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火熱的大掌撫摸著葉紫的頭髮,一下一下,溫柔至極,葉紫在這輕柔的動作下,險些要睡著了。
“累了嗎?”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紫點了點頭。
凌晨道:“那我們去洗洗,然後睡一覺!”
不容拒絕的語氣,話落凌晨已經將她抱起,往浴室而去。
洗好後,凌晨把葉紫抱回牀上,塞進被子裡,自己也鑽了進去,摟著她柔軟的身體幸福地睡著了。
翌日一大早,凌晨餓醒了,怎麼也睡不著,可葉紫卻睡得很熟,凌晨不想吵醒她,沒有起牀,側躺在牀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便溢出來,他擡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脣,最後停在了那怎麼也吻不夠的脣上面,用指腹細累地摩挲。
好飽滿嬌嫩的脣瓣,不點而朱,小巧誘人,實在令人忍不住要吻上去。
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便這樣做了,凌晨勾了勾嘴角,貼上了那誘人的櫻桃小嘴,細細愛撫起來。
葉紫在睡夢中被吵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在眼前,脣上有淡淡的涼意,她下意識要躲開,卻被一把鉗制住,整個人被壓在了身下。
“兒子,快出來?!绷璩空郎蕚浜煤脨蹞崛~紫一番,凌母在外面敲門。
葉紫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她,抓起被子裹住自己,昨天累壞了,洗漱過後沒有穿衣服就睡了。
凌晨擰眉:“什麼事?”
“你幾個姑姑來拜年了,趕緊下來?!绷枘傅馈?
姑姑來拜年了?
凌晨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快十點鐘了,他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慾火,捧著葉紫的臉憐愛道:“要起來了,家裡有客人。”
“嗯?!比~紫當然已經聽到凌母的話,點了點頭,坐起來拿衣服穿。
凌晨看到她如仙般的模樣,內心壓下的愛意又蠢蠢欲動,他拿過她的衣服幫她穿:“我來?!?
葉紫羞了個大紅臉,卻拗不過他,只好任他擺佈了。
凌晨當然不會規規矩矩地給她穿衣服,佔盡了她的便宜,葉紫有些惱,但想到他們現在是夫妻,他都要過她很多次了,這些閨房之樂又算得了什麼呢?
想起昨天他的瘋狂,她的臉更是漲紅。
“怎麼了?”凌晨見她臉紅得像蘋果,明知故問。
葉紫羞愧不已,撲進了他懷裡,將頭埋進他結實的胸口,這個壞蛋,他是故意的。
凌晨難得地大笑了幾聲,緊緊摟住她,兩人毫無縫隙地貼在了一起,愛意澎湃,若不是下面來了客人,凌晨還真會忍不住要她。
心裡對那些不請自來的親戚十分反感,哪天來不好,偏偏要今天來?
凌晨和葉紫下樓的時候,葉紫臉上還有潮紅未退,她只好裝出平靜的模樣來,凌晨摟住她腰的手卻時不時輕輕掐她一下,本就被他弄得情動的她,忍不住又紅了臉。
樓下坐了數名親戚,看到她嬌羞欲滴的模樣,驚爲天人,但想起剛剛凌母對她們的交待,她們只得將驚豔壓下,一個個板起臉來,爲凌母出口惡氣。
凌母和凌夕看到葉紫羞澀的神色,擠眉弄眼,葉紫這個狐貍精,不知道怎麼樣在勾引凌晨,昨天那樣縱慾無度,今天早上莫不是又來了一發?凌晨的身體能受得了嗎?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就只知道自己享樂,完全不爲凌晨的身子考慮的,這種媳婦,送給她們也不要,更別說是花了五百萬娶回來的!
凌晨拉著葉紫過去,先喊了人:“大姑小姑三姑四姑……”然後爲衆人介紹:“這是我媳婦,葉紫。”
“大姑小姑三姑四姑……大家好,我是葉紫,新年好?!比~紫學著喊了一遍,鞠了一禮。
衆親戚不屑地撇過頭去,大姑陰陽怪氣地說:“你婆婆就坐在那裡,也沒見你打個招呼,天底下哪有你這種媳婦?以前我們那個時候,是要伺候婆婆的,什麼洗衣服,洗腳,做飯,見事做事,這城裡人就是不懂規矩,不孝!”
“可不是,你一看她這樣子,傲得上了天似的,這都幾點了纔起來?這在孃家一定是個沒教養的丫頭,嫂子,你怎麼會同意小晨娶這樣一個女人進門?”小姑也尖酸刻薄道。
凌母哀聲答:“兒子大了,不聽話,前些日子爲了這個媳婦還要把我們娘倆兒趕回鄉下去呢,我們哪敢說半個不字?媳婦不好也是我們的命!”
