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參加宴會是給面子,不過就是過過場,意思意思罷了,大家真正的目的其實都只是爲(wèi)了拓展自己的事業(yè)。
冷天兆亦不例外的滿場跑,與各大商家拉攏關(guān)係。
看冷天兆如此,皇甫隼人亦不甘示弱的進(jìn)行著自己的拉隆事業(yè)。
可以說,皇甫家吞併樂氏,對冷氏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兩家表面上是親家,背地裡卻依舊是商場的勁敵。緋衣的出現(xiàn)只不過是一時的調(diào)節(jié)劑罷了。
“喲!擎總,歡迎歡迎!最近聽說擎氏的股價一路飆升,真是可喜可賀啊!”
“哪裡哪裡!怎麼比的上冷家家大業(yè)大呢!”
擎海誠謙虛的舉杯,敬主動靠來的冷天兆,但是眼角餘光卻是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皇甫隼人。
“呵呵,皇甫總裁,別來無恙啊!”與被動的迴應(yīng)冷天兆不同,擎海誠主動的對緩步走來的皇甫隼人打著招呼,他這樣明顯的差別待遇愣是讓冷天兆吃了一個大鱉。
“呵呵,客氣了,擎總,擎氏日日攀升,現(xiàn)在還真是炙手可熱啊!”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冷著面孔站在一邊的冷天兆,皇甫隼人逮著機(jī)會不放過的藉機(jī)揶揄著。
三個人就這樣站在原地僵持了幾秒,而後皇甫隼人看到皇甫裔獨自走進(jìn)大廳便先行離去了。
擎海誠老謀深算的掃了掃冷、皇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而後不著痕跡的將那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少女推到了身前來,“悠然,還不上前來拜見你冷伯父?”
一身典雅的淑女套裙,大方的髮髻,微微欠身,少女的微笑自然的流露而出。
“見過冷伯父,我是擎家長女,擎悠然!”
擎悠然優(yōu)雅的笑著,完全不失爲(wèi)一個“三全”少女。
有臉蛋,有素質(zhì),有背景。
冷天兆看了滿意的點點頭,“好好,沒想到擎總的女兒已經(jīng)出落的如此動人了。”
他只依稀的記得這女孩是緋衣的朋友,但是並未仔細(xì)的注意過。
今非昔比。
如果能得到現(xiàn)在擎家的支持,那皇甫家暫時與冷家持平的現(xiàn)狀便會再次被打破。
“冷伯父過獎了!”擎悠然笑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冷天兆的身後。
冷天兆回頭一瞧,立馬明白了擎家父女的意思,卻因爲(wèi)他們在意的人而有些猶豫。
“冷總,不知您覺得您的二公子跟皇甫大公子哪個更優(yōu)秀一些呢?”擎海誠意味深邃的問道。
冷天兆頓時明白了他剛剛主動與皇甫隼人打招呼的意義。
如若他不把冷梟介紹給擎悠然這老傢伙就會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皇甫家,這麼一來,冷家絕對會腹背受敵。
“啊哈哈!”
冷天兆突然背手笑了,“這還用說嗎?哪有父親說自己兒子不好的道理,冷梟,你過來!”
不再猶豫的朝自己身後一招手,一個西裝筆挺,長髮飄逸的妖魅青年便款步朝三人走來。
“爸!找我有事嗎
?”
冷梟淺笑著,完全沒有看向擎氏父女的意思,擎海誠頓覺老臉掛不住的咳嗽了一聲,而擎悠然則瞬間看直了雙眼。
冷天兆得意的一笑,而後伸手介紹道,“這位是擎天集團(tuán)的擎總,他身邊的是擎家長女擎悠然,你們互相熟悉一下吧!”
冷梟這才把眼睛調(diào)向擎悠然父女,臉上帶著完全公式化的笑容,“幸會,擎總,我是冷氏的業(yè)務(wù)總監(jiān),冷梟。”
“青年才俊,商界奇才,早有耳聞,呵呵。”
兩人伸手交握,而後冷梟纔將眼神冷淡的看向一旁早已臉色羞紅的擎悠然,“擎小姐,緋衣平時多虧你照顧了。”
擎悠然嬌羞的低下了頭顱,沒有回話。
見兩人之間郎有情妹有意,一切進(jìn)佔彷彿都很順利,於是擎海誠找了個理由同冷天兆一起去角落裡談生意。
原地陡然就只剩下了擎悠然與冷梟兩人。
“跟我來!”
冷梟薄脣微挑,見擎悠然依舊有些忸怩的站在原地,便誘惑的一笑,“你不想跟我獨處嗎?”
擎悠然擡頭,這才深深的直視向冷梟。
俊邪妖魅,霸道狂肆。
眼前的男人怎麼看都是上流社會中的極品。
“我可以跟緋衣一樣叫你梟哥哥嗎?”擎悠然傻笑著,一副天真純潔的模樣。
冷梟看了不屑的嗤哼了一聲,而後毫不憐惜的一把拉住了擎悠然的胳膊朝著宴會的後門方向走去。
“梟哥哥……”擎悠然不解的看著他,卻沒有一點掙扎的跟在他身後。
到了酒店的後園,完全沒有人走動的角落,冷梟臉上公式化的笑容瞬間隱沒,一張冰山冷臉?biāo)查g擺在了擎悠然面前,“還想要繼續(xù)裝下去嗎?”
