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苗疆王到
南宮婉婉喃喃自語了一番,制定了數(shù)條拿下蘇祈的計劃,淺淺不忍打破她的美夢,默默的陪著笑臉,偶爾附和兩句。
美夢做得正開始的時候,南宮婉婉突然小臉扭向淺淺,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覺得蘇祈現(xiàn)在喜歡我嗎?怎麼說,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yīng)該會對我不同,對嗎?”
淺淺皮笑肉不笑的問:“爲(wèi)什麼你覺得他要對你不同?因爲(wèi)你救了他的命嗎?”
南宮婉婉微嘟小嘴,斜視著淺淺,略有不滿的口吻說道:“難道不是嗎?怎麼說,我們也應(yīng)該比普通朋友多了點東西纔對啊!”
淺淺剜了眼南宮婉婉問:“你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生活得挺幸福,有疼你的家人和朋友,周邊環(huán)境也十分的單純,是嗎?”
南宮婉婉不解話題怎麼突然說到這裡,卻是坦白的說:“是啊!我爸媽都是老師,我還有一個哥哥,因爲(wèi)我最小,家裡人都很疼我,然後我周邊的朋友,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同學(xué),怎麼了嗎?”
淺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南宮婉婉,有些明白她爲(wèi)什麼性子這麼……嗯,單純了,同樣也能明白,她爲(wèi)什麼會想回現(xiàn)代。
若是她在現(xiàn)代有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接受淺淺的一切生活,安分的做起言淺淺。
“沒什麼,只是你最好不要一直在蘇祈面前提起救命這件事情,當(dāng)然,若你想用這個理由讓他娶你,又是另一說。”
淺淺好心的提點,她覺得以蘇祈的性格,應(yīng)該不喜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點,那種感覺就好像欠了人似的。
特別是南宮婉婉還打算追求蘇祈的話,就更不能做讓他反感不喜的事情。
南宮婉婉激動的站起來說:“當(dāng)然不想啊!我希望他愛我,因爲(wèi)我發(fā)現(xiàn)我還真挺喜歡他的,只要他在,那視線就在他身上了,挪都挪不開,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淺淺翻了翻白眼說:“這世上哪有這麼多一見鍾情,所謂一見鍾情都不過是一見鍾顏而已,若是他長得奇醜無比,你會對他一見鍾情嗎?”
南宮婉婉被淺淺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脹得通紅,嘴脣嘟了幾下,纔不滿的說:“那又有什麼關(guān)係,我這叫一見傾心,二見鍾情,三見定終身。”
淺淺不想對別人的感情多做評斷,再者,她覺得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容貌、才學(xué)、財富、地位這些,本來就是他的一部分,那種要求對方撇開一切,只單純愛他這麼一個人是不現(xiàn)實的。
因爲(wèi)人的價值本來就是由這些組合而成,爲(wèi)什麼要捨棄?
就好像性格,興趣這些,也是他的一部分,當(dāng)所有都捨棄了,那對方要愛他什麼,又欣賞他什麼?
南宮婉婉見淺淺不說話,軟了聲嗓說:“其實我覺得和他還蠻有緣的,你看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相遇,我來了國都都還沒有去找他,就遇到了他,這不就是緣分嗎?”
淺淺配合的說:“是啊!緣份。”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孽緣,反正她目前看來,蘇祈是不喜歡南宮婉婉的,甚至再著幾分防備。
南宮婉婉嘟高了嘴,拉著淺淺的手臂輕搖說:“那你到底支不支持我的決定,你覺得我去把他搞定怎麼樣?反正回不去了,我總要嫁人的,以後是沒喜歡的,想著找一個忠厚的男人,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我如果不去努力就嫁人,我總覺得我以後會後悔。”
淺淺一手輕輕推開南宮婉婉的手臂,並說道:“別搖了,我可是懷有身孕的人。”
南宮婉婉俏皮的吐吐舌說:“不好意思,我忘了。”
淺淺嗔怪的剜了眼南宮婉婉,才輕聲說道:“我個人覺得人活一世不容易,有些事情做了雖然不一定會成功,但爲(wèi)了不讓自己以後有機(jī)會後悔,現(xiàn)在凡事都要拼全力去做,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後悔,只要是自己做了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達(dá)成,至於你要不要追蘇祈,其實在我看來,你已經(jīng)下了決定,又何苦來問我。”
南宮婉婉驚喜的說:“所以你也是支持我的咯?”
