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瓏點了點頭,首先將臥室床上的被褥整個換了下來,在櫥柜里面找出一套比較干凈的,抖落塵土,鋪好在床上。然后走進浴室,電淋浴器的質量還算不錯,能夠使用。
“嘿嘿,又得麻煩你了!”
楊一凡被攙進浴室,笑著看了看楊玲瓏,聳了聳肩膀。
楊玲瓏臉色微紅,瞪了他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披著的軍大衣去掉,看著他和衣服碎條揉到一起的干癟死肉,有些心疼。
拿起淋浴器,楊玲瓏輕柔細致的將他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凈,這才發現他除了臉上,竟然沒有一塊超過巴掌大的皮膚完好無損!眼睛有些發酸,但是轉過臉面對楊一凡的時候,楊玲瓏柔和的笑容將眼淚隱去。
楊一凡躺在床上便沉沉昏睡了過去,受如此重創沒有昏迷,是他意志力極強,不忍她擔心而極力堅持的結果。
十天過后,楊一凡渾身皮膚如同蛇蛻皮一樣,渾身脫去了整整一層干癟灰白皮肉。新鮮的嫩肉皮膚不能摩擦,所以楊一凡厚著臉皮在小屋里面穿的很少。幸虧這個小區的暖氣質量不錯,屋子里面很暖和。
關于警察出身的楊玲瓏為何沒有警覺而被抓,她沒說,楊一凡也沒提。至于以后,楊一凡相信,以她的聰慧,定然會提高警惕,與他們再次交涉十分小心。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楊玲瓏右臂的割傷已經徹底好了,而楊一凡除了有些虛弱,也無大礙。王彥霖并沒有主動聯系,他在臨走之時留下的衛星電話從來沒有響過。
楊一凡樂得清閑,既然已經答應不再擴大,首惡已經伏誅,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楊玲瓏也沒有覺得無聊,安心的陪著楊一凡養傷。打客服電話拉了根網線,買了個筆記本,在樓下小超市購買大包大包的零食,一男一女泡肥皂劇和電影,平平淡淡無所擔心,自得其樂。
直到月余之后的清晨六點,楊一凡懶在床上,而楊玲瓏睡在次臥,放在客廳茶幾上面的衛星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天光未亮,霧蒙蒙的天氣極具京都特色。楊一凡雖然已經醒了,但是一個月養成的習慣,還是懶在床上。突然聽見動靜,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是那個早被遺忘的衛星電話。
楊玲瓏已經蓬松著頭發開門走出了次臥,小熊睡衣粉嫩柔軟,杏眼還沒完全睜開,昨夜熬到凌晨的追劇后遺癥顯現出來。
“凡哥,別說這衛星電話的電池挺能抗的!”
楊玲瓏沒好氣的拿起電話,譏諷了兩句,按下了接聽鍵。
“喂!一凡嗎?我是王彥霖!”
聲音有些焦急,又有些疲憊,但是身份完全沒有出乎楊一凡和楊玲瓏的意料。
“我是楊玲瓏!不知道凡哥受傷了么,這么早打過來擾人清夢,存心的吧?”
楊玲瓏一方面睡眠不足,心情不好,另一方面因為很多事對王彥霖的印象十分糟糕,所以立刻火藥味十足。
“哦,玲瓏啊?哈哈,最近還不錯吧?小姑娘嘛,高興點,對皮膚好!一凡在么?有點急事,讓他接一下電話!”
王彥霖絲毫沒有對楊玲瓏的不遜言語生氣,而是扯了幾句之后,將話題轉移了出去。
“有你大局長惦記著,日子能舒服得了么?又找凡哥有什么事,不會又發生了什么處理不了的靈異案件了吧?我們可不是你調查局的員工,沒義務隨叫隨到啊!”
楊玲瓏沒有因為王彥霖的態度不錯而放棄嘲諷,依舊冷冰冰語言夾雜著十足的不滿。
“啊?哈哈哈!哪能呢,你們對我來說是大貴人,怎么能說叫呢?那是請,懇請!”
王彥霖沒有說話,而是大笑了幾聲,語氣自然無比,沒有一點被嘲諷之后的羞怒或者怨氣。
楊一凡已經走了出來,笑著接過楊玲瓏手中的電話,在她低聲罵著“厚臉皮”的嘀咕聲中搖了搖頭。身處特定的位置,哪個人會是這么簡單就被小家子氣的嘲諷為難住生悶氣的?
“王同志,我是一凡,什么事說吧!”
“一凡?這一陣子怎么樣,傷好些了么?”
王彥霖雖然并不生氣,但是聽見楊一凡的聲音還是暗暗松了口氣。
“嗯,無礙了。你今天打來電話,是有案子了么?”
“嗯!西方通靈游戲案子,我希望你幫忙解決一下。比較棘手,現在京都也沒有什么人手可用,所以只能麻煩你了!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如果實在不行也不要勉強,我再等等外出的人回來!”
“嘿嘿,王彥霖,跟我這就別來這套了!具體地址告訴我,等一會我和玲瓏去看看!”
楊一凡打斷了王彥霖的欲擒故縱,這家伙的套路玩的爐火純青,如果真答應不去的話,他就該訴苦,或者說對人民損失很大,影響很壞啊之類的東西。他知道,楊一凡不會放任鬼邪不理,這是他的原則。
“好!我親自在那里等你!”
王彥霖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將地址詳細的說了一遍,隨后讓楊一凡不要著急,吃了早飯再來。
掛掉電話,楊一凡伸了個懶腰,渾身骨節嘎巴作響,這一個月的時間呆的很舒服,是該活動活動了。
“哼!我就知道,王彥霖找你沒什么好事!”
楊玲瓏也聽了個大概,盤腿坐在沙發上皺了皺瓊鼻,雖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楊一凡的脾氣,走進浴室開始洗漱。
早飯在樓下小區門口的豆腐腦攤上吃的,熱氣騰騰的豆腐腦讓楊一凡胃口大開,整整喝了三碗才擦了擦嘴。攔過一輛出租車,穿戴整齊,精神煥發的二人向著王彥霖說的地方趕去。
出事的地方是京都靠近市中心的一家健身俱樂部。左右環伺高樓林立,雖然剛剛天亮,但是已經熱鬧起來,寬闊的街道上擁擠著私家車和出租車,與霧霾齊名的堵在此刻彰顯無遺。
距離俱樂部還有段距離,楊一凡和楊玲瓏二人付了車費之后,下車朝著俱樂部走了過去。初春暖陽雖然升起,但是隔著高樓大廈依舊無法露出真容。俱樂部門口并沒有拉黃色警戒線,站著兩名面容嚴肅的年輕警察。在他們前面,王彥霖有些發胖的身體套著警服反倒有些氣派,正在慢慢踱著步,低頭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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