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天實體化,但是很卻依然不畏懼,看著依然往他方向撲來的無邪,暗道不自量力,一道利劍往她的身上刺去。
無邪身體微轉,一手捉著劍,一邊轉到他的身邊,感覺到強大的靈力快速的往肖景天身上流去,無邪便不乘勝追擊,感覺到差不多便收手,往后退去。
肖景天瞇著眼睛,手臂一陣麻痹,讓他的身體微微一僵,手中的黑氣還沒有打到她的身上,她便已經退開,看情形,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作戰,可是才幾招之間,她既然已經摸透。
如果不是他必須殺了她,或許他還會佩服她的觀察能力,可是一想到以后會發生的場景,他便壓抑不住心頭的殺念。
無邪退后,但是卻不離這個包圍圈,眼睛緊緊的看著肖景天。
肖景天身上的黑氣不停的蔓延,把這風完全包圍,強烈的風里帶著黑氣,腐蝕的強度讓人不自覺有些畏懼。
無邪皺緊眉頭,風吹到了身上,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無邪伸手,看著褪了一層皮的手臂,這黑氣異常的霸道,此時隨著風既然威力加劇,這會頓時兩難了起來,如果繼續用風,她連靠近都無法,可是若不用,那根本無法傷到他,心里糾結,手中的劍往他的身上飛去。
就算不能靠近,但是沒有誰說過不能遠攻,可是這遠攻卻也不是說攻就能攻的,看著逐漸逼近的身影,當初是她把他逼近風里,這會卻是他把風往自己這邊轉移。
劍化成千萬把,往肖景天的方向刺去,可是他的身體更加的快速,既然幾個閃動,便躲開了她的劍招。
眼見著自己已經沒有了辦法,肖景天越來越近,這時空中發出一聲嘶吼,本來還在逼近的肖景天身體一僵,隨后沒有多余的動作,直接進了石室,無邪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睛看向石室,吸了一口氣后,剛準備往里面跑去,可是這時,石室一陣震動,本來還好好的地方,既然出現了塌陷,整個地方完全踏入,讓人無從進入。
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往廢墟走去,無歌,無歌到底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肖景天突然之間便逃了進去。
心里這在詭異,身邊一陣寒冷,無邪還沒做出反應,身體便被摟到了一個懷抱里,略微掙扎了下,在感覺到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無邪這才停止了動作,只是呆呆的,什么話也不說,現在的她已經不把他當成孩子了,甚至心里有些埋怨。
他便是自己封印的魔,那他留在自己身邊所為何事?這個她可以忽略,但是他卻裝傻,更孩子一般,讓她一直悉心照顧,把全副心思都投入其中,可是他呢?怕是就當自己是個笑話,這會想起,身體忍不住緊繃著,她是真的生氣了。
“你沒事吧?”無淚聞了聞無邪的身體,她身上的血腥味異常的濃烈,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來回的看了一圈,眼睛最后停留在了她腹部的傷口上,那足足穿透了無邪的身體,眼睛有些發紅,那個男人,那個邪魔既然敢傷了無邪,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手輕柔的放在無邪的身上,“我幫你療傷。”
無邪伸手推開無淚,眼中滿是抗拒,“不用。”那般的戲弄自己,這會假裝關心有用處嗎?
