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距離古妍兒最近的一個花童在看到柯賀熙和古妍兒時便迎了上來,“請問,你是古小姐吧。”
“嗯,你們……”她以爲(wèi)這是柯賀熙做的,可一旁的柯賀熙卻淡淡道:“誰讓你們上來的?”
“這位先生,我們只是單純的來給古小姐送花的,我想,你沒有理由阻止我們吧。”花童笑涔涔的,一點也在意柯賀熙的冷顏以對。
“誰送的?”古妍兒終於聽明白了,這不是柯賀熙送的,難道是孟軒?
“古小姐請簽收完了玫瑰就知道了。”
難道真的是孟軒?
如果不是柯賀熙,古妍兒第二個想到的就是孟軒,想到是他,她的心裡一震,便道:送進(jìn)辦公室吧。
“妍兒……”柯賀熙在抗議。
手掙開了柯賀熙的手,古妍兒接過了花童遞過來的卡片,瞟了一眼那上面花店的名稱,天,居然是青妍花店。
那不是她的花店嗎?
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去打理了,都是菊香一個人在打理著花店,看來,這個送她花的人對她的一切都瞭如指掌,是了,孟軒也知道她是有孩子的。
一定是他。
接過花童的花,古妍兒便走進(jìn)了辦公室,身後的花童隨著她魚貫而入,不過頃刻間,整間辦公室裡都擺滿了玫瑰花,就如同花海一樣的飄著滿室的花香。
柯賀熙看著這些花都礙眼,他以爲(wèi)古妍兒從來都不是喜歡這些的,可現(xiàn)在,她居然很受用的接受了這些花。
將懷中的花仔細(xì)的插進(jìn)了花瓶裡,古妍我便向那花童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誰了吧?”
花童一笑,“古曉姐請拿起電話就知道是誰了。”
就在這時,古妍兒的響了,看著電話上那串號碼,她皺著眉頭才接了起來,“伍少辰,原來是你,我對你沒半點感覺,這些花我現(xiàn)在就請人扔出去。”
劈頭說完,她就打算掛電話,卻不想伍少辰笑道:“你扔吧,不過,你今天要是敢扔了,我就把那個給孟軒送東西的人給劫了,你想不想看到孟軒在工作時間發(fā)作的樣子呀?”
“你……”古妍兒無語了,伍少辰這是擺明了拿孟軒來威脅她。
“我怎麼了?”笑嘻嘻的,“我還想看著你兩隻手一起寫字呢,真的好玩,我就怎麼也學(xué)不會。”
“那是因爲(wèi)你心不靜,所以,你永遠(yuǎn)也學(xué)不會。”說完,她‘啪’的掛斷了電話,再也不想與伍少辰這個無賴多說一句話。
“來人,把這些花都給我扔出去。”柯賀熙可是親耳聽到古妍兒對伍少辰說過的拒絕的話了,他巴不得的替她善後。
“賀熙,放著吧,不用扔出去。”想到孟軒的毒癮,她忍了,因爲(wèi),那毒癮發(fā)作起來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妍兒,這是辦公室,不是花店。”
“我知道,可是不能扔,放著,晚上下班的時候再扔。”剛剛在餐廳,也許,她已經(jīng)傷害了孟軒了,現(xiàn)在要是再扔了這些花,她就不止是傷害了孟軒的心,是連他的身體也一併的傷了,那是她最最不想的。
柯賀熙有些不明白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了,可也沒有強(qiáng)行的讓人把那些玫瑰花扔了,而是直接拉著她就走進(jìn)了裡間的辦公室,然後推著她進(jìn)去了休息間,他沒有跟進(jìn)去,就只是站在門前道:“一個小時後我叫醒你,然後一起去香奈爾。”
她點點頭,也想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補(bǔ)一下眠,天亮才睡的她的腦子真的有些不清楚。
所有的煩惱在頭沾上枕頭的時候就退散了,她想睡覺,她也必須要睡覺,待自己清醒了,才能理清楚一切,不然,她根本沒辦法決定要怎麼對付那個人。
於是,小王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整間辦公室裡的玫瑰花海,不止是她看到了,公司裡的一些員工也看到了,很快的,古妍兒收了花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公司,甚至於添油加醋的都說成了是柯賀熙的所爲(wèi)了,本來嗎,這也是極正常的,畢竟柯家的三少爺已經(jīng)去了,所以,男未婚女也單身了這也沒什麼的,而且柯賀熙追古妍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最近那個暴光了的冷紅憂是要輸?shù)袅恕?
