婻茜鎮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而在拉維爾飛離地面的那塊石臺後,那條龍頭嘠然而止:“不魁爲是神殿啊!”婻茜驚歎著這遠古的絕技。
她小心地繞過那個中央石臺,在中間的一條龍洞裡,找到了第三塊子石,外面同樣也裹著一張圖紙,婻茜展開一看,那上面赫然畫著一座巨大的圓形競技場。婻茜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古羅馬帝國的象徵:“難道還有另外的子石?”她疑惑了,卻絲毫都沒有耽擱,直奔競技場而去。想探清楚這節外生枝的奧密。
這處遺蹟是在古羅馬市場附近,原名爲“弗拉維奧露天劇場”。其地基原是古羅馬帝國有名的暴君尼祿皇帝的金宮中的一個小湖。歷時八年之久,經三代皇帝,最後終於完成。場內能容納十萬名觀衆之多。
婻茜走進這座古羅馬的藝術宮殿,從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跨進這個如雷貫耳的高大拱門,有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彷彿走入了讓人難以輕鬆的一頁歷史。
她擡頭仰望著那一層層看臺和包廂,它們形成一道道優美的圓弧,在陽光的折射下空曠地劃向天際。而人置身於其中,如同進到了一個巨大的蜂窩臺。
“這就是當年羅馬帝國最大的鬥獸場嗎。”微風揚起她的長髮,吹動她禮服的一角,彷彿也送來角鬥士們,劍斧重重地砍擊聲和看臺上如癡如醉地觀衆們。歇斯底里般地歡呼聲;她甚至能聞到角鬥臺上迸濺出地血腥味。這種血與淚的交織及所謂的輝宏。曾今構架了人類歷史上最不光彩的一頁。
面對著這座歷經千年,風浸雨蝕的殘壁,婻茜不禁感慨萬分。
這座建築整體看上去,頗象一個圓形運動場,上下共有四層,均用淡黃色大理石砌成,每層都有半露圓柱裝飾,每兩根圓柱之間爲一長方形拱門,一、二、三層共計約有百來個拱門。而每個拱門的洞中,皆有大理石人物雕像一尊作爲裝飾。其姿態各異,英武豪俊:“啊,這些不朽的建築,宏偉中透著靈秀,凝重裡藏著空靈。”
婻茜上至第四層,它的外層表面裝飾不似前幾層那麼華麗。繁雜,由長方形窗戶和長方形半露方柱構成。看起來較爲簡單,樸素。據史料上記載,這一層是專爲婦女們保留的。婻茜經過那些久已破損的木製座椅,來到上面一個較大地平臺,平臺邊緣建有高高的欄桿護牆。
婻茜手撐著欄桿。想傾身朝下面的表演區觀看。不料欄桿年久失修,脆不可擋,那經得起人這番地用力。於是她一下子連人帶欄桿一起跨掉下去,幸虧她一向敏捷,及時地翻身抓住了邊緣。但整個身體被碎木欄桿夾持纏繞著,無法騰身,用力上攀。
“啊哈……情況不妙啊,是吧,婻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在你最危急的時候,嗯。”正這時,上面突然傳來拖馬斯的聲音。
“哈,比這更糟的我都經歷過,這算什麼。”婻茜一字一頓地說道。
“確實如此,確實如此。下面是一個深淵,而這裡作爲歷史著名地競技場,我想深淵下可能會有貴重的寶物哦。”拖馬斯幸災樂禍地在上面扭動著細短地脖子。
“我不能引誘你跳下去看看麼?”婻茜潮弄著,手卻牢牢地扣住平臺的邊緣。
拖馬斯一陣蕩笑:“嗯,這是我的觀點:我覺得你更有資格探索下面的秘密。除非你讓這種想法見鬼去吧”他伏下身,爬在平臺的邊緣看著下面吊著地婻茜:“在掉下去斷氣之前,或許幫你減輕點負擔,就可能減少些衝擊……您地寶石?”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掂著它。拉我上去,寶石就是你的了。”婻茜對他說道,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我不稀罕,我擁有最精典的一顆。”他假裝不屑地說道,並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比母石還大點地墨丘利哲人之石:“知道它嗎?它叫祖母石。是墨丘利水晶家族中最古老的一顆。”他舉著手中的寶石,炫耀般地在陽光下晃來晃去,使之發出奪人的光輝。
“呵呵,沒有母石和子石它照樣要死,被陽光吃盡它所有的光彩。”露茜冷冷地說道。
“那好吧。”老奸巨猾的拖馬斯說道:“這之後,我們都能好好地活著?嗯,我想不會吧。給我你的承諾:當你上來後,連我一根手指也不會動。”他想到拉維爾的死,心有餘悸將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我答應你。”婻茜爽快地回答他。
在拖馬斯將她拉上來之後,婻茜迅速地閃身,走到他身後的石壁旁,而後轉身慢慢向他逼近:“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手上擁有不止母石一塊的哲人之石,用它來勾我去找齊其他的寶石,你這個可惡的克魯馬努人。”
拖馬斯感到不妙,緊張得不由自主地後退:“那些寶石……現在就給我,現在,婻茜小姐,你承諾過的。快……給我……你……”。
婻茜靠近他,大聲地對他吼道:“不!”
被嚇到的拖馬斯,一時忘了自已是站在平臺的邊上,不禁向後一退,失足滑落下去,但他還是早有防備,猛地抓住了邊緣。
“您能發發慈悲拉我上去嗎?我快掉下去了。”拖馬斯痛苦地扭動著懸在空中的身體,右手裡還死死撰著那顆祖母石,那寶石所發出的強光直刺在他的眼上,似乎在潮笑他的不幸。而拖馬斯只能緊閉著雙眼,兩腳不停地來回撲騰著,活象馬戲團裡掏吃的小猴。
“這回輪到我來幫你解輕負擔了,可愛的拖馬斯先生。這樣也能使你眼睛放的更明亮一點。”婻茜走上前,用力掘下他手中的寶石:“拖馬斯,沒有什麼能比拉您上來更使我感到高興的了。但我們有一個協議在先。”
“協議?”拖馬斯終於能睜開他那綠豆般的驚恐的小眼。
“你也太健忘吧。‘連你的一根手指也不碰’,這句話您不記得了?蠢材,還是你自已想辦法上來吧。總之,忙碌的女孩我,要出發了……”說完,婻茜輕快地轉身,悠然地離去了。
“啊!不不……”身後傳來拖馬斯聲嘶力竭地叫喊聲,可回答他的,恐怕也只有古羅馬那些不屈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