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快速的略過一個個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哼!不要以爲保持沉默就沒有證據(jù)!大廈裡的監(jiān)控清晰的顯示著你從前天下午進入了大廈,然後在廁所裡待到了午夜纔出來,然後與保安跟女職員到了地下車停車場!再然後雖然監(jiān)控沒有拍到。不過憑你的鬼鬼祟祟的混進大廈,就可以把你當成第一嫌疑人!”
“我~我~我冤枉啊警察叔叔!”我頓時欲哭無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哼!冤枉?”警官冷哼一聲,隨即扭頭對著後面記錄的警員說道:“小張,給他拍張照,拿去讓那保安與那女孩看看,聽聽他們怎麼說!”
“是!隊長!”那警員快速的把夾子合上,夾在了腋下。然後掏出了手機,對著我拍了張照片,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警官在手下走後,便看著我,掏出了一盒香菸,抽出了一根,剛要點上。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脫口而出:“醫(yī)~醫(yī)院禁制吸菸~”
警官瞥了我一眼,然後弄滅的打火機,把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就這樣目不斜視的看著我。
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便直接躺在了病牀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功夫不大,離去的警員回來了,在警官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一起出了病房。
……
“隊長,問了。”警員隔著玻璃看了房間內(nèi)的我一眼說道。
“怎麼說?”警官也看了我一眼問道。
警員臉色變得怪異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那女孩說是這人救了她,是那保安要害她,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警官一皺眉,加重了語氣。
警員身子一顫,表情異樣的說道:“而且她還說那保安是個怪物~”
“什麼?怪物?你確定那女孩沒有應爲受到驚嚇而神經(jīng)錯亂了嗎?”警官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醫(yī)生說那女孩已經(jīng)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隨時可以出院。”警員趕忙解釋道。
警官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繼續(xù)!”
警員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xù)說道:“而那保安也問過了,他說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手臂是怎麼斷的也不清楚。更不認識房間裡的那個男子。”
“什麼?不知道?”警官猛地擡頭直直的看著警員。
警員嚇了一跳,不過轉(zhuǎn)瞬間神色更加的詭異,支吾的說道:“而且~而且剛纔局長還來電話了,說~說……”
“說什麼?怎麼老吞吞吐吐的!”
“說讓放了房間裡那人,還叫我們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什麼?!”警官頓時大叫起來,引得樓道里的病人與醫(yī)生一陣側(cè)目。
“是~是真的,不信您親自打給局長~”小警員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上面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警官沒有說什麼,而是掏出了手機,快速的撥出了一個號碼。待接通後,與那頭說了些什麼,然後便有些煩悶的掛了電話。
我在病房內(nèi)看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了,生怕那保安與那女孩胡亂說些什麼,然後自己在給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沒有然後了~
“吱呀~”病房的房門被推開,我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警官面無表情的走到了我的牀前,直直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不停,對方的眼神也太過滲人了。
“我不管你有什麼後臺!但記住,不要讓我抓住你的犯罪證據(jù)!不然……”警官說到這,然後打開了手銬,轉(zhuǎn)身出了病房,一刻也沒有停留。
而那小警員偷偷的望了我一眼,然後也急匆匆的離去了。
我看著病房的門口愣了許久,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而就在我發(fā)愣之時,一名漂亮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小護士進來之後只說了一句:“你可以出院了~”然後放下了一個揹包,逃命般的離開了病房,貌似我是吃人的怪物似得。
其實也怨不得小護士,就在前天夜裡我被警察帶到了醫(yī)院並且拷上了手銬以後,我就成了醫(yī)院的一名特殊的病人,同時也是一名犯罪嫌疑人,而且還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變態(tài)殺人狂魔的嫌疑人。
我縱了縱肩,然後拿過了揹包,正是我隨身帶的那個揹包。裡面有我被抓的破爛不堪帶血的衣服,還有兩身換洗的衣服。最令我放心的是,那把救了我好幾次的黑色匕首也在裡面。
我從裡面掏出了手機,一看,頓時暗叫:“糟糕!”
只見手機上有二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二十幾條短信。未接來電全是一個號碼,標名爲:女女。正是樑家女的。短息除了銀行的跟那個未知的號碼,也全部是樑家女發(fā)來的。很短暫即很擔心的一句話。
“你怎麼不接電話?你還好嗎?”全是這句話,總共二十一條。
“真是懶丫頭~”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回覆了一條過去。
“我很好,過兩天就回家,手機這兩天弄丟了,剛找到,不要擔心。”想了一下,還是加上了一句:“想你的:健健。”
“哦~”很快,對方回了一個很令人無語的字符。
我苦笑一下,然後點開了哪個未知的號碼短信。
“恭喜你菜鳥,獵殺了真正意義上的一隻靈,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真正的獵靈人了。請到:京都市,東城區(qū),XX街,414號,‘有家茶樓’。那裡,有你想知道的……別忘了,看完短信刪了。”
“真正的獵靈人嗎?京都市?茶樓?”我有些迷茫的盯著手機,片刻,刪除了這條短信。
而另一條是銀行來的,預示著我的卡里又多了八千元。
“這八千塊,掙的也忒他媽不容易了吧?”我無奈的看了看手腕的傷口,後背也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隨後,換下了病號服,背起揹包就出了病房。
在離開醫(yī)院的走廊中,我在隔壁的病房中看到了那個昨晚的女孩。女孩也看到了我,還感激的向我揮了揮手。
我一笑,便繼續(xù)向前走去。很湊巧,我在另一間病房中看到了那名保安。此時的他正看著自己的斷臂,坐在牀上默默的抽泣著,牀邊還有一名瘦小的穿著保安服的男子在安慰著什麼。
“唉~希望會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吧~”我嘆了口氣,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醫(yī)院,一顆心早已經(jīng)飛到了樑家女的身邊。
一踏出醫(yī)院的大門,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再次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羣,突然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突然,我在醫(yī)院門口的停車場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而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正坐在車裡看著我。見過看來,便緩緩的關(guān)上了窗戶,商務車也瞬間發(fā)動。
“呸!還真他媽搞的跟幽靈似的!”我吐了口吐沫,從兜裡掏出了習慣的白沙煙,點了一根,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車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