孟軒站在大廳的門口,偶爾聽到員工進(jìn)進(jìn)出出的閒語時,他也不吭聲,可是目光卻漸漸的變得深遂,讓他站在門前就如同一個木偶一樣的,他可以連續(xù)站上一個小時一動不動的。
古妍兒與柯賀熙出來了,只是這次不是兩隻手的相握,而是古妍兒挽上了柯賀熙的手臂,孟軒靜靜的望著,彷彿望著其它的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其實,就在古妍兒步出電梯的時候她就看到孟軒了,可柯賀熙卻不著痕跡的讓她的手臂挽上了他的,他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徐徐走向孟軒,古妍兒根本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現(xiàn)在在較著勁,她現(xiàn)在很煩,一想起郵箱裡的那些照片就煩。
“妍兒,你是不是又趴著睡了,你瞧,你的臉在枕頭上硌下了一長條的紋路。”就要走到門口了,柯加熙轉(zhuǎn)頭溫柔的看著古妍兒說道。
明明真的只是補(bǔ)眠罷了,可此刻從柯賀熙的口中說出來聽著時卻是那麼的彆扭。
古妍兒的頭一閃,直接就避過了柯賀熙的手,“哦,我昨晚上沒睡,所以剛睡得沉了。”
“走吧,一會兒再帶你去那家造型中心做一下美容,這樣纔好見貝茲先生,他說,他這次來z國一定要見到你。”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步出了大廳,由頭至尾孟軒都沒有眨下眼睛,還是如同木偶般的站著,柯賀熙體貼的爲(wèi)古妍兒打開了車門,兩個人一起向香奈爾而去。
倒車鏡上,是孟軒繼續(xù)筆直站在大廳門口的高大身影,古妍兒轉(zhuǎn)過頭,她想要不看,可是眸光還是不自覺的瞟過去,他就那般的站著,似乎沒有看向自己的方向,可她與柯賀熙一路走過來,柯賀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可能不知道的。
車子先去了香奈爾,買了一套衣服古妍兒便隨著柯賀熙去了機(jī)場,就彷彿一對戀人般的等在機(jī)場的出口,可就在機(jī)場的廣播通知從法蘭克福飛來的飛機(jī)就要降臨的時候,柯賀熙的電話響了。
看到電話號碼,柯賀熙接了起來,“李嫂,怎麼回事?”
“少爺,你快回來吧,夫人她……她……”
柯賀熙的臉色頓時一變,“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匆忙的掛斷電話,柯賀熙向古妍兒道:“妍兒,我母親的病復(fù)發(fā)了,不然,貝茲先生就由你全權(quán)接待吧,只是,今晚上沒辦法讓你早回家了,一會兒,我會派司機(jī)來爲(wèi)你開車。”
聽到茹珍的病發(fā)作了,古妍兒哪裡敢怠慢,“賀熙,你開車回去吧,我打的士就好了,貝茲先生那裡,我會跟他解釋的。”她相信只要說了,貝茲先生不會不理解的,人都是通人情的。
柯賀熙再也呆不住了,母親的病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作了,這有些不太正常,他匆匆奔向機(jī)場大廳的出口,再也顧不得古妍兒與客人了。
把貝茲先生接出來再送去酒店,一起用過晚餐之後,已經(jīng)晚上九點半鐘了。
“古小姐,明天上午的座談會你可一定要參加喲,如果我們這個項目要合作的話,我希望有你的參與。”貝茲微笑著講著要求,一付很期待的樣子。
“好的,只要賀熙同意了我就沒有問題。”
“那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他,與你一起工作很愉快。”
“謝謝貝茲先生的信任,時間不早了,我想先回去補(bǔ)補(bǔ)課,不然,明天的座談會我可就要缺席了。”她說出理由,絕對正當(dāng)。
“好好好,酒店的房車會送我回去,古小姐就不必麻煩了。”
古妍兒也不客氣,真的就告辭打了的士回去了公司,雖然與貝茲先生再見就如同老朋友一樣,可真是要再次合作,她一定要先弄清楚弄明白柯氏與貝茲先生合作的項目纔可以,這些,柯賀熙不在,她要對柯賀熙負(fù)責(zé)任。
返回柯氏,公司的員工除了極個別的以外都已經(jīng)下班了,爲(wèi)了明天早上能夠正常參加座談會,古妍兒回到了辦公室在小王的桌子上找到了明天一早關(guān)於座談會內(nèi)容的整理,整整十幾頁,古妍兒挑燈一一看過,心裡也漸漸明白了明天要如何應(yīng)對,不知不覺間就過了一個多小時,看看時間,她今天晚上真的很對不起孩子們,這個時候的他們一定已經(jīng)睡了吧。
她該回去了。
可纔要離開她便想起了那封郵件,總要回一下的。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做了決定,這一次,她不會再妥協(xié),不管怎麼樣她也不會再被那個人所左右了。
打開了郵箱,早上看到的兩封郵件都在,古妍兒刪了第一封,因爲(wèi)那些照片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他太無恥了。
我與賀熙只是朋友只是上下級的總裁與員工的關(guān)係,我不會與他拍拖的,至於照片,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