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街角的凝望
“信長,怎麼不進去?裡面有上好的紅酒。”推開一個不起眼的小窗,走到小小的觀景臺上,迪恩遞了杯酒給坐在角落裡抱著刀發呆的人。
“別來吵我,老子現在沒心情。”話雖然這樣說,但伸手拿酒喝酒的動作卻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
“嗯,怎麼了?雖然瑪琪說的話是有點過分,但你也不用因爲不適合這種場合就生這麼大的氣啊。”把手中的另一杯酒也遞給對方,迪恩好心開導似的笑著。
“去,我先走了。明天團長就來了,沒找到‘女神之淚’的事你自己向他報告吧。”起身整了整衣服,信長準備跳樓。
“我找到了,就在剛剛。”迪恩的輕笑聲叫停了信長的腳步。
“喔?在哪?”好奇的問了句。
“你看。”伸手一指,透過雕花木門的空隙,一個金髮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信長的視野內。
“嘖……”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信長的表情更鬱卒了,他用力的握了握掛在腰間的□□,才忍住了要□□狂砍一通的慾望。
“看到她的耳環了嗎,那就是‘女神之淚’。正好她也是我想要培養的一個花蕾,這次可以一舉兩得,不,或許是三得也不一定。”迪恩的目光留戀的在少女纖細的脖子上游走,手中又多出一朵玫瑰。
“喀嚓!”信長抽出了刀,白晃晃的反光讓迪恩的眼瞇了一下,信長的表情在這一刻絕對稱得上陰鬱:“在團長下指令之前,你最好別動她。”
“噢?謝謝你的提醒。”毫不在意的輕輕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刀尖,“我是新人嘛,前輩可要多多指點啊。”
“嘖!”收起刀,信長轉身從二樓跳了下去,幾個飛竄,身影消失在了月色下。
“不能碰啊。”玫瑰花在手中轉了幾圈,又消失了,推開門,再次走進那個觥籌交錯的大廳,臉上再次掛起無害的微笑。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著大地,讓人沐浴在其中而不自覺的有絲昏沉。
但在勝利廣場西南角的一家露天咖啡屋,卻沒有這個現象。以一張簡易餐桌爲中心,方圓十米內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偷看著這張桌子旁的三個人。
一頭紫色長髮的女子正喝著加冰的可樂,雖然表情冷漠,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麗。而旁邊那個金色中發的女子,雖然長相上比紫發女子差了點,可一身嬌好的身材在裁剪得有些暴露的衣裙包裹下,讓人產生無限遐思。
但吸引更多人目光的,是一直在低頭看書的儒雅男子。他留著中分的頭髮,額上不知是不是受傷而纏繞著層層的繃帶,五官端正帥氣,雙眼看著書的神情就像是在看最親愛的戀人,就連伸手拿起咖啡杯喝咖啡的動作都流露出一絲淡淡的高雅氣息。
“鈴鈴鈴。”這時紫發女子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喂?……我知道了,你在原地等我一下。”
掛斷手機,她擡頭對細品著咖啡的男子說道:“團長,芬克斯好像迷路了,我去接一下。”說完人就離開了。
過了一小會兒,一個東方浪人打扮的頹廢男子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團長……”信長撓了撓頭,語氣有點含糊。
“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庫洛洛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周圍來往的女生都臉紅心跳。
“我好像……看到小丫頭了。”低著頭,信長伸手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喔。”沒太大反應,庫洛洛又端起咖啡杯,淡淡的泯了口咖啡。
“那……沒別的了。”信長馬上站起來轉身就走。
“團長……”一直到信長轉過了街角,派克才又看向庫洛洛。
“今晚才集合,你也好好的去玩玩吧。”喝完杯中的咖啡,庫洛洛淡淡的說道。
又深深的看了庫洛洛許久,派克也起身離開了。
拿起放在桌邊的書,擡頭對正經過他身邊的服務生微微一笑:“小姐,續杯。”
“啊……好的,請稍等。”服務生紅著臉端著空杯走了。
隨意地翻開書,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又“啪”的一聲把書合上,單手撐住額頭,感覺十字紋飾好像在隱隱約約的刺痛最末梢的神經,纔不到三年而已,他竟然差點就忘了這種感覺呢。
“一杯曼特寧,謝謝。”迪恩坐到庫洛洛對面的椅子上,對送咖啡過來的服務生說道,然後從懷中拿出幾張照片遞給庫洛洛:“昨天晚上,發現了意外的收穫呢。”
