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哲,我覺得他很不對勁。”傳說中的郝大雷不止是一個老色鬼,還陰狠毒辣,而且處事一向很有算計。
不然也不會壟斷盛門門主這麼多年了。
“假的?”
“誰知道呢。”古妍兒搖頭,看郝大雷的樣子與照片中的又無二致,好象是他。
可是當(dāng)柯賀哲拿著刀叉抵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的確很窩囊,一點也不男人。
就象是一條蟲。
就連她都有點鄙視郝大雷了。
然,到了此刻,她纔想到一切都有點不對勁,這個郝大雷猥瑣膽小的樣子與真正的郝大雷好象有些出路。
可惜,她和柯賀哲都是第一次見到‘郝大雷’,所以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先離開機場再說。”柯賀哲果斷的握住了古妍兒的手,很快就出了登機口,機場大巴正等在那裡,只要他們上了車,就會駛往去t市的航班飛機。
然後,上了飛機,就可以回國了。
回到t市,回到他們自己的家。
有那麼一瞬間,古妍兒真想回去了,她想孩子們。
她已經(jīng)又是幾天沒有看到孩子們了。
雖然也會打電話,甚至於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
可不管打多長時間的電話,都抵不了那份想念的苦。
越是打,越是想。
聽聲音跟抱一抱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更是無法替代。
然,被柯賀哲扯著,她只能快步的閃到了一輛車的身後。
這樣子就避開了機場的安保人員。
機場很大,一眼望過去,古妍兒根本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柯賀哲這是要把她往哪裡帶。
反正,她跟著他就是了。
他對方向有著天生的敏感。
七轉(zhuǎn)八彎間,柯賀哲牽著她就進了一個機場內(nèi)的公共衛(wèi)生間。
男女共用的那種。
只要進去了一鎖門就可以用了。
“換衣服。”柯賀哲低聲吩咐她。
古妍兒瞭然的點了點頭,就進去了,窄小的空間裡,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吊在半空釘子上的一個小袋子,打開來,裡面居然是一套空姐的制服。
修身,漂亮的旗袍裙,很有z國味。
古妍兒來不及挑剔,就急忙的換在了身上,速度必須要快,不然等他們那一班的航班要起飛時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沒有進飛機,然後開始搜查整個機場,他們再離開,就很難了。
這與下飛機的時候離開又是不一樣的。
時間也更緊迫。
好了,古妍兒推開門就走了出去,柯賀哲早就好了,正安靜的等在那裡。
可古妍兒知道,他是在爲(wèi)她望風(fēng)。
畢竟,他們兩個不是y國人,一看外表就能看出來。
所以,只要被機場上的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一定會多看幾眼的,然後,也許,就被認出來了。
“跟我走。”柯賀哲繼續(xù)快步走去,機場裡的地圖就象是印在了他的腦海裡一樣,就算是哪裡有一個小坑窪的地方他都知曉。
時不時的還能提醒一下古妍兒小心。
讓古妍兒常常在想這男人的大腦是不是電腦呀。
然後,被強行植入了很多的內(nèi)容。
七轉(zhuǎn)八彎間,柯賀哲停下來的時候,迎面是一輛貨車,確切的說是專門送行李的貨車。
把行李送到託運取行李的地方,然後,他們再從另一個出口出去。
那裡,也可以算是機場工作人員的員工通道。
這也是他早就派人查過的。
當(dāng)然,也是陌希朗供出來的。
y國的檢查設(shè)備原不如其它國家的先進,所以,想要搞點假也是很容易的。
貨車很快就開到了投行李的地方,柯賀哲停車,古妍兒也利落的下了車,“我們走。”
又是三兩分鐘的快速行走,等古妍兒終於走出了機場的時候,她自己都迷糊了。
剛剛走過的分明就是一個迷宮,若是沒有柯賀哲在,她繞上一天也不一定能繞出來。
一輛車就停在那個出口的門外,古妍兒一眼看到了章啓天,心底裡的頓時驚喜了。
柯賀哲,總是能帶給她數(shù)不盡的驚喜。
他帶著她,又一次的回到了y國。
他們不走了。
柯賀哲拿過手機,這一次是打給y國的警方的。
他在國內(nèi)有很多的身份,他可以是商人,也可以是警察,更可以是各行各業(yè)的人。
所以,這也是吳處親自爲(wèi)他申請來的特殊身份。
“好的,柯先生,我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wù)的,一定會讓機場方給你們夫妻二人以離開的信息的,這樣,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們繼續(xù)留在y國了,柯先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謝謝,沒有了。”接下來,就是古妍兒走近青幫,然後,由他護在她的周遭,也是他陪著一起面對青幫的混亂,然後,將青幫慢慢恢復(fù)到伍鴻達在世時的那種統(tǒng)一。
她不求青幫能立刻昌盛起來,只求不要再內(nèi)鬥就好了。
那般,也許再來個一年半載,青幫就又可以恢復(fù)爲(wèi)從前的繁盛了。
想到一年半裁,古妍兒頭大了。
她要留在y國很久嗎?
