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駭極,沒想到世上還真有此藥啊!他放下依依,在懷裡一陣猛找。
“找什麼?是這個嗎?”閬格舉著手中的藥瓶,問。
“給我!”八王爺急了,撲過來搶。
而風(fēng)啓寒已將依依救下,抱到了一邊。
閬格躲閃著,看著臉色越來越青紫的八王爺,心中暗自感嘆。
那八王爺身子逐漸縮成一團(tuán),倒在地上,喘氣不息。
“自作孽,不可活!”嘉王爺嘆息道。命侍衛(wèi)們將他綁了,押入大牢,等候皇上處理。
在宏天的救治下,依依慢慢睜開了雙眼,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知該從何問起。
閬格捉住她的手,心痛難忍:“依依!以後不要那麼傻了,如果失去了你,我還能獨(dú)活嗎?”
依依逐漸回憶起剛纔的事,悲痛地問:“我父王呢?他是不是已經(jīng)去了?”
閬格低下頭,哆嗦著嘴,不知該如何回答,半天才沉痛地道:“依依,對不起!都是我混蛋,我······”
依依閉上了眼,淚水再次滾滾而下。
那邊,進(jìn)歌和嘉王爺扶著父王,也是淚如雨下。閬露然蹲下身子,道:“都是我造的孽,我還你們一個健健康康的福王。”
她將雙手按在福王的背心,一股真氣源源不斷地流向福王,眼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而福王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紅暈。
秋無心大聲喊著:“娘,不要!”
閬露然微笑著,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幸福與安寧。
依依掙扎著坐起來,問:“她在幹什麼?”
宏天答道:“這是一門神奇的武功,以自身的功力作爲(wèi)交換,可以讓瀕臨死亡的人起死回生。”
“那她會怎麼樣?”
“這要視情況而定,若她功力深厚,可免去一死,但全身的功力卻是沒有了,形同廢人。”鳳啓寒在一邊回答。
閬露然已施功完畢,她長吁了口氣,軟軟倒下。
秋無心扶住她,痛聲喊著:“娘!”
閬露然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道:“心兒,娘對不起你,瞞了你二十幾年,福王他是你親爹,二十幾年前,娘與他一見鍾情,私定下終身,還有了你,可誰知中了那奸人的圈套,娘一直以爲(wèi)福王就是殺害我們?nèi)业膬词郑闩c他恩斷義絕,又將你送走······”
“娘,不要說了!”秋無心低低喊著。
“不,讓我說,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jī)會說了,”閬露然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我想報(bào)仇,可想著你終究是他的孩子,便把這個重?fù)?dān)交給了閬格,我實(shí)在是不忍心見你們父子相殘啊!可誰知,結(jié)局會這樣!心兒,娘已經(jīng)爲(wèi)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了,我們迴雪宮吧!娘不想呆在這兒了。”
“好!”秋無心抱起閬露然,默默向外面走去。
鳳啓寒緊走幾步,叫住他:“秋無心,你傷了師傅性命,還想就這樣走嗎?”
秋無心回過頭,悽然一笑:“師傅的死與我無關(guān)。”
“你還想狡辯嗎?”
閬露然開口了:“你們師傅的死確實(shí)與他無關(guān),他是死於方必新之手,而那時我們爲(wèi)了報(bào)仇有求於他,所以便讓心兒擔(dān)下了罪名,這也使得心兒一度痛恨我,所以纔有了閬格中毒的事。”
“那血玉珠呢?在哪?”宏天忍不住問了出來。
閬露然道:“已被方必新煉化了,他的毒功漸漸不受自己控制,必須要血玉珠才能壓制,這也是他今天爲(wèi)什麼沒有施展毒功的原因,因爲(wèi)在施用血玉珠的同時施展毒功,會讓他毒發(fā)攻心,再難活命,”閬露然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練好了解藥,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來。”說到這裡,她已經(jīng)是再無力氣,躺在秋無心懷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