員快上,晴之草的治療隊呢,給不救人。”
雷紫玄扶著一個傷者回來,瑩月連忙大喊說:“小蘭快給傷者治療。”
那個秘草閣的店員小蘭撥開雷紫玄說:“別阻住路。”
“晴陽法術,凡階一級法術,晴光照。”
小蘭半蹲在地上,雙手向著受傷者,手掌發放出銀光。
在受傷者肩膀不但沒有好轉,血還不斷滲出,而且不斷惡化,從暗紅色變成黑色,散發著腐臭的氣味,臉色由蒼白變成發黑。
小蘭心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用的。”雷紫玄從傍邊的小攤上托了兩瓶酒過來。
小蘭氣結說:“到什么時候了,你還喝酒。”
雷紫玄非常淡定說:“酒不是喝的,是這樣用的。”
雷紫玄說完就將酒,往傷者的傷口上倒,傷者疼痛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整個人全身都在痙攣,雷紫玄把傷口上面黑色的肉割去,黑血濺到小蘭全身都是。
小蘭氣得全身顫抖說:“你在干什么啊!”
雷紫玄說:“我才問你在干什么呢,你再不給他治療的話,他會失血過多而死的了。”
小蘭說:“如果治療法術有用的話,早就救了。”
雷紫玄嘆氣說:“剛才你的治療當然是沒有用了,但現在不同,你先給他再放一個吧。”
“都說沒有用了。”
一旁的瑩月雖然看不懂,但總覺得紫玄不會做無用功,連忙對著小蘭說:“小蘭幫他治療。”
小蘭還想說什么,瑩月惡狠狠地說:“這是命令。”
小蘭狠狠瞪了雷紫玄一眼,然后,對傷者放出一個治愈術,而這一次,對方傷口沒有惡化了,雖然由于受到等級和法力的限制,沒有瞬間就愈合,但也是止住流血了,瑩月拿出紗布幫傷者包扎好。
小蘭不敢置信說:“怎么會這樣。”
“也算他好運了,遇到我和有米酒,如果只有你們的話,恐怕死定了。”
瑩月也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紫玄回答:“沒有怎么回事,只是中了毒而已。”
小蘭激動說:“不可能,我的晴光照,不但能治愈傷口,還能驅毒。”
“可問題他種的是尸毒,尸毒不是一種毒,是細菌感染。”看著瑩月與小蘭一副云里霧去的樣子,只能嘆氣說:“算了,總之被尸偶咬過的人,都要用酒和鹽水來驅毒,如果實在感染太嚴重,把受感染的肉塊切除。還有很多傷者,你們還愣著干嘛,其他人可是不知道這個療傷方法的,快去救人啊。”
藍發男子見傷者差不多連忙說:“法師隊全力轟炸。”
十草堂的法師準備就緒,炫目五光十色的法術鋪天轟炸過去,其中轟擊到兩具尸體發生爆炸。
藍發男子指著那些倒地沒有爆炸的尸偶說:“大家看,不是個個尸偶都會爆炸,真正會爆炸尸偶并不多,不要灰心,我們的草堂主們很快就會帶著勝利回來,打起精神,只要堅持就是勝利。”
武神府與出云眾一邊的紫衣人說:“哈哈,帶著勝利回來?徐紹靖,原本我還以為你面對這樣的狀況也沒有絕望,對你還有幾分贊賞,但想不到你居然是抱著這樣的妄想,徐紹靖我對你很失望啊。不覺得奇怪,我們這邊沒有出動任何一個大隊長級別的人物,你們那些堂主們帶著最精銳的第一小隊去攻擊我們總部的事情,我們已經早有察覺,所以我們的大隊長們,也帶著自己的第一小隊去迎接。”
野性的紅發男子說:“那又如何,我們的人一定會守護到堂主們趕回來為止,這是我們的街道,給我滾回去,武神府與出云眾的雜碎。”
周圍十草堂的人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大喊著:“給我滾回去。”
士氣提升,攻擊變得猛烈。
紫衣人嘲笑說:“哈哈,你們不會以為我們只是準備了尸偶兵這頓大餐吧,這只是前菜而已,我們為你們準備的可不只是一張牌啊。是時候給我動起來了。”
隨著紫衣人的話,慘叫之聲在十草堂的大部隊當中響起,在十草堂的人群之中,有五個身穿黑袍的人,突然對身邊的人襲擊過去。
瑩月和雷紫玄身邊正是有那么一個,瑩月大驚失色說:“有叛徒?”
雷紫玄一腳將黑袍人蹬開,瑩月抽劍欲斬過去,雷紫玄立刻阻止說:“這是尸偶。”
果然,隨著雷紫玄的聲音,四聲爆炸聲響起,慘叫聲是一片。
有人將尸偶當成叛徒給斬了,結果,尸偶在人群之中爆炸,四個尸偶爆炸造成的傷害,殃及上百人。
紫衣人哈哈一笑說:“怎么徐紹靖現在還說得出人數優勢就是戰力優勢這種說話嗎?人數優勢和烏合之眾永遠都是一線之差。”
如果不是十草堂人數太大,也沒有任何編隊,在當中夾雜著不少荒草街上的小販和店員,根本就不能很快認得出誰與誰。
藍發男子徐紹靖整塊臉都白了,這種會爆炸的尸偶太賴皮了,他根本就束手無策。
不但只是他,所有十草堂的人都有如此感覺,士氣直降。
荒草街難道就要這樣玩完了嗎?
