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呀!原來如此,我說呢,你那天還為這個差點跟我干起來。唔,你說的不錯,濤哥,她的確是個很與眾不同的妞兒,不過她的脾氣也太倔了些。我真就沒見過這么軸兒的妞兒。你也知道,濤哥,從小到大,圍在我身邊的女孩兒不計其數(shù),我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們,可是我怎么就看她這么順眼呢?打那天從街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開始了。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濤哥,你說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那種一見鐘情呀?真是可笑,以前一聽人提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就覺得好笑。怎么會呢?這一男一女碰了面,就這樣墜入了愛河嗎?真是不可思議!不過這也是說嘴堵嘴的事兒,這不就也讓我遇上了嗎?我雖然說不清楚自己對她這樣到底是不是愛,反正我現(xiàn)在就是不想離開她了。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這一天看不到她,心里就跟長了草似的,特別是聽到她遇到什么危險,我更是心急如焚。唉——不管怎么著,她算是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了,我們先這樣處處再說吧!”也不知怎么的,向來話語不多的穆星辰一口氣就說了這么多。說完以后,他覺得分外輕松。
其實向自己最親近的人吐露心聲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而穆星辰無疑是在下意識里就把林濤當成了這樣的人。是呀,他不對他說,又對誰說去呢?爺爺奶奶雖然對他千疼萬愛的,但到底中間隔著幾十年的代溝呢。再說,他也有著一種隱含的擔心,他們穆家是什么樣的家庭,爺爺奶奶絕不會允許他和這么一個出身貧寒的女孩交往的,哪怕只是他一時興起玩玩而已,他們想來也是絕不會答應(yīng)的。
“是這樣呀!我就放心了。”林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很高興穆星辰能如此信任地向他吐露心聲,他走上來親切地拍了怕他的肩膀,認真地說:“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祝福你的。”
“我這是在哪里呀?”夢君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慢慢地坐起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她努力地回憶,自己不是應(yīng)該和后母陳蘭芝在一起嗎?她們不是在商量去那個秦姨的公司上班的事兒嗎?
“醒啦?夢君。”一見這妞兒醒了,穆星辰立馬高興地奔了過去。
“啊——”夢君一看到這個腹黑男,立刻失聲尖叫了起來。
“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你又哪里不舒服啦?”林濤一聽到夢君的叫聲,下意識地跳了過來。
“我……我……怎么會在這里?”夢君一邊繼續(xù)尖聲叫著,一邊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這個腹黑男簡直是神通廣大了,她并沒有告訴他去哪里,他怎么能夠無時無刻地跟隨在她的身邊呢?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哪!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自己差點被人賣了知不知道?是我救了你好不好?”看著這蠢妞兒沒心肝的樣子,穆星辰就覺著窩火,他沒好氣地說。
“你救了我?怎么可能呢?難道你是哪吒還是孫悟空呀?莫不是你有三頭六臂還是會七十二變?我差點被人賣了?你說謊都不打腹稿?我媽媽帶我去找工作的,被人賣了,真是笑話!我看哪天不知道怎么被你賣了還差不多!”對著這個腹黑男,夢君真是沒有好脾氣。天知道,這個家伙把自己弄到這里來安的什么心。好在身上的衣物都是完好的,不然的話,她今天非要跟他拼命不行。
“你……你……”穆星辰被卓夢君這個蠢笨、沒良心的倔妞兒給徹底弄蒙了,弄得氣結(jié)了。見過不講理的,見過冤枉人,可也沒見過她這么顛倒黑白,不明是非,如此把他一顆紅紅的赤誠之心這么當成驢肝肺的!
他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算了,然后做成標本,擺在身邊,哪怕是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木偶,也強過她幾次三番地在這里糟蹋他的一片真情強。可當他剛伸出手的時候,就覺得手下仿佛有千斤之重,這讓他如何下得去手呢?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妞兒的債呀?這輩子讓她如此變本加厲地來討還?
“你,你,你什么你?讓我一語說中了吧!就知道你這腹黑男一準兒的沒安好心。嘿,我說大少爺,我只是答應(yīng)做你一年的女朋友而已,可不是賣給你了。不帶這么整人的!”夢君也知道自己可能說得過分了,但這話既然說出去了,就萬萬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