淺淺笑意吟吟的看著她,道:“你不過就是想要有一個人贊同你的決定而已,行行行,我贊同了!”
南宮婉婉展顏笑開,興奮的拉著淺淺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正好輕靈過來說事,淺淺也沒有瞞著南宮婉婉,就當(dāng)著她的面談的。
南宮婉婉一臉欲言又止,幾次欲插話問事,但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控制住了,待淺淺和輕靈事情談妥了,她這才迫不急待的問話。
“你說的麻將是我們的國粹嗎?”
淺淺失笑的說:“不然你以爲(wèi)是什麼?”
南宮婉婉急急的舉起手說:“我也會玩,我有一個朋友特別喜歡打麻將,每次差人時就拖我去好湊數(shù)。”
淺淺笑吟吟的說:“你想說什麼?想摻一腳嗎?”
南宮婉婉搖首說:“nonono,我對當(dāng)女強(qiáng)人沒有興趣,不過對這個女子坊挺有興趣的,不如我現(xiàn)在幫你把女子坊建起來,將來你弄張終身vip卡給我,讓我隨時能夠入住,分文不收,如何?”
淺淺意味深長的笑說:“這樣算起來是我佔便宜噢,你想清楚了嗎?”
淺淺一個現(xiàn)代人,不在乎生意上的股份制,更何況同是來自現(xiàn)代,言語間總歸多一份親近。且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她們倆人合作的話,女子坊只會更好。
南宮婉婉聳聳肩,沒有大志的說:“或許是自小生活環(huán)境的原因,我差什麼要什麼,爸媽不買給我,我哥也會買給我,所以我做事一向都沒有什麼大目標(biāo),說來好笑,追求蘇祈可以說是我人生定下最大的一個目標(biāo)了,我還是先把這件事情做好再說。”
淺淺也不勸說什麼,畢竟每個人喜歡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最重要的是自己覺得舒適就好。
“行!那你得空了就過來,幫著我訓(xùn)練這批丫鬟,你剛纔也聽我說了,我寫了幾個故事,讓她們?nèi)ケ硌荩闳羰怯锌盏脑挘踩ソo點意見!我現(xiàn)在懷了身孕,世子妃根本不讓我插手這些,有你來幫忙就好了,我也能輕鬆一些。”
南宮婉婉拍著胸膛保證說:“這個好辦,我住在你這裡都行,你都不知道南兒和端木雲(yún)兩個人,真是閒得沒事做,一會兒好得恨不得一個人,一會兒打得雞飛狗跳,我纔剛來我就受不住了,真是爲(wèi)難公主府的下人了。”
淺淺好笑的看著南宮婉婉說:“你習(xí)慣了就好,不過你要來王府住,我也是隨時歡迎的。”
她第一次看到南兒的時候,正是那天她和端木雲(yún)相識,兩人在街上就打起來了,當(dāng)時就能夠預(yù)料到未來的相處模式,典型的歡喜冤家。
南宮婉婉想了想說:“住就算了,我每天早點過來就是了,你到時候別閒我意見多就好。”
“怎麼會,你有不同的意見,我高興還來不及。”淺淺笑了笑,說得真誠。
見南宮婉婉興致頗高的樣子,淺淺又派丫鬟去把輕靈叫了過來。
輕靈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小調(diào)走進(jìn)來,看了圈,笑了笑問:“淺姐姐是又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淺淺搖首說:“不是,這位是南宮婉婉,剛纔你見過了的,她是我的好朋友,以後她會過來幫你一起訓(xùn)練女子坊的那些丫頭,你有什麼事就和她多商量一些。”
輕靈詫異的看了眼南宮婉婉,笑了笑說:“南宮姑娘既然是淺姐姐的好朋友,以後我們又一起共事,我不如叫你一聲婉姐姐可好?”