別說是一年半載了,一個月她都不想。
她想孩子們。
然,她現(xiàn)在要是不出手,那麼,覬覦青幫的人就一定還會想其它的辦法拿到青幫的。
那還不如她自己親自守著呢。
這樣只要是努力了,哪怕是沒守住,她至少也不後悔。
離開的是‘柯賀臣’和‘伍嫣然’。
所以,就算是盛門的人現(xiàn)在憎恨他們?nèi)ザ鴱?fù)回,也不好對付他們兩個。
畢竟,他們兩個不是柯賀臣和伍嫣然,而是柯賀哲和古妍兒。
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對名字。
從此一刻開始,他們終於可以用回自己的名字了。
小車駛往酒店的方向。
柯賀哲換了一家酒店住宿,還是一家非常低調(diào)的三流小酒店。
目的就是不想惹人注目。
到了。
下了車,兩個人便進了酒店。
房間是早就定好的。
行李也早就從之前的酒店裡拿了過來。
還是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拿過來的。
目的就是不想被盛門的人發(fā)現(xiàn)。
不過是一個白天的時間,他們就從柯賀臣和伍嫣然變回了柯賀哲和古妍兒。
原本是打算只要一離開郝大雷的地方,要回了視頻,然後就去青幫的。
不過,現(xiàn)在柯賀哲臨時改變了主意。
對於赫大雷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很狐疑。
這件事情必須立刻馬上的查清楚,否則,若郝大雷沒死,還是想要吃下青幫的。
那也會是他們的勁敵。
還是很難對付的勁敵。
盛門在y國,可以說是滲透到各行各業(yè)中了。
才進了房間,古妍兒就倒在了牀上。
好舒服。
整個人也瞬間就放鬆了。
天知道從去郝大雷的莊園到此刻,她的神經(jīng)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tài)中。
到了此刻,才終於徹底的放鬆了。
不管了,什麼都交給柯賀哲去處理就好。
他會安排的妥妥的。
反正去青幫,她就以古妍兒的身份進入。
至於能不能收服青幫的那些幫衆(zhòng),只能用時間來說明一切了。
柯賀哲在打電話。
古妍兒也打起了電話。
第一個是打給了薄酒。
她很擔(dān)心薄酒現(xiàn)在的情況。
之前在郝大雷的莊園時郝大雷說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她真希望那是假的。
但凡事,還是確認一下的好。
“妍姐,方便打電話給我了?”電話很快就被薄酒接了起來,顯然的,薄酒也知道古妍兒在y國,與柯賀哲在一起。
“方便呀,爲(wèi)什麼不方便呢?”古妍兒輕輕笑,故作輕鬆,就是想薄酒也放鬆下。
“妍姐,我……”
“怎麼了?你說吧,我聽著呢。”
“妍兒,孩子好象要留不住了,我現(xiàn)在只能臥牀不起,連下牀去個洗手間都不行了。”薄酒的聲音裡都是哭腔,“妍姐,你說我這輩子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從小就沒人疼沒人愛,所以,我就想給我的孩子以最好的關(guān)愛,最好的一切,可是現(xiàn)在……”
“酒,你的意思是說你現(xiàn)在孩子還在,只是胎象不穩(wěn)是不是?”古妍兒只抓重點問薄酒,從知道的那一刻開始,她一直在擔(dān)心薄酒,可苦於沒機會也沒有時間去問薄酒,現(xiàn)在有時間了,她最關(guān)心的是薄酒肚子裡的小寶寶,懷了那樣久了,要是真滑了,多可惜,柯賀熙也會很難過的。
畢竟,他和薄酒的第一個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這要是第二個也沒有了,只怕以後會成了習(xí)慣性流產(chǎn),那時就麻煩了。
那是所有人都不想的。
“在的,不過,小東西一點也不乖,妍姐,我下身流血了。”薄酒的聲音裡是濃濃的沮喪。
“現(xiàn)在還在流嗎?”古妍兒急急追問。
“現(xiàn)在沒了,就是剛摔倒的時候流了。”
古妍兒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酒,是誰襲擊你了?”在y國找t市的新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總沒有她直接問薄酒來得快吧,只需一問一答,就什麼都解決了,省得她費勁的去查,然後還不知道查到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薄酒遲疑了又遲疑,古妍兒也不追她,好在,她終於又再開口了,“是江媽媽。”
“江煜白的媽媽?”古妍兒皺眉,江煜白的媽媽不是很喜歡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