現在如果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進攻的話,無疑是大好的機會,所戰爭不是數學題,但卻是心理比拼,士氣永遠都直接影響到戰斗力。
現在如果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殺入,十草堂根本無力去抵抗,但是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卻不愿,他們心胸里滿是作為家族子弟的驕傲,在他們看來,勝券穩操,就算再大的奇跡也不可能讓勝利逆轉,現在他們想看看十草堂這群平民螻蟻,到底怎么在尸偶的爆炸下掙扎,再說,他們手中還有一大張底牌沒有出,根本就不用怕。
被雷紫玄踢開的尸偶,再一次向著雷紫玄他們撲去,雷紫玄帶上雷霆手甲,從一個傷者手中奪過一把劍來,提劍就往著尸偶斬去。
小蘭驚叫一聲想要阻止,說:“笨蛋,你要自殺嗎?”
可雷紫玄這一下可是太快了,根本就沒有人阻止得住。
武神府與出云眾的人注意到雷紫玄,哈哈一笑說:“你看到了嗎?那個小鬼,承受不住壓力,終于崩潰了,居然去自殺了。”
雷紫玄劍光在尸偶腳下橫掃,將尸偶的雙腿斬去,失去雙腿的尸偶倒在地上,不過尸偶不是人類或者動物,沒有驚恐與害怕這種情緒,以雙手在地上攀爬,往著雷紫玄撲去。
雷紫玄一下子跳了起來踏在尸偶身上,劍刺進尸偶的肚子上,周圍的人連忙退開,不敢去看,但事實上他們預想中尸偶的爆炸,雷紫玄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整個人都變得面無全非的畫面并沒有發生。
雷紫玄手中長劍一劃,在尸偶的肚子上劃破一個口子,一大團黃綠帶著惡臭的汁液從缺口上流出。
尸偶的傀偶核心在頭部,肚子被劃出一個口子,并沒有死去,在雷紫玄的腳下不斷掙扎,雷紫玄抬腳往下一踏,尸偶的頭顱就像破爛掉的西瓜,發紫的腦漿灑落一地面都是,里面還可以清晰看到頭骨和一大堆刻著符紋的鐵針。
所有人都瞪圓雙眼,完全沒有任何聲響,尸偶居然沒有爆炸。
雷紫玄手中長劍高舉說:“你們看到了嗎?這些尸偶并不可怕,尸毒的毒液都在肚子里,只要把他們肚子劃破,讓尸毒流出來了,尸偶根本不成威脅。”
雷紫玄提劍往著幾十個尸偶堆里沖,當著眾人的面斬殺了一具尸體說:“你們還等什么啊,這里不是你們的街道,你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嗎?現在被一群喪尸加外人侵略了,你們還等得下嗎?”
瑩月醒悟過來,抽出長劍說:“你們看著一個小鬼在前面拼殺保護我們的街道,你們還無動于衷,你們覺不覺得羞恥的。晴草堂,第五小隊的跟我上。”
瑩月說完這句話,也跟上殺進尸偶堆中。
紅發野性的男子打起精神來,跟著殺進尸堆里大喊:“這是我們的街道,我們的荒草街,由我們來保護,所有非十草堂的成員都滾出去。”
有瑩月與紅發男子牽頭,十草堂里一個接著一個抽出劍或者使出法術對著尸偶攻擊。
雷紫玄大喊:“會爆炸的尸偶其實數量很少,只有二十個,我們剛才已經消滅了十二個,只剩下八個,他們的實力只在一重天,和其他尸偶也有明顯的區別,他們的嘴巴都會流出黃綠色液體。”
瑩月靠過來說:“弟弟之前不是說,知道怎么解決這些爆炸尸偶的嗎?”
雷紫玄笑了笑說:“我只是說現在暫時,我畢竟是個制偶師,對于尸偶這種東西還是有所了解,耐心觀察一下總會找到解決方法,恐怕小千是設計成只要頭部核心被破壞,尸毒或者符紋的力量就會回流產生爆炸。反而是姐姐你,現在有沒有對制偶師改觀啊,是不是覺得有個制偶師在身邊很好呢。”
“制偶師什么我不知道,不過弟弟,現在我越來越想把你拉入十草堂了。”
雷紫玄笑了笑往后退,他不是十草堂的人,沒有必要拼命,出手的原因也只是覺得失去一個能吃飯,能買得到材料的地方,會很困惑而已。
徐紹靖被十草堂趙然改變氣氛所渲染,一掃之前頹廢的樣子,走過來對雷紫玄道謝說:“多謝你,你叫什么名字。”
雷紫玄說:“我只是個路過的制偶師而已。”
紫衣人看到情況改變,感到不妙了,大喊:“武神府與出云眾的,給我攻擊。”
徐紹靖轉身高昂說:“兄弟們,那些雜碎攻過來了,法師們回身轟出法術,分出一半武法師保護法師們,沖進戰場的不要回來了,你們負責打掃戰場,如果連這種垃圾喪尸都解決不了,你們就不要在十草堂里混了。”
雷霆武技,凡階一級武技,落雷破。
一道雷光映照天空,射向高中,雷光往著徐紹靖頭頂劈落。
黃階中級法器,水壁防御
徐紹靖胸口藍色的小方形項鏈發出一個方形護盾,擋住雷光。
在雷光之中的真身顯露,正是紫衣人。
紫衣人攻擊完徐紹靖之后,往后一跳與其對峙,徐紹靖冷冷說:“你已經輸了,你應該很清楚,只要我們解決身后的尸偶,你們就成不了威脅。”
紫衣人陰陰一笑說:“我承認的確是小看你們了,想不到你們那邊還有一個能看穿尸偶結構的制偶師,但還不認為我們會輸。”
“怎么?你們難道還說自己還有一百頭會爆炸的尸偶?”
“會爆炸的倒沒有,但要想解決掉,可也不容易,給我把玄階尸偶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