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千昕慌忙跑出病房正好撞到馮峰的身上,“快去叫醫(yī)生,祁心和連毅都不見了。”她覺得腦袋中空白一片,她的祁心不見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馮峰向病房里面看去,“醫(yī)生···”大聲叫喊醫(yī)生,滿身是血的王潔讓他整顆心緊張起來。
聽到叫喊聲已經(jīng)有醫(yī)生向這邊趕來,拐角處有一雙怨毒的眼睛一直在看著這一幕,不要以為你能一直將我踩在腳底下,六年前不行,現(xiàn)在更不行!
王潔很快被推進手術(shù)室,千昕現(xiàn)在嫉妒討厭醫(yī)院更害怕見到血的顏色,因為那預(yù)示著死亡,她怕又有一個親人離她而去。
稍微冷靜下來的千昕瞥了眼急救室刺眼的紅燈,王潔你一定要撐下去,向院長辦公室走去,她現(xiàn)在要知道是誰帶走了祁心和連毅。
“你要去哪?”秋離拉住疾步向電梯口走去的千昕,他怕她莽撞,獨自去救祁心,如果再發(fā)生酒店那樣的事情,她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運的活著回來。
“我去調(diào)監(jiān)控。”
“不用了,我知道是誰。”秋離打開手機,遞給千昕,視頻是醫(yī)院中的監(jiān)控畫面,赫然出現(xiàn)連陽那張欠扁的臉,他就那樣堂而皇之的站在監(jiān)控探頭下面冷笑,眼中滿是鄙夷不屑和連毅相似的薄唇夸張的張了幾下,“千昕,想要贖回你的孩子就拿命來換。”
那樣的笑讓人毛骨悚然,身后還跟著幾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
“他們那時候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連氏的事情。”
如果知道他們不應(yīng)該是這副囂張跋扈的表情,而應(yīng)該是憤恨。
“秦冉冉!”千昕咬牙切齒的叫出三個字,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她給生吞活剝了,如果不是因為連氏的事情報復(fù),這就是早有預(yù)謀的,而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祁心是她的孩子的,那么告訴連家人這件事情的只有秦冉冉這個和她宿怨極深的惡毒女人!
那雙眼睛中的怨毒加深,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你也別想擁有。
千昕霍霍轉(zhuǎn)身收回腳步,她現(xiàn)在需要冷靜,秦冉冉她會收拾,但不是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要盡快聯(lián)系上連陽,問他到底要她怎樣做才能放了祁心。
“千昕你現(xiàn)在仔細(xì)聽我說,在他沒有提出交換條件的時候,祁心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探討一下解決辦法,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再去冒險。”
琥珀色的眸子堅毅誠懇,溫柔的眸光幾乎能將她融化。
“王姐已經(jīng)躺在急救室中,我不能再將你扯進這件事中。”千昕拿掉胳膊上冰冷的大手,“幫我照顧好她。”
她不能那么自私,他的深情她無以為報,不能讓他再身處險境,如果那樣她會覺得愧對王潔。
馮峰瞥了眼秋離,“她很愛你,最好不要辜負(fù)她,不然我會將她搶過來。”輕飄飄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馮峰跟上千昕,她是總裁愛到骨子里的女人,現(xiàn)在總裁下落不明他不能再讓她出事。
秋離溫柔的眸光一變,看著急救室那扇緊閉的門,不清楚自己對王潔到底是一種什么感情,見不到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想起她,在身邊的時候有覺得可有可無,矛盾的心里。
可能僅僅是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她在身邊。
千昕還剛出醫(yī)院手機就響起來,“千昕,想不想見你的寶貝兒子和你的前夫?”
“我只想見我的兒子。”千昕聽出這是連陽陰陽怪調(diào)的聲音。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你前夫可是時刻想著你呢?”
“女人,不要來,千萬不要來···啊···”只是短暫的痛呼聲然后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咬牙聲,千昕知道連毅正在受著痛苦的折磨。
“聽到?jīng)]有,人家可是到現(xiàn)在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啊···哈哈···”一陣狂肆的笑聲扎的千昕耳膜生疼,“連毅,不我應(yīng)該教你白毅,怎么那么別扭呢,不過這個白字可真能襯得上你這個混球的膚色。”
千昕仿佛都能聽到利器劃開皮肉的聲音,眉毛輕皺一下,“祁心呢?我要和他說話。”
“那個小家伙太不聽話,麻藥一不小心劑量過大,還沒醒過來。”
“連陽你丫的就是個畜生!”
