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事要有個多重的保險才好,這次明面上她帶過來的人,有三十多人,這暗地里有多少還不清楚。”
師爺的話未落,就被縣太爺打斷:“怕什么,我這次可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他們現(xiàn)在就是籠中之鳥,料想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來。那個別院,可是我特地為她而坐的。
你以為是誰給了我這么大的膽子?回頭我只需上報,郡主路遇劫匪,被殺害,多簡單的事。別忘了,那城外不遠可是真真切切的有一個山寨。我只需這么一說,你說尚書會不知道我做的嗎?呵呵呵,師爺,你還是翻新吧,我升官發(fā)財指日可待了,你也別杞人憂天。”
師爺見勸阻無效,知道此事不管成功與否,自己已經在同一條船上,下不來了。想要下來,何其難。這郡主對于齊月國是多重要的一個人物,如果沒了,他們齊月國的百姓怎么辦?
縣太爺惦記著升官發(fā)財,橫豎都不把百姓的死活看在眼里。可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每每看到以前村里的那些人穿著破爛,出來乞討,他就覺得無比的心酸。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縣太爺為了一己之私,卻要千千萬萬的百姓,繼續(xù)痛苦作為代價。這樣的人,還值得他效命嗎?可如果自己現(xiàn)在提出辭呈的話,縣太爺是斷然不會讓自己活下去的。
“既然如此,那先祝大人如春筍一般,節(jié)節(jié)高升。”師爺說完場面話,逗得縣太爺心情很是愉悅,便退了出來。
郡主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如今之計,唯有將郡主在這的消息透露出去,讓百姓知道,并且讓百姓去救人。
以郡主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估計很快就能聚集到百姓才是。可這事自己不能出面,要找個人來宣揚才行。自己死一個不足惜,千千萬萬的百姓好,才是真的好。
他從來不是什么偉人,但所念的圣賢之書,還是明白的告訴他,什么叫是,什么叫非。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蘇黎郡主來青云縣了,就在城外的縣太爺的別院里。想要求來年有個好收成的,趕緊去找郡主,懇求郡主,來年給他們個好收成。郡主來的時間有限,大家趕緊的,錯過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快速的從大街上,傳入家家戶戶。也不知道是怎么傳遞的,不到一刻在,只見原本因為天寒地凍,躲在家里取暖,甚至已經躺下的百姓,皆是精神一抖擻,飛快的穿上衣衫,隨著大部隊,往城外跑去。
而這時,就見原本已經隨著大部隊人跑的人群里,有人喊道:“據說郡主得知道咱們求的是什么,才能夠幫自己。家里有田地的,記得帶上鋤頭。家里經商的,得帶上刀子。干活,求口飯吃的,記得帶上大盆子”
眾人一聽,也不知是真是假,就見大部隊人,又快速回家,拿著東西,和拼命似的,往城外跑去。
而蘇黎這邊,原本還在房里,聽著外頭的廝殺聲,便快速的抱起小肉包,站在門口處,在安慰和烏爾托的護送下,準備除外避禍。
而就在這時,她所在的那個房間,不知道何故,轟然倒塌。蘇黎看著這情況,有些傻眼。敢情這早就是已經設計好的?
