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被他搖地頭昏腦漲,幾乎是抽著嘴角讓他放開自己的,還真別說,雖然腦子還暈乎乎的,被加菲折騰一下,精神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
“你們......”那團黑紅的霧氣帶著洶涌而來的殺戮之氣,二話不說就向加菲攻擊了過去,手段狠辣,幾乎就抱著頃刻間將加菲斬殺當場的心思。
“小心!”傅離瞳孔一縮,正焦急萬分,加菲提醒了他一句,將他像舉餐盤一樣舉了起來,傅離只覺得自己腰間有一雙寬闊有力的手掌拖著,穩(wěn)穩(wěn)當當,懸空的感覺很沒有安全感,他不安地扭頭去看下面,正好看到下面的紅影,那團霧氣中閃過一道森寒的光芒,直接蹭到了加菲的胸膛。
“咔嚓”
好清脆的一聲響,加菲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被劃破的衣服,腦袋上閃過三個問號:“刺客?”
他所說的刺客并非古代所指的刺殺者,而是加爾加大陸與騎士、法師等同的一個職業(yè),以高敏、高速、高爆發(fā)為主的一個職業(yè)。
刺客屬于物理系職業(yè),魔防低的一塌糊涂,移動速度是所有職業(yè)最快的,敏捷奇高,普通物理攻擊都會被刺客miss掉,講究一擊必殺的一個職業(yè),刺客能隱身,一般都是用潛行技能潛到戰(zhàn)場中后方偷襲對方的主力法師。
要是沒有出暴擊,刺客殺不掉法師就會反過來被法師秒了,加菲可討厭刺客了,每次戰(zhàn)斗的時候優(yōu)先被刺客們解決掉的可不就是他們的奶媽們。
這也正是加菲有這種疑問的原因,他作為物理防御逆天的巨龍,刺客的純物理攻擊是無法破防的,那柄森寒的刀刃刺在他身上就像在撓癢癢一樣,連皮膚都還沒劃破。
“他是魔,”傅離臉色慘白,小聲回答道。
“幾日不見,想不到你已經(jīng)恢復了,”那團霧氣漸漸凝結(jié)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修長的人形,張揚的發(fā)絲披散在肩上,臉上暗紅色的魔紋看上去妖異又魅惑,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罪惡的血瞳,魔魅中帶著暗沉沉的黑色氣息,仿佛要將人吸入其中。
那雙血色的魔眼中滿是陰鷙暴怒的情緒,薄情的唇微微彎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那視線定格在加菲搭在傅離身上的手,暴虐殘忍的風暴在其中醞釀。
傅離動了動唇,沒有回答他的話,加菲卻能夠感覺到他輕微的抖動,臉上的血色全部退了下去,慘白一片的怪嚇人的。
“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也就不需要它了,”陰風瞇著眼,將呵護在手心里的舍利徹底捏碎,舍利中蘊含的力量從他的手指間涌上來,陰風閉著眼,再次睜開時已經(jīng)是冰冷一片。
陰風低沉著嗓音,面無表情地陳述道:“傅離,你是我的人。”
“不,”傅離咬牙,對陰風非常抗拒,也許內(nèi)心深處他還是憎恨著他的。
“什么你的我的,小脆皮是老子要保護的人,”加菲皺眉放下了不斷掙扎的傅離,把他推到了自己身后,順帶著還向陰風挑釁似的勾了勾手指:“邪惡生物,come on!”
于是,經(jīng)歷了一百個回合的切磋,加菲勇士從魔鬼手中救回了傅離美人,兩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喂!(#`o′)
真實情況是,陰風之前受了不小的傷,看到加菲身上的光明力量瞬間聯(lián)想到了那只瘋貓,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和預想中的一樣,加菲真的揍了他,真的揍了他,揍了他......
傅離呆滯中“......”
不是加菲不想用大技能,他都用了,連公正制約、颶風審判各種光明系的攻擊法術都用了,問題是,陰風剛吞噬了高僧的舍利力量,處于被舍利保護的24小時之內(nèi),處于正義陣營的加菲無法對他產(chǎn)生法術性傷害阿喂!
