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傲”這兩個字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別人提起了,尉遲軒蹲下來看著遼闊的大海,心下一片悲哀。
兩人相擁而眠的日子仍歷歷在目,而今卻冷冷冰冰,這大半年來,兩人鮮少說話,他來到島上後,連傲也沒有找過他。
如果不是衛鈞無意間的提起,尉遲軒幾乎要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這個人,而事實上,他怎麼可能忘記得了呢?
只不過刻意去忽略而已,畢竟他們的關係朦朧而模糊,尉遲軒恍然發現,他們誰都沒有對誰表白過,是情侶嗎?他不知道。
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去在意那句惡俗的“我愛你”,而分隔兩地卻格外想念起這三個字。
尉遲軒在蒼涼的夜裡閉上眼睛,蕭影與蕭翼在他房間外的沙發上守著,守著守著便擦出了火花。
蕭影將手掌探進了蕭翼的背後,突然有一隻手隔著蕭翼的衣服覆上了他的手,蕭影被吻得昏昏沉沉,喃道:“阿翼,你...怎麼有第三隻手?”
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怔住了,回頭一看,衛鈞正站在沙發的後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嘴邊帶著壞笑,評頭論足道:“副隊長的身體柔韌性真好,腿可以擡這麼高喔!”
蕭影惱怒地放下盤在蕭翼腰間的大腿,沒好氣地瞪了衛鈞一眼。
“你來做什麼,今晚是我們輪值?!笔捯砺掏痰乜壑r衫釦子。
衛鈞提著一大袋的啤酒與罐裝咖啡,兀自開了一罐飲了好大一口,“你們不是憋不住了麼?難道要少爺聽著你們的叫.牀聲休息?”
蕭影與蕭翼均不爽起來,想說什麼,卻被衛鈞趕走,“快快,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去。”
凌晨三點,衛鈞好整以暇地閉眸等待著某個人的光臨。
當聽到尉遲軒房裡發出“窸窣”的聲響,衛鈞低笑:“還真來了。”
黑色的身影緩緩移動,來到尉遲軒的牀邊,月光灑在尉遲軒的臉上,聖潔而溫暖,來人如鬆般站立著,凝視了很久很久。
黑色的身影掏出了一個精密的攝像頭,那是一次任務中他用得到的最高的酬勞拍賣得來的,他只花了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就將攝像頭安在房間中的某個角落,與自己的電腦連上了信號。
弄好一切後,他看了牀上的尉遲軒一眼,準備返回,按原路從窗子上跳躍下去的時候,卻看到倚在牆邊的衛鈞。
“阿傲,這是你第二次來?”衛鈞雙手環胸道。
連傲搖頭,“是你們警覺性太差,從明天開始,全部要重新撿起在訓練營裡的每項訓練!尤其是蕭翼還有蕭影!”
衛鈞搖頭輕笑,“這次來,又留下了什麼?”
“多嘴者死!”連傲扣好黑色的大風衣帽子,將整個人隱匿在黑暗之中。
衛鈞不再多問,“幫我好好照顧安塔。”
“她用不著我照顧?!边B傲的背影漸遠,衛鈞吹了會兒海風,又回到沙發上飲著微涼的咖啡。
連夜趕回墨西哥的連傲剛進自己的酒店房間,就感覺到有人在他的房間裡。
他警覺地摸上後腰的槍支,幾步間來到那張大牀旁邊,沉聲問道:“誰?”
大牀上的背影轉過身來,大大的眸子微眨著,連傲在看到那張臉的同時便鬆了一口氣,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淡漠地問:“15748號死了?”
“除了問任務目標有沒有死,你還有別的能問嗎?”躺在大牀上的嬌俏女人霍地起身,她的身上還穿著執行任務時穿的大紅色舞娘裙。
連傲有些不耐煩,“死了沒?”
“阿傲!”女人不滿地咬著脣瓣,在看到連傲的黑臉後,不甘心地回了句:“是,目標15748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