“郡主,還好你早一步出來了。小肉包給我抱著,郡主你躲在周振興的身后。”烏爾托等五人,手里拿著刀劍,圍在蘇黎的身邊。
蘇黎看到這畫面,皺了皺眉。這些人這樣的多,是想再次致自己于死地嗎?看來有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出手。呵呵,這次她定要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她可不給他們春風吹又生的機會。
“來人有多少?”蘇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表情木然的問道。烏爾托這次帶來的人,全部都是高手級別的,這五十個人,頂得上一百個殺手。而她身邊就剩下五個人,偏巧侍梅又受了傷,便留在萊州城了。
現(xiàn)在身身邊的這四人,是自己帶來的,加上烏爾托,剛好是五個人。
“初步估計,不下于一百人。想來這次準備的很充足。連房子都不惜一切代價的毀去,可真是下夠了本。”烏爾托語帶嘲諷的說道。
“咱們的人,撐得住嗎?”蘇黎讓人在轟然倒塌的房子那,放了一把大火,照燃了整個院子。連帶的情況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不是很看得懂這些。
只知道這些人,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會打趴了,很快又起來了。除非躺在地上,沒氣的。
“一會兒記得再捉幾個活人過來,咱們再繼續(xù)問問。還有先去將那狗官給我押過來,想要我得命,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命能看到我咽氣。”
蘇黎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中,再次露出陰狠之色。這些人,罪不可赦。當初為了先回來,沒照他麻煩,畢竟當初是猜測而已。沒想到這次,還直接動手了。
誰給的他這么大的膽子?這一百多位殺手,又是用什么來養(yǎng)過的?就不相信,在齊月國如今的條件下,一個小小的縣令,有能力,有條件養(yǎng)得活這么多的人來?
“是,郡主放心,這個屬下會安排。”回答蘇黎的是周振興,怒了,沒想到郡主來這個國家之后,反倒是災難重重,還不如當初直接在荷花村呢。
齊月國的人,要認回郡主,那就必須得保護她才是。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個情況?郡主沒回來,就知道打仗,威逼。
回來后,卻不斷的面臨各種陰謀詭計,各種追殺,這算什么?
就在這時,蘇黎仿佛感受到地震一般,只覺得地面一陣抖動。可又不是地震,畢竟真的是的話,也不會是這樣的感覺。現(xiàn)在好像更偏向于有大部隊人馬,往這邊跑來。
來者,到底是敵是友?
烏爾托看到蘇黎嚴重的疑問,沒辦法回答。本身他自己現(xiàn)在也是個未知數,不過聽那腳步聲,好像是沒有功力的人。
只是這大晚上的,沒道理一堆沒功力的人,這樣轟轟烈烈的跑過來才是。
青云鎮(zhèn)的百姓,原本興沖沖的跑來找蘇黎郡主,求她來年給有個好收成。可還未接近大門,就看到大門打開,里頭火海一片。跑在前頭的人,依稀還能看到,里面有人在做廝殺。
“大家看啊,有人要害郡主。打死那些黑人,大家打啊!還我們郡主來,打死你們這些小賊人。”
“什么,有人要害郡主?打死他們。怕死的就讓開,讓勞資來。奶奶個熊,也不看看郡主是他能動的嗎?”
“打死這些賊人,打死他們。還我們郡主來,鄉(xiāng)親們,咱們沖啊!”
……
外頭的百姓怒了,如果自己往來了,這里是不是就被殺光了。既然這些人要毀去他們的希望,那就殺了這些人,給自己和郡主報仇。
怒紅了眼的百姓,還扛著家伙,可是很怕的。不哪怕沒有歸你武功,可最怕的就是那種不要命的。不多時,就有一群黑衣人倒在地上。
剩余的黑衣人想要撤退,已經來不及了?...
。烏爾托帶過來的侍衛(wèi),在見到百姓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退到門墻外,等著那些剩余的黑衣人。
百姓一看,都跑了,而郡主看起來是主屋的地方,倒塌在地,一面火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郡主是不是已經死了,難道他們真的沒希望了嗎?
不知道誰跪在地上,喊了一聲:“郡主!”這聲音總,透露著絕望,令人聽了鼻尖一酸。
彷如諾米骨效應一般,有了第一個開頭,陸陸續(xù)續(xù),不到片刻功夫,所有前來的百姓,跪在地上。眼眸中,再次透露出,對生活的絕望來。
蘇黎聽到外面的廝殺聲已經完畢,讓烏爾托去看了一眼。只見他回來,沖著自己點點頭,便明白,有捉到活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現(xiàn)在帶人過去,幫我把那狗官捉過來。記得將他的家人,一并抓住,一個都不許放過。”
蘇黎想了想又道:“還有那個縣丞一家,另外那些什么衙役,捕快,以及師爺,全部都給我?guī)н^來。”
周振興點點頭,領命出去了。
這時蘇黎抱著小肉包走到火海前,看著低垂著頭,默默垂淚的百姓,大聲說道:“大家都起來吧!”
