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回府之時,陳莫白也已經(jīng)從安王府回來了,正正襟危坐在寧王的房間,寧王剛一開‘門’,陳莫白就沖了上來,揪住寧王的衣領(lǐng)憤怒的吼道:“我當初是信任你才將如思母子‘交’付與你,我見你對她真情,才放心的放手,可是如今如思還沒有找到,兜兜也日日不開心,你可好,寧王爺真是好生快活!你若偷偷‘摸’‘摸’做了我也不便多說,你‘弄’得人盡皆知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有為如思想過半分?我真是看錯了你,皇上比你強,我也比你強,說句難聽的,就是十一他也比你強!”
陳莫白指的,自然是寧王府昨夜的香‘艷’趣事。
寧王看著不知所謂像個‘女’人似的爭風(fēng)吃醋的陳莫白突然就笑了,歪著腦袋嗆聲道:“陳莫白,你說皇上比我強我忍了,你說你比我強我也勉強認了,你說十一比我強?呵呵,你日日往十一府上去,你是聾子還是瞎子,十一府上兩個那么大的人,你不是看不見吧?”
陳莫白腦子里噌的一下就出現(xiàn)了第一次見十一與晚香墨‘玉’的情景,當時十一左右手各摟著一個,晚香和墨‘玉’手里還各抱著一個,而且十一親了親左邊的,又親了親右邊的,把小不點們‘交’給了陳莫白,就摟著兩個美人往臥房里走去了,之后的事情嘛,他也就不好偷看了……
可當時那一幕震的陳莫白是心肝‘亂’顫。他不是沒見過娶兩個老婆的,可是兩個‘女’人和睦到那種狀態(tài)的,他屬實是第一次見,一時間陳莫白被寧王噎的不說話了。
寧王也不再消遣他,只是正‘色’了些淡淡的說道:“皇上將十一派去南疆了,這兩天就走。”
陳莫白回過神來錯愕的問道:“這么快?”
“快嗎?不快。”
陳莫白微微低頭,陷入沉思。
寧王問道:“你看了兜兜了?他好嗎?”
陳莫白嘆了口氣:“兜兜那么聰明。一天兩天的可以騙,這么久了,他能好嗎?兜兜自小和如思就沒有分開過這么久,若不是晚香和墨‘玉’兩位安王妃幫襯著,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晚香姑娘連叮叮都‘交’給兜兜抱了,你也是的,你說你……”
陳莫白的說教還沒完,寧王就說道:“你是想說我這幾天都不去看兜兜了是嗎?”
陳莫白沉默著算是默認。
寧王聲線平淡卻十分自責(zé)的說道:“我很想兜兜,很惦記兜兜。可是我不敢見他,我覺得我沒有臉面見他,先不說我舍了他們母子四年。如今我竟然把他的娘‘弄’丟了,我無法望著兜兜那雙眼睛撒謊,我做不到。我很害怕兜兜問我:‘爹爹,娘去哪了?’我真的怕的要死,我連我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怎么讓我的兒子以我為榜樣?”
寧王說的情真意切,雙眼通紅,陳莫白看得出來,他心中真的很痛苦,輕輕拍著寧王的肩膀陳莫白說道:“對不起,我。我多想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兜兜。我先出去了。”
陳莫白神‘色’黯淡的走出去,也不想再因為昨夜的事情埋怨寧王了。
關(guān)蘇迪直到正午時分才醒來。想起昨夜她自己的頻頻失態(tài)她就有些感覺無地自容,更加對寧王的那具男‘性’氣息厚重的身體‘欲’罷不能,關(guān)蘇迪放下手中的紙筆,將信疊好,‘交’給身后的婢‘女’說道:“你把信親自送回關(guān)府。‘交’到我爹手上。”
“是。”
隨后關(guān)蘇迪端著自己親手煲好的湯,滿是幸福的笑意往寧王的房間去了。
“王爺?我可以進來嗎?”不難聽出。關(guān)蘇迪的語氣中帶著的雀躍。
“進來吧!”
關(guān)蘇迪邁著小步走到了寧王的面前,面‘色’羞紅的說道:“王爺,這是蘇迪親手給王爺熬的湯,王爺嘗嘗可還喜歡?”
寧王看著面前的大補湯里的東西,反感的皺了下眉頭,奈何又發(fā)作不得只好對關(guān)蘇迪笑了笑說道:“蘇迪,放著吧,我一會就喝,以后這種事情你就不要自己動手了,吩咐下人做就是了。”
“多謝王爺關(guān)愛。”關(guān)蘇迪喜滋滋的說道,她不是不愿吩咐下人,她是有點不好意思吩咐下人。
正在兩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門’再次被叩響,寧遠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吧!”
關(guān)蘇迪見是寧遠,趕緊知禮的說道:“王爺,既然您有事要忙,那蘇迪就不打攪了。”
寧王巴不得的說道:“好,你先回去吧!”
關(guān)蘇迪走到‘門’口微微對寧遠一笑,寧遠雖然低著頭,但是當關(guān)蘇迪經(jīng)過他面前那一剎那,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眼見關(guān)蘇迪走遠,寧遠親自把‘門’鎖好,勾著老腰走到了寧王面前。
寧王看了看寧遠的模樣無奈的斥責(zé)說道:“哼,讓個‘女’人搞的下不來‘床’,你自己抹脖子去得了,說你是本王的人,我都覺得丟人的慌!”
