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快十點的時候,那潔在秦陸的懷里幽幽轉(zhuǎn)醒,她仰起頭凝視著他沉睡的容顏,微微一笑,秦陸也醒了過來,目光溫柔地瞧著她。
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湊到她耳邊輕問:“還好嗎?”
她的臉微微地紅了,因為他太過專注的眸子,讓她想起昨夜的火熱。
秦陸親了她一下,拉她起來:“秦太太,該起床了!”
他低聲地說了句,她的臉更紅了。
秦陸嘆著,“都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容易臉紅。”
他穿著浴室走到更衣室,那潔跟著進去,就和以前一樣地自然。
秦陸打開柜子,手穿過一整排男裝,都是未拆吊牌的。
他側(cè)頭瞧著她,“交了男朋友!”
伸手拿出一件襯衫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故意說:“看來,你的男朋友身材和我差不多。”
又挑出一件長褲,微微一笑:“品位也差不多!”
那潔站在門邊,挑釁一笑,“你要是再不回來,這些衣服就真的要穿到別人身上了。”
秦陸注視著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有些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小騙子,我知道你會等著我!”
“我才不會!少臭美了!”那潔撥開他的手,哼了一聲。
秦陸只是勾唇一笑,不再和她爭辯,這個問題并不是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她還在他的懷里不是嗎?
爾后,他就在她面前大刺刺地?fù)Q上了屬于他的衣服,大小合身,樣式正點,秦少爺隨時風(fēng)度翩翩得可以騙一打小姑娘!
他對著鏡子整理衣領(lǐng),那潔有些眼熱,這一慕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了…
秦陸睨了她一眼,“過來幫我弄一下,我怎么也弄不好!”
那潔走過去,從后面望進鏡子里,兩人的視線在鏡子里交纏著,許久,她并沒有幫他整理衣服,而是輕輕地上前抱住他的腰身,將自己的小臉貼到他的背上…
秦陸直著身子任她抱著,半響才啞著聲音道:“以后,我們都在一起了!”
她悶著聲音問:“不走了?”
秦陸嗯了一聲,大手覆上她潔白的手,“不走了!”
她不說話,只是輕靠著他。
良久,他感覺到自己的背的濕了,身體震動了一下,才苦笑一聲,“小潔,還是這么愛哭,都是兩個寶寶的媽媽了。”
她將臉胡亂地在他身上擦著,也不管鼻涕眼淚全抹在全新的襯衫上,秦陸低頭瞧著自已腰上的小手,抱得這么緊,是怕他再次離開吧!
嘆了口氣,將她的小手扳了下來,轉(zhuǎn)了她的身子替她抹了眼淚,一如多年前那般溫柔!
“小潔,不相信我嗎?”他低低地笑著:“看來我得換件襯衫了!”
那潔垂著頭,這時抬起來,帶著淚眼瞪著他:“還敢笑!”
手毫不留情地伸手朝著他掐過去,秦陸低低地叫了一聲,也沒有阻止她,任著她胡鬧。
等她平靜了,他拉著她一起躺在地毯上,目光注視著上方的水晶吊燈,他狀似平靜地說:“小潔,我從不曾后悔過!”
她側(cè)著頭看著他堅毅的面容,心里有些酸,纖細(xì)的手指輕輕地?fù)嵘纤拿奸g,“秦陸,我知道!”
他是為了這一天,才將自己置身于和林家的對立面的。
有多危險,她知道。
秦陸的眸子卻變得危險起來,昨晚兩人都有些急切,所以應(yīng)該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說…
現(xiàn)在終于找著機會了,他望著她的小臉,不悅地哼了一聲:“那時,你將我推給林宛儀…腦袋里究竟裝的什么!”
他伸手戳著她的腦袋,那潔不好意思地笑,半個字也不敢說!
秦陸得了便宜,就更是為所欲為了,將她好好地教訓(xùn)了一番外,總結(jié)出一句話——如果下次再將他推給別的女人,不會這么便宜就原諒她!
可惜的是那小潔同志只聽到最后一句,眼亮亮地:“原諒我了?”
那小模樣招人恨得要死。
秦陸恨不得將她給摟在懷里狠狠地吻,將她氣死人的小嘴給吻得說不出話來,他也這般做了…
松開她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情不自禁,不過么,才起床,家里又有兩孩子,不未又有些克制。
伸手捧著她的小臉蛋,他氣息有些不穩(wěn)地說:“小混蛋,要是不原諒你,你以為昨晚…”
她伸手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秦陸就瞧著她暈紅的小臉笑,看得她不好意思了,臉紅得更厲害!
一會兒,秦陸終于放過她,拉著她起來,替她挑了衣服讓她穿上,他自己則先出去了。
那潔穿好衣服走進寶寶們的游戲室,只見秦陸坐在中間,懷里抱著秦暖,肩上坐著秦沛,秦陸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弄得皺皺巴巴的。
兩個孩子和他一點也不生,小安安才學(xué)會走路,從爸爸的懷里出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母親:“媽…媽抱!”
