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我宗寧從來沒有想過謀反,自從醒來后也沒想過要重新得到皇位,可是我卻不忍心讓你在這樣受苦,也許我坐了皇上就可以還你全家清白,也許你就不會活的這么辛苦。”宗寧又走到洛然身邊,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向釘床上走去,這釘床是由打磨好鋒利的鐵釘組成,各個發出曾亮的光芒,就算是手指輕輕碰一下就會被戳破肉皮,何況是將整個身子撲到上面,然后滾過去呢。宗寧絕對不允許洛然在這樣下去。他雖然沒想過重新奪回皇位,可手中還有些許兵權,并且曾經的老部下也都會力挺他,所以宗寧拿出手中的兵符,只見闕沒臺上出現了一群手握長槍的士兵,將整個闕沒臺保衛。
“宗寧,你瘋了?”洛然看著此情有些害怕,她從沒想過要要宗寧幫忙,也沒想到宗寧會走極端,擋著宗耀的面調兵遣將,無疑就是獨樹一幟,領兵造反。
“大膽怡親王,你這是要造反嗎?”闕沒臺的主帥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慌亂,告御狀期間并沒有調集軍隊,所以面臨突然的叛亂根本沒辦法處理,更何況眼前的要造反的人還是怡親王,先
皇最中意的兒子。
“宗寧,你想怎么樣?”宗耀看著圍攻上的部隊又迅速拉著龍袍從高臺的一邊下來,這些狀況太出乎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弟弟會如此。
宗寧看著宗耀下來,拔出腰間的劍不偏不倚的指著宗耀的脖子,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哥哥,也許不是自己沉睡幾年,那么皇帝就會是他的,如果皇位是他的,那么他娶的人就會是洛然,這樣洛然一家也不會被殺,洛然也不會隱姓埋名這么長時間。就算不是出于對洛然的愛,就憑洛然曾經救他一命,憑周家對他忠肝義膽,他也愿意背負叛亂的罪名。雖然手中的劍有些顫抖,但宗寧依舊沒有放下,仍是看著宗耀。
洛然看著僵持的兩個人,知道局面已經失去了控制,手握利劍指著當今皇帝,這已經是叛亂的罪名。更何況宗寧更本不會成功,宗耀在下高臺的時候已經命人拿著軍令去調兵,而宗耀只是傻傻來拖住時間而已,洛然必須馬山來阻止,不然宗寧的命就會不保,所以忍著腳趾的疼痛,洛然擋在了宗耀的前面,劍鋒正好指準了她的脖子,若宗寧再往前走一步,也許洛然就會魂斷高臺。
“洛然”看著眼前的人毫無畏懼,宗寧的手抖的更加厲害,但又怕傷到洛然,所以手往后撤離了一些。
“宗寧,現在放下手中的劍,我相信宗耀也絕對不會怪你的,宗寧,不論是以前的洛然還是止愛還是以后的夏洛,都已經注定了沒有后退之路,但你不是,你要開心的生活,你忘記了嗎?一人生則二人生”洛然一面留著淚一邊舉起手掌,手心內的那道疤痕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疤痕雖然已經愈合但卻依舊明顯,宗寧也抬起手掌,看著與洛然相吻合的傷疤,回想起在小木屋時歡快的日子,他拼命的搖頭。
“不,不,洛然,我愛你,為你,宗寧寧可負天下人。”
“如果你還不放下劍,就讓它先穿
過我的身體吧”洛然重新拿起劍,手握著劍尖只沖著自己脖子,手指在劍鋒的作用下已經開始滴血。看著這些紅色,宗耀從身后抱著洛然,想把她抱開,但又不敢多使勁,因為自己用力一份,劍傷就會越重一些,所以宗耀撒下龍袍的一塊布趕快去包扎傷口。宗寧看著依舊在保護宗耀的洛然,終于丟下了手中的劍,劍落地的一瞬間,幾個人圍了上來,將宗寧拿下。
“為什么?為什么?”宗寧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獅子狂嚎叫起來,想掙脫眾人的束縛,但奈何越是掙扎,束縛越厲害。宗寧以為洛然回因此而感動,然后放棄報仇站在他的一邊,這樣她就不會再受苦,可是他沒想到,在生死邊緣,洛然依舊選擇站在宗耀面前。
“一切皆有我引起,與任何人無關,還望皇上可以饒恕宗寧”洛然沒想到會這樣,在生死關頭,她內心竟然還想著宗耀,她知道自己傷透了宗寧的心,可是她寧可宗寧恨透自己也不想宗寧被天下人辱罵。看著宗寧被人綁著一邊,洛然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宗耀。看著眼前的女子流血的雙手和義無反顧的眼神,宗耀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長發,緊緊把眼前的人抱緊了懷中,洛然身上散發著熟悉的味道,讓宗耀深吸一口氣,有種踏實的感覺。
“洛然,洛然,朕求你了,放手吧,朕一切都不會追究,只要你肯回來。”
熟悉的溫暖卻沒有了熟悉的感覺,洛羽死之前的痛苦歷歷在目,驍勇王府的慘淡也重新出現,洛然怎會不記得。她發過誓讓全天下人知道自己父親的冤情,她一定要做到,洛然的眼淚落下了,也許這是最后一次溫暖,也許這是心與心最后的一次近距離的相遇,再沉浸懷抱的溫暖一會,洛然推開了宗耀。
“咱們高臺上見吧,洛然怎可茍活。”洛然擦干了自己的淚,向釘床邊走去,也許滾過去就真的了無牽掛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