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昊天在離開別墅之后,直接吩咐司機開車去了關氏。
“關總,章家來人了。”秘書恭恭敬敬地敲開門,對關摯洺說道。
“章家?章宴白?”關摯洺所能夠想到的自然是章宴白的示威,但卻疑惑為什么秘書在通報的時候沒有說章氏,而是章家。
“不是……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秘書的神色有些復雜。
關摯洺疑惑地看了秘書一眼,點了點頭。
在會客廳看到章昊天的時候,關摯洺愣了愣,他怎么也沒想到章老爺子會親自到自己的公司來。
可關摯洺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什么恭敬的態度,章老爺子便率先開口道:“我是來幫辛意辭職的。”
這話讓關摯洺愣了一下。
章老爺子似乎懶得再說什么,只丟下一句:“你批也罷,不批也罷。反正我章家的媳婦兒不會再來你這個公司了。”
說罷,章老爺子便在下人的護送下走了出去。
關摯洺遲疑了一下,想要喚住章老爺子,卻見他抬了抬手,沒有任何要回頭的意思。
辛意這是經歷了什么?為什么章老爺子會親自來替她辭職?
這些疑問縈繞在關摯洺的心頭,但他卻找不到什么解決的辦法,只好嘆了口氣。
在回辦公室的時候,關摯洺特地看了一眼辛意的辦公桌,有一些需要她處理的文件還在桌上放置著。
但關摯洺知道,既然章老爺子已經發了話。辛意可能真的不會再到這兒來了……
自己就真的見不到她了?關摯洺握了握拳,滿心不甘。
接下來幾個小時,章宴白都能感覺到辛意在與自己堵氣,由于知道她心里不爽,章宴白也根本沒有在意,只任她發泄。
就算她不理不睬,章宴白一切行為照舊,該如何便如何去做,絲毫沒有因為辛意的情緒而受到半點兒影響。
但辛意所有情緒的導火索,便是章宴白必須要睡在辛意臥室里的行為。
辛意無奈而又氣憤,冷冷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我們已經結婚了,”章宴白的笑容帥氣陽光,但在辛意看來,竟多了不少無恥的意味。
“那又怎么樣?”辛意擰著眉頭,淡淡說道,“我們沒有辦婚禮,而且只是契約婚姻而已。”
“你這是在提醒我,想要個名分么?”章宴白繼續無恥地說道,甚至直接開始脫衣服躺了下去,“如果你想要的話,明天就可以辦。”
“你!”辛意知道,自己在與章宴白三年的婚姻生活中,定然只是被利用的角色,所以她更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與章宴白保持距離。
看到他的上衣已經脫掉,露出堅實的肌肉,并且他甚至伸手摸向了腰帶,辛意急忙捂眼,并且皺著眉頭大聲說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睡在自己的老婆床上,怎么過分了?”一瞬間,章宴白輕聲一笑,竟從心底里涌起一絲甜蜜的感覺,他望向辛意,覺得她羞怯而又不安的模樣,竟是前所未有的討人喜歡。
辛意皺了皺眉,面對他的“流氓”行為有些無可奈何,但卻也無從辯駁。
章宴白挪動身子靠近辛意的
時候,更是讓她覺得有些頭痛。
雖然自己已經與他發生過兩次……那種事情。但都是在她醉酒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如果讓她在清醒的時候與章宴白有什么接觸。
辛意知道自己一定會心跳加速,一句話都說不利落。
可章宴白似乎要將“無恥”發揮到淋漓盡致,見到辛意臉頰微微透著紅暈,他更是變本加厲,攬住辛意的肩,讓她往自己的懷里靠。
辛意接觸到他的肌肉之后,猛地彈起了身,掩飾住自己緊張的呼吸。
章宴白則繼續躺著,嘴角掛著玩味地笑,輕輕抓住了辛意的衣角準備往上提:“你睡覺不脫衣服?”
“不脫!”辛意立刻緊張地說道,“你要是準備做什么流氓的事情,趁早離開這里!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這話幾乎讓章宴白笑出聲。
但見到她這種“特殊”的反應,章宴白還是覺得好笑不已。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章宴白看到辛意一直往床邊湊的動作,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他微微側目,看向辛意的側臉,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小綿羊,遲早都會是自己的。
讓辛意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夜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失眠,睡得極其安穩。
或許是昨晚在關摯洺的公寓,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的她尤為疲憊,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清晨第一抹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辛意悠悠睜開了眼。
但卻倏然被眼前放大英俊臉頰嚇了一大跳。
辛意“啊”了一聲,瞬間跳下了床。
一時間,她腦海之中竟然一片空白。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剛才會抱著他!