南宮婉婉當(dāng)即笑吟吟的說:“你不嫌棄的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妹妹叫我姐姐,我開心都來不及。”
輕靈俏麗的容顏微微泛起紅暈,帶了幾分羞澀,整張臉顯得越發(fā)嬌俏可人。
“嘖嘖嘖……”南宮婉婉望著輕靈,一邊搖首,一邊輕嘖。
淺淺明白她的意思,當(dāng)即無奈的說:“好了,你別逗輕靈了,她一個小姑娘臉皮沒你厚。”
南宮婉婉輕剜了眼淺淺說:“我剛纔就想問你了,你哪裡找來的小姑娘,長得這麼水靈。”
雖然剛纔輕靈過來說女子坊的事情,她的注意力全在這上面,但不表示她沒有注意到小姑娘的樣子,這會兒有機(jī)會說了,肯定要調(diào)侃幾句啊!
淺淺輕笑一聲說道:“你難道不覺得這裡的人長得普遍比我們當(dāng)初那裡的人要好看一些嗎?”
淺淺隱晦提了下,輕眨了兩下眼。
南宮婉婉若有所思的說道:“倒也是!可能是這裡污染少一些,姑娘家的皮膚都是乾乾淨(jìng)淨(jìng),看著就舒服,再加上姑娘家的打扮。那邊也怪我們自己把老祖宗的文化丟得差不多了,反正我活了二十多年,別說是自己穿漢服了,也沒有看到周邊哪個朋友穿過,若真有人穿上街,肯定會被指神經(jīng),說來挺可惜的,我還是蠻喜歡漢服的。”
淺淺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但卻是十分認(rèn)同南宮婉婉的話。
“唉,你說反正那麼多節(jié)日了,怎麼我們以前那裡不弄一個紀(jì)念日啊!挑一天,全國上下都須統(tǒng)一著漢服,這樣一年一年的下去,文化不又慢慢拾起來了嗎?”南宮婉婉一副頗爲(wèi)惋惜的口吻。
淺淺贊同的說:“挺好的,只是我們沒這權(quán)利做這樣的改制。”
輕靈頗爲(wèi)好奇的左右看了兩眼,一臉迷茫的問:“淺姐姐,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漢服?是漢國的衣服嗎?”
淺淺輕笑的否定說:“不是,我們說的是一個遙遠(yuǎn)的國度,離這裡很遠(yuǎn)很遠(yuǎn)。”
輕靈小臉微皺的說:“我就只知道魏國、漢國和蜀國,然後周邊幾個小地方也略微聽說過,再遠(yuǎn)一點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淺淺瞄了眼南宮婉婉,示意她別再多說了,這纔對輕靈說道:“不知道也沒事,我們也只是在書上看的,並不是太瞭解,隨便聊幾句而已。”
輕靈也不是一個追根究底的人,淺淺幾句話,她便沒再多問了,南宮婉婉見狀,不好意思的吐吐舌,三人閒談了會兒,說的全是女子坊的事情。
南宮婉婉便有些按捺不住了,拉著輕靈的小手說:“走走走,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正好看看你們挑出的那些人怎麼樣了,我晚上回去也好琢磨琢磨,要怎麼幫忙。”
輕靈望向淺淺,見她點了點頭,這才笑瞇瞇的答好,一起出了淺淺的院子,去到女子坊那些丫頭暫住的院裡。
淺淺這邊的客人剛走一會兒,世子妃那邊就派人過來有請,淺淺略想了下,就清楚她是爲(wèi)了什麼事情。
“母妃!”淺淺到了韶音樓,就見到了世子妃,她帶著朵朵在屋裡玩著,丫鬟下人在旁邊侍候著。
世子妃手裡拿著蘋果和勺子,顯然正在喂朵朵,看到她來,笑容滿面的說:“趕緊坐,這是母妃剛纔讓人端上來的,熬了四五個時辰了,你嚐嚐好喝不。”
淺淺順著世子妃手指位置看去,就見桌上擺了盅湯,以及新鮮的幾樣水果。
“多謝母妃!”淺淺笑了笑坐下。
朵朵坐著學(xué)步車,一下就撞到淺淺的腿上來了,咧著一張小嘴,興奮的叫道:“羊……”
淺淺默默的縮回被撞得有些痛的腿,失笑的指著自己說:“娘!”