冷眼俾睨,冷梟的眸底閃動著一種看透一切的光芒。
“梟、梟哥哥,你在說什麼吖,悠然怎麼有些聽不懂了呢?”擎悠然裝傻的別開了自己的眼眸,臉色依舊潮紅。
冷梟的眸色一厲,而後一隻大手瞬間抵在了擎悠然身後的牆壁上,“怎麼,調(diào)查了我快兩個星期,你有什麼收穫嗎?”
擎悠然裝傻的眼眸頓時一驚。
“你怎麼知道?”
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立刻一皺眉頭,只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嘖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我想這個道理世人都知道,你不會不清楚吧?擎小姐!”冷冷的注視著眼前心機(jī)盡顯的少女,冷梟厭惡的說道,而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插在褲兜中,瀟灑的點燃了一支菸,面對著被戳穿了假面之後侷促不安的擎悠然,鄭重的警告出聲,“以後,你最好離緋衣遠(yuǎn)一點,明白了嗎?”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身邊圍繞著一隻心機(jī)太重的蒼蠅。
擎悠然的心中頓時緊縮,額頭上瞬間冒出了斗大的汗珠。
“爲(wèi)什麼?”
她沉悶的質(zhì)問出聲。
冷梟冷漠的眉頭輕輕一挑,擎悠然不再演戲的丟掉了剛剛那種
大家閨秀的形象,低沉的問,“爲(wèi)什麼你不裝作不知道?那樣你不就可以順利的接近我,並通過我取得擎家的一切了嗎?難道你的野心不是站在A市商界的巔峰,是我看錯了?”
擎悠然問得擲地有聲,冷梟吐出了一口菸圈,而後忍俊不禁的笑了。
“哈哈哈……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冷梟承認(rèn),他並不想隱瞞自己的野心,但是……
“擎小姐,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冷梟看著她那張過於自信的臉說道,“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會收斂鋒芒的女人最終只會成爲(wèi)萬箭齊射的靶子。”
她不過16歲,有些事情也許還不太清楚。
現(xiàn)在的這個社會,不是你掌握一切就能夠?qū)⑵淙康目刂圃谑种械模傆幸恍┎蛔R時務(wù)的人,偏偏不走陽光大道,而選擇一些陰森小路。
就像他一樣。
光明之路雖然是會一帆風(fēng)順,但是那卻完全沒有挑戰(zhàn)性,更不符合他冷梟的風(fēng)格。
他要的,是與衆(zhòng)不同,是完全的由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巔峰,而不是什麼依靠女人而攀附的人生。
“失去這次的機(jī)會,你會後悔的!”
擎悠然雙手握拳,憤憤的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冷梟的背影,直咬得牙齒咯吱作響。
百密一疏。
沒想到她計劃的那麼完美,卻依舊過不了冷梟的這道關(guān)卡,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該死的,難道真的要在宴會上上演那齣戲碼嗎?”擎悠然咬著脣瓣,心中惡毒的思想已經(jīng)逐漸的萌發(fā)。
訂婚宴會還在進(jìn)行中,很快就到了一對新人共同亮相的時刻,在後臺整理了自己紛亂心情的緋衣已經(jīng)款步朝宴會廳中走來。
純白的裙襬拖曳在地,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緋衣並沒有換下她脖子上的那套“囚籠”鑽飾,而是高揚(yáng)著頭顱,堅強(qiáng)的向人羣而去。
思緒萬千。
最終她只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自我催眠。
爲(wèi)了冷家,她可以將自由交出,作爲(wèi)回報冷家的養(yǎng)育之恩,她會捨棄一切自己的利益,只爲(wèi)冷家而活,還有冷梟,就如他所願好了,從今天開始,她亦不再當(dāng)他是二哥,但也不會任由他擺佈的成爲(wèi)他禁忌的地下情人。
她要自強(qiáng)。
她會自保。
從今天開始,她要丟掉一切的懦弱,鄭重的面對自己的命運。
“看那邊,是冷家的四小姐誒!”
在緋衣出現(xiàn)在宴會廳中的那個剎那,有人驚豔的驚呼出聲。
亦有人馬上跟著嘲諷,“什麼四小姐,不過就是冷家的養(yǎng)女罷了,有什麼可傲氣的?”見不得自己身邊的眼光全部被緋衣吸引而去,某女人一口酸味的回道。
聲音大的幾乎直徑五米內(nèi)的人全部都可以清晰的聽見,更何況只是離她有兩步之遙的緋衣?
冷冷的瞥了眼那個滿眼妒意的女人,緋衣卻只是嗤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的便迎向了早已等在前方的皇甫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