魔法攻擊對你沒用,那好,我換物理攻擊。
陰風是鬼王,身影飄忽、速度極快,可不就是一個刺客的配置?
騎士為什么不能和刺客打?為什么刺客在戰(zhàn)場上總是繞開騎士?因為這是個無解的結(jié)局啊摔,團隊戰(zhàn)爭中的法術傷害都是有法師們代勞了,騎士需要發(fā)揮的優(yōu)勢就是物理攻擊與物理防御,作為血牛沖到最前面頂住敵方的攻擊,牧師跟隨在后奶,法師在后面放大型魔法,這是標準的配置。
當騎士與刺客在戰(zhàn)場上遇到的結(jié)果就是,騎士的物理攻擊不斷在刺客身上miss,刺客對騎士的傷害無法破防或者刷不下血牛的血量,最終結(jié)果要么是被邊上的人打斷,將其中一方殺死,要么就是騎士技能冷卻后放法術磨掉刺客血條。
要是連法術都無法對刺客產(chǎn)生傷害,那就死磕到底吧,死磕到春去冬來都不一定會磕出結(jié)果。
陰風在加菲左一個法術、又一個法術下雖然不致命,卻感覺無比難受,對方流星般的拳頭砸下來以后,他也是會痛的好么!當著傅離的面被這大塊頭抓著虐打到嗷嗷慘叫面子里子都丟光了好么!
陰風被打得一臉血,他想變?yōu)楣砩恚Y(jié)果發(fā)現(xiàn)一旦變?yōu)楣砩韺Ψ降姆ㄐg就會要了他的命,萬般無奈之下,以半魔半鬼的形態(tài)遛走了。
堂堂上古魔將,被個不明身份的人當著心上人面往死里揍,簡直丟死人了!
加菲見他走了,郁悶地嘆了口氣:“所以我最討厭刺客了,要是能變回......”瞥了傅離一眼,加菲嘟嘟噥噥地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傅離搖晃了下,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小心瞄了一眼加菲沾上魔血的拳頭,好兇殘......
加菲注意到他的視線,甩了甩自己拳頭,郁悶道:“只打了表面罷了,血量都還沒磨到三分之一呢。”
傅離一時沒聽懂他的話,不過看陰風剛才那狼狽的樣子,腦子里閃過一句話:皇上到底是從哪里撿來的寶?
“嗚......”剛才被推到在地上的傅鴻濤呻///吟了一聲,掙扎著從地上搖搖晃晃爬了起來,他捂著自己劇烈疼痛的頭部,茫然了一陣,“離兒?”
傅離一怔,去扶住了兩鬢斑白、瘦骨嶙峋的傅鴻濤,心下酸澀“爹。”
傅鴻濤腦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捂著頭部搖晃了下,再次抬起頭來時,眼里滿是狠晦與暴怒,死死盯著面前的屋子,狠聲道:“這個賤人!”
“爹,二娘她......”
“不要叫她二娘,這個蕩///婦沒有資格讓你這么叫她,”傅鴻濤氣憤地雙目赤紅,上前去將那緊閉的院子門拉了開來。
加菲發(fā)出了一聲詠嘆:“哇( ⊙o⊙ )”里面的屋子內(nèi)有六個人!
人影交疊、群魔亂舞。
傅鴻濤氣地直發(fā)抖,傅離擔憂地扶著他,卻見對方漸漸冷靜了下來,對他囑咐道:“找?guī)讉€人將他們抓起來,婉晴呢?”
傅離不可置信地僵硬著,“娘她去哪里了你不知道?”
傅鴻濤皺眉,狐疑地看著他,耳邊是屋內(nèi)雜亂惡心的各種聲音,傅鴻濤心煩地揮了揮手,“一會兒讓婉晴來我書房,那些家丁呢?”
傅離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干澀嘶啞地難受:“家丁在前廳,娘她已經(jīng)......”
“都聚在前廳做什么,吊喪么?”傅鴻濤氣地斥責了一聲,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去,他似乎沒有任何關于之前的記憶,如往常般熟門熟路的往前廳走去。
“你不要跟來,找人將里面的賤人抓起來,絕對不能讓她輕易死了!”傅鴻濤陰沉著臉拒絕傅離的攙扶。
“為什么他不理我?”加菲糾結(jié)地指著自己,他的存在感有那么低?