“羊……”朵朵甚爲(wèi)執(zhí)著的叫著羊。
淺淺翻了翻白眼,不打算和她繼續(xù)糾結(jié)這問題,反正教了這麼多遍了,還是羊羊羊的叫著。
世子妃好笑的看著這母女倆,一邊示意淺淺先喝湯,一邊說道:“朵朵越大越像你,也難怪瀾兒每次抱著就愛不釋手了。”
淺淺想了到清瀾寶貝似抱著朵朵的樣子,不由的發(fā)出笑聲。
“他就是這樣的,當(dāng)初沒懷孕的時候,他就天天唸叨著要生一個長得像我一樣的女兒,其實我倒是想生一個長得像他一樣的兒子。”
世子妃眼帶笑意的瞟向淺淺的肚皮說道:“你如今肚子裡懷有兩個,總會有一個是兒子,長得像他的。”
淺淺也不敢保證這一胎就一定是兒子,倒也沒有打擊世子妃的積極性,只道:“我也希望如此。”
淺淺說話間,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皮,心裡默默唸著,這一胎可是有兩個娃啊!千萬要有一個兒子啊!畢竟現(xiàn)如今可不像當(dāng)初了,還是有一個兒子傍身會比較好。不然的話,世子妃他們到時候還是會盯著她的肚皮,這三年抱兩的情況,淺淺還是想停了停。
“豬!”朵朵不滿拍著學(xué)步車,一張小臉不悅的瞪著世子妃。
世子妃忙笑著颳了勺蘋果堵住了朵朵的嘴,並好笑的說道:“這鬼丫頭還會生氣了。”
淺淺微微蹙眉說:“母妃,你別太慣著她了。”
朵朵現(xiàn)在吐詞不清,祖母兩個字沒有學(xué)好,就學(xué)了一個祖字,還發(fā)音不標(biāo)準(zhǔn),聽起來就跟叫的豬一樣。
但就是這樣,世子妃還樂呵樂呵的,說是朵朵越來越會說話了。
“沒事,她現(xiàn)在還小,是該慣著的時候,等再大一些,要學(xué)的東西多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也沒幾年真正開心的日子,現(xiàn)在能多慣她一點就多慣一點,等她懂事了,琴棋書畫女紅規(guī)矩這些學(xué)起來了,我們就是想慣,也慣不了了。”世子妃滿不在乎的回答淺淺,一雙眉眼看著朵朵佈滿了慈愛。
淺淺抿了抿脣,雖然世子妃大部分的話,她是認(rèn)同的,但是她覺得就算現(xiàn)在慣孩子也要有一個尺度,畢竟性格這種事是三歲定終生的,而且這脾氣若是慣起來了,以後可就不好壓下去了。
淺淺還欲說什麼時,世子妃已經(jīng)搶先一步說道:“好了,你不用太操心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顧好自己的身體,朵朵這裡有母妃照看的,不會出事的。”
淺淺扯嘴笑了笑,終是沒再說什麼。
想世子妃眼下就朵朵這麼一個孫女,自然護(hù)得如眼珠子似的,等她再把肚裡的孩子生下來,分散了世子妃的注意力,那會兒的時候,朵朵一歲半多了,正好帶在身邊慢慢教導(dǎo)。
婆媳兩人閒話了下,等淺淺喝完了湯,這才問起了叫她過來的主要目的。
“你以前和南宮姑娘認(rèn)識嗎?”