聽到這聲音,有些百姓抬起頭來,看著蘇黎,有些傻愣住。而有的百姓則是繼續(xù)低著頭,沉靜在自己的悲傷當中,不可自拔。
“郡、主,你還活著?”有人不敢置信的問出聲來。
他們是沒見過郡主,但看著眼前人的氣勢,此刻又站在這里,便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恩,我還活著,大家都起來吧!”蘇黎點點頭,隨即低頭親了一口熟睡中的小肉包。
“太好了,大家不要難過了,咱們的郡主還活著,還活著。”百姓里頭,已經有人開始歡呼起來了。
“今天晚上,謝謝大家!如果不是大家前來幫忙蘇黎,蘇黎今天可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完好如初的站在這。謝謝大家,請大家接受蘇黎的一個鞠躬。”
蘇黎沒有對著百姓擺架子,說著這話,抱著小肉包,微微一彎腰,算是給老百姓道謝了。其實還真的算是這些老百姓,幫了一個大忙,這個歉意,一個彎腰,都不足以補足。
按照這樣廝殺下去,恐怕烏爾托帶人的人,也討不了什么便宜。
“郡主,萬萬不可,你這是要折煞咱們這些老百姓了。”在蘇黎說罷彎腰的時候,也有人跟著彎腰對著蘇黎一邊鞠躬,一遍回答道。
蘇黎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在百姓的心中印下了良好的形象。要知道這些老百姓,因為可是從來沒想過,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會給自己鞠躬。這和縣太爺還有縣丞,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平日里那些大人,哪個不是喜歡在他們面前耍威風,最是喜歡他們這些老百姓跪著他們,求著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家人,動不動也拿著這個說事。還要自己跪著苦苦哀求,才當做發(fā)善心的樣子,原諒他們。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蘇黎想不明白了,這大晚上的,怎么一個個都拿著工具,好像是前來做什么似的。
聽到蘇黎的話,有些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但還是大著膽子,說道:“回郡主,我們得到消息,郡主住在這里,且時日不多。想要求你來年有個好收成的話,便帶上象征我們所做的東西。這樣郡主你來年才會保佑我們豐收。”
聽著這話,蘇黎并未拆破,只是點點頭。
“你們的誠意我看到了。放心吧,只要有我蘇黎在的一天,你們的日子只會過的越來越好,不要貧困潦倒的。現(xiàn)在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明日我會隨著大將軍去縣衙的。”
得到蘇黎的保證,眾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那別院。
“隨便收拾下,湊合一宿,剩下的明日再說吧。”蘇黎有些疲累了。趕了這么久的路程,想著也許爹和相公會在這里,才在這做停歇的。沒想到再次碰到這樣的事情,這些人,看來真的是活膩了。
烏爾托點點頭,找了個侍衛(wèi)過來,隨便找了個偏方,收拾下,讓蘇黎和小肉包住進去,自己則帶著人過來清理這些人和現(xiàn)場。
難怪今天晚上別院里,一個丫鬟仆人都沒有。原來這些早就是算計好了的,這個狗官,當真是活的的不耐煩了。
茍熊和齊澤閆一早就醒來了,這幾天他的身體已經漸漸得好了。這才醒來,踏出院子,就看到丁梅梅和賈氏也醒來了。
對于賈氏,茍熊沒來由的好感不起來。只是皺了皺眉,并未多說什么,徑自打著功夫。而賈氏則是盯著茍熊,越看覺得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女婿,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王侍衛(wèi)和宋侍衛(wèi)和這個姑爺,真的是沒法子比。這畢竟是做主人的啊,渾身散發(fā)的氣勢,那可不是一個侍衛(wèi),可以相比的。
不過她也想錯了,茍熊畢竟打了那么久的戰(zhàn),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又因為之前幫青陽煊做事了那么久,加上和蘇黎回齊月國的國都后,所出的環(huán)境不一樣。還有這次經歷的事情,讓他整個人徹底的改變了。
賈氏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心態(tài)。如果將梅梅許給這樣的人,哪怕是做個小妾,以后吃穿那可是完全的不用發(fā)愁。
雖然是姑爺沒錯,但大戶人家的,哪個是沒有三妻四妾的。有幾個姨娘,那是多正常的事情。這個姑爺要樣貌有樣貌,有銀子有銀子。而她家的梅梅,也是水靈靈的,絲毫不比人家的閨女差。想必只要自己開口,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才是。
不過現(xiàn)在她還不宜開口,得讓梅梅在這姑爺面前多多表現(xiàn)一番,到時候自己才好開這個口。
想到這,賈氏笑嘻嘻的對著茍熊道:“姑爺醒來了?剛好,我們早餐也快做好了。姑爺若是餓了,先過來吃一點吧!”