傅離沉默片刻,啞聲道:“父親他......還沒有完全恢復。”
兩個生人站在屋子外,還帶有濃郁的男子陽剛氣息,屋內(nèi)的女鬼怎會感覺不到?里面快速完事以后那女鬼撫摸著自己在男人們滋潤下更加美艷的容貌,僅僅披散一件半遮半掩的紗衣就打開了門,“兩位公子在此可是想要奴家......”
女鬼嬌媚地依靠在門邊上,看到傅離后那臉色頓時變了,忽青忽白,怨毒叫道:“文曲星!”
那怨毒、憎恨的神色猶如一層猙獰的面具,將千嬌百媚的女人扭曲成了一個夜叉,傅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令這女鬼如此憎恨,聞著屋內(nèi)糜爛的蘭花香氣,傅離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逝,詫異道:“碧蘭仙子?”
怎么可能!
傅離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女鬼,想要從她身上看出些許昔日那位清冷孤傲的仙子身影。
他這種恰似打量的目光徹底觸碰了女人的雷點,沒錯,她就是那位冰清玉潔的蘭花仙子,如今的蘭花仙子已經(jīng)墮入凡塵,被你們這群可惡的男人逼迫地沉淪其中,你們滿意了?!
碧蘭掩飾不住自己的憎恨,她厭惡著全世界,從被艷鬼影響與男人歡好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過那位冰清玉潔的仙子了,她一身骯臟,明明厭惡到了極致,身體卻誠實地迎合著,在空虛中被逼瘋。
“文曲星,男人的滋味你是知道的,別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前幾日你不是也很享受?”碧蘭依靠在門邊,嘲諷地冷笑道,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戳傅離埋藏至深的傷疤,見傅離瞬間慘白的臉色,碧蘭痛快地大笑出聲,眼里滿是惡毒,“看來陰風還滿足不了你,這么快就找了個新的,看看,多大的個子,坐起來是不是很猛?”
“嘿,你這只發(fā)///情的母豬實在是太不禮貌了,”加菲不滿了。
碧蘭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叫我什么?!”
“發(fā)情的母豬,”加菲冷哼一聲,眼里滿是躍躍欲試的色彩,“怎么,被我戳住痛腳了?”蘭花的氣息更濃烈了,加菲湛藍色的眸子盯著碧蘭,熱血沸騰。
大魔導,她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大魔導!
還是個以吸取活人生命和男人陽氣的邪惡法師,屬性與他完全相反的邪惡生物。
“你該下地獄去,”加菲并沒有其他負面情緒,只是實話實說地認真道,同時身體已經(jīng)自動擺出了備戰(zhàn)的姿勢。
“地獄?”碧蘭冷笑一聲,尖銳的嗓音幾乎刺破了人的耳膜:“整個天地都是君上的,地獄也不過是個游玩之地罷了!”
“夫人詐尸了!——”尖叫聲劃破前堂的上空,丫鬟小廝們或尖叫、或恐懼,整個大廳都顯得亂七八糟的。
卻說傅鴻濤這邊,他瘋瘋癲癲地往大廳里走,被里面熙熙攘攘紛紛亂亂的情形弄得火大,憤怒地將那些放肆的下人斥責了個遍。
再看其中的一口棺材,他媳婦正坐在棺材里看著他,傅鴻濤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口,怒罵著詢問是誰干的這缺德事,杖責了許多人。
奶娘哆嗦著縮在棺材邊,眼里是明晃晃的恐懼,她記得,少爺說夫人的魂魄已經(jīng)投胎了,那么此時復活的夫人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對于陰風來說,這只是個倒霉的開始。
蘭花可以解決了,對于傲慢又清高的蘭花仙子來說,粉碎她的驕傲,讓她被信仰拋棄,跌入泥潭才是真的痛苦,也許更痛苦的是,求死不得?
今天陳筠貓咪和敖翔在幕后喝茶,明天有他們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