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這廝,剛才還在說要去錢莊,眼下倒是喝醉了沉迷清夢,反過來我還要等他醒了才能去辦事。”
“不過在之前有一段時間讓我等下面的人將調理我傷勢的藥煎好,待我服了之后想必張三這廝也應該要醒了吧。”
陸騰看了一眼睡在床上呈大字型的張三,搖搖頭心中如此想來著。
陸騰在剛才與張三吃飯的時候,他僅僅只是喝了幾口酒,并沒有吃其他東西進食,因為他想到自己差那人去煎的藥還未送過來,他想等喝了藥將自己的傷勢調理之后再打算。
陸騰習武出身,自然非常清楚藥物的作用,習武的人如果有練武的過程中受了外傷或練內功時受了的內傷,除了自己發功運治傷勢之外,還可以通過藥物及人力同時配合進行。
而陸騰本身就身具內外功,內功是指陸騰本身具備的心法,一個體內力強硬的程度,而外功則多種多樣,其中有通過身體部分肢體的表達施展,從大體到小肢。
譬如身法、步法、腿法、拳法、掌法、指法,古往今來多少武學宗師經過數代人的不斷完善,其中武學流派眾多,有的人更用將前面的身體具備條件練至一個驚世駭俗的武學境界。
譬如輕功,是內外結合的,施功者需要具備的條件,一個是要有內功,外在條件則需要步法,如像陸騰先前所施展的[龍鯉三躍],則是身法,身法與步法都在于以動制靜,這三者若是都結合起來,可造就一個輕功高手。
當然僅僅只是輕功高手而已,如果再想修煉其他的技能,則需要分配更多的光陰,而這些是所有習武之人都要面臨的一個問題,他們需要進行選擇性的挑選一些技能去練習,因為每修煉一樣技能都是需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練到一定的境界,這當中又要涉及到習武的人的本身資質如何的問題了。
除了外功,當然外功還有其他較多而又復雜的,譬如刀槍劍棍十八般兵器,很顯然,陸騰是選其中的[刀]來作為練習的,他有自己的一套刀法,而且還是師承的。
不過,至
今還沒有見過陸騰施展刀法,但他如果一旦是要用刀法的話,那必然少不了身法與步法,內則還加上內功,當真流直達四肢,手持的作為百兵之膽的刀,加之施展開來,大開大闔,刀勢沉鈍但威力不減,對付精通拳法的高手,不可謂不克敵制勝,實乃其拳法的克星。
所謂陰陽萬物相生相克,百兵之膽的刀本身也有克星,這個克星則是棍棒,而恰好陸騰有一位異姓兄弟,便是會使棍,也就是精通爪功的那位郭七,另外還有一人名叫薜青,精通劍術,與陸騰原本都是唐家的護衛統領,只不過如今大難當頭,各自逃離不知去向。
陸騰也期待有朝一日與他們二人相會,只是現在并不太將這件事情掛記在心,因為陸騰很清楚他的兩位兄弟的身手如何。
想到這里,陸騰不由對自己的現狀感覺到無形中好像有一股壓迫向他逼來。
“我還要忙恢復傷勢才是,只不過暫時幾日是不能再施展輕功了,還好現有了這個容身之處,住在這家客棧里頭好像還挺安全的,但就不知我差那人去煎的藥好了沒有?!?
陸騰卻是不知道,他這么一想,房門外便有人敲門了,緊接著聲音傳了進來。
咚!咚!咚!
“客官,你要的藥我已經替你煎好了,小人是不是現在就端進來?”
“你進來吧?!?
在陸騰應允之后,房門被先前陸騰打賞過的那名小二一腳支開了,但見他兩手端著木盤子,盤中盛有兩碗熱氣蒸騰的藥色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這人一進來后,空氣中就立即多了一股濃重的藥香,這藥香癢進陸騰的鼻子中,他就知道這藥沒有問題了。
“客官,本來是想把藥壺給端進來的,可又怕有些麻煩吧,所之就直接端了過來,想必一躺路過來,這藥涼得也快可以喝了。”那小二眉開眼笑地對陸騰說道,話中交待了事前都細想過了的周到。
“很好,把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标戲v心中滿意,點頭說道。
“那客官你慢用,小的就先出去了
。”在把藥放在了桌上之后,小二就轉身出了房間,客人既然沒有留他,他自然是不會在此無禮逗留。
“記得幼時都是師傅親手替我煎的藥,如今往事如煙,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的十幾年后,一切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陸騰心生感嘆,他伸手端起了其中的一碗藥,荼色的藥湯,濃重的藥香撲鼻而來。
咕嚕!咕嚕!
藥湯像適溫的甘泉水流進腹中,感覺到藥氣充斥在體內,那一種舒暢感讓人的神經都放松下來。
時隔一陣子,喝完了剩下的那一副藥湯后,陸騰整個人盤坐在床上自我調息,體內內力仿佛就如同較輕盈的氣味,在微微運功之下滋養著五臟六腑,體內的傷勢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逐漸開始痊愈起來,這個過程又像是在建筑一頂規模浩大的建筑工程,時間在這刻變得緩慢了。
沒有過多久,透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臨近黃昏,眼看著夜幕好像就要降臨了,那將是一片在朦朧月色下的漆黑。
“哎喲,這一覺睡得可真是……可真是……可真是太舒服了,啊……”
張三在這個時候,忽然轉醒了過來,聽到他的第一個哈欠的人,便是陸騰了,但見陸騰還盤坐在床上,濃眉下的雙目不開,臉上神情安祥,整個人進入了靜坐的狀態,那是一種意識近乎若有若無的狀態,并且靜坐的人還需要心無雜念才可以做到這一點。
“咦?”
張三先是躺在自己床上伸懶腰,起身后揉了兩把眼皮,當即便看到了陸騰的這番模樣,頓時讓他感興趣起來。
“哇,難得一見,想不到我一覺醒來就看到大哥在練功了。”
張三沒敢亂作打擾,他靜候了一會兒,見對面床上的陸騰還是沒有動靜,于是便又小聲說一了句。
“不會是童子功吧?”
他說話是壓低的聲音的,但[童子功]三個字出口后,他便看到陸騰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了。
“哇,大哥應了我的話,還真的是在練童子功啊!”
(本章完)