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向把安禾送到將軍府,溫如錦兩個人到了溫度時,已將近到了午時。
兩個人剛剛下了馬車,就見管家急忙忙的跑出來:“大少爺、三小姐,三人…三皇子正在堂屋等著?!?
走進溫府,直直走到堂屋。果然,四皇子景炎正坐在靠椅上悠閒地品著茶水。
“三皇子。”景燁走在前面,對景炎行了一記禮。
“民女見過三皇子?!睖厝珏\也隨著行了一禮,
“起來吧,起來吧?!本把卓跉庥行┯崎f。
景燁站在原地:“不知三皇子今日來,有和事情?!?
景炎聽完景燁的話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茶:“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老朋友?是吧,如錦姑娘?”
溫如錦感覺到對方的目光有些輕浮,掩飾著心中的鄙視,低頭道:“民女不懂三皇子的意思。”
“呵呵,如錦姑娘還真有意思。”景炎站起身:“今日本皇子來,是請兩位吃飯的。不知兩位可否賞個薄面?”
景燁自知推託不掉,只能勉強應到:“多謝三皇子擡愛?!?
說著,景炎向門口走去,景燁和溫如錦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三個人各自坐在馬車上,景燁兩個人的馬車走在景炎的馬車後面,緊緊的跟著對方的馬車。
良久,前面的馬車才緩緩停下。四皇子輕盈的跳下馬車。隨後,景燁兩個人也從馬車上跳下來。
看著面前的酒樓——天色樓。景燁之前對這個酒樓有所耳聞,卻從沒進來過。因爲,這裡叫酒樓,暗地裡,卻也幹著青樓的活。
景燁看了一眼跟著來的溫如錦,臉色有些變青:“三皇子……不如我們換一家酒樓?!?
“怎麼?中棠兄不喜歡?”景炎危險的瞇瞇眼睛:“還是說,中棠兄沒來過這個酒樓,而不敢進去?”
“三皇子說笑了。只是…在下的三妹……”
兩個打起了太極,然而在這場拉鋸戰中景燁比較吃虧的地方,莫過於對方是一個皇子,自己不好拒絕。
一番爭辯後,景燁兩個人還是跟著對方走進了天色樓。
剛走進去,和一般普通的酒樓沒什麼區別。店小二領著他們三個人走到二樓包間,隨後又叫了一桌子的菜品和上好的烈酒。
然而,當菜上來的時候,味道就不一樣了。來送菜的,個個都是衣著誘惑的美女。
她們進來,直接越過溫如錦,奔向坐在主位上三皇子景炎,和一旁的景燁。
與主位上一臉享受順便調戲的女子的景炎不同,景燁面不改色的巧妙的抵擋周圍的女子。
景炎表面上調戲著那些女子,實際上卻在打量一旁的景燁:“聽說中棠兄曾和左老的孫子在春煙樓結識了一個紅顏知己,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認識的?”
說罷,屋裡的鶯鶯燕燕笑成一團。
景炎的嘲諷,屋裡的人誰聽不出來。溫如錦自然是知道他們和如玉的事。可是拿這件事說事,溫如錦對於這個“姦夫”的印象更加更加惡劣
。
“三皇子客氣了,在這方面,中棠怎比得過三皇子?!本盁睢爸t虛”的說道。
景炎哈哈一笑:“不愧是溫家大公子?!?
就在這時,他們所處的雅間的門突然從外推開。只見大皇子景燃面色陰冷的站在門口。
看到他,景燁和溫如錦連忙起身:“大皇子。
一旁的景炎依舊靠在椅背上,目光看著手中搖晃的酒杯:“大哥怎麼來了?來,一起坐。”
景燃冷著臉走進雅間,隨便坐在一個座位上:“我倒是不知道今天有這麼多的客人?!?
景炎隨手揮退滿屋子的女子,然後自己站起身給景燃面前的酒杯倒滿了酒水:“大哥就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多出來走動走動,免得迎娶了太子妃後,就失了這些森林?!?
“太子妃?呵?!本叭寄抗饪聪蚓盁钚置茫骸疤渝淖饔貌挥梦艺f,就算我夜夜流連於煙花之地,我的太子妃又能說什麼?”