淺淺搖了搖首,說:“以前並不相識,昨兒倆人經(jīng)南兒介紹,倒是一見如故。她剛纔來找我玩,正好又碰上輕靈跟我彙報女子坊的事情,她聽了覺得有趣,要幫忙搭把手,我也就沒有拒絕。”
世子妃蹙眉說:“這個南宮婉婉我們畢竟不瞭解,你多留意一些,據(jù)世子爺說,苗疆王也就是這兩天到了,這一前一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淺淺是一個比較自信的人,她看南宮婉婉眼神,便覺得她是一個真誠且值得相交的朋友,再加上都是現(xiàn)代人的身份,多少會添些分,但是這些,淺淺也不好跟世子妃明說。
她只道:“這事我倒是清楚一些,婉婉跟我說是苗疆王要她代南兒出嫁,所以她纔會跑來找南兒。”
世子妃咦了聲說:“這怎麼可能,苗疆雖然不算一個國家,但也是一方霸主,這算起來是兩國聯(lián)姻的事情,而且他們又是表親結(jié)親,哪裡是能代嫁的,怕是唬人的。”
淺淺怔了怔,大膽猜測說:“婉婉說苗疆王是一直找不到南兒,纔打了主意讓她代嫁的,但是婉婉這才跑來國都,苗疆王就跟著找來了,該不會是苗疆王曉得南兒和婉婉有聯(lián)繫,故意騙婉婉,只是爲(wèi)了找出南兒的下落?”
世子妃不確定這事,也不敢跟著亂猜,只是說道:“是不是這樣,我不清楚,但我卻曉得代嫁是肯定不行的。”
淺淺張了張小嘴,有些詫異,心裡也越發(fā)覺得這可能性是很高的,反正待會兒南宮婉婉要來向她辭行的,她見了人再提點一句就是。
只是淺淺沒想到南宮婉婉的興致這麼高,一待就到了晚上,還是淺淺讓丫鬟去叫人,她纔過來一起用晚膳。
南宮婉婉來的時候,淺淺和清瀾都在,她有點猥瑣的揪住淺淺的衣袖,才著清瀾探頭探腦的說道:“他就是你相公啊?”
淺淺好笑的推開了南宮婉婉,讓她站直了,這才介紹說:“他是我相公叫君清瀾,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南宮婉婉,昨天跟你說過了的。”
淺淺後面一句話是對清瀾說的,不過顯然他興趣不大,隨意望了眼,也沒一句客套的話。
淺淺聳聳肩,無奈的對南宮婉婉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相公話不多,不喜歡和人說話。”
南宮婉婉驚喜的說:“不會!我覺得好酷啊!這就像那些小說和漫畫裡的男主角一樣,除了對女主角有著火一樣的熱情,對其他人都一副冷冷淡淡,整個世界在他眼裡都抵不上女主角一根手指的感覺。”
淺淺側(cè)目若有所思的看著清瀾,清瀾也在同一時間擡眼,俊眸微微彎了下,暖暖的眸子帶有詢問。
淺淺低低一笑,這纔對南宮婉婉說道:“嗯,他似乎就是你說的這樣!”
南宮婉婉一臉羨慕的說:“真好,所謂的人生贏家說的肯定就是你這樣的人,我以後要拿你當(dāng)榜樣,也要過得這麼幸福。”
淺淺笑吟吟的說:“你以後肯定會過得比我更幸福!”
本來一直無話的清瀾聽到這話,不高興的皺起了眉,極爲(wèi)肯定的口吻說道:“不會!”
淺淺和南宮婉婉愣了下,同時看向清瀾,淺淺卻是明白清瀾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不要這麼較真。”
清瀾卻是一臉認(rèn)真的擡眸說:“我一定會讓你成爲(wèi)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淺淺誘哄說:“好好好,我們趕緊用膳,不然飯菜都涼了。”
清瀾不滿的抿著脣,說:“你又用這種哄朵朵的口吻和我說話了。”
淺淺清楚清瀾的性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怕他犯擰,連南宮婉婉在場也顧不得了,忙再三表示,她是真的很幸福,也相信未來會一直這樣幸福,好話說了一堆,清瀾的臉色纔好看一些。
南宮婉婉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十分配合的在淺淺的身邊小聲說:“你們倆感情真好。”
淺淺忙南宮婉婉多感嘆幾句,又要出什麼事,忙扯開了話題,說起了苗疆王要來國都的事情,並把她的猜測說了一下。
南宮婉婉注意的重點顯然和淺淺說得不一樣,驚訝的問:“我有說過是苗疆王嗎?爲(wèi)什麼你會知道?”