侍菊等人剛踏進院子,就看到賈氏那別有深意的笑容,醒來頓時都打了一個凸。再看了一眼郡夫,發(fā)現(xiàn)他正黑著一張臉,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真怕,郡夫看上了這丁梅梅,到時候娶個小妾什么的,來傷郡主的心。“王琛,讓你去外面打聽的情況,怎么樣了?”茍熊對著之前那個王侍衛(wèi)問道。
王琛其實和宋侍衛(wèi)并沒有那么熟悉,他是薄太師送給蘇黎的貼身侍衛(wèi)。之前是奉蘇黎的命令,隨著茍熊一起去探路的。好在命大沒死,也救了茍熊和攝政王。不過正是因為不熟悉,才和宋侍衛(wèi)彼此互相以姓和年齡來稱呼。
“回姑爺,現(xiàn)在外面情況好像有些波動。今天一大早,我都得遠了點,好像有聽到有些人隱隱提起小姐。”
這才是王琛好奇的地方。按道理,郡主現(xiàn)在應該是在國都才是,怎么現(xiàn)在這外面還有郡主的消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今天你和侍菊隨我去鎮(zhèn)上走一趟。小宋,你們留下來照顧爹,今天就不用打獵了。等爹的腿和手一好,可以移動了,咱們就立即啟程。”茍熊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賈氏一聽這話,手一抖,端著一屜饅頭,差點摔在地上。不是吧,這么早就要走了嗎?她還什么都未來得及做。不行,看樣子,這幾天舊的找個時間,讓他們單獨待在一塊,到時候自己才好說事才是。
否則那老爺還在這,就算是姑爺同意了,在老爺那邊也會說不過去。只有造成既定的事實,那老爺才會同意。
侍菊將賈氏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眼眸轉了轉,什么都未說。只是再次看向賈氏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陰冷了。
賈氏有些心虛,突然感覺到后腦勺一陣發(fā)冷。轉過頭來,沒看到什么人,頓時摸了摸鬧后門,心里還直感嘆,只是見鬼了。突然間,怎么就的有些陰冷。
飯后茍熊帶著侍菊和王琛往鎮(zhèn)上走去。然而好像越是靠近鎮(zhèn)上,發(fā)現(xiàn)人越多。而且路上的那些行人,說話,八九不離十的,全是在談論一個人。那就是他的阿黎!
難道,阿黎真的來這里了?現(xiàn)在前后都已經兩個多月了,沒道理才是。阿黎應該早就回了國都了才對,怎么會在這里呢?
侍菊也是感覺到詫異,之前她和張侍衛(wèi)在這鎮(zhèn)上也是混了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聽說有郡主。那現(xiàn)在這情況,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說是郡主本來離開了,現(xiàn)在又回來?那是不是這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了呢?