“大哥說的極是?!本把仔靶?。
而一旁的景燁和溫如錦也想明白了自己爲什麼坐在這裡。
挑撥離間,挑撥大皇子和丞相府的關係,離間大皇子和溫如意的關係。
景燁斂起眼眸,越不想捲進來,卻卷的越深。不過……景燁眼光一暗,是你們把我捲進來的,日後,也就別怪我插手。
景燁起身舉起酒杯:“兩位皇子說的極是,中棠先在這裡敬兩位皇子一杯。同時,中棠也有話四皇子說一句:在下雖爲溫家長子,卻一直在打理生意。對於朝廷上的事,中棠一無所知。”
景燁知道,今天必須要在這兩個人中選出一個人,表明自己的態度:“今日中棠隨四皇子前來,純屬玩樂。若是事關政治和朝廷。中棠不會插手。中棠在這裡先乾爲敬,家妹身體有恙,先告辭了。”
說著,景燁領著溫如錦迅速離開了雅間。
屋裡,剛剛還勉強能維持表面上和平的兩個人,此時恨不得用刀捅死對方。
離開天色樓,時間也正值午時,景燁領著溫如錦走到白鶴樓。
臨海的窗口,清風吹過臉頰。溫如錦坐在景燁對面:“他們兩個終於按耐不住了?!?
“爭奪了十多年,誰會甘心情願的把那個位置讓給對方?而且,即便大皇子登基,四皇子也很難說會不會作出逼宮的事?!?
溫如錦點點頭:“那你呢?打算怎麼選?”
景燁笑了笑:“我啊,只愛美人?!闭f著,看了眼溫如錦:“他們兩個人,站在誰那邊都不好站。不過,表面上丞相府已經站在了大皇子那邊?!?
說著,兩個人相識一笑:“我們管這些事幹嘛?儘快拖垮溫家,纔是正事?!?
“下午去郊區,看看那個金礦。這幾天一耽誤,竟耽誤了這麼久?!睖厝珏\說道。
景燁一笑:“金礦的事已經解決了。早在你病了這幾天,就弄好了。而且,也多虧了這個金礦,如若不然,溫曠世也未必能讓你就這般痛快搬出丞相府?!?
溫如錦有些驚訝對方的速
度這麼快,同時也讚歎對方的心思縝密。
“那…錢莊的……”畢竟是在公衆場合,爲了安全起見,溫如錦說的隱晦。
正說著,還未等景燁回答,路過的一個小兒,手中端著的酒瓶突然從手中脫落,掉到了兩個人桌子旁邊得地上。
那店小二連忙蹲下撿起碎成一片片的酒瓶殘骸。同時對著溫如錦兩個人不斷道歉:“對不起,兩位客官。對不起?!?
“無事。”景燁看著正在收拾碎片的店小二冷冷的說道。
而一旁的酒樓管賬看到了這一幕,遠遠的說道:“怎麼笨手笨腳的,快點收拾乾淨?!?
店小二聞言,手中的動作更快了些。
“慢著,莫傷了手。”溫如錦好意提醒到。
“無事的,這些小姐關心。”店小二迅速收拾好碎片。
經歷了這一場鬧劇,景燁和溫如錦也不再在飯桌上談及丞相府和錢莊的任何一件事。
兩個人用完飯,景燁叫來店小二付賬。
店小二在樓下答應了一聲,便“噔噔噔”的跑上樓:“原來是您二位,兩位的飯前剛剛已經有人付過了?!?
“付過了?”景燁反問道:“你知道是誰麼?”
“一個女子,也沒留姓名?!钡晷《鐚嵈鸬溃骸皩α?,因爲剛剛小的笨手笨腳的,打擾了兩位的用飯,老闆特意送了一罐五十年的女兒紅送與兩位,以表歉意。”
聽店小二這麼說,景燁和溫如錦對視一眼。
且不說這家酒樓名滿安陵,就是裡面的店小二隨便點出來一個,那個頂個的都是訓練有素,怎麼會出現今天如此低端的失誤?
景燁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懷疑。加上這次的“無心之失”般的事故,這已經是這個星期他遇到的第五次了。第一次是在山莊門口自己剛下馬車,一旁便出來一匹“驚了”的馬直直向自己撞來。第二次則是在集市上遇到“小偷”,若不是發現對方手指肚上有一層厚厚的繭,是練武之人經常拿劍所致,景燁還真的以爲對方是小偷。
從那以後,景燁處處留意,對方經常找人來試探自己。頻率和時間把握的非常好,若不是第二次的“小偷”讓景燁察覺,他甚至懷疑不到這些事的背後是有個人在操控。
識破對方計謀的景燁輕斂眼眸,隨即順著對方的話應了下來:“貴店真是客氣。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了?!?
走出白鶴樓,讓店小二把酒放到馬車上。然後自己和溫如錦坐上馬車。
馬車裡,溫如錦若有所思的盯著那罐酒:“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不像是他們兩個?!本盁罨叵肫鹉堑晷《f的女子:“一個女子…會是誰?”
電光火石間,景燁腦海裡突然想起一個人。景燁剛要告訴溫如錦,卻發現對方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自己。
“龍霜!”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景燁緊鎖的眉頭再加上陰沉的目光,整個人都顯得陰氣沉沉:“難到將軍府也加入了這兩個皇子之間的爭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