“什麼?小晨,你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老實孩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個女人長得就像個狐貍精,你這是被她蠱惑了嗎?怎麼能把你媽和姐姐趕回鄉下,你們兩口子住這麼大的房子?”三姑跳起來激動道。
四姑指著葉紫罵道:“還說是什麼千金小姐,我看還不如我們鄉下人懂事明理兒,在我們鄉下,要是這樣的媳婦,是要被打出家門去的,你還敢教唆小晨將你婆婆和大姐趕回鄉下,我告訴你,我們第一個不同意!”
葉紫一臉茫然,她這是踩了她們的尾巴了嗎?竟說些亂七八遭的話,還有,她什麼時候讓凌晨將凌母和凌夕趕出家門了?簡直莫名其妙!
凌晨臉黑如炭,看著母親和姐姐,知道是她們又嚼了舌根子,故意把這些三姑六婆找來幫忙的,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哪有這樣的母親,竟把這樣的事情說得人盡皆知?他真是對她們太縱容了,才讓她們如此不知顧全大局。
凌夕看到葉紫被衆人指責,高興不已,她道:“唉,我和媽受老委屈了,你們不知道,她呀……”
“你給我閉嘴!”凌晨一聲怒喝。
凌夕嚇得咬到了舌頭,痛得眼淚直打轉。
凌母急問:“凌夕,你沒事吧?”
一衆三姑六婆也趕緊向前關懷,對凌晨極爲不滿。
凌晨冷笑一聲,問凌母:“媽,當年爸死後,我們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你拉著我和姐姐去大姑家,大姑是怎麼說的,你可記得?”
大姑臉色大變。
凌母看向大姑,她當然記得,大姑說她是個掃把星,剋死了自己的丈夫,凌家再也不認她這個媳婦,讓她帶著兩個孩子滾遠一點,凌母拽緊了拳頭。
凌晨又看向小姑:“小姑,你可記得,當年我病得快死了,我姐姐去求你借點錢,你又是怎麼說的?”
小姑猛地低下頭,哪敢支聲。
凌夕咬住嘴脣,小姑連門都沒有開,站在窗子裡罵她是小賤人,還放狗追她,她嚇得丟掉了一隻鞋子,還摔破了膝蓋。
“三姑四姑,在我們落難之時,你們可曾伸出過援手拉我們一把?”凌晨又看向三姑四姑。
三姑四姑相視一眼,四姑道:“我們那時候也困難,我也是沒辦法……”
“困難嗎?”凌晨冷聲道:“我可記得表弟有很多零花錢,還拿著錢在我面前炫耀過,說,就算是丟了也不給我!”
四姑面如土色。
凌母和凌夕眸子通紅。
葉紫看著凌晨,心裡微微痛了起來,原來凌晨的童年過得這般艱辛,原來他早就經歷過她的那些悲痛,可是她遇到他的時候,他仍舊活得陽光燦爛,半點也不自卑自憐自哀,直到她與他分手後,他纔開始變得這般不近人情,冷血無情。
雖說當年她沒有做錯,但源頭始終在她,凌母和凌夕怪她,也在情理之中,凌晨爲了她要將心中最重要的母親和姐姐趕走,算是對她情深意重,凌母和凌夕以前確實爲了凌晨付出了很多很多,纔剛剛過上好日子,萬不能再被凌晨趕回鄉下,否則,別人會說凌晨不孝,凌母和凌夕也將再次被人瞧不起!
她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默默握住了凌晨拽緊的拳頭。
凌晨看她一眼,心頭一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嫂子,當初我們幾個,哪家不困難,而且上有惡婆婆,下有刁蠻小姑子,就算想幫你們也是無能爲力??!”大姑嘆了口氣,解釋道。
葉紫實在聽不下去,道:“大姑也許有自己的苦衷,但是當時凌晨母子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你可以不接濟他們,但不必要說出那種誅心的話來,你可知道,掃把星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難以承受的罵名?這將會毀了她的一生!”
“這裡哪輪得到你這個狐貍精說話?”大姑厲聲罵道。
凌晨緊了緊葉紫的手,正欲回話,凌夕搶先答道:“她說得對,大姑,你不要搞錯了,她現在是我凌家的人,由不得你這個見死不救的人罵她狐貍精!”哪怕要罵,也是她和母親罵,輪不到這些外人。
凌母也道:“沒錯,這是我兒媳婦,你們嘴巴放乾淨一點!”
葉紫眸光一亮,真是難得,凌母和凌夕竟然也有護著她的時候,雖然知道她們並不是真心在護她,而是要與大姑唱反調,但她也是開心的,不管以後她能不能與凌晨在一起,她都希望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大家可以和睦相處。
“嫂子,小夕,你們怎麼能這樣?不是你們叫我們來幫你們出氣的嗎?現在怎麼又反著來罵我們了?”大姑氣道。
小姑三姑四姑也道:“就是,我們可是爲了幫你們纔來的?!?
當然是來順點好處回去的,現在凌晨發達了,她們可是凌晨父親的妹妹,分點好處給她們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