“要比心狠我連陽自認(rèn)還是比不上你千昕,將那么奪人弄進局子,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那是他們犯法的事情做的太多本就該遭到點報應(yīng)。”
“好個報應(yīng),那么今天你就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一個小時以后我要在郊區(qū)的廢棄工廠中見到你的人,時間一到你還沒有出現(xiàn),我就會將這里澆滿汽油,我要將這里給少的一絲灰都不剩。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你的前夫還會像上次那樣能帶著你的寶貝兒子逃出去,呵呵···我估計很難,這次我可是準(zhǔn)備了一卡車的汽油呢。”
冷聲說完以后立馬掛斷電話,狠毒的眼神瞪著雙腿血肉模糊的連毅,此時還是炎炎烈日的夏天,陰森潮濕的爛尾樓內(nèi)卻異常陰冷,就像人間地獄一般。
“不要以為那賤女人會有那么大的能耐,要不是你在背后幫她,她會那么快將連氏給扳倒?沒想到你這個廢物本領(lǐng)還挺大的。”連陽邊說著變將手中的刀插進他的腿中,連毅緊閉牙關(guān)硬是不要自己叫出聲,“還挺有種的?我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這般有骨氣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連毅唾棄一聲慌忙又要緊亞光,腿上的刀再次加深,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讓他差點疼的昏厥過去,本就失血過多的他怎么能承受的住這樣的一番折騰,面色慘白如紙像個死人臉一般駭人。
“其實把我們連家害成這樣的應(yīng)該歸咎到那個死老頭身上,如果不是他非要還人家的情債,怎么可能會有后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哥哥。”連陽抽出刀用舌頭輕舔一下上面的血跡。
“不要叫我哥哥!”連毅聽到他詆毀爺爺怒火叢生,爺爺是他從出生以來對他最好的人,比連陽這個親孫子都要好上三分。
“呵呵···我就喜歡看你發(fā)怒的樣子,你可要給老子撐住了,我要你親眼見到你喜歡的女人怎么在我身*下叫的,我還會讓你們死在一起,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不過就是可惜了這個孩子,六年前沒死成,今天也要陪著你們一起命隕在此。”說完就是一陣猖狂的笑聲。
“你要是敢傷害他們,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連毅身體顫抖著,他渾身發(fā)冷,兩條腿幾乎跟廢掉差不多,沒有一點直覺,眼皮沉重的厲害,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以她的脾氣很快就會來,他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危險中。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聲,千昕攥緊手中的電話,堅硬的金屬材質(zhì)咯的手生疼,沒有聽到祁心的聲音心亂如麻,連陽那個毒辣的男人都能那樣狠心的對他同母異父的哥哥,會怎樣對待她小小的祁心呢。
心急火燎的千昕忽略了剛開始聽到連毅痛苦叫聲時一閃而過的擔(dān)心。
“總裁怎么了?”一直站在千昕身邊的馮峰問出聲,他剛才好像聽到總裁的叫聲了,雖然很輕微但應(yīng)該是總裁沒錯。
“正在被連陽折磨著。”千昕攔了輛車就要回公寓,手機上傳來一條短信,“想回去在捆上一排炸藥嗎?我現(xiàn)在只給你半個小時,你掂量著看。”
千昕臉色微變,看向車窗外,一直有人在監(jiān)控著她,敏銳的觀察力讓她很快排除外面的路人,懷疑的看了眼前面不停看著后視鏡的司機。
“師傅,直接去郊區(qū)。”
“千昕你瘋了嗎,就這樣去你連陽根本就不會活著讓你回來的。”
“能和我的孩子死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你···”馮峰感覺到手中的東西,看了千昕一眼,千昕像他使個眼神,馮峰輕點下頭。
“沒想到你那么膽小,我一個女人都不怕死你怕什么,看樣子你們家總裁的眼睛可真是不好使,留了一個你這樣的廢物在身邊。”
“我不是怕死而是應(yīng)該看死的值不值,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攔著你。”
說完下車,千昕瞥了眼馮峰的背影,一切可就看你的了。
在醫(yī)院的時候在王潔的手邊拿起染滿血跡的手機,慌忙中查看一下后就放在她兜中,沒想到剛才派的上用場,她剛才在手機上編輯一條短信,讓馮峰去公寓找約翰遜,約翰遜會給他提供幫助。
車子出了鬧市區(qū)就一直飛速向目的地飛馳,“說實話,我還挺佩服你這個女人的,竟然干自己一個人來赴約。”
“不然呢,帶上一對警察將你們這群人全部關(guān)進局子,估計那樣你就不是佩服會跳腳大罵我卑鄙了。”
“那倒也是,你這個女人很聰明也很有趣,不過卻活不過今天。”
“呵呵···”千昕輕笑兩聲,“多謝夸獎。”一切還沒定,她還剛剛找到兒子,不會輕易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