寧遠苦著一張臉說道:“王爺,你是不知道她,她…”寧遠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寧王跟前說道:“她比那水若冰兇猛十倍,你還嫌我丟人?要是別人,一晚上就得讓她榨‘成’人干!”
寧王不屑的白了寧遠一眼說道:“這幾年你為我辦事也夠辛苦了,她雖然姿‘色’一般,身份倒還不錯,本王也不虧你吧?”
寧遠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道:“呵,誰有你老人家狠啊?好歹也是尚書千金,你是什么‘女’人都敢往出送,還都往我這送!我消受不起啊我!再說當年不是說好了,以后不干這事了嗎?”寧遠仗著寧王對自己有愧,仍舊不滿的抱怨道。
“行了,你不是有事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寧王一副不看好寧遠的模樣說道。
寧遠這才結(jié)束了抱怨正‘色’些的說道:“哦,王爺,昨天天木堂查到一些消息,就是在姑娘馬車遭襲的那條街,我的人問著了幾個乞丐,倒是打聽到了點動靜。”
寧王有些‘激’動的問:“怎么說?”
“那幾個人離的遠也不太確定。但是說當時我們的車夫被兩個人襲擊,姑娘被‘迷’暈了,給拖走了,可是這兩個人好像又被其他人給襲擊了,大體是這么個情況,別的就不知道了。”
寧王十分的疑‘惑’:“最初那兩人定是要把琳瑯綁走,那后面的人又是要干什么呢?怎么會有兩伙人?”
寧遠也搖了搖頭:“說不好,我猜著,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姑娘她如今定是在第二伙人手中。”
寧王瞇著眼睛說道:“不無道理。可是。到底還有誰要對琳瑯不利呢?我反倒是覺得,若是第一伙人把琳瑯劫走,琳瑯興許活不下去。可惜我只能猜出其一其二,卻猜不出其三來?我定是哪里大意,忽略了什么了?”
寧王又開始摩挲著滿是胡渣的下巴,手感觸及趕緊又說道:“你那胡子也先別剪,免得那‘女’人察覺。”
寧遠馬上一副小怨‘婦’模樣。
寧王毫不在意寧遠的動作低聲說道:“難道是她?可她這么做又有什么好處呢?如果是她。當初就可以出手,不必等到現(xiàn)在啊?問題是出在哪里呢?”
寧王越想越是煩躁,猛的拍了下桌子,這才注意到剛剛關(guān)蘇迪拿來的大補湯,寧王嘴角勾起一抹慎人的微笑沖著寧遠說道:“喏,人家湯都給你拿來了。可不要辜負人家一番情意才是。”
寧遠低頭看了看湯里的東西皺著眉頭問道:“王爺,那黑乎乎的什么玩意?”
寧王似笑非笑的說道:“貌似十分珍貴,我瞧著。有點像老虎身上的某個部位,給你補補!”
“嘔……”寧遠彎下腰差點就真的吐了出來。
寧王突然間覺得,這個關(guān)蘇迪成不了什么大事,尤其在琳瑯這件事情上,那到底是誰給她的腦子呢?
寧遠哪里還管寧王還在思索正事。‘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看著那碗湯低聲罵道:“他媽的,這是打我臉呢吧?”
寧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所以他說關(guān)蘇迪沒有腦子。假設(shè)昨夜與關(guān)蘇迪行事的人是寧王自己,那這一碗湯端來,關(guān)蘇迪怕是要終身獨守空房了吧?她就真的以為,與你歡好一次,就是寵你上天了?這種‘女’人怕是有些單純的可怕,根本做不成那螳螂與黃雀中的任何一個!
寧王看了看別扭著的寧遠說道:“既然在那里找到了些線索,就繼續(xù)查探著,一個信息也不能落下,哪怕多問出來一句話,都是有用的。寧遠,你可聽見本王的話了?”
寧遠聽出寧王話里的語氣,趕緊說道:“知道了,王爺,我會讓人繼續(xù)跟蹤調(diào)查的。”寧遠遲疑了一下又問道:“那個,王爺啊,今晚上還用不用……”
寧王忽然仰起脖子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湯說道:“你還是先回去補補身子再說吧!”
寧遠聽了氣急敗壞的端起了那碗湯就一溜煙跑了出去,全部倒進了茅坑里……
在向天啟旨意頒出的第二天,十一就踏上了征途,銀白‘色’的鎧甲給這個陽光燦爛的少年,鍍上一層耀眼的光暈,讓一眾人覺得,他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自己可以擔(dān)當一切的男人。
晚香和墨‘玉’哭著相送,直到出了城‘門’還遲遲不愿回去,她們又喜又悲,喜的是十一的出‘色’,悲的是十一的離去。
陳莫白看著情真意切的兩人突然間開始羨慕起十一來了,他覺得一生只要遇到一個為你笑著流淚的‘女’人已是最大的恩賜,何況十一有兩個!
一時間陳莫白開始回憶起了關(guān)于自己的那個他認為有些荒唐的假設(shè),如果他真的遇到了那個他找了多年的,‘胸’口帶有蝴蝶紋身的‘女’人,
這個‘女’人會不會為他,笑著流淚?
而同一時間,尋找琳瑯的案子,也完完整整的落到了向天瑞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