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上流貴族,大家都知道a市的天要變了,而且是大變。而這些變化,自然是因為孟星辰的認罪,他不僅承認奸污安若兮一事,更是坦白當年設計害死了安無為!
一時間,a市乃至全國的媒體都開始忙碌起來,一來報道案件進展,二來代表民眾提出質疑。
當年,政府不是斬釘截鐵說安無為是畏罪自殺嗎?為什么現在出現了殺人兇手?難道當年就沒有查出一點蛛絲馬跡出來?會不會是市長大人早就知情,為了袒護兒子而故作隱瞞?若真是隱瞞實情,那么安無為貪污的罪名是不是欲加之罪?政府可會還安無為一個公道……
一連串的問責,孟家開始雞飛狗跳。
孟子理被雙規了,不僅僅因為安無為的案子,還因為“地球”工程中流失三千萬的事情被捅了出來;力士公司股票跌到停盤,已經瀕臨破產,而與力士公司有牽扯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也受到了波及,人人自危。
“這下有孟家忙的了!”金碧輝煌頂樓,云霄vip包間內,一個扎著小馬尾的男人搖晃著酒杯笑道:“真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這么一出好戲了!”
“得了,andy,你小子的好戲難道還少嗎?”
開口的是季明鐸,而他的話明顯是針對馬尾男的。
沒錯,馬尾男就是在國外待了接近兩年的andy,這次回來的原因著實讓人側目——躲避美女!話說r國一位政客的女兒,為他的多情風流所折服,于是死纏濫打要嫁給他。這不,這廝嚇得灰溜溜的逃回了國。
被季明鐸踩到痛腳的andy哀怨的斜了眼。他這出愛情鬧劇的確比顧陳遠的苦大仇深精彩多了。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季明鐸與陳記將話題一下子都轉移到了andy身上。
“andy,你就從了吧,話說那位美女的父親是有名的政客啊!”
“就是,從了她,你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啊!”
“至少,少奮斗三十年!”
季明鐸和陳記是什么人。一個借著正義的名義損人,一個干脆為了損人而損人。再加上自小一起長大,那默契哪是一般人可比,andy立馬敗下陣來,瞅準了機會就準備逃。可是這才開門,就直接撞到一個人身上。
“你走路不長眼的啊?!”andy沒理也不饒人,可是抬頭一看,立馬就換了臉色:“安小姐,天哪。你是越來越漂亮了!來來來,我們親切的握個手表示一下友好!”
andy撞的是顧陳遠,可是他卻完全將顧陳遠忽視了,伸出狼爪就去拉安若兮的手。結果可想而知,顧陳遠一個擒拿手,直接將他扔進包間了。
“哎呦。哎呦,我的手斷了,疼死我啦……”
andy一個踉蹌。直接倒在沙發上,然后便開始哀嚎起來。不過,他的哀嚎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甚至,眾人圍坐在旁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顧陳遠剛剛根本就是與他逗著玩的,哪會真的傷了他。這貨明顯是在裝了。
“奶奶的,你們這幫禽獸,太沒人性了!”幾分鐘后,andy自己憋不住了。站起來理理衣服,居高臨下看著眾人就是一陣埋怨:“你說說你們,這還像兄弟嗎?”
眾人還是斜了眼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好吧,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andy終是安靜了下來,然后恢復常態,伸出爪子就往安若兮身邊湊。
“哎哎哎,顧陳遠,好歹我和安小姐也是熟人了,你怎么就吝嗇到連個手都不讓我握一下?!”
再次被顧陳遠擋了回來,andy抱怨了,那小樣哀怨得跟什么似的!
“你的手不干凈!”顧陳遠憋著笑直接將他擋了回去。他是了解andy的,這小子就是喜歡嘴上吃吃豆腐,然后裝出色狼樣,而是事實上,他連一件狼應該做的事都沒做過。
“不干凈嗎?那我去洗洗手!”
“別洗了,洗了也干凈不了。”
“為什么?”
“有毒啊!”
話音剛落,眾人一陣哄笑。很顯然,這個所謂的“毒”是有典故的。
當初andy在酒吧看上一女子,不想女子誤認為他是色狼,竟然劃破手指往他手上一抓,然后騙他說自己是艾滋病患者。可憐的andy就這樣傻乎乎賴在醫院賴了一周。
面對眾人的哄笑,andy是無可奈很。
唯一一個不知情的安若兮還以為他是為手上的“毒”擔心,她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消毒紙巾道:“手上有毒嗎?我有消毒紙巾,你先消了毒,我來打電話給救護車。”
于是,下一秒,andy石化了,眾人的哄笑聲幾乎將“云霄”給掀了頂。
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云霄”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赫然是安家炙手可熱的兩兄弟——安雪凱和安雪澤!
