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沃夫盡管對于汪健的意圖也只是自己的猜測,卻也感覺到合情合理。盡管黎成雄明顯是背叛了他,可杜沃夫仍然不希望黎成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栽在汪健手里。思前想后,杜沃夫還是決定給黎成雄打個電話,也把有些情況和黎成雄說一說,如果黎成雄能夠醒悟過來,重新站在了自己一邊,那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他杜沃夫絕對不記前嫌。盡管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可能性非常渺茫,但目前已經(jīng)想不出別的方法了,試試倒也無妨。
就算是在心理上有了足夠的準備,可黎成雄接到杜沃夫的電話時,仍是一陣的緊張,臉上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意,這才說道:“杜總裁好!”
“黎先生,好久都沒和你聯(lián)系了,前一段時間你的那個汪副總來過香港,我對南天公司的近況算是明白一些了。黎先生的想法是好的,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嗎。我這次給你電話,并沒有質(zhì)問些什么事情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這么做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嗎?或者是受了別人的影響?如果是后者,黎先生可千萬要提防一些。應(yīng)當說黎先生也算是有眼光的人啊,啟用的那位汪副總的確是個人才,我與他曾經(jīng)有過一番長談,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極有心機的人。我并不清楚這位汪副總是用了什么手段攀上了你家的大小姐,可黎先生和他共事,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因為這個人實在是有些居心叵測。如果黎先生聽我一句奉勸的話,就遠離那姓汪的,我們把之前那種親密無間的合作關(guān)系繼續(xù)下去,這才不失是個明智之舉啊。”
黎成雄這邊,見杜沃夫的話已
經(jīng)說到了這個地步,倒也沒什么忌憚的了,把心一橫,居然頭一次和杜沃夫來了個針鋒相對:
“杜總裁,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恐怕是覆水難收了。我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難耐,不過對于南天華海公司我會盡力把它做好,這就不勞杜總裁再費什么心了。至于我這里的人嗎,大家是見仁見智。杜總裁的提議倒是很好啊,如果杜總裁對黎某并沒什么偏見的話,我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這和那位姓汪的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與杜沃夫談過話后,黎成雄感覺自己的膽氣壯了不少,從今以后,在杜沃夫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是一去不復(fù)返了,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黑道里當“大哥”的時代。黎成雄把胸脯一挺,在辦公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杜沃夫為什么要打這通電話。
前不久汪健只身去香港回來后,曾對自己講過:杜沃夫并不會就此罷休,只是以后杜沃夫還會想出什么主意對付我們,真的還要特別留意才行。看來汪健估計的沒有錯,杜沃夫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居然想挑撥自己和汪健的關(guān)系。我黎成雄是什么樣的人,豈是你杜沃夫三言兩語就能說得動的!只是這杜沃夫遠在香港,怎么會對汪健的情況這么清楚?看來一定是那個吳淑儀在他面前搬弄了些是非。
黎成雄把汪健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剛剛與杜沃夫談話的情況說了一遍,神情間頗為自得。
汪健故意問道:“這杜沃夫怎么突然之間對我們之間的事情這么熱心了?”
“事情不是明擺著嗎,前兩天我不
是跟你說過那個吳淑儀回了香港幾天嗎,我估計她跟杜沃夫講了些什么。那杜沃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什么招數(shù)可用了,想必是聽了吳淑儀的話后,在我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上打起了主意。他使用這種小伎倆也是白費工夫。”
汪健笑道:
“舅舅說的是。我們既然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憑他怎么說教都是沒什么用了。”
與黎成雄談話的結(jié)果,完全是在杜沃夫的預(yù)料之中,看來這黎成雄的確有些利令智昏,是什么話也聽不進去了,不過終有你難受的一天。可恨的是吳淑儀現(xiàn)在雖然回到了南天華海公司,卻是什么消息都探聽不到,更加不用說能幫上什么忙了,不通當真把這黎成雄拋開一邊不聞不問了?
“不行,吳淑儀這枚棋子還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直接不行,迂回總還是可以的吧。”想到這里,杜沃夫又在姜婉莎的身上打起了主意。
當晚,吳淑儀就接到了杜沃夫的電話,內(nèi)容簡單而且明確。他讓吳淑儀找機會靠近姜婉莎,把這夫妻二人的矛盾好好利用一下,不怕她們窩里斗起來,同時也通過姜婉莎的嘴,套取一下南天公司的消息。
吳淑儀聽了杜沃夫的安排之后,果然關(guān)注起姜婉莎的情況來,同時她也意識到:姜婉莎對于汪健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是極為惱火的,這絕對是個最佳的切入口。要是能把那方雨筱給找出來,那姜婉莎和汪健還不鬧得個天翻地覆!一想到這里,吳淑儀由不得暗自窩火:“自己倒是粗心大意,那方雨筱的電話明明已經(jīng)都拿到手里了,怎么會消失不見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