淺淺想著,反正苗疆王要來了,事情也瞞不了了,再者,也相信南宮婉婉的爲(wèi)人,便直白的說:“你以爲(wèi)端木雲(yún)是誰?他是朝陽公主的嫡親兒子,你覺得在這種封建制度下,一個公主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來路不同的女子在一起嗎?”
南宮婉婉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說:“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可是端木雲(yún)看起來像什麼都不知道啊!昨天不還爲(wèi)了南兒的婚事和她鬧嗎?”
淺淺翻了翻白眼,繼續(xù)說道:“端木雲(yún)是不知情,但不表示朝陽公主不知道啊!你別天真了。”
南宮婉婉撇了撇脣,不甚在意的說:“不過就是清楚也沒什麼,反正南兒不管是誰的女兒,她還是南兒。”
淺淺揉了揉額,她覺得她已經(jīng)夠不在狀況裡了,沒有想到南宮婉婉比她還不如。不過想想,淺淺也懶得多廢脣舌了,這種事情,讓南宮婉婉知道了,指不定她會告訴南兒,到時候讓南兒多想了就不好了。
“這倒是,但是南兒的婚事也不是小事,這應(yīng)該不是代嫁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剛來國都,苗疆王就跟了來,我覺得他是忽悠你的,就是爲(wèi)了找到南兒的下落。”
南宮婉婉嘟著小嘴,不高興的說:“表舅竟然這樣對我,真的是太過分了,害我提心吊膽了一路。”
淺淺看了眼南宮婉婉,果然是有著不低的身份,難怪南兒叫南宮婉婉爲(wèi)婉姐姐,原來倆人本來就是表姐妹。
“算了啦,反正都追到了,躲也來不及了,現(xiàn)在你主要是告訴南兒,看她決定怎麼辦,是跟苗疆王回去成親還是怎麼樣?”
南宮婉婉微微蹙眉,猜測說:“以南兒的性格,她是肯定不會回去成親的,她不喜歡被人逼迫,別人越叫她做什麼,她就越不願意做什麼。”
淺淺聳聳肩,反正該說的也說了,她現(xiàn)在提醒,也不過就是讓南兒她們心裡早點有數(shù)罷了。
至於南兒和端木雲(yún)的關(guān)係,其實說白了,淺淺一點都不操心,反正多的是人爲(wèi)他們操心,又在魏國的國土上,小兩口又是兩情相悅,哪有成不了事的。
一頓飯就在閒談中度過了,用了晚膳,時間也不早了,淺淺就沒多留你南宮婉婉,讓下人派了輛馬車把她送回了公主府。
到了次日,南宮婉婉又是一早跑來了,還帶了最新情報,南兒果然是下定了決心要和端木雲(yún)在一起,並且爲(wèi)了對抗苗疆王,南兒昨晚已經(jīng)主動向端木雲(yún)坦白了身份。
今天一早,兩人就手扯手去找了朝陽公主,希望能得到朝陽公主的支持,然後讓朝陽公主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下旨給他們賜婚。
南兒想法天真,覺得魏國皇上能壓得住苗疆王,這纔有此一出,但卻沒想過,他們苗疆失信蜀國,又該如何。
或許在南兒的想法裡,蜀國畢竟是親戚,想來也應(yīng)該沒什麼事,纔會做出如此不經(jīng)大腦的決定。
次日,苗疆王來了,就算他帶著屬下低調(diào)入城,還是被人高調(diào)的請到了公主府,只因爲(wèi)他有一個天真的女兒,想藏也藏不住。
雖然南兒和南宮婉婉兩人的脾氣不一樣,但是都被養(yǎng)得十分的單純,可是這不表示苗疆王就是不一個簡單的人。
對於南兒的行爲(wèi),他氣得牙癢癢,但是卻拿她無可奈何,只能對著魏國生悶氣,因爲(wèi)他怎麼都不相信,魏國會不清楚南兒的身份。
都是一方霸主,怎麼會不瞭解畢竟的心思,他們事先肯定就清楚南兒的身份,不然的話,哪會放任一個公主之子和南兒走到如此親密的一步。
苗疆王被安頓在皇家驛站裡暫住,南兒和南宮婉婉自然也跟著搬了過去,對於這兩個小姑娘,苗疆王什麼都沒說,她們倒是先使起了性子。
