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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中,琳瑯的整個人憔悴的要命,多的不見陽光使得琳瑯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她的兩個手腕因著鐐銬的關係,青的發紫,十分的可怕。
琳瑯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無力的垂著,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乍一看見這樣的景象,會讓人幾乎生出一種根本就沒有生命氣息的錯覺來。
琳瑯之前努力建立起來的所有的頑強意識,終於已經被未知和時間,磨的乾乾淨淨,她已經快沒有精神去冷靜的思考事了,無人問津被囚在這樣暗無天的地方,對人的體和心靈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若不是牽掛著寧王和兜兜,琳瑯真想幹脆絕食或者直接咬舌自盡,也比她現在來的痛快。
甚至那個伺候她的小丫頭也覺得琳瑯委實可憐,連喂琳瑯吃飯,動作都要比以往輕柔不少,看著琳瑯的目光也漸漸憐惜。但是琳瑯依舊沒有向她發過問,求過救,因爲最主要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她還不知道囚她的人是誰,她不想浪費機會,很可能她一問,這個少女就會喪命,若是重新再來一個伺候她的,也不一定有這個對她好。
琳瑯的小臉漸漸的皺在一起,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哭著,她只是想發泄一下,她真的要受不了了!低微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從她乾裂的嘴脣傳出去,異常悲傷:“天麟,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密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琳瑯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她沒那麼多力氣可以浪費。然而琳瑯漸漸感覺到來人的氣息與以往不同,不是那個少女!
琳瑯這才趕緊定了定心神,慢慢睜開了眼睛。待琳瑯眼神慢慢的聚焦,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後,不冷笑著輕聲的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呵呵,好久不見,木姑娘。”
琳瑯輕蔑的笑了笑,沒有問話。
來人有些得意的開口問道:“木姑娘這些天來可有猜到是我把你請來的嗎?”
琳瑯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道:“我若是說我猜到了,你是不是會很失望呢?瑞王爺!”
向天瑞呵呵的的笑了起來,煞是好看。論樣貌,向天瑞和向天啓有六分相像。
“你不問我爲什麼把你抓來嗎?”向天瑞饒有興致的問。
琳瑯嚥了口口水,勉強滋潤著喉嚨說道:“你來。不就是來告訴我的嗎?”
向天瑞保持著平靜儒雅的態度說道:“與木姑娘的這次見面,你對本王敵意漸深,可和第一次見面時你我把酒言歡的景。大相徑庭了。”
琳瑯心裡默默的罵道:“我把你莫名其妙關起來,吊個十來天,弄得滿是傷,小命不保,你還能給老孃好臉子不成?”無奈琳瑯實在連一連串說那麼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得瞪了向天瑞一眼,不再搭理。
琳瑯知道沒有什麼可問的,問了他也不見得告訴你,乾脆見招拆招,至少她現在知道是誰把她抓走了,最大的疑問已經解除。
向天瑞對琳瑯的反應和緒沒有絲毫的不滿繼續說道:“以後我會經常過來看你。順便將朝中近來發生的事,尤其是有關於六弟和七弟,或許再加上十一弟的。通通都第一時間仔細的告訴你,也免得木姑娘在這裡實在是悶的慌,那可就是我這個做三哥不識禮數了。”
琳瑯微笑著說道:“那就多謝瑞王爺了,我還真是缺個說話的。”
“既然木姑娘答應了,我自然會來的。不過到時若是木姑娘聽見了什麼不願意或者不高興的消息,那可不能歸咎於本王了。”
向天瑞說完之後。呵呵的笑了起來,不管琳瑯的氣惱,徑自就走出了密室。
琳瑯看著向天瑞的背影低聲的罵道:“變態!”
然而向天瑞的突然到來,卻是讓琳瑯變得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原以爲自己就要被囚到死了,但沒有想到,向天瑞會在這個時候現了。
知曉敵人是誰,總比無知的被關一輩子來的好得多。
琳瑯不停的問著自己,向天瑞抓她來是什麼原因?琳瑯能想到的儘管不算深,但是她確定,絕對和寧王還有向天啓都有關係,琳瑯在這兩個人當中起的作用,說關鍵也不算關鍵,說不關鍵卻還是起點作用。
“這個變態想必是讓天麟和天啓因爲我,互生嫌隙吧?”琳瑯默默的嘀咕著:“可是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呢?天麟和天啓雖然如今有些生疏了,可畢竟當初的誼在那,也有十一在中間周旋,向天瑞若是做的太明顯,他們兩個不可能不明白。天麟啊天麟,你一定要冷靜纔好,不能亂髮脾氣感用事啊!”
琳瑯不停的祈禱著,眼下她能知道的東西還太少,她必須得保護好自己,她知道向天瑞不殺她,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只要堅持住,等待寧王,他一定會來救她,一定會。
想到了從未離開過這麼久,一定會哭鬧的兜兜,琳瑯的視線很快模糊的暗暗說道:“兜兜,好孩子,你一定要聽話,要乖,娘只是暫時離開,一定會回去的,一定會,你偉大的爹爹,一定會親自把娘救出去,我們全家會再團聚……”
琳瑯死死的忍住眼淚,她以前就聽說,哭,是十分消耗能量的一件事,她必須要健康,儘可能的健康,她一定要活著出去。
想到這裡,琳瑯的左手心又突然痛了起來,這幾天開始她的手心常常會莫名的疼痛,琳瑯的手一直被拴著,加上光線黑暗,她看不清楚,可是她也知道,手臂被扣的太久了,若不是那個看守她的小丫頭偶爾會幫她調整兩手鐐銬的長短鬆緊,她就是能活著出去,也是個殘廢了。
琳瑯把手掌儘可能的握住,讓疼痛可以最大程度的減輕一點,灰色的地面,突然綻放出一滴淚花,琳瑯閉著眼睛低著頭,小聲的嗚咽著:“天麟,你快來救我,天麟,剛剛都是裝出來的鎮定,我其實真的很害怕,很怕。”
正在熟睡的寧王突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摸了摸邊冰涼的榻,懊惱的用雙手抱住了腦袋:“琳瑯,你到底被藏在哪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