“不要耍脾氣。”無淚看著無邪那倔強的模樣,心頭忍不住堵著氣,她難道分不清情況嗎?不再多說,直接拉過無邪,伸手褪下她的衣服,無視她的抗拒,身上的靈力不停的輸入她的體內,一邊為她傷口撒下藥粉。
認真的模樣讓無邪本來郁結在心的怒火,微微松開,他的動作很輕,仿佛害怕傷到她,“我現在沒時間,我要去救無歌。”他們還在廢墟里,就在眼前了,只要破開這廢墟,她便能找到無歌。
“他們已經離開了,你上哪找。”無淚不多說,動作越加的快了,把她的傷口包扎好,這才松了口氣,看著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無淚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不要說無邪,這會他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離開?不可能。”就這么一會的功夫,不可能就這么離開的,無淚一定是在騙她,想要伸手去翻開廢墟,可是無淚的手依然捉住她,讓她動彈不得,“無淚,你到底知不知道無歌對我多重要,她不能有事。”
“她不會有事的。”
無邪搖頭,是,她是不會有事,但是難道就放任他把無歌劫走嗎?不說別人,就單單自己這關都過不去,“我要帶她回來,當初是我刻意的放縱,如果沒有,她就不會越陷越深。”如果沒有陷進去,就不會受了這肖景天的算計,現在連去處都沒有了。
“這不是你的錯。”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無邪總是要把責任往身上攬,“你現在在傷心也沒用,他們怕是快離開下界了。”
“你說什么?”本來還一臉傷心的無邪,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無淚,無淚說過,上界很可能會魂體出竅的,肖景天這是想害死無歌嗎?“通道在哪里,我一定要阻止他。”
“已經晚了。”
無邪看著無淚,隨后輕笑兩聲,坐到了地上,感覺身體一陣麻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本來過得好好的,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既然一切變得這么讓她無法適從,“我要去上界。”她要找回無歌,她答應了閣主,她一定會做到。
“我會帶你去。”無淚看著無邪那模樣,他也是實在不放心了,眼睛看向正狼狽的站在那里,已經收回魔化后的模樣,但是身上依然被開出一個洞的鬼魅,從懷中掏出一顆靈丹,丟給了鬼魅。
“謝主子。”鬼魅說著便吞了下去,便沒有問什么功效或者任何,這是對無淚完全的信任。
無邪站起身,“帶我去。”眼中淚光閃動。
“你現在還太虛弱了,就算帶你去,怕是也離不了我分毫。”
無邪頓時一愣,伸手摸著腦袋,她的心如同被揪緊,她還是太弱了,如果她已經到達金階,就能自己進入上界,哪里需要這般哀求?想到剛才肖景天的動作,無邪的心頭越加的難受,身上的靈力不停的滾動著,雷電在身上閃爍。
無淚看著無邪那有些失控的模樣,眉頭越皺越深,還沒來得及開口哦,便見無邪的頭看著上方,眼中露出幾分血色,那模樣異常的美艷,同時也危險異常,無淚皺眉,“無邪你快醒醒。”她這是魔氣攻心了。
無邪卻仿佛沒有聽到無淚的話,身上的靈力不停的翻滾,雷電擊打著地面,留下一道道的痕跡,頭看著天空,感覺身體不斷的顫抖,眼前仿佛出現了肖景天的身影,看著他囂張的模樣,他的手里正捉著無歌,對著無邪咧嘴一笑,那個笑容卻是異常的輕蔑,他的手一用力,身邊的無歌既然悶哼了一聲,血液從她的嘴中流出。
不,不能這樣,和無歌的過往在腦海中如同電視一般的放映,讓無邪的心揪了起來,“無歌,不行。”殺了他,只要殺了他就能救出無歌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不停的盤旋,靈力頓時暴漲,張開嘴吶喊著,一邊往空中看去。
無淚想要上前,但是無邪的周身卻仿佛圍繞著一層結界,他想要硬闖,又擔心傷到無邪,頓時在原地踱步,“無邪,你快醒醒,千萬不要讓心魔左右,你若是想救無歌,好,我答應你,我會幫你的,但是你千萬不要在這么下去。”
只是無淚的話,無邪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然忘我的往上放看去,身上的靈力暴漲。
“主子,小姐這是想沖擊金階?”此時的無邪異常的虛弱,如果想要沖擊金階,必定有困難,特別是此時的她明顯有走火入魔的嫌疑,這種入魔和他們魔不同,那是完全沒有理智,只有殺嗜的工具啊。
“我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更加的擔心,他的無邪心里到底壓了多少事,為什么會在找不到的時候,突然就崩潰了,實在有些不正常啊。
“無邪,你看看我,如果在這么下去,你一定會走火入魔的,你還想救無歌嗎?如果想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你永遠也救不了她,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無淚的話,透過了結界進入了無邪的耳中,眼前血腥的一面,讓無邪略微回神,熟悉的嗓音讓她身體微愣。
看出無邪聽到了自己的話,無淚這才接著開口說道,“你先放松自己,你現在已經快沖擊金階了,首先要做的便是靜心,只要你沖階成功,就能去上界,就能救出無歌了,所以不能太過于急躁,跟著我的節奏來。”
金階?無邪的眉頭微皺,金階啊,只要進入了金階就能去救無歌了,無邪的呼吸有些急躁,強迫自己安靜下來,耳邊無淚的話在慢慢的回蕩著,閉上了眼睛,壓下心里的雜念,那些都是假的,無歌不會有事,肖景天是真心愛她的,無邪知道,所以他一定不會把無歌怎么樣,只要她沖擊成功,就能把無歌帶回來。