“表舅是不是騙我的,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我代嫁,只是想從我這裡得知南兒的下落,是不是?”南宮婉婉沉著小臉,不高興的盯著苗疆王。
苗疆王對這被寵壞了的兩個丫頭,十分的無語,板著一張怒容,她們也不怕,反而斜眼歪嘴,不甚高興的樣子。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南兒的下落嗎?現(xiàn)如今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苗疆王瞪著兩人,也怪當(dāng)初太過放縱了,才讓她們?nèi)浅鲞@樣的事情來。
南宮婉婉一聽這話,哪裡不懂意思,當(dāng)下自身危機(jī)解除了,得意的宣佈說:“反正表舅別打我的主意,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是不會代嫁的。”
南宮婉婉說罷,就腳底抹油的跑了,免得留下來夾在這對父女的中間。
苗疆王氣得想問南宮婉婉的心上人是誰,怕她會被騙,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有個更重要的事情要決定,也就顧不得南宮婉婉了。
當(dāng)晚,也沒人知道苗疆王和南兒談得怎麼樣了,只是聽說皇家驛站吵翻了天,直到皇上設(shè)宴招待苗疆王這日,南兒還鬧著不願意理苗疆王。
皇上親自設(shè)宴,倒比較大方,沒有說南兒和端木雲(yún)的事情,對百官的官方說法是苗疆王爲(wèi)了給太后賀壽提前來了。
這晚宴會,淺淺自然也是要去的,在宮門口遇上了未來大嫂劉羽琪,便相攜一起入了宮。
淺淺由於沒跟劉羽琪說過南兒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淺淺曉得這事,倒還主意跟淺淺說起了她的聽聞。
淺淺笑了笑說:“嗯,這事我清楚,我和南兒及南宮婉婉的關(guān)係還不錯,端木雲(yún)和南兒相識的時候我也是在場的,只是那會兒不清楚南兒是這樣一個身份。”
劉羽琪聰慧的挑了挑眉,倒沒接著往下說了。
兩人跟在劉老夫人及世子妃她們的身後,慢慢的走向宴會地,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不少人,淺淺四下望了眼,並沒有看到真真。
劉羽琪小聲附耳說道:“我早先派人去古府問了,本來想約真真同行,但是她回話來說,說是不來了。”
劉羽琪和淺淺的關(guān)係好,倒不用刻意去結(jié)交,再加上淺淺的身份,她就是一個人入宮也不怕什麼,但是真真卻不同,其實古府少了宣平郡主,地位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所以這次真真入不入宮其實無所謂,入宮倒顯得有些勉強(qiáng)。
這事說來也是古府的門風(fēng),都不愛權(quán)勢,再加上古大夫雖然掛有太醫(yī)的品階,卻離開了這麼多年,而古璇青至今還沒決定入不入太醫(yī)院。
“嗯!也好,她懷了身孕免得操勞。”淺淺彎了彎嘴角,感激劉羽琪的體貼。
劉羽琪白了眼淺淺說道:“別說得好像你沒懷孕似的,你肚子裡這胎懷的可是雙胞胎,你要更加小心一些纔是。”
淺淺調(diào)皮一笑,附耳與劉羽琪說:“我不怕,倒是你以後也會有這種機(jī)會的,我家有生雙胞胎的基因,我有堂兄弟就是雙胞胎。”
劉羽琪臉色一紅,輕捶了淺淺一下,又忍不住好奇的問:“基因是什麼?真的會生雙胞胎嗎?”
淺淺揶揄的笑了起來,沒有解釋基因是什麼,倒是很肯定的告訴了她,她們家生雙胞胎的機(jī)會比別人家裡大一些。
劉羽琪一本正經(jīng)的聽著,若不是通紅的耳朵及微紅的臉頰出賣了她,淺淺還真當(dāng)她一點都不害羞呢!
