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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屏退了所有下人,鎖上門閂,望著面色平淡如水的周王關切的問道:“七弟,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竟轉變如此之大?”
周王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說:“六哥,什么事都沒有。”
憑著寧王對周王的了解,怎么可能相信,又耐心問道:“父皇把路雙雙許給你的事情,我不相信是父皇逼迫,就算是,從母后那里你也不可能不了解內情,你為何突然就愿意了?”
周王淡淡微笑道:“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路家的籌碼巨大,這么做也已經權衡利弊,我并非魯莽行事,六哥你多心了。”
寧王內心糾結,一方面希望周王走出琳瑯的陰影,可一方面又不忍心自己的弟弟受委屈:“七弟,僅僅是權衡大局而做這個決定,真的沒有其他緣由嗎?”
周王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六哥,事情發展成如今模樣,也不允許再有其他緣由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你放心,我絕不是任人擺弄之人,我并不確定三哥是不是因為皇位和你我芥蒂這么深,但是為了保全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不被別人掌控,我如今做的,沒有錯。”
寧王拿周王完全沒有辦法,說不得也罵不得,萬般無奈的說道:“七弟,六哥從小看你長大,我知道一定有事,況且你這個理由說不過去,你我都清楚,以父皇和母后對你的寄予,就算你娶的人不是路雙雙。對你想完成的大業也沒有任何的影響,無非是省些力氣罷了!七弟,六哥不想讓你委屈!你若不愿,我去求父皇和母后!”
周王心下無法反駁寧王的話,可是他依舊不想說出實情,感激的沖著寧王笑笑說:“六哥,你別問了,我說了沒事,就是真的沒事,相信我。”
見周王這樣說。寧王也是一點辦法沒有,周王的性子,不想說的話。誰能夠問的出來?
寧王也只得暗自決定盡力的去多幫周王一把,妥協的伸出手輕拍了周王的肩膀兩下,長長的嘆息一聲:“好,我不逼你,不管事情如何。六哥永遠都會幫你。”
……
皇宮中,一名小太監恭敬的行禮說道:“啟稟皇后娘娘,瑞王爺求見。”
葉皇后手中動作一滯,許許沒有答話,直到通報的小太監躬的腰間發酸,葉皇后才終于開口說道:“讓天瑞進來吧!”
向天瑞的面容憔悴了幾許
“兒臣參見母后。”向天瑞禮數依舊周到得無可挑剔。
“天瑞。坐吧!”不難聽說葉皇后的語氣中有一絲愁緒。
向天瑞淡雅一笑,端坐在葉皇后身旁。卻遲遲不主動開口,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還是葉皇后率先出了聲:“天瑞,母后知道你來的意圖,你若是怪母后,母后無話可說。天啟和天麟都是你的親弟弟,這件事情爭到最后,無論結果如何傷心的都是母后,母后希望你能放棄。”
向天瑞靜靜的聽著葉皇后的話低聲說道:“母后,您這話說的好無道理!”
葉皇后神色黯然,一時竟辯駁不得。
向天瑞繼續溫聲說著:“母后,其實您最清楚,從始至終,我也不是要和他們倆爭的你死我活,我只不過是不甘心。”
葉皇后拉過向天瑞的手握在自己兩手中央說道:“天瑞,聽娘的,娘從未偏愛過你們兄弟中任何一個,你們都是我的親骨肉,我哪一個都愛,不要再和他們兄弟兩個過不去,不要再和自己過不去了,行嗎?”葉皇后故意用了“娘”而不是“母后”,也是意欲打動向天瑞。
向天瑞的身體微微顫抖道:“呵呵,我從來沒有對那個位置感興趣過,是因為我知道,不論是誰,都輪不到我,我再怎么努力,都不會是我。”
“天瑞…”
向天瑞不等葉皇后說完,堅決的打斷,聲調變得異常冰冷的說道:“母后,如今我是勝不了的我知道,可您能明白我的苦楚嗎?我只是恨,恨命,恨當年摔下來的人,為什么不是六弟或者七弟,而偏偏是我!”