“呀,這是安安的兩侄子吧,久仰久仰,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卻是andy第一個發現了他們,連忙熱情的迎上去。開玩笑,好不容易來了打岔的,他怎么著也要打斷這些家伙揭他老底兒的節奏啊!
安雪凱和安雪澤倒是被andy的熱情嚇了一跳,話說他們根本不認識他!不過,見顧陳遠正一臉笑意的坐在里面,他們倒是隨了andy坐了下來。
“阿凱,阿澤,你們怎么來啦?”
“小姑父給我們打的電話。”
“你們現在來這里不會不方便么?尤其是阿凱。”
安若兮的擔憂是有依據的!
這段時間孟家是雞飛狗跳、焦頭爛額,但是安家恰恰相反。安雪澤趁機進軍a市商界,收購了a市受力士公司牽連的大大小小十幾家公司,成為商界新貴;而安雪凱則借著在s市感觸的政績,一舉取代了孟子理的位置。成為a市一把手。
安雪澤是商界人物,進這種場所沒什么。但是安雪凱是新任市長,進這里是不是足以讓人詬病?
“放心吧,現在還沒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
andy這句話,算是玩笑,也算是實情,現在整個a市還真沒幾個人敢逆了顧陳遠的鱗!可是。事情總沒有絕對,打上臉的人竟然就在這一刻出現了。
“顧總裁,顧總裁……”眾人正在閑話家常,這些年越加肥胖的錢進便滿頭是汗的跑了進來:“顧總裁,出事了,出事了……”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andy的臉都綠了,他才說沒人敢逆顧陳遠鱗的。錢進這般不是來打他的臉嘛!
錢進抹了一頭的汗,緩了好久才咽了口唾沫說:“那個……那個裴振理來了……他要見您……”
裴振理?!眾人皆是看著顧陳遠。
顧陳遠擰了一下眉頭。安撫了安若兮,然后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自四年前發生了顧陳顏的事情后,裴振理就沒有再出現在金碧輝煌過,這次這么巧在他來的時候出現,怕是也是別有所圖的。
“嗨,顧先生。想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裴振理早就等在包間門外,見顧陳遠走了過來,夸張的笑道:“我們到里面好好聚聚。”
裴振理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顧陳遠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是,這廝葫蘆里絕對沒有賣好藥就是了。
顧陳遠進了裴振理的包間,里面竟然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你找我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聯絡聯絡感情嗎?”
“我想我們可沒什么感情值得聯絡的。”
“顧總裁真的這么認為的嗎?”
相對于顧陳遠一直冷著的臉,裴振理的臉上滿是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太過陰郁,反而不如顧陳遠的淡漠讓人舒心。
裴振理遞給顧陳遠一支煙,然后自己點了一支。吞云吐霧一番,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一按,掛壁式熒幕上就出現了沫沫的身影。
視頻上的沫沫穿著天藍色的小裙子,裙擺被海風吹得鼓鼓的。整個人像個欲飛的小精靈一般。她正在海邊撿貝殼,每撿一個總是會拿到鏡頭前晃一晃:“爹地,爹地。你看,漂亮吧?我要用這些貝殼給你做一個風鈴。”
聽著沫沫一口一個“爹地”,顧陳遠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一聲聲“爹地”不是在叫他,而是叫這個將她當做籌碼的人的。一時間,顧陳遠又是著急又是擔心又是憤怒的。
“裴振理,你到底想怎么樣?”
顧陳遠越緊張,裴振理就越得意。很絕妙的注意,虧得當年一年之人留下了沫沫,否則現在怎么可能拿捏顧陳遠呢!
“別著急啊,我們接著看。沫沫很可愛不是?”
顧陳遠一時氣急,卻也不再說什么。一直盯著視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似乎要將沫沫從視頻里揪出來一般。
“別白費勁了,這段視頻不會給你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裴振理一席話,到讓顧陳遠愣怔了一下。他的確想從背景里找出一絲線索出來,可是就像裴振理說的那樣,背景就是茫茫的海灘和湛藍的海水。
“好吧!”顧陳遠顯得很沮喪與無奈:“你到底有什么要求,說來聽聽。”
“稱不上要求。”裴振理很滿意看到這樣的顧陳遠,“你說,力士公司的收購會不會少一個競爭對手?”
“你想得到力士?不過力士已經成了一個空架子了,收購它還有價值嗎?”
“不不不,我可不是要收購它,只是為了兌現承諾而已。”
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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