參加過幾次晚宴的淺淺,如今對晚宴已經(jīng)沒有多大興趣,和之前一樣,宴會開始,皇上說幾句話,然後歌舞表演,再又是皇上和苗疆王互相恭維說話。
淺淺在一邊看著頗爲(wèi)無趣,好在這樣沒趣陪著的人不止她一個人,好不容易熬到皇上和苗疆王一起走了,各人也鬆懈開了。
南宮婉婉一身苗疆少女服侍,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像只花蝴蝶似的轉(zhuǎn)了一圈問道:“我這樣穿,漂亮嗎?”
“漂亮,很漂亮!”淺淺真心實意的讚美說,由上自下打量了一眼,身上戴有不少銀飾,而且南宮婉婉轉(zhuǎn)圈走動時,腳邊還有鈴鐺響的聲音。
“想不到南宮姑娘來自苗疆啊!”身後突然響起胤親王的聲音。
南宮婉婉猛然回眸,定睛看到蘇祈,瞬間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笑吟吟的說道:“蘇祈,我這樣穿,好看嗎?”
蘇祈面色溫和的笑了笑,疏離的說:“好看!”
南宮婉婉嘟高了小嘴,看出了蘇祈的敷衍,小腳輕輕跺了兩下,悶聲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看啊!還有鈴鐺悅耳的響起,也挺好玩啊!”
蘇祈笑容不減,卻是沒有接南宮婉婉的話,只是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按說南宮婉婉本來就是苗疆人,自小長大就穿的這種服飾,就算一段時間不穿,也不至於像她表現(xiàn)得這樣纔對啊!相反的,她一個苗疆長大的姑娘,不是穿上他們的衣服才更新奇嗎?
“是真的好看,不過你們也真是的,早說是大遠(yuǎn)自苗疆來的啊!我們怎麼也會好好招待纔是,不然的話,苗疆王該說我們招呼不周了。”胤親王笑著說話,表現(xiàn)得像是真的才知道南兒她們的身份似的。
胤親王早就知道南兒的身份,而南兒叫南宮婉婉姐姐,若是胤親王真的有心禮遇南宮婉婉她們,早就該行動了。
南宮婉婉聽言,眼睛一亮,驚喜的看著胤親王問:“那我能讓他招待我嗎?”
蘇祈本來就是一顆閃亮的星,再加上和胤親王一起,兩個單身貴族,走到哪裡都是衆(zhòng)家千金注意的對象。
這次他們主動朝著淺淺這邊走來攀談,許多千金貴女打量的目光就若有似無的看了過來,這會兒南宮婉婉一個激動,聲音還拔高了一些,周邊有心的人,可都是聽到了這句話的。
淺淺是不知道南宮婉婉有沒有感覺到,她站在南宮婉婉身邊,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被人甩了好幾下眼刀子。
“我說南宮姑娘,我哪裡比這不解風(fēng)情的傢伙差了啊?你竟然選他不選我?”胤親王本來就不是怕事大的人,哇哇一叫,各人都停了手邊的事看了過來。
南宮婉婉還一副單純不諳世事的樣子,坦率的說:“我覺得他哪裡都比你好,我就想他招待我,行嗎?”
南宮婉婉問出最後兩字時,目光期盼的看著蘇祈,蘇祈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一時之間只覺得這南宮婉婉蠢得無藥可救。
就在南宮婉婉滿心忐忑等著蘇祈答案的時候,旁邊的議論聲漸漸響起。
“她以爲(wèi)她是誰啊!不過是一個苗疆女子,竟然還敢說胤親王不好?她是眼瞎了嗎?”
“對啊!你看她好惡心的樣子,竟然還敢要蘇公子陪她,還敢直呼蘇公子的名字,她是不是傻的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蘇公子怎麼可能會陪她,她站在蘇公子的身邊都是對蘇公子的一種玷污。”
“……”
謾罵聲一時響起,南宮婉婉愣了下,雙目微有呆滯,好一會兒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人說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