一語說完,向天瑞抽出了葉皇后手里的手,大步的朝殿外離去,葉皇后淚眼婆娑望著向天瑞的背影低聲說道:“我會讓天啟以后好好待你,只要你放得下,不要再怨恨,那是無心之過啊天瑞……”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 。人壽幾何?逝如朝霞。時無重至,華不在陽。
時光如逝,命運的齒輪,依舊按照既定的軌跡不停的轉動,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放慢一分。
局勢越發的緊張。兩年后,皇帝正式立皇七子向天啟為太子,皇上也經常以修養身體或微服出巡為由,朝中一切事物交由太子殿下打理,太子殿下皆不負眾望。
同年,太子殿下娶太尉之女路雙雙為太子妃,十一皇子向天宇封安王爺。曾經的周王爺,如今的太子,加上一向在朝中雷厲風行的寧王爺,還有年輕有為,有勇有謀的安王爺,三人在朝中的威勢,無人可擋。
又過了一年半,皇帝駕崩,太子殿下正式繼位,曾經的周王爺,如今的皇帝。
當初的瑞王爺仍是瑞王爺,但卻被剝奪了手中的官位,僅僅只是個掛名王爺,向天瑞由此時開始,甚少出現在人前,向天瑞的變故在眾多皇子中已算最好,所有人都明白,這多少還是因為他畢竟與新皇乃同母兄弟。
一切,終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塵埃落定。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的迷醉。只是這樣的夜色就像濃稠的墨,深沉得怎么攪都攪不開……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若從琳瑯默默離去時算起,時間已這么悄無聲息的過了四年,四年光陰竟真如彈指一揮間,快的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向天啟一身晃人的明黃色衣衫,仿若深夜中的一顆明星,若是你乍一看真的看不出來,這人便是當初溫文爾雅的周王爺。他舉手投足間的氣勢,是一個天生的皇者。
一名女子對著銅鏡嬌艷一笑,輕盈轉身。她身穿霓紅色細云錦廣袖上衣,淡黃色曳地望仙裙,纖細的白玉宮絳繞于腰間,隨風輕搖。一身高貴裝扮簡約而不簡單,隨意卻不隨便。將她芙蓉般的容顏襯托的恰到好處。
這名女子,正是路雙雙,少了些年少的稚氣,多了絲大氣與從容。
路雙雙輕手輕腳的走了書房,慢慢的繞到了皇上的身后,伸出白皙的雙手放在那偉岸的肩膀上。
“皇上。歇歇吧!”
皇上只是盯著手中的折子,并不說話。
“皇上?”女子又輕輕的問了一句。
皇上,也就是向天啟終于淡淡的說道:“還有諸多事情。你回去吧!今晚朕睡在書房。”
聽了這句話,路雙雙明顯的神色一暗,雖然不甘也只好乖乖的退了出來,低頭看著新換上的衣裙,遮不住滿臉的失望。
當日賜婚之時。路雙雙的興奮之情難以言表,然而幸福卻似乎太短暫。兩人成婚之后,向天啟對她的態度卻總是不咸不淡,完全還不如兩人曾經在江南時來得親昵,路雙雙并不清楚問題出在哪里,路慶遠只是安慰道,畢竟皇帝新登基,諸多事務需要打理,當年的瑞王爺一派也要時刻擔憂是否生變,這樣的皇帝又哪里可能置于兒女情長當中?
如今雖說宮中還沒有充容后宮,但是那也是早晚的事情罷了,想到這里,路雙雙已經略為成熟的面容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些許的哀愁,一晃眼,她纏在他身邊,也有四年了,由未婚人變成太子妃,由太子妃又變成了皇后,日子談不上多滋潤,卻真的也說不出什么不好,一切和路雙雙理想中的樣子,沒有背道而馳,也沒有完全重合。
四年間,遠在德州的琳瑯也在跟隨命運的安排不停的變化著。
依然過著波瀾不驚的生活,有吳大娘的陪伴,她的日子過的還算舒適。
正在柜臺核算賬目的琳瑯,滿臉的認真,仍然白皙的雙手噼里啪啦的打著精致的小算盤。
“娘!抱抱!兜兜玩的好累啊!”一個可愛的小身影一扭一扭的出現在了琳瑯的腳下。
琳瑯放下手里的算盤,臉上馬上換成了寵溺的笑容,一把將小不點抱在了懷里說道:“兜兜今天都玩什么了,這么開心?和娘說說看。”
奶聲奶氣的聲音中有掩不住的自豪和驕傲:“今天和牛牛玩摔跤,哈哈,牛牛他沒有兜兜厲害!”
琳瑯有些嗔怒的點著兜兜的小鼻尖說道:“玩摔跤?兒子,要是摔疼了可不許哭鼻子哦!”
“嘻嘻,兜兜要變得壯壯的,將來保護娘,吼吼!”
一時間琳瑯只是滿足的笑,有了這個可愛的寶貝,她的生活多了許多歡樂和希望!
否則,四年那么長,若是孤身一人,真的不是那么好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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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說,從明天開始,文章算進入**時期了吧,之前一直以為有很多人追,如今才知道其實我好可笑,太自信,但是我依舊會負責任到底,不會爛尾,不會棄文,這是我唯一的堅持,哪怕最后只剩下一個讀者,哪怕最后一個讀者是我自己,我依舊會把文認真負責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