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還小,而且被我寵壞了,過段時間就沒事了。”錢老道詭異的出現在了沙發上,坐在了我的側面。
我剛要起身,不過卻被伸手攔了下來。
“這麼說,您老早就知道我已經有了家室?”
“是的~”錢老道點了點頭,臉色依舊很蒼白。
我苦笑一下,有些埋怨的說道:“那您還讓我去搶陰親,這不是……唉……”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錢老道歉然道。
“您老折煞晚輩了~”我坐直了身子,趕忙擺了擺手。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您真的能掐會算?”
錢老道愕然,片刻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略懂一些。”
我往對方身邊湊了湊,小聲的說道:“那您老給我算算,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錢老道嘴角抽搐了幾下,不過還是閉上了眼睛,手指掐動了起來。
片刻,掐動的手指頓了一下,隨即又快速的掐動起來,而且,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我看的一陣緊張,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好一會,錢老道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行,剛纔消耗太大,算不出來。”
“哦~”我有些失望的躺在了沙發上,漸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錢老道看著我開始發出鼾聲,臉上頓時浮現了歉意之色,輕嘆了口氣:“世事皆有因果~小子,希望你不要恨我~”說完,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
我走了,趁著錢兜兜沒醒來的時候離開了別墅。誰也沒有打擾,獨自坐上了回家的班車。
一路上我有時候在想,錢老道說我救回錢兜兜後也許會失去些什麼。但是什麼呢?金錢?還是我的性命?或者我變成殘疾?一時間,那句話猶如壓在我心口的大石,有些喘不過氣來。
……
“媳婦兒!我回來啦!”
我習慣的站在大門口,對著屋子喊道。這個時候,樑家女會從屋中走出來。然後接下我手中的密碼箱,默默的爲我做上一頓齁鹹的飯菜。
可是,屋門開著,卻沒有看到那朝思暮想的倩影。
“懷著孕也不老實,到處亂跑~”我嘟囔著,有些失望的走向了屋子。
一進客廳,我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茶幾碎了!沙發倒了!電視機掉在了地上!滿地的玻璃碴子,而且還有一些血跡!
最要命的是,那把我送給家女的峨嵋刺就躺在地上,上面還沾著乾枯的血跡。
“家女!”我一把將空蕩蕩的密碼箱丟在了地上,快速的跑進了臥室。
沒人!
東屋,還是沒人!
廚房,依舊沒有!
我快速的掏出了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拿出了充電器,插在電源之上,快速的按下了開機鍵。
撥出了那熟悉的號碼。頓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卻是在客廳的一角響起。
我快速的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撒腿就像外跑去。
……
“咣咣咣!”我敲響了隔壁的大門。可是,半天沒人應答。
然後瘋狂的跑到了耿三妞的超市中,推門就跑了進去。
“郝健叔叔!”小航見我火急火燎的進來,在櫃檯裡面打了聲招呼。
我兩步就衝到了櫃檯前,焦急的問道:“小航!你媽媽呢?”
“媽媽陪嬸嬸去醫院了!咦?郝健叔叔,你怎麼沒在醫院照顧嬸嬸呢?”
“嗡!”小航的話令我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快!你媽媽的手機號!”我拿著家女的手機快速的問道。但緊接著便轉身向外跑去,因爲,家女手機的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三妞姐’。
“嘟嘟嘟……”
“郝健嗎?”那邊接通之後,立刻焦急的問道。
“三妞姐!家女呢?你們是不是在醫院?她怎麼了?”我一邊向著鎮外跑,一邊焦急的問道。
“郝健!你特麼的到底跑哪去了?你不知道家女懷孕了嗎?還往外跑……”
“三妞姐!你先別罵,告訴我你們在哪?到了你揍我一頓都行!”我快速的打斷了對方的抱怨。
“市第二醫院,五樓,你快過來,家女還在搶救!”
“啪!”我快速的掛斷了電話,一顆心像著了火一般。
……
我到了醫院,在醫院衆人驚愕的眼神中,用出了非常人的速度跑到了樓梯口。也沒等電梯,直接順著樓體跑上了五樓。
五樓的手術室門口,耿三妞正焦急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不時的擔憂的看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我瘋了一般跑了過去,轉瞬間就跑到了手術室的門口。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郝健~”耿三妞輕輕的喊了我一聲。
我愣愣的轉過身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迴盪在走廊中。令不遠處的護士忍不住側目。
我沒有去撫摸那被扇過的臉頰,而是焦急的問道:“三妞姐!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家女她~她怎麼了?”
耿三妞氣憤的看著我,一把將我拉開,走到了遠處,免得影響手術。
到了一處拐角處,對方纔憤怒的說道:“郝健!你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以至於仇人都****了?”
“什麼?仇人?什麼時候?什麼人?”我不解的問道。
“你的仇人你不知道?就在今天一大早,我剛離開,去開店門,就看到三個黑衣男子走到了你家。當時我也沒在意,可是過了不大會功夫,就接到了家女的電話,讓我趕快過去。我過去一看,當時都嚇壞了!家女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像戰場一樣!我趕緊把家女帶到了醫院,然後打你的手機還關機!說!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
我愣愣的聽完,絲毫摸不到頭緒。
在外面乾的事情只是獵殺鬼怪異靈啊!哪裡有什麼仇人?要是真有的話,那也是被我搶了老婆的小七啊!可是,對方一個鬼差,不可能大白天的跑到人家了尋仇啊?
“叮!”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亮了。
我趕忙跑了過去,心裡不由的暗自祈禱。
片刻,隨著臉色蒼白的家女被推了出來,我的一顆心纔算落下。畢竟,沒有哪個大夫對我說: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