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吩咐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都后退一些之后,便擼胳膊挽袖子的領著兩個手下,把手中的撬棍塞到了車庫卷簾門下面的縫隙中,口中大喝“一!二!三!”使勁的撬了起來,看來是要用這種直接又暴力的方法,硬生生的把這卷簾門給破壞掉了。
可結果廢了半天的功夫,沒想到這卷簾門的防盜措施和質量都做得太好了,竟然一點兒的成果都沒有,雖然“咯吱咯吱”的被撬棍晃悠了半天,卻依舊是穩穩的落在那里。
王越和他的兩個手下這一番功夫下來,已經是累得滿頭大漢了,其中一個年輕的小警員氣的照著卷簾門就踹了一腳,罵道:“靠,這特么的什么做的。”
這時候我推了推楊天峰,說道:“你去幫幫忙吧,我看靠他們,一時半會兒是弄不開了。”
“行吧。”楊天峰點了點頭,扔掉手中的煙蒂,走過去對王越說道:“王隊,你們先歇歇,我試試看。”
王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天峰這有如鐵塔一般的大體格子,苦笑了一下,說道:“楊老弟,你的身板確實夠好,不過也別太勉強了。”
楊天峰哈哈一笑,說道:“我就試試。”
說罷,楊天峰讓王越他們退到一旁,接過一根撬棍塞進了門縫里,看了我們一眼,然后口中大喝道:“走你!”
“咣當!”就聽得一聲巨響,死胖子楊天峰就這么一下,三個警務人員廢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撬開的卷簾門,一下子就讓楊天峰給搞開了。
威觀的眾人愣了片刻之后,全都暴起了喝彩聲,紛紛贊嘆這楊天峰真可謂是天生神力了。
暗鎖被破,卷簾門在地上露出了能有十里面左右的一個大縫隙,王越趕緊帶著手下趕了過來搭手,把卷簾門推了上去。
當卷簾門完全敞開的那一刻,我就感覺一股陰氣“呼”的一聲從里面吹了出來,并且傳出了一種又霉又臭的刺鼻味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干嘔了起來。
我和步無歸對視了一眼,心里都知道這是怨穢的味道,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步無歸趕緊對著正要抬腳邁進車庫的王越喊道:“王隊,等一下!”
王越被步無歸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搞的渾身一個哆嗦,一條腿停在了半空,回頭問道:“怎么了?”
步無歸趕緊走了過去,把王越他們攔了回來,說道:“這里面不對勁兒,先別進去。”
這時候,我已經開啟了陰陽眼往里面看了,只見里面停著一輛落滿了灰塵的,沒有牌照的大眾轎車,而那只野狗化成的邪穢,正在轎車駕駛室的門口,吐著舌頭坐在那里,就像在看守著車里的什么東西一樣。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無數由怨氣化成的淡淡黑氣,不停的從車庫里面飄散出來,被陽光那么一照,漸漸的化為虛無,消散于天空之中。
“似乎沒有什么危險了。”我皺了皺眉頭,對步無歸說道:“這大門一打開,里面的怨氣就都散開了,應該沒事了。”
這時候步無歸也已經開了冥途,往里面打探著,說道:“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到底進不進去啊?”王越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的,我們說不能進去,他還真沒膽量硬著頭皮往里走,雖然心里著急,想一看里面的究竟,不過還是要爭得一下我們這三個陰陽先生的意見。
“應該沒事兒了。”楊天峰這時候也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兒,跟王越還有鄒忠說道:“但還是跟在我們后面,小心為妙。”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捂著鼻子,忍受著依然沒有散開的怨穢那難聞的氣味兒,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倉庫里面,鄒忠是交通隊的,當然對那輛大眾轎車十分感興趣,看了半天,忽然說道:“竟然是它!”
“怎么?”一看鄒忠這么大的反應,王越趕緊問道。
鄒忠說道:“半年多以前,發生了一起肇事逃逸的案件,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啊……”王越點了點頭,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圍著這輛轎車轉了一圈,道:“對對,就是它,竟然在這里找到了。”
就在這時,剛才踹門的那個年輕警員忽然“啊”了一聲,道:“王隊,有發現!”
我們趕緊順著那個小警員的視線,一起湊到了駕駛室的車玻璃上,這時候車玻璃上的一塊厚厚的灰塵已經讓他用手給抹去了,通過這一小塊干凈的地方,就看到駕駛室的座位上,躺著一具死尸!
而最讓人覺得震驚的是,這死尸此時此刻,竟然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腐爛著,很快的一具完整的尸體,就在我們的眼前,化為了一具滿身爛肉,還有好幾塊露著森森白骨,看上去已經死了很久的枯尸了!
王越和鄒忠,還有那兩位小警員,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嚇得往后倒退了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在的地上,面面相覷了好半天,王越才第一個回過神來,問道:“三位先生,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步無歸又摸著鼻子進入了他慣有的思考狀態,沉思了一會兒之后,向鄒忠問道:“鄒隊,那場肇事逃逸的事故,是發生在什么地方的?”
鄒忠被步無歸這么一問,也是從驚恐中清醒了過來,趕緊答道:“就是那個十字路口啊。”
“有這事兒你怎么不早說?”楊天峰聽到鄒忠的回答,抱怨道。
鄒忠一臉的尷尬和緊張,說道:“不是……這都過去那么久了,我根本就沒往一個地方想啊,難道,真的和它有關系?”
步無歸走到鄒忠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鄒隊,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說著,步無歸把鄒忠和王越再次領回到了車窗的旁邊,問道:“你們看,這個死者的姿勢,像是怎么死的?”
王越辦案多年,這方面他最有經驗,回答道:“看打他情扭曲,用手抓著胸口的樣子,好像是犯了心臟病一類的疾病,無人施救,突然暴斃的。”
“對了。”步無歸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失蹤了多時的田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