辛意趕忙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并沒有被脫掉,這才舒了一口氣。
她不能允許自己再與章宴白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不然的話,她知道自己定然會越陷越深,根本無法在三年后徹徹底底地離開他。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他的玩物。
“發什么呆。”章宴白嘴角掛著一抹淡淡地笑,緩緩起身。
沒了被褥的遮掩,他小腹的肌肉輪廓異常清晰。
辛意倏然又尖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
他他他他,竟然沒穿衣服!
“一驚一乍的做什么?”章宴白擰了擰眉頭。
“你流氓!”辛意轉過頭去,不讓自己看到這副辣眼睛的畫面,但腦海中竟然忍不住“回放”起幾秒鐘之前的場景。
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好像確實不錯。
章宴白輕笑一聲:“現在知道害羞了?昨晚可是貼著我,不停地摸呢。”
“你!”辛意回過頭,本想斥責。但卻發現章宴白根本沒有穿衣服的覺悟。
她趕忙又轉了過去。
“怎么?別躲啊,想看就讓你看個夠。”章宴白一邊調笑,一邊有些詫異自己的想法。他居然覺得眼前這個頭發凌亂,不施粉黛的女人異常好看。
自己這是腦子進水了吧?
“還有十分鐘,你就要遲到了。”辛意看了一眼時間,冷冷說道。
“沒關系。”
章宴白輕笑了一聲,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模樣,“倒是你,去不了公司咯。”
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瞬間觸動了辛意的逆鱗。她咬了咬唇沒再說話,但心里卻滿是對章宴白的恨意。
聽到身后窸窣的穿衣聲,辛意方才舒了口氣,知道這尷尬的場景總算過去了。
“走吧,下樓吃飯。”章宴白一把拽住辛意的腕,淡淡說道,“餓到你沒問題,別餓到了我的孩子。”
“我什么時候懷上你的孩子了!”辛意大聲喊道。
“遲早會有的。”章宴白的笑容極其無恥。
辛意皺了皺眉,知道自己在口舌之爭中根本占不了上風,索性不再說話。
“你還不去上班?”辛意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急,看你吃了飯再去。”章宴白側過頭,輕聲在辛意耳邊說道。
這在傭人看來,兩人儼然是恩愛的小情侶的模樣。
只是各種的苦楚,只有辛意自己明白罷了。
“不看著你,萬一絕食了,誰給我生孩子。”章宴白冷笑了一聲,目光當中似乎毫無感情。
但在他心里,卻是明白辛意有不吃早飯的習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擔心這對她的身體不好罷了。
能把關切的話說出這種味道的,恐怕也只有他章宴白了。
想到這兒,章宴白覺得心里有些苦澀,畢竟他并不想在辛意的面前表現出太過喜歡的感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這話在辛意聽來,完全沒有了任何關切的意味,只是讓她覺得尤為悲涼罷了。
似乎從自己出生就已經注定,自己永遠都會是章家的童養媳,是章家的生殖工具罷了。她一直明白,章老爺子這么寵愛自己,也完全是看在章宴白和孩子的面子上,所以她從來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與辛意一起吃完了早飯,章宴白才悠悠起身往外走,并說道:“中午等我回來吃飯。哪兒也不許去。”
辛意咬了咬牙,她本來并沒有想要去哪兒,但這話卻讓她十分不舒服,索性頂嘴道:“中午我有事兒,不在家里吃飯。”
“你要去關氏?”章宴白倏然頓住腳步,回過頭,眼神冷漠地望著辛意,臉色陰沉的可怕。
辛意在心底里發出了一絲苦笑,章老爺子都已經出面給自己辭了職,自己怎么可能還有再回去的機會,恐怕金絲雀的命運早已經注定了。
見辛意沒有回答,章宴白以為自己猜中了,臉色陰郁地更加明顯,言語之間也帶有了濃重的威脅意味:“你如果敢去的話,后果自負。”
“不去。”在他的這種目光之下,辛意覺得自己的腿腳有些發抖,但還是掩飾著,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太過露怯。從小時候她便明白,章宴白一直都可以欺負自己。
開心的時候哄兩句,不開心的時候丟在一旁,她覺得自己與那些被遺棄的玩具也沒有什么兩樣。
可這次,望著章宴白離去的身影,辛意有了更多的反抗心思。
她抬眼看了看偌大的房子,竟有著徹徹底底要逃離的沖動。她不想只做一個籠子里的金絲雀,自己的苦笑和舉動,都只是為了給章宴白觀賞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