那潔將她抱起,親了幾下紅潤的小臉蛋,這邊秦沛則要騎大馬,秦陸自然答應(yīng)兒子的要求,當(dāng)牛做馬也很喜悅!
兩人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兒,奉管家過來請他們下去用餐了,說出來挺難為情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可以想見他們起得多晚!
用餐的時候,秦老爺子望著秦陸,臉色十分威嚴(yán):“這次不走了?”
他們也只在h市住幾天又要回澳洲,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這對小的。
秦陸笑笑,“不走了!”
陸小曼看看那潔,再看看秦陸,于是試探著問:“那讓小潔回來照顧孩子吧,公司里那邊你來吧!”
小潔這幾年真夠苦的,要不是為了她和老爺子,她不需要這樣的。
現(xiàn)在秦陸總算是回來了,她心疼兒媳婦,想著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那潔自然沒有什么意見,雖然這幾天將公司也打理得不錯,但她還是喜歡當(dāng)醫(yī)生,或許等孩子大一些了,她可以重回醫(yī)院去當(dāng)個外科大夫!
秦陸瞧著自己的老婆,明顯就不想當(dāng)了。
可是他卻暫時不想去公司,兩個孩子他還沒有瞧夠,怎么可以去呢!
于是秦陸淡淡地說:“小潔挺合適的!”
對于他的無恥,那潔哼了一聲。
老爺子和陸小曼也瞪了他一眼,不過這事兒,還是他們小兩口自己解決吧!
是夜,秦陸說服了她一晚上,那潔才勉強同意。
但是秦陸很快就后悔了,白天和兩個孩子在一起是很好,可是沒有老婆的陪伴,總是少了點兒。
中午的時候,他打了她的電話,“老婆我想你了,孩子們都午睡了!”
那潔一手抓著話筒,一邊隨意地說:“怎么了呢!”
秦陸輕咳一聲:“我們?nèi)ゼs會吧!”
那潔頓了一下,像是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手上又沙沙地寫了幾行字,這才有空搭理他:“對不起哦,秦先生,我很忙,沒有時間約會!”
秦陸一滯,又開始粘她:“老婆,明天再做不行嗎”
自從他回來后一個月,她只休息了半天,還是給小暖暖打預(yù)防針去的,除了夜里能擁有她短短的數(shù)小時,別的時間,她真的很忙很忙…
再說了,晚上她還得保證睡眠不是,于是秦少爺有些后悔了。
晚上九點,一輛黑色的房車緩緩地駛進秦公館,老李先下了車,爾后立刻跑到車后面,將車門打開,扶出里面的那潔。
她明顯是喝了些酒,步子略不穩(wěn)。
秦陸瞧著她一身淺紫色的小禮服,修長的腿幾乎人暴露在空氣中,心里就不太愉快了,走上去扶著她走進去讓她坐在沙發(fā)上。
吩咐了下人為她準(zhǔn)備醒酒湯后,就開始拷問了,從應(yīng)酬的性別,年齡,到具體的談話什么的,一一問到了。
那潔也配合,配合得幾乎要將他氣炸了,一幫子色狼啊!
而且那些不都是他以前的朋友嗎?
怎么現(xiàn)在都和銀碟有生意上的往來了?
他越想越是不放心,卻聽得她嬌笑著說:“以后…”
還有以后?
秦陸的臉鐵青著,不由分說地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懷里帶:“以后,你休想再出去喝酒了!”
他不曾猶豫,就決定自己去管理公司了。
女人,還是在家里好了,以后,她有興趣再去當(dāng)個醫(yī)生。
低頭望著她嫣紅的小臉,他輕輕地吻了她一眼,目光放柔。
那潔,以后我會為你遮風(fēng)擋雨,而你,只需要幸福就行了!
他不曾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睫輕輕地顫著,更不知道老李的腿都軟了。
這少奶奶,自己一個人跑到一家酒吧里買了幾瓶酒,跑到車上就打開喝,還不許他告訴少爺。
開始的時候,他也不太明白,現(xiàn)在他想他知道了,心里不由得對少奶奶跪服啊,不花一兵一卒就達到了目的。
女人,原來都是可怕的,少奶奶現(xiàn)在好像以前的太太,想要什么,不用自己主動說出來,自然會有人上前主動地做好。
老李心里說不出的滋味,看著自家少爺摟著少奶奶上樓,他環(huán)顧著四周,感覺秦公館似乎有生氣起來…
他微微一笑,想著陸小曼走進這個家,想著少奶奶走進這個家…這么多年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家,還是那個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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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會寫陸川的番外哦!明天準(zhǔn)時更新,一般上午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