照片中,有一張是一個金髮少女的半側面照,還有一張是那個女孩與另一個黑髮女孩小聲交談的照片,不過是卻是背面照。剩下的都是一些局部照,照片中的主要內容是掛在金髮少女耳邊的耳環和黑髮少女的項鍊。
“除了‘女神之淚’,我還找到了‘天使之翼’。”迪恩笑著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咖啡,泯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放我兩小時的假呢?我有個地方要先去一趟。”
“同意。”庫洛洛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另一隻手在那幾張物品照片上來回遊走,時不時停下輕敲幾下。
“謝謝。”迪恩笑著放下咖啡杯,起來離去了。
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一張一張的拾起照片,打開那本書,夾進收好,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幣放到桌子上。庫洛洛起身對店家說了句:“買單。”然後就離開了。
信步漫遊,走過人來人往的廣場,走過熙熙攘攘的鬧市區,走過莊嚴肅穆的大教堂,他停在了通往自由廣場中心噴泉的大道旁。
噴泉旁的空地上放養了許多的鴿子,不少觀光者都會在附近的小販處買點鴿食喂鴿子。當然小朋友們也喜歡這項活動。
靜靜地看了許久,他低頭笑了。走到一個賣花的孩子身邊,看了看,抽出一朵紅色的卡多利亞。然後打開書,拿出那張側面照,在後面寫了句話,對賣花的孩子說:“能麻煩你把這朵花送給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嗎?她就在那邊。謝謝。”
孩子點點頭,拿著花跑了過去。把花和照片遞給金髮的女孩,同時又伸手指了指他現在站著的位置,鞠了個躬又跑了回來。
“謝謝,這是小費。”一張紙幣放入孩子手中,他再次擡眼看了看對街,金髮的少女怔怔的望著這邊,然後猛然回過神,拉起黑髮的少女快速的逃離了那裡。
“先生,嘉年華的面具要來一副嗎?才二千戒尼而已。”流動的小販來到庫洛洛身旁,把一個堆放了很多面具的紙箱舉到他面前。
“這副吧。”看了看,從中拿出一個只能遮住左半邊臉上部的黑色面具,庫洛洛放了張紙幣在紙箱內,就轉身離開了。
嘉年華的狂歡嗎?一個很棒的舞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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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請收下這朵花。”正和安妮一起喂鴿子的月芽被一個賣花的孩子叫住。
“花?給我的?謝謝。”月芽接過花問道。
“嗯,是對面那位先生送的,他還要我把這個送給你。”說著,又遞上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她昨晚參加晚會時的樣子。
是誰?!擡頭順著孩子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了站在對街望著自己的人。
黑色的短髮,黑色的雙眼,纏著繃帶的額頭,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一個名字就要喊出口,卻硬生生的停在了舌尖。
三年的時間,能夠讓剛出生的嬰兒學會跑學會叫;三年的時間,足夠兩個陌生人相識相戀到結婚生子;三年的時間,也可以讓原本恩愛的夫妻反目成仇兩兩不見……
但,三年的時間,給了她和他什麼?
三年,她以爲她學會了獨自生存,她以爲她能夠不再在乎,她以爲他和她已經毫無關係。可,這一刻的對視,她就明白了。
三年,對她而言,除了年歲的增加,怎麼都沒變。
可他,卻一定改變了!
他是庫洛洛?魯西魯,是幻影旅團的團長,他怎麼可能沒有改變?!
“月,照片反面有寫字喔。”安妮的聲音打破了魔咒。拿起照片反過來一看,她瞬間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本能的抓起安妮的手就開始逃跑。
逃!快逃!逃得越遠越好!她怎麼會忘了,蜘蛛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獵物!尤其是擅自逃走的獵物!
我的小女孩
玩了這麼久,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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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利亞的花語:你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