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鏢局的總鏢頭,也就是那名女子,其實早就看到一一她們了,對於兩女一狐的奇怪組合很是詫異,不過出門在外,能不生事就不生事,否則保不定這趟鏢能夠安全抵達目的地。所以當他們原地休息的時候也並沒有想要和一一她們說什麼。只是反倒一一向她們走來。小白是被一一抱在了懷裡,擡頭看了看這一堆人後又縮回了一一的懷裡睡大覺。一一直奔那名女子,當然並不能離得太近,否則指不定會被人當成歹人的。雖然一一長得是人畜無害的,更何況還是個大美人,只是對於那名女子來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所以那名女子看到一一前來,便做警惕狀。一一離那女子大概有十來步遠的時候,便對她行了個禮,這樣不至於會太失禮於人。小白和藥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小白是萬妖王,只有別人向他行禮的份,而藥姑呢?本就是幽冥宮的人,對江湖人來說幽冥宮就是魔教,魔教的女子不殺人已經(jīng)不錯了,還行禮?不過一一也不管他們行不行禮,起碼自己要將禮給做足不是?那名女子見一一很有禮貌,便也鬆懈了下來,當然並不是完全的鬆懈,一絲警惕還是有的。只是其他的那些個鏢師就沒那麼機警了,一看到一一就覺得這天上怎麼還掉下來一個美人呢?真是老天見他們風行日曬的辛苦,特意找個美女出來犒勞犒勞辛勞的眼珠的吧。一一對那名女子笑笑說道:
“敢問這邵氏鏢局從前是不是有個叫邵域卓的人?”
那名女子一聽便警覺起來: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一一嘟囔著原來還真是邵域卓的邵氏鏢局呀。一一猶豫著是否要將在斷崖底下所看見的事告訴這名女子,不過若不說的話,看那女子的樣子好像不想放過自己似的。於是一一笑著對那名女子說道:
“不知姑娘肯否移駕一步,讓我慢慢說於你聽?”
邵氏鏢局的鏢師們覺得一一肯定有陰謀,沒辦法,混江湖的人混得久了自然的會疑神疑鬼,所以這江湖也不是那麼好混的,不過那名女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一一眼,手一揮,讓鏢師們安靜,決定和一一到一旁詳談,一一看著其他鏢師那種緊張勁兒就覺得好笑,好像自己要把他們的總鏢頭吃了一樣。一一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恐怖吧,只是一一不知道,自己的絕世容顏懷抱著白色狐貍,身旁還跟著一個不茍言笑的黃毛丫頭,而那黃毛丫頭和白色狐貍的眼中露出的寒光足以令他們膽戰(zhàn)心驚,可惜的是一一卻渾然不覺。一一與總鏢頭來到一旁,確信其他人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後纔將在斷崖底下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給了總鏢頭聽,當然裡頭能省的則省,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東也就不說了,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墜崖,幸虧有東西擋著纔沒有致死,後來碰到了邵域卓和宮靜婀,因爲兩個魂魄沒有在一頭,所以一直都沒有碰到面,而自己因爲受到了衝擊才能見鬼,於是就幫他們二人相見,之後他們便攜手裡去投胎,當然投胎之前先將一一給送上了斷崖。
這一番的說辭說得有模有樣,合情合理,所以讓總鏢頭信了一二,只是還有半分的疑惑,這女子說得到底是真是假。一一見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連忙將手裡的玉鐲拿給她看,結(jié)果那總鏢頭一看便全信了,爲何?是因爲在邵域卓傳下來的手札中曾記載過這樣一個玉鐲,說是自己心愛之人的物品,那玉鐲畫得樣子和一一手上戴的是一模一樣。那女子感嘆道:
“真沒想到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一一問那女子,爲什麼她會這麼說,於是那女子便說那手札中記載著他與宮靜婀的一段往事,但這手札只有邵氏鏢局的繼承人才有資格看到,而且那手札還很奇怪,一定要繼承人滴一滴自己的鮮血在上頭,纔會印出字跡來,而且那印出的字跡也只有繼承人才能看見。一一覺得很有趣,她想知道那本手札上到底還寫了什麼,不過總鏢頭並不願意告訴她。一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那女子說道:
“對了,邵域卓在跳崖的時候手裡還提著一個鐵箱子,你知道里頭裝的是什麼嗎?”
一一瞧見那女子的臉色突然變了變,想必她一定是知道那鐵箱子裡頭裝的是什麼的。一一也沒有問她,只是徑直說道:
“那鐵箱子裡頭裝的是六個人的心臟,那是六大門派掌門的心臟。”
那女子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但隨即恢復(fù)了正常:
“我現(xiàn)在是完全相信你了,因爲在那本手札上就有記載,這件事情是我們邵氏鏢局的機密,只有邵氏鏢局的繼承人才可以知道。”
那女子幽幽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這麼說的話,我會以爲這些事情要麼就是瞎編的,要麼就並不是事實,可是如今我卻相信了,如果當初六大門派的人沒有趕盡殺絕宮靜婀,我的祖先邵域卓也不會將他們給殺死,而我的先祖奶奶也不會鬱鬱而終,弄得所有邵氏的子孫對邵域卓都又愛又恨。”
“其實不管當初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而不是過去。我們都要向前看,你說是不?”
一一給了那女子一抹燦爛的笑容,雖然她自己當初對於留在這裡是百般無奈,至今都仍會有一絲寂寥,但是在安慰別人上又是另一種情景了:
“對了,說了這麼多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一一,一二三的一。”
那女子倒沒有發(fā)表什麼這個名字爲什麼這麼奇怪的言論,而是也對著一一笑著說道:
“我叫邵文英。”
當邵氏鏢局的鏢師們再次看見他們的頭時,都非常詫異,因爲總鏢頭竟然和剛纔的美女一起在談笑風生,而總鏢頭可是已經(jīng)好久都沒笑得那麼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