空氣中仿佛蔓延著靈力,無淚深呼吸口氣,坐在一邊,看著無邪逐漸平靜的模樣,忍不住接著說道,“運轉著體內的靈力,回歸丹田,你想不想成為金階?進入金階之后,會有天雷,不過你本身便是五靈人,這天雷對你的威脅力不大,主要便是心魔,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攻克你的心魔。”
只要攻克了心魔,她就能夠進入金階嗎?無邪的心里發出疑問,但是卻沒人回答她,想著無淚的話,無邪的心里更加的確定,她一定要進階,讓給身體中的靈力不停的運轉,無邪感覺到一股舒適的感覺。
那畫面不停的回放,可是無邪卻仿佛沒有所覺,很快,畫面出現了轉變,只見一個院子中,出現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兩根小辮子,看起來異常的嬌嗔,臉上帶著淡淡的表情,此時正在那里揮劍。
無邪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這個小女孩異常的可愛,而且眼熟,無邪看了一會,便認出了這個人便是兒時的自己,沒想到會出現在眼前,讓她的心里一軟,原來當初的她,既然這般的好看。
而在這時,醉心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中,他有些醉醺醺的,往無邪的方向走來,醉心便沒有變化,和現在的他一模一樣,就連衣服和酒壺也是最初的那個,雖然才分開,可是無邪卻已經有些想念他了,眼中閃過一絲淚花。
“你這丫頭,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人欺負你,你就要欺負回去,你說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既然乖乖的讓人欺負?你是想氣死為師嗎?”醉心的嘴巴碎碎念,可是小時的無邪卻仿佛沒有聽到,手中的劍依然揮舞著,讓醉心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
這個場面,已經是很多年前,自己受到別人的諷刺,便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動,所以從來沒有去理會,可是看到的醉心,卻忍不住想要上前為她出頭,久而久之,醉心已經摸透了她的性格,知道她只是不想去管,而不是管不了。
一直的訓斥,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所以醉心不再保護著她,想要讓她面對這些人的欺負,看看她是否會反抗,可是這一試,便是多年,直到了那次因為心劍和無煙,他才再次和她見面。
她便不該無煙兩人,反而隱隱有些感謝,因為是他們,她才再次感覺到了師傅的寵愛,也因此更加的珍惜,她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在意師傅的感受,所以她努力的做好。
無邪心里有些黯然,看著這畫面的轉化,既然已經來到了黑洞,無邪跟著走了進去,感覺一起都仿佛是那么真實,可是當她來到第六層的時候,整個人忍不住一僵,只見那里吊著兩個尸體,一個是閣主的,另一個是醉心的。
無邪有些不敢置信的跑了過去,把醉心的尸體抱了下來,看著他的身上傷痕累累,找不到一個好
的地方,可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沒氣了。
不,不是這樣的,師傅還好好的,當時她已經讓師傅離開,不可能現在會出現在這里,一定是心魔,師傅一定沒事。
“是嗎?你確定你不是心魔,而我才是?”
這個聲音在無邪的耳中響起,眼睛看著那沒了氣息的尸體,感覺身體一陣的冰冷,到底是什么?師傅,她要去找師傅,只有確認了醉心的安全,她才能安心,心里想著破開了結界,一路來到了天山。
可是此時的天山和當初一般,又有些不同,無邪上前的時候,這里便沒有什么人,眼睛定格自啊了那躺在地上的尸體上,那是醉心和閣主,不,不可能,但是她明明救下了,不可能會死的,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只手捂著腦袋,無邪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開了。
“你終于回來了,你師傅他們的喪事就交給你了,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掌門的臉上露出幾分疲倦,說著既然退了下去,不知啊去理會無邪,可是這個模樣卻更讓無邪詭異。
師傅,怎么會這樣?難不成是她做了個夢,以為師傅沒事嗎?可是那夢是那么真實,她不愿意醒來。
撲到了醉心的身上,看著他的酒壺,無邪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師傅,你不要死,你若是死了,我怎么辦?”她只有師傅這么一個親人,現在就連無歌這個朋友也沒了,難道老天爺真的要這么對她嗎?她不甘心。
身上的怨氣越加的濃烈,她不甘心,為什么,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生來沒爹娘,可是就連甚是爹娘的師傅,都要帶走。
她恨,她想要撕碎所有的東西。
可是隨著她氣息的暴漲,突然一道身影愛她的腦海中炸開。
“不論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是假的,你依然在肖家,依然在我的身邊。”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本來已經陷入憤怒的無邪身體一愣,眼睛往四周看去,她不是已經破開結界,來到了天山了?可是無淚這話是什么意思?等等,他的聲音就像在耳邊,難不成此時的場景,也不是真實的,只是幻境?