“郡主,那些人現(xiàn)在全部都收押,綁著跪在院子里,等候大將軍來審案。”周振興已經安排妥當了,這些人此刻一個不漏的,全部都被收押在內,包括所有的下人。
“好,打開大門,咱們準備審案,讓鎮(zhèn)上的百姓也看一看他們的縣太爺和縣丞。這樣,你出去和百姓說,讓他們有什么冤屈,一并訴說,這次就一起給辦了。”
烏爾托看著蘇黎不急不躁的樣子,心里早已抓狂了。他此刻只想將那狗賊拉起來,一到劃拉干凈了。可是他知道,郡主要的是他的幕后人,就像上次和萊州城的一樣。
縣衙門口早已圍滿了人,此時想要擠進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百姓早在聽到要審那狗賊縣太爺的時候,皆是忍不住內心的歡喜,早早前來等待。
侍菊現(xiàn)在完全可以肯定,郡主就在縣衙里頭了。看到這個情況,便大喊一聲:“讓一讓,郡夫來了!”
百姓聽到這話,回頭一看,看著茍熊穿著樸素,但氣勢不一般,心里都有些疑惑。
蘇黎在內堂,這衙門外,人潮洶涌,各種議論聲,使得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侍梅的聲音。
“你說你是郡夫,你可有什么證明?”有人開始對著茍熊的身份,提出質疑來。這郡夫,可不是誰都能夠冒認的。這郡主還在里頭呢,冒認可是死罪。
“我不需要什么證明!”茍熊直接一句話,擋了回去。渾身散發(fā)出不與這些人一般計較的氣勢。
有人看到茍熊這樣,便開始讓路了。是不是真的郡夫,讓郡主見不見,不就知道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質問的,郡主本人在里頭。
茍熊看到有人讓路了,便對著王琛道:“你回去將想辦法,盡快將王爺帶過來。看來這里的事情,由王爺親自過來審問,是最好不過的。”
王琛剛才從旁邊的百姓議論聲中,已經隱隱的知道了事情的情況,便點點頭。快速跑到牙行內,租了一輛上好的馬車,往丁家村趕去。
茍熊帶著侍菊往衙門內走,現(xiàn)在里頭因為沒有衙役在,只有烏爾托帶來的侍衛(wèi),守候在那。看到茍熊,伸手便想攔住。茍熊也不與他們計較,知道這是為了阿黎的安全著想。
便道:“我是茍熊,阿黎在里頭吧?是不是烏爾托將軍也來了?”能帶來這么多侍衛(wèi),而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仿佛在軍營中訓練過一般,那應該是出自烏爾托的手筆了。想必,這也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烏爾托帶來的人。
侍衛(wèi)一聽這話,還存在些疑惑,茍熊又接著道:“阿黎帶著小肉包過來了嗎?”
聽到這話,侍衛(wèi)才完全相信。畢竟他們都知道郡主的兒子叫小肉包,而且能夠將他們分出來,是大將軍的手下,又叫郡主那么親昵,那應該就是郡夫了。
“郡夫恕罪,屬下是職責辦事。”侍衛(wèi)低著頭,和茍熊認錯道。
“無礙,阿黎是在里頭吧?”茍熊說罷,率先進入內堂。蘇黎此時正銜著一絲的冷笑,看著那縣太爺。
茍熊看到她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眼里閃過一絲陰狠,對著縣太爺狠狠一腳踹過去,嘴里還罵道:“狗官,想要本郡主的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當本郡主的命,是那么好要的嗎?我看你還要不起。”
蘇黎將人踹到在地,還不解心中只恨,一只腳還狠狠的踩在那縣太爺的胸口之處,絲毫沒有將他嘴角溢出的血絲放在眼里。
縣太爺經過一夜的驚恐害怕,此時又被蘇黎一踢一踩,早已受不住,暈闕過去。
茍熊看到蘇黎這樣,輕輕一笑:“阿黎,你調皮了!”
蘇黎聽到這聲音,渾身一僵,動作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瞬間朝著已經展開雙手,露出懷抱的男人撲去。
緊緊的將茍熊抱住,好似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相公,真的是你嗎?”蘇黎抬起手,絲毫不顧這里還有外人。摩挲著茍熊的臉,心疼的說道:“你瘦了!”