無邪忍不住吸了口冷氣,沒錯,她一定是陷入了幻境,否則不可能會聽到無淚的聲音,盤腿坐在了地上,讓自己靜下心。
耳邊的哭喊聲,甚至掌門的怒罵聲,仿佛已經離自己很遠,這些都是假的,她只要做到不聽不看,就能夠破開。
她本身對于結界和幻覺便很專長,可是這會因為心中本來就有邪念,還有這幻覺屬于環環相扣,所以才能讓她誤以為真,善于利用人的心里,比起黑洞中那男人,根基啊強大許多。
她也知道,這些幻覺不過是她心中的邪念所化,只要突破了他們,她就能重獲新生。
隨著她的入定,一絲金光在她身上旋繞著,慢慢的吞噬著銀光,那場面很耀眼,同時讓坐在無邪身邊的無淚,忍不住松了口氣,看這個模樣,無邪是已經破了那幻覺。
本來盤腿而坐,不斷的利用靈力發出的聲音,拉回了無邪神智的無淚,有些疲倦的支起身體,明明無邪不過是進階金階,可是其能力卻仿佛到了大圓滿一般,讓他有些受不住。
鬼魅站在一邊,滿臉的擔憂,恨不得此時難受的人便是自己,剛準備慰問兩聲,便見天空烏云遍布,既然隱隱團聚在了這里,忍不住吸了口冷氣,眼睛看向了無邪。
她的身上靈力跳動著,四周的靈力仿佛都被吸引到了這里,隨著靈力越來越濃郁,空中的烏云也越聚越多,既然把整片天都給染黑了。
“看來這劫雷不小啊。”要知道,劫雷越大,證明對方給能力越強悍,而無邪此時的模樣,既然已經有了他突破大圓滿的模樣,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
不要好不容易把她從幻覺中拉了出來,最后卻是死在了劫雷上,那就真的是冤了。
“鬼魅,你的身體還能撐嗎?”無淚看著那黑云,絕對不能任由著雷打下來,否則無邪的身體肯定受不了,就算她能請雷神,但是不代表雷神就不劈她。
鬼魅應了聲能,這會就是不能也要能,否則無邪真的出事了,他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站在了兩邊,緊緊的守著無邪。
而在這時,黑云出現了一道光線,從半空中直射而下,落到了無邪的身上,帶著暖洋洋的金光,讓人忍不住放松身體,可就在這放松的空檔,天空的雷已經劈了下來。
接二連三,他們仿佛說好了一般,沒有絲毫的停頓,鬼魅和無淚想要擋住,可是這雷卻仿佛長了眼睛,既然在快到兩人身上時裝了個彎,直接打到了無邪的身上。
本來還算完整的衣服,在這雷電之下,既然出現了破裂,可是除了破裂外,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口。
一道過后,又一道打下去。
無淚站在一邊,心里有些不可思議,無邪的皮膚,在雷電的劈打下,既然變得更加光滑,除了衣服破裂之外,根本沒有絲毫的不對。
忍不住吸了口氣,這雷電就像是在改造著無邪,起初只是皮膚光滑了,可是隨后,雷電既然進入了她的體內,隱隱有提升靈力的作用,這可是不曾見過的。
怕是就連醉心都不能做到如此,可是無邪卻做到了。
她的體質有些不同尋常,想到自己因為她的血液,既然快速的恢復,心里有些怪異,這無邪從來沒有提及她的父母,是不是證明她的父母有異,而知道這點的人,怕是只有醉心一人。
等這件事過去了,他定要去詢問醉心,無邪到底有什么秘密,既然讓他有些猜不透。
就在無淚走神的空檔,天空的烏云已經慢慢的散開,那金光越加的奪目,早在無邪的身上,身體既然騰空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