茍熊咧嘴一笑,露出只有在蘇黎面前,才會出現(xiàn)的憨厚笑容:“那是想你想的!”他不想告訴蘇黎,他才醒來不久。
“阿黎,你不是回國都了嗎,怎么又在這?”茍熊隨即問道。
聽到這話,蘇黎面色一冷,站起來,對著茍熊說道:“哼,還不是有人實時想要我的命。沒想到我的命,居然有這么多人惦記著,一個宸王還不夠,這齊月國又來一個姓姚的。切,我的命有那么好要嗎?也不看看他們自己有幾斤幾兩,哼!”
聽到這話,茍熊的臉變了變,對著蘇黎道:“阿黎,你別怕,凡事由我。我給你撐著,你安安心心的過好你的日子就可以了。”
“怕?不,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相公,你說都有人擺明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的命了,我又怎能躲在你的背后,做縮頭烏龜呢?不,這次我要自己來解決。”
茍熊聽到蘇黎這話,點點頭。他知道,這丫頭的性格,她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既然她要親手解決,那自己也與她并駕齊驅,在適當的時候,幫她一把。
“相公,爹還好吧?”蘇黎突然才想起來,這半天了,還沒看到自己的爹。難道這兩人是分散開了?只是相公找到了自己,爹沒找到嗎?
“回郡主,王爺身上傷還未好,現(xiàn)在在丁家村休息。”侍菊聽到這話,覺得這個問題由自己來回答最貼切不過了。她不是故意要打斷郡主夫妻兩的對話的。
只是這么久沒見郡主,她也怪想念的。不知道侍梅和小世子怎么樣了,剛才都還沒見到兩人。
“侍菊,你找到他們了嗎?太?...
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對了小肉包還在里頭睡覺,你過去幫我看一眼。侍梅之前為了救我,受傷了,在萊州城養(yǎng)傷現(xiàn)在。”
蘇黎看到侍菊很是感動,但知道她和侍梅之間深厚的姐妹情誼,便順口說了她的情況。
“是,郡主!”侍菊聽到侍梅受傷了,皺了皺眉。到也沒說什么。早在跟在郡主身邊的時候,就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了。
“阿黎,我讓王琛過去接爹過來了。我覺得這個案件,由爹出面來審核,是最好不過的了。他現(xiàn)在只是手腳受傷,也快好了。其實精神還好得很,審這么一個簡單的案子,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蘇黎聽到這話,點點頭。這烏爾托終究是個武將,讓他來審案是不貼切的。但自己一個女子,哪怕是身份再是高貴,也沒有道理做上那個位置。頂多就是在堂下設個位置,自己坐在那聽著就是。
她爹就不一樣了,是攝政王,除了堂兄,就是他的權利最大。哪怕現(xiàn)在的堂兄,還有很多事情要問爹的。加上,爹是一個堂堂王爺,如果他沒有權利,那么誰有?”
“那好吧,再等等,便是。我去通知侍衛(wèi),將情況和外頭的百姓說說。就說等攝政王過來審案!”
蘇黎相信,這話一說出來,估計外邊的百姓會更加的激動。據說這些年來,爹幫著堂兄做了不少好事。雖說百姓吃不飽,越過越是貧苦。但爹在百姓的心中,還是存在一定的威望的。
且說王琛駕著馬車,回到賈氏母女來兩的屋子外,便跳下馬車,對著屋內的李侍衛(wèi)和宋侍衛(wèi)道:“你們收拾收拾,隨我一起去衙門。郡主來了,現(xiàn)在要見王爺!”
宋侍衛(wèi)聽到這話,還聽說在衙門,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們都知道,郡主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這次要去衙門,那定然是沒什么問題的。而且剛才有聽到馬車的聲音,那就是來接王爺的了。
齊澤閆在屋內已經聽到了,心里難免有些激動。被宋侍衛(wèi)抱上馬車,三下兩除二,將收拾好的包袱,也跟著扔上馬車。
賈氏聽到這么大的動靜,便和丁梅梅跑了出來,看到這情況徹底傻眼了。這是今天就要走嗎?
不行,她